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娇攻其实是忠犬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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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娇攻其实是忠犬受-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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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想,反正也没人要他了。干脆死了算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四周安静了。可他不想动,便闭着眼睛躺着那里。

    有人轻轻踢了踢他的腿,“喂,死了没?”

    温路宁浑身抽痛着,一个翻身变成大字平躺。睁眼,一个黑压压的人影站在他旁边看着他。这处的本就没路灯,还是靠着隔墙的人家透露出来的灯光才能勉强视物。温路宁眯了眯眼企图看清楚些,只是徒劳。

    那人似乎看明白了他的动作,竟然低笑了两声。然后蹲下。身来。

    不过即便距离拉近了,温路宁也看不清他。

    “还以为你死了呢?没人要的小破孩儿。呵呵。”

    温路宁嘴巴动了动,微不可闻的说了句什么后,昏了过去。

    那是他初次与平安见面。后来平安无数次说过他幸运,因为平安不是一个爱多管闲事的人,恰逢那天心情好,看温路宁眉目清秀的样子,便帮了一把。

    温路宁嗤之以鼻。同时质疑,那么暗真能看清他长啥样?

    *

    “你想问什么?”姚安面色很冷,教人看不出情绪。

    温路宁沉默了一瞬,“平安是怎么死的。”

    “中枪。”

    “谁开的枪?”

    姚安皱了皱眉,似在思考是否要回答这个问题。温路宁毫不退让地与他对视,最终姚安犀利的目光一松,吐出一个名字。

    温路宁浑身一震。

    正在这时,忽然传来一个声音,“大伯——”

    这次不是姚锐泽了,而是姚安。

    姚远一身白西装,手里拿了两杯红酒不知从哪个角落出现,很是热情地走了过来。温路宁抿了抿唇,适时地将即将出口的话咽了回去。

    姚远走过来后,先是将手里一杯酒递给了姚安,然后看起来很是心情好地再次叫了声“大伯”。奇特的是,温路宁发现,姚安看着姚远的目光一反常态地温和。虽然还是那张无甚表情的脸,却能很明显地看出来一种名为“放松”的状态。

    看来姚安和姚远的关系不错?

    姚远的目光很快就转到了温路宁身上,问:“原来温老师与大伯认识啊?”话落不待另两人开口,对姚安说:“大伯,温老师是我的朋友。”

    姚安挑了下眉,目光再次送到温路宁身上。

    温路宁颇感疼痛,虽然他对被打量这种事情很在行,但被同一个人打量两次,还能明显察觉到对方两次初衷是不同的……

    “爷爷在到处找你呢,秦家的小姐已经到了。”姚远说。

    秦家便是即将要与姚家联姻的对象,世代从政,一旦两家关系定下了,倒也是一出政商结合的典型。只是姚远的称呼有些意思,“秦家的小姐”?

    姚安略一点头,便先回宴会厅了。

    剩下了温路宁与姚远两人。

    说来两人也有一段时间没见了,从那句“重新认识”开始。温路宁回想了下那天晚上,自己是如何作答来着?似乎没有回答。

    不过姚远好像一早料到了他的反应,再镇定不过地收回了手,说了句:“果然还是追求者与被追求者的角色适合我们。”

    此刻,姚远也不问温路宁呢如何会出现在姚安的订婚宴上,只道:“真是好久不见了,温老师。”

    温路宁笑道:“不算久。”

    姚远抿了口酒,“不知道温老师也在这里,没多拿一杯酒,抱歉。”

    又知道姚安在这里?温路宁笑而不语。

    “我倒不知道温老师与大伯还认识。”

    温路宁挑了挑眉等待后文。

    果然,姚远感叹似的说:“看来我们缘分一早便注定了啊。”

    噗嗤。

    温路宁不禁笑出声。

    姚远应当是不常追求人的,温路宁对此表示明白。实话说,在此之前他从来没有一种自己在被人追求的感觉。试问,一个莫名其妙砸了你车的人,忽然说要追求你了,你信吗?包括现在,即便姚远似乎露出了几分正经追求的姿态,温路宁还是不信的。他只是突然间觉得有些好笑。

    这一笑令姚远不自然地一僵,很快被他掩盖过去了。

    “老爷子快讲话了,进去吧。”

    两人回到大厅的时候,老爷子果然已经站在了台上。姚家在A市的影响有多大,老爷子的影响便有多大。活了大半辈子的人,往台上一站,底下的人不需提醒便禁了声,目光齐齐往台上望去。只是姚家老爷子的威严是多年商界打拼,用精明的谋算得来的。而温路宁见过的最令人肃然起敬的人,是他的爷爷温华国。不需要开口,眼神一扫,便会让人不由情绪紧张,挺直脊背。这一点,是在特定的年代,几十年跌宕起伏的人生经历带来的。即便如温丰年,做了几十年首长,也没有温华国那份魄力。

