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之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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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之茧-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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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让我吻你……”李瀚对陈若飞这样要求。在陈若飞清醒后,他就拒绝李瀚的亲吻。若是身…心结…合的性…爱,接吻是最能表达爱情的方式。“若飞……让我吻你,好么……”李瀚停下所有的动作,轻轻地说着。
  陈若飞犹豫了一阵,然后双手绕过李瀚的颈项,死死地吻过去。他主动伸出舌…头与李瀚的纠…缠在一起,而后全身心地夹着李瀚的身体,仿佛自暴自弃,堕落地撕…扯着对方尚挂在身上的衣裳。
  李瀚总算在亲吻中敞开笑容,他用额头靠着陈若飞的额头,然后,用最快的速度撞…击他。李瀚抛开所有的忧虑与顾忌,用最原始的方式狠狠地侵…犯陈若飞。在一次释…放以后,他便毫不留情地将陈若飞翻过身,从后面攻击,极尽挑…逗,他用手抚…遍对方的每一寸皮肤,用牙齿留下一个一个印记,然后用最煽情的技巧,让对方忍不住卸下平日冷静的面具,大声呻…吟……
  ……
  李瀚醒来时,一看手机才早晨5点,陈若飞还靠在他的手臂上,蜷缩着身体紧贴着他。在这么狭窄的地方,两人大汗淋漓粘腻着身体相拥睡觉应该是一件很不舒服,陈若飞却在一整晚都没有翻身。李瀚小心翼翼地坐起身,两人身…下一片狼藉,尤其是陈若飞,两…腿之间的液…体粘连着,仿佛他一动,还会有东西从他身体内流出。
  李瀚打开车灯,翻找纸巾,车内性…爱的痕迹很难清理,但这还不是最严重的问题,更可怕的是陈若飞满身无法遮掩的痕…迹,尤其是脖子和手臂部分,恐怕这个男人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会听到别人的蜚短流长。
  “若飞……我们重新开始吧……”李瀚简单地擦拭过对方的身体后,抚…摸着他细软的发丝,轻道,“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吗?”
  陈若飞不知是否听到,也许只是是在睡梦中感到不适,他微微蹙了蹙眉头,缓缓将眼睛睁开。
  清晨能这样温暖的对视,是多久以前的事了……李瀚心中一片温情,只想陈若飞笑着看他,点头答应。只是迷茫的一瞬过后,陈若飞的视线慢慢清冷下来,尽管彼此赤…裸地紧挨在一起,陈若飞却疏疏离离地看着李瀚,道:“为什么要重新开始?”

