《非纯真年代by阿罗al+眉雨湮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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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纯真年代by阿罗al+眉雨湮湮- 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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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直看着池涛的身影消失在路口的转角,确定就算是在这里发生冲突池涛也看不到,“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吴真说完拔腿就走。
  
  但他听见梁东的声音从身后冷冷地传来,“行,你就快活一天算一天吧,反正,你也自在不了多久了。”
  
  吴真停下脚步,转身看着梁东。
  
  梁东走到他身前,幸灾乐祸地笑下,压低声音说,“你能自在到今天,不过是因为王家那霸王去了国外,我大人有大量,念着几分旧情,不跟你计较,这不,王平成前天刚从法国回来,他可是明着放了话,总有一天要拆你的骨,喝你的血。我以前说过什么来着,爬得越高,摔得越惨,沈少爷从你床上起来提起裤子就走了,也没给你留条后路?”
  
  梁东离开的时候,吴真看了下表,此时,离拿到检查结果,不到一刻钟。他自嘲地笑了下,从一次乌云罩顶到另外一次,中间的轻松只有十五分钟这么短。
  
  比电视台黄金时段插播广告的时间长不了多少。
  
  短暂的低落,看到池涛的时候,笑容再次浮现在吴真的唇角,今天是应该庆祝的一天,劫后余生,而且一定要庆祝,吴真问池涛想去哪,池涛笑着问他:“就在家吃行吗?你烧的菜比餐馆的还好。”
  
  晚餐是吴真掌勺,菜做成是池涛爱吃的口味,池涛从柜子里找到一瓶酒,启开,给自已和吴真的酒杯都倒上。
  
  是辛辣的白酒,吴真喝了一口,但池涛把酒饮尽。
  
  这一顿饭,两个人相谈甚欢。
  
  吴真看着池涛再次洋溢起青春的笑颜,他能感受到池涛的成长,虽然磨砺如此深刻,但他相信,这些天的绝望与惶恐,池涛会永远铭记在心。
  
  酒过三巡,丢下满桌残羹冷炙,两个人离开餐厅,坐到客厅的沙发上。
  
  吴真突然变得寡言,池涛说着往事,他们曾经的岁月。
  
  像是,前世的记忆,那时的池涛,那时的吴真。
  
  那时,没有沈为,所以,没有人提起他。
  
  吴真有些入神,今夜,也似许多年前,沈为不在他们面前。
  
  他和池涛离的这样近,肩膀并着肩膀,如果拍成照片,没有另一个人的身影在他们中间。
  
  或许真的是醉了,吴真突然觉得茫然,他听不清池涛在说什么。
  
  直到,池涛蹲在他身前,握住他的手,深情的眼神痴痴地凝望着他。
  
  “忘记以前,我们重新开始,好吗?”
  
  池涛亲吻他的手指。
  
  吴真的目光落在池涛的面容上,又像是透过他,看向很远的地方。
  
  忘记,从前,抽掉中间的两年,用一个人,抹去另一个人曾经的存在,是吗?
  
  但是,有没有谁,去掉镌刻在石上的字迹,用一块橡皮擦,即使,是最好的橡皮擦。
  
  吴真怔忪着长久不语,池涛突然抱住他,嘴唇灼热地覆上去。
  
  他被池涛压到在沙发上,眼前一阵天旋地转。
  
  吴真僵硬地没有回应,也没有反抗。
  
  身上的人,是他亏欠良多的人,本来他欠他的,就已经很难偿还了,后来,又欠他一条性命。
  
  池涛的鼻息紊乱,舌挑开他的齿关,伸进去,用力地翻搅。
  
  不顾一切地挑逗,池涛的亲吻热烈。
  
  手指解开吴真衬衣的纽扣,一颗,一颗。
  
(二二七)
  
  吴真一动不动的躺在池涛身下,疲惫,倦怠,紧闭的双眼,睫毛微微颤动着,予取予求,但像是再无一丝生气。
  
  沿着耳畔,鬓发,顺着脖子向下,滚烫的嘴唇印在吴真清秀的锁骨上,“吴真,”池涛唤他的名字,声音沙哑低沉。
  
  吴真的手臂放在身侧,手死死攥着沙发的布面,吻着他的身体,池涛紧紧握住,那只手,冰凉彻骨。
  
  更动情地挑逗,池涛沉醉地啜吻着他的胸膛,“吴真,我爱你。”
  
  吴真的双眼终于睁开,目光迟缓地投向池涛的方向,眼神如一潭凝滞的死水,分不清是凄然,还是绝望。
  
  目光跟他在空中对撞,池涛迫不及待地再次吻住他的嘴唇,火焰般的炽烈,冰一般的寒凉,两种极端的对比鲜明。
  
  “吴真,”嘴唇胶着在他的唇上,池涛再次叫他的名字。
  
  身体紧贴着吴真的身体磨蹭,难以压抑灼烧的欲焰,池涛把他抱得更紧,一只手掌托住吴真挺翘的臀,用力的揉捏,像是要把他揉碎,再熔进自己的身体。
  
  跟他融为一体的渴求那么迫切,但怀中的身体更加僵硬,先是僵硬,而后轻轻地战栗起来。
  
  池涛一手解开吴真的裤扣,拉开裤链,手掌伸进内裤边缘的时候,像是触了电似的,吴真突然握住他的手腕,一个翻身猝不及防地把他掼倒在沙发旁的地板上。
  
  像是当头被浇下一盆冰水,欲火熄灭在瞬间,池涛转头看着吴真,吴真眼神空洞地看着前方,颤抖的手拉好裤链,把裤扣扣上,又一个一个扣好衬衣的纽扣。
  
  池涛站起来,跟吴真面对着面,但是,许久,吴真的目光才聚焦在他的脸上。
  
  “我……还是不行。”吴真垂下眼帘,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
  
  池涛的手伸向吴真的脸颊,“你不想在下面,我可以……”
  