    “感谢各位今日的捧场,我那不孝的大儿子都快年过半百了,终于开了窍。我这老头子今日也厚脸皮一次,动手操办这场订婚宴。只希望年轻人能体谅老人家的心意,好好过活。”老爷子的讲话很简短,分量却十足。一字一语不乏对姚安过去的指责也有对其如今的欣慰,甚至也能听出他对自己大儿子的自豪。姚安是姚家的特例,明明是商业世家,偏生入了伍。但姚安姓氏背后代表的仍然是姚家,与秦家的结合是两家都喜闻乐见的。

    老爷子从舞台上下来,一个男人急匆匆地跑过去,伏在老爷子耳边低语了几句。只见老爷子大力喘息了几下,在那人的搀扶下往外走去。

    温路宁注意到了这点,不经意蹙了下眉。也有其他人注意到了这个细节。

    接下来理应姚安上台致辞。秦家的小姐亭亭玉立于舞台下一侧,低眉顺眼温婉十分,而本应上台的姚安却迟迟不见身影。

    姚远在温路宁旁边轻笑了两声,“我一早就猜到了。”

    温路宁看他,“什么?”

    姚远笑得有几分莫测,低声说:“大伯怎么可能会如此顺从,订婚不过是幌子而已。”

    至于幌的是什么,姚远便不便说了。温路宁只好自己在心里猜测。

    他注意到,那方也有人去到秦家小姐旁说了几句,只见秦家小姐面色一白,身子摇了摇,快速离开了。场中注意到这些的人无一不惊愕非常。

    原先老爷子所在的地方此刻有一个四十来岁的男人,正蹙着双眉跟别人说话,他身侧就是刚才见过的姚锐泽。所以温路宁大概猜出了那人的身份,姚氏如今的掌门人,姚安的弟弟姚锋。同时……他看了眼身侧的人,也是姚远的父亲。

    事情的发展是任何人都没有想到的。

    但在场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即使臆测也是在肚子里,面上大家都还一副自持稳重的模样。

    又过了一会儿,有人过来,附在姚远耳边说了些话。

    温路宁看到姚远缓缓勾起了唇角,只是这个笑却有些冷。

    在众人不知道的时候,姚老爷子气得都快晕过去了。姚安毫不退让地立于姚老爷子面前,承受姚老爷子一下接一下的拐杖。老爷子一辈子是商人,力气能有多大。姚安部队里摸爬打滚了几十年,皮糙肉厚的,一点不嫌疼。

    反倒身边姚安带来的副官看着那听着那一声又一声觉得疼。

    这一下老爷子没控制住方向,拐杖偏了,眼看着就要落在姚安脑袋上了。副官紧张地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姚安终于也动了,他只略微偏了下头,拐杖便擦着他的眼角和侧脸落在了他肩上。

    想来老爷子真是气极了,用上了浑身的力气。姚安只觉得被拐杖擦过的侧脸火辣辣的疼,肩膀也传来闷闷的钝疼。皮再厚也不是钢铁做的,也是会疼的。

    姚安开口:“父亲,够了。”

    老爷子顿时都想吐血了,“你说什么?!你还知道我是你老子啊!”

    姚安淡定道:“我自有我的理由。这次的事情的后果由我来负责。”

    老爷子这下连血都吐不出来了。他比谁都了解自己的大儿子,一旦他做了决定,任何人都不可能左右的。

    *

    大厅里,姚远冷冷地看着姚锋走上台,解释说姚安部队临时有任务,订婚只能延期了。众人哗然。紧接着,姚锋却说要趁此机会,介绍一个人给大家认识。

    说话间视线往姚远这边看来。

    姚远表情很冷硬,全然没有方才言语打趣温路宁的样子。

    “温老师。”他忽然开口。

    温路宁一顿,“嗯?”

    “今天请你免费看场好戏。”

    温路宁的直觉告诉他,应该离开,这场戏,看了约莫是会有代价的。可是他看着姚远的侧脸,一时竟然说不出拒绝,只是无奈地张了张嘴:“啊。”

    姚远便朝姚锋走去。

    姚锋注视着走近的姚远,皱起了眉。他往旁别打了个眼色,立马有人出现拦住了姚远。姚远竟然真的停下了脚步。姚锋有种不好的预感,可是想到家中日日哀求他的爱人的眼神,他硬下心来,忽略心中那一点不安。

    “大家都知道,我的妻子去世得早。这么多年过去了,有一个人一直默默地在背后支持着我,不求名分,不求回报。”说到这里,台下的人差不多都明白了。

    今天的戏真是一出赛过一出精彩。

    “如今,也该担起自己的责任,给自己的爱人一个名分。”说到最后,姚锋脸上难得出现了柔情。姚家的人其实还是有许多相似之处的,最明显的是他们都总是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什么为爱痴狂之类的事情永远不会发生在他们身上,更别提在他们脸上看到柔情。

    姚锋口中的人并没有上台,但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很轻易就能发现那个女子,绾着发髻,身着朴素的白色长裙,立于人群之中,看起来确实是像“不求名分,不求回报”。女人的目光一直追随着台上的爱人,两眼中的深情不是瞎子的都能看出来。令人愕然的是,在她身侧还站着另外一个人——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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