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的小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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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的小妾- 第2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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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原本不好和女子探讨,但见冯丰居然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训斥那几个家伙,自己本来蛮不好意思的,倒释然了,拉了她走到一边:“酒店要开张了,叫萧昭业写牌匾呢。”

“我需要做什么呢?”

“你是老板,我们都是你的小工。你管钱就行了,活计我们干。”

甩手掌柜就是说的这么一回事?

他似笑非笑地,话题一转:“萧昭业说叶嘉来过店里?他来做什么?叶家的宴会,你还是不要去参加罢!!!”

大男人的痛哭

叶家的宴会,你还是不要去参加罢!

仿佛一声惊雷响在头顶。她怔怔地看着李欢,那些潜伏在心底的往事立刻喷发而出。和叶夫人的种种根本不可能调和的矛盾、林佳妮、姗姗,甚至叶晓波等等这些曾被自己赶走的叶家人——甚至叶霈,他夫妻二人来小店的“微服私访”,谁说又不是一定程度上的“捉奸”行为?

除了叶嘉,自己几乎站在和整个叶家亲友团的对立面,完全失去了起码的信任和彼此之间应有的尊重和克制。

自己将以何种姿态迈进叶家的门槛?

那是一个禁地,就如许久以前,自己只能一个人穿着礼服,深更半夜地偷偷徘徊在那条梧桐大道上,看着两个世界的灯火辉煌,花落花开,自己,只能躲在角落。

她不知道当初自己为什么会答应叶嘉。

轻诺必寡信。

爱情的甜蜜和自身的尊严,哪一个更重要?

仿佛一个昏聩的君主,一时头脑发热做出了一个轻率的决定。然后提交讨论时,发现这个人说得有道理,那个人的建议好像也不错——她没法做出正确的判断,只觉得呼吸急促,心跳气短。

李欢见她满脸通红,暗叹一声,忽然有些不忍:“冯丰……”

他喊了两声,冯丰才清醒过来,低声道:“我好好想想。”

然后,也不和李欢打招呼,就匆匆拿着包包走了。

“冯丰,我送你回学校……”

“不用了。”

她跑到街对面招手拦车,上了出租,心里还是晕乎乎的,突然很恨李欢,强烈的那种愤恨,他为什么要提醒自己?自己就那样一直“昏聩”下去不好么?

要他多嘴多舌!

嫁入豪门,是多少女人的梦想,哪怕委曲求全!

扪心自问,自己难道就从来没有这样的梦想过?

多少普通女子,做着嫁给有钱人的梦,战战兢兢,修身养性,将自己最好的一面曝露在阳光下,将最卑微的自我掩藏在孤寂里,只求能够鱼跃龙门,得翁姑丈夫宠爱,身光颈靓。

为求达到目的,在人生的舞台上演绎着最最辛苦的角色。谁的成功又不是夹了血流了汗?

有时,揣着明白装糊涂,或者干脆将自尊狠狠踩在脚下,难道不是能让人生活得更好更愉快?谁的一生又不曾妥协?谁的一生真就能永远傲骨铮铮,任我所愿?

只要你不想起!

只要你一直不不想!!

浑浑噩噩中,已在C大校门口下车。

深秋的菊花开得灿烂妖媚,而道路两旁的凤凰花,璀璨得比大金菊更胜一筹。她随手想攀折一朵看看,却见一条茸茸的毛毛虫蜷缩在花枝上,慢慢地蠕动一下。

她吓得立刻缩回手,对于所有的软体动物,一直有种巨大的恶心和害怕。

对面的球场上,一个朝气蓬勃的男孩子抱着篮球跑过来,一身运动装,满头满脸都是淋淋的汗水,他满面的热情和欣喜:“冯丰,你好。好久没见到你了,最近很忙吗?”

她随意点点头,口里也不知道回答了些什么,脚步甚至没有片刻的停留,只顾径直呆呆地往公寓走去,只剩下黄晖讪讪地站在原地,疑惑地挠了挠头发。

一个男生凑上来,打趣地臭他:“黄晖,想和美女搭讪没成功?”

他好奇地看着冯丰走远的背影,“哟,这个女孩子背影看起来挺不错的,她叫什么名字?漂亮不?哪个系的?大几?”

黄晖摸摸头发,踢他一下:“快回去打球啦。”

星期天的宿舍空荡荡的,室友都出去逛街或者约会去了。桌子上的花瓶里,插着一束玫瑰,是叶嘉送的,还很新鲜。就像所有恋爱中的男子,不知道该送什么的时候,就送花给自己的女孩。这些日子,他几乎每隔两三天就会送一束花,一尘不染的红玫瑰,上好的品种,一朵比一朵娇艳。

冯丰呆看玫瑰半晌,时间已经不早了,她不知道该去食堂吃饭还是打开电脑完成自己没写完的专栏——这笔稿费能够维持自己每个月的生活费和零花钱,她从来都是兢兢业业的在对待,从来不曾副研了事。

电话响起,她不想接听。可是,它一再地响,她拿起,是叶嘉微笑的声音,好像初恋的人,惯常地约会自己的女孩:“小丰,有人给我推荐了一间很不错的小吃店。我来接你,我们吃了饭还可以看一场电影,有新片出来……”

“不用,我在外面……”她慌乱地敷衍,下意识的拒绝。

“你在哪里?我来找你。”

“不方便,我在和别人谈事情。”她胡乱说了个地址,找了点理由,挂了电话。

如此危险的“约会”下去,于他于自己,最后到底能得到什么结果?