  话只说到一半,手指将要碰到颊边,却被吴真侧头快速地躲过去。
  
  手僵在半空,最后一丝希冀幻灭的须臾,同时腾起怒火滔天,池涛不顾一切地嘶吼出口,“你在给谁守节?”
  
  吴真身形微微颤了下,池涛突然用力握住他的双肩,“你爱我吗?”
  
  没有回答,吴真把头偏到一边,浓密的睫毛低垂着,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眼神更是看不分明。
  
  池涛双手狠狠地收的更紧,像是要把吴真的骨头捏碎,“那你爱沈为吗?”
  
  他的质问声色俱厉,但都只是石沉大海,丝毫得不到吴真的回应。
  
  激动的像是没了理智,池涛眼中跳动着熊熊燃烧的怒焰,他歇息底里地怒吼,“你告诉我,就算跟他在一起,你的心也不全在他身上,你是被他逼的,是被他逼的,那个混蛋什么事都做的出来,你说啊。”
  
  吴真猛地抬起头,“没有!”
  
  “没有人能逼我,任何事!”吴真的目光坚定,分毫不让地回视着他。
  
  手臂重重地垂落下来,池涛踉跄着往后退了一步。
  
  片刻前的愤怒此时只剩下彻底的凄绝,池涛看着吴真,双眼中有水光闪动,“那你当我是什么?”
  
  “明明知道你有人了,还死皮赖脸地追着你去山里,从那个时候我就知道,如果身边的人不是你,我的人生就算不得圆满,你明白吗?”
  
  池涛的语气已经带着一丝哭音,吴真低下头,胸口像是压着千钧大石般的沉重,呼吸都难以为继,他更是说不出一个字。
  
  窒息般的沉默,最后,池涛凄然地笑了声,转过身头也不回地走向门口。
  
  门嘭地被摔上,像是被抽空了最后一次力气,吴真浑身虚凉地瘫倒在沙发上。
  
  房间里只剩下死一般的沉寂,静默许久,吴真突然惊跳着站起来,池涛酒量本来就不算好,晚上喝了不少,情绪激动地这样一个人出去,他还是自己开车来的。
  
  吴真从窗口看向楼下,池涛的车果然已经不在了,他转身从茶几上拿起电话,翻出池涛的号码,急不可待地拨出去……
 (二二八)
  
  一次次地拨通,一次次地听到电话里无人接听的提示,吴真坐在沙发上心焦如焚,一个大醉酩酊的人自己开车出去可能出现什么样的后果,他再清楚不过。
  
  坐立不安,甚至心悸地有种不详的预感,真像是有什么事要发生似的。第二支烟抽完,吴真用力摁灭烟头,站起来,穿上外套,出门前他最后一次拨通池涛的电话,这次响过两声,电话终于有人接听了。
  
  “你在哪?”吴真迫不及待地问道。
  
  “吴真……”池涛的声音沙哑,声线像是因为极度的恐惧明显颤抖着。
  
  吴真的心脏几乎跳出胸腔,他听见池涛继续喘息着呜咽,“吴真……我,我杀人了。”
  
  吴真快步走向停车场,难以抑制地全身战栗,寒意从骨头缝里源源不断地往外透。
  
  车开出小区,有家二十四小时的药店,吴真冲进去买了盒解酒药,回到车中,取出药片放进嘴里,就着水吞下,又仰头把瓶子里的水一气喝了大半,这才觉得稍稍冷静了点。
  
  深夜,这个城市最黑暗最沉寂的时刻,吴真开着车,顺着最近的道路直往北郊,他酒量不错,晚上喝的不算多,车窗落下一半,冷风呼呼地往里灌,酒意此时早已消弭无踪。
  
  车开在高速路上,一直到看见路边,池涛形容中的大大的广告牌,前方不远果然有个出口,吴真往右侧打轮,车开下高速不久,就着车灯看着路边林间果然停着一辆银色的宝来,是池涛的车。
  
  吴真刚下车,池涛踉跄着朝他飞奔过来,吴真伸手把池涛抱在怀里,池涛的身体在他怀中瑟瑟发抖。
  
  北方初冬的深夜,风冷的刺骨,吴真拍着池涛的背,他努力让为自己的声音镇定,“别怕,现在告诉我人是在哪撞的?”
  
  许久,池涛说了个路名,只是几个字,几乎话不成音。
  
  池涛紧紧攥住吴真的风衣,啜泣着,“好像是个老人,他年纪那么大,肯定活不成了,吴真,我不是人,我不该逃走的,但我害怕了,吴真,我不是人,天亮我就去自首,我给他偿命去。”
  
  吴真在瞬间变的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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