  缘尽

  陈若飞蹙了蹙眉头,从李瀚身下移出。车的座位拥挤着两个男人十分勉强,陈若飞艰难地伸手摸索自己的衣裤。他和李瀚的衣服混成一团,几经分辨,才在座位下一团乱麻中找到自己皱巴巴的内裤。他快速穿好衣物,没有一眼多余停留在李瀚身上。就在他冷漠地拔出车钥匙打开车门要出去时,一直沉默着的李瀚突然伸手抓住他。
  “这是你的车,要走也是我走。”李瀚低下头没有让陈若飞看到表情,“我没想到,你会这样恨我……”
  陈若飞挣开李瀚的动作稍稍停顿了一下,淡淡地开口:“我没有恨你。你不爱我,甚至是放弃我而选择张汉歧,都不足以我恨你。”
  “那为什么你明明愿意和我做…爱,却不肯重新接受我?”李瀚激动地说着这样的话,却自己也糊涂了……
  “性…爱和爱情根本是两码事,你不是比我更了解么?”陈若飞陈述的是事实。
  “但你不一样,你从来都洁身自好,从来也无法……”
  “李瀚,”陈若飞打断他,“你知道吗,我为了逃避你独自一人来到英国的头一晚,就和一个英国人上床了。”
  李瀚一震。
  “有时你明明爱着一个人,却也可以和另一个人做…爱。这种感觉你没有过吗?”陈若飞机械地开口,“次日清晨,我从床上坐起来的时候发现身边的那个人不是你,眼泪大概就止不住了。”那是他第一次为李瀚哭泣,却也是最后一次。“曾经会有一些坚持,现在已经没有理由再矜持下去了。现在的我,即便做这样的事也已经不会背叛任何人。”
  李瀚一瞬觉得有些窒息:“你背叛的是你自己!”
  陈若飞闻言一笑:“无论和谁,只要对方技巧足够,也同样能达到□。在享受过程的我还谈什么背叛?我又不是涉世未深的小姑娘,为什么要夹着双腿为一些莫名的理由守身如玉?”
  李瀚紧紧地握着拳头,曾经的陈若飞是冷淡、骄傲的,现在的他被冷漠和孤傲充斥着:“既然你和谁都可以,那就和我吧。你无所谓与谁上床,那对象是我,也没关系吧!”李瀚的眼中是有期待的,如果陈若飞把他当做一个路人,那么他们就可以重新相识相爱。
  可是……“任何人都可以,唯有你不行。”陈若飞俯视李瀚,“和那些素不相识的人做…爱,至少还可以期待爱情,就算是虚幻,也可以认为相拥的那刻我和他是相爱的。但我和你之间没有任何这样的期待。”花了真心换来的失败比起心痛倒不如用绝望来形容。
  “我已经改变了,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们不能再试试么?”李瀚近乎在乞求。
  “我已经没有心力玩这些似是而非的爱情游戏了。”陈若飞扯了扯嘴角,似笑非笑,“也许这一生你会成为我唯一爱过的人。这样对你和我都已经足够了吧。”
  “不够!为什么会满足?为什么我们明明面对着面,却要选择孤独终老?”
  “曾经你对张汉歧深爱的时候可曾想到今日你会这般挽留我?”陈若飞慢慢地垂下眼,“我们都不会孤独终老的,也许有一天,抬首低眼时,可以白首偕老的人已经站在你身边。”
  “明明已经找到可以相伴终身的人,为什么我要舍近求远,去等待一个不知何时会出现的影子?”李瀚看着陈若飞时是难过,亦是无奈,“你终究是害怕和我在一起,其实,你还是喜欢我的吧……”
  陈若飞重重地叹了口气:“我不应该感到害怕吗?”
  “所以你还是喜欢的我?”李瀚觉得自己抓住了什么。
  陈若飞又是一次无奈的叹息,没有回答李瀚,他只是想离开。
  “若飞!”李瀚还是叫住他,“你相信我们之间冥冥中注定的缘分?”
  陈若飞一顿,微微侧首看着李瀚:“‘唯一’的广告有一条明确的主线,就是缘分。因为那时我相信我们之间是有缘的。”即便千山万里,他们两个也始终站在红线的彼端。那是陈若飞对爱情唯一一次甜美的诠释。“不如我们打个赌吧,”陈若飞想了一下,又开口,“李瀚我们赌一下缘分如何?如果你能找到‘唯一’,我们就再试一次。”
  李瀚一震,心中狂乱起来:“‘唯一’?那枚戒指?”李瀚单看着陈若飞没有给出多余的答案慢慢走远。他还记得自己将“唯一”寄放在母亲那里。如果陈若飞口中“唯一”指的是它,那他们之间便还有一线生机。李瀚快速地拿出手机拨了母亲的号码,然而,一通电话,一段陈述,便将一个美丽的希望打破……
  原来陈若飞是这个意思,原来他将“唯一”扔下山,用这微乎其微能找到的可能性将李瀚摒弃……陈若飞那天扔掉的不仅仅是“唯一”,还是他们之间的缘分。
  ……
  “你确定你要找?”王晓东难以置信地看着李瀚。
  “你不用和我废话,只要告诉我他那天扔的方向就可以了。”李瀚的眼神非常确信。
  “若飞只是想让你死心而已!”王晓东无奈地摇头。一枚小小的戒指遗落在山头,寻找它犹如大海捞针。
  李瀚微微扯了扯嘴角,表情也很平静:“晓东,你相信吗?他还爱我……”
  王晓东蹙着眉头没有回答。
  李瀚照着好友指示的方向俯身寻找着。一日无果,两日无果,甚而过去一月……李瀚只要稍稍有空,便执着在山头寻找“唯一”,不论刮风还是下雨,都从未间断过。从山头一路找到山底,李瀚拨开过树丛,翻过泥沙,“唯一”是一种希望,宛若追日的神明信守的火种一般,仿佛直至生命枯竭才能把疾驰的脚步停下。
  王晓东有时会不忍看下去,他找过李瀚劝他放弃,也找过陈若飞劝他与李瀚复合。但无论是李瀚还是陈若飞都有各自的执念。直到一日,王晓东突然想起肖紫赤,他飞奔到老板面前,求他再为李瀚和陈若飞打造一款相同款式的“唯一”。但谁都知道,“唯一”之所以称为“唯一”,那是因为它的每一款都是独一无二的。肖紫赤是设计师,另一种意义上是艺术家,他们对作品的定位和原则有着不可动摇的信念。以致王晓东的提议和在山头寻找“唯一”一样希望渺茫……
  就在王晓东失望地离开肖紫赤的办公室时,他的老板突然面无表情地开口:“你确定若飞把戒指扔出去了?”

  意外

  王晓东一震突然发现症结所在,当时他确实看到陈若飞做出一个扔的动作,但他并不能确定陈若飞是否真的将戒指扔出去……“为什么会这么问……”王晓东回头看着肖紫赤,“为什么肖总要这么问?”
  肖紫赤想了一会儿:“每一个人都认为若飞说要给李瀚机会是一句假话,捏在自己手里难道不比扔在山上更难找到吗?反过来说,如果这是一句真话,同样只有捏在自己手里的才叫缘分。”
  王晓东突然觉得有些糊涂了:“那若飞究竟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
  “这个答案大概只有李瀚找到戒指后才会有答案……”肖紫赤微微一笑,怕是陈若飞自己也不知道心之所向。
  王晓东将自己从肖紫赤那里得到的提示告诉李瀚,对方先是一愣,而后陷入了沉默。终究从陈若飞身边找出“唯一”要比漫无目的地在山上寻找要容易得的多。可是找到以后呢?真情抑或假意便一目了然……就像一场审判……
  李瀚特意约出陈若飞,两人面对着面,彼此无言。李瀚几次示意要点餐,都被陈若飞阻止了。陈若飞没有废话,只道李瀚有话快说。李瀚三缄其口,末了垂下头,又把头抬起盯着陈若飞的眼睛:“其实……‘唯一’还在你身边吧……”
  陈若飞是个冷静的人,古井无波最是让人难以捉摸,李瀚无法从陈若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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