她打开电脑,打开QQ,居然有叶嘉的头像一跳一跳的。叶嘉以前从不干“聊天”这种无聊的事情,没有兴趣也没有时间。他的MSN上也都是些同行。

但是冯丰从不用MSN,觉得不如QQ方便,所以叶嘉就趁这段时间休假弄了一个QQ号码,因为他知道冯丰常常都在线上。

QQ消息都发的是一些玫瑰或者情诗,还有些红唇,叶嘉的表现,就像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他觉得这是一种新奇的体验和感觉。

她关了对话框,并没有回复他人和消息。

可是,心情烦乱,一个字也写不下。她拿出一张白纸来,用尺子在上面划一条中分的竖线,一分为二,一边是叶嘉的优点,一边是他家庭的缺陷。

可是,写了题目,就再也写不下去了。

如果可以这样量化,又何来的烦恼?原来,所有的“知心姐姐”都是在纸上谈兵。

她扔了笔,仰躺在床上,只觉得头疼欲裂,什么都不愿再去多想了。

酒楼开张的日子选在了两周后的星期一。

这个时间是高纬选定的黄道吉日。高纬“占卜”可谓是家学渊源,他的祖宗,比他著名百倍的大暴君高洋就是一个著名的测字先生。

公元550年,高洋废东魏,建立了北齐。开国皇帝想给自己的王朝起个千秋万代的吉利新国号。一个大臣提议叫“天保”,取其老天爷保佑万万年的意思。众人都说好,高洋却说:“天保两字拆开来不就是‘一大人只十’吗,你们是笑我在位只有十年啊。”提汉的大臣吓得跪地求饶,高洋却不以为意,说这是天意,我有10年皇帝做就不错了。

一次高洋携自己的皇后去泰山问卦,高洋问,你看我有多少年的天子位可坐?老道淡淡道:30。高洋对皇后说,你看老道也说我只有十年的时间了。皇石不解,老道不是说30吗?高洋解释道,这三十是指十年十月十日,三个十加起来不就是三十吗。后来,高洋果然在天保(公元五五九年)十年十月得了暴病,食不能下咽,饿了三天,就在十日这一天病逝。这个暴君,神神叨叨的,不但知道自已在位几年,甚至连何年何月何日要寿终正寝也占卜得一清二楚。

高纬秉承家学,在小店帮忙时,见单纯弹奏琵琶不能换钱,冯丰也没法将他弄去什么演艺团,千脆叫他学了不少周杰伦的调调,天天在门口弹《东风破》,倒是吸引了不少周杰伦的粉丝来店里转转。某一次,冯丰带他们去青羊宫玩耍,他看见路边到处是占卜算命的,计上心来,偷偷在小店外面挂羊头卖狗肉,做起算命生意来,每天居然还能挣到上百元。

这个差事虽然不是什么好事,可是,比起偷摸扒窃杀人越货,总算“正当”多了的一种谋生手段,冯丰对此行为睁眼闭眼,只自我安慰说也算“古老文化”的一种传承一一不然,自己还能给他们提供什么更好的机会呢?

高纬正在和萧昭业等讲述自己如何选择“黄道吉日”的秘密,他说起自己的“专长”,倒不口吃了,难得地流畅。正说得眉飞色舞,忽然发现冯丰走进来,立刻兴高采烈地叫她:“姐姐,你来了……”

冯丰没精打采地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高纬,你给我算算命,看我哪天死?”

众人愣了一下,高纬嗫嚅道:“姐姐……”

“唉,你给我看看,我最近运气如何?”

高纬这才正襟危坐,仔细端详她的面色,又叫她随意写一个字。

她拿起桌上的圆珠笔,写了个“烦”字。

高纬细看半晌,缓缓道:“新花鲜了旧花淹,世情看冷暖”。

冯丰瞪大眼晴:“你什么意思?”

高纬小心翼冀道:“姐姐,你最近运气不太好,这个批语的意思是,这段时间你常常会看到人家的白眼,处处遭际冷遇,缺少朋友缘份。人情似纸张张薄,一捅就破。曾经抬你捧你的人,如今都冷嘲热讽,或者掉头而去,漠不相关。”

“那我该怎么办?”

“养足元气,调整体能,明年你的运气就会好一些。”

冯丰笑起来,从口袋里拿出一张100元大钞:“唉,好的不灵坏的灵,你肯定是乱算的。”

“时对时,我随口胡诌的,姐姐不要放在心上,还有,姐姐,你的钱我不收……”

“拿去你们随便买东西吃,呵呵。”

高纬这才接过钱,揣在兜里。

此时,光顾的客人稀少,冯丰坐得气闷,起身走到门口,见萧昭业埋头苦写大字,最近,他换了儿只很好的毛笔,又买了上好的宣纸,写起来就更有精神了。

他写得聚精会神,冯丰只觉得笔走龙蛇,十分漂亮,但是真正好在哪里,她不懂书法也说不出来,站了好一会儿,萧昭业才抬起头来:“姐姐,你相公说,下周就给我约他那个书法家朋友。”

“好啊.如果你能一展所长也是好事情。”

“姐姐,你相公是做什么的?他长得很帅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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