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撞到地面了。
“啊,枪管碰地了,起来起来!”磨损枪枝可不妙,我目的达到,就把他给扶起来,结果这时候那个哨长竟然愣在岗亭上,眼睁睁看这一切发生……。
新兵嘛,我把他叫下来,问:“这位大哥,你刚刚看完了全部之后,应该做甚么?”我还说是看完全部,早就该在第一时间动作了啊……!
看他眼神,想必脑子一片空白,我对枪哨说:“还好吧,有吓到吗?”
“吓死我了,连长,我以为我就要捐躯了。”他表情也是惊魂未定。
“你还知道抵抗,勉强通过,虽然战技不及格,擒拿术也教过啦,平常没用,突然要用都忘光了对吧?”
他点头。
我对哨长说:“忘记了就回去复习,这次只是测试,下回我就真抢,被抢枪可是要军法处置的喔!”笑笑地威胁他们。
在哨本上签了名之后,发现李班还没来签,我就抱着抓奸的心情离开,有一点兴奋又无奈地往下一个哨所前进。
所谓抓奸在床,那得先找有床的地方去看看。
来到这个哨所,是营区较为冷僻的一个边门,也是最容易混水摸鱼的地方,但,正因为人烟罕至,就成为了维安死角,即便围墙上布满了倒勾尖叉还通电的不锈钢卷网,搞得很像侏罗纪公园一样,仍旧有人曾经冒死爬墙,在千钧一发要傻呼呼去碰那卷网的瞬间,被追补的弟兄给拉下来,跌了个脚扭手折。
想逃兵的理由很一般,就是女朋友要分手,才为爱情触法。
傻孩子,爱情到处有,真爱才是重点,一个无法站稳望夫崖的女人,还不如推她落海去喂鱼来的环保。兵变就逃兵,傻呀!
而且还是个后勤的爽缺,更傻。
是以,我仔细地想着这岗哨有甚么死角可躲,因为我没看见哨兵,这里应该弄个双哨比较好,单哨太危险了。
岗亭旁是条车道,车道旁有几棵大树,大树旁有草丛,最有蛇虺出没,那里应该不会是个胡来的地点,而再过去一段就是防炮的地盘……。
我走了过去,在一座炮后面看见了一对结实的裸臀,肤色黝黑,有四角裤印,大腿向下延伸是满布的腿毛,闪着汗水光泽,两脚微开撑在地面,迷彩裤与内裤褪至脚踝。
随着湿亮肉臀摆动而有时站不太稳,而挂在腰际上的双脚肤色略微古铜,也是腿毛不少,只是不知道脚的主人是谁,也不知道臀部的拥有者是谁,于是我躲在一棵树后面,找了可以看到最广视野的角度蹲着,目睹这人体高炮秀。
角度一挪,惊见另有一人在深处,隐约是掏屌在喂给被插的人,我认出喂屌的人是连上弟兄,另一个抽插的就不认识,那么,被插的可能就是李班了,我记得他曾经在草丛里也是让另一个人操了几下。
这家伙真的是不做会死,还做到防炮的地盘来。
吟哦声越过高炮而来,在户外还敢呻吟出声,想来这炮台很少有弟兄会过来,我纳闷着防炮如果不顾着这个炮,那还顾甚么?
环顾四周,他们营舍远在另一头,中央隔着操演场,场边围绕矮树,再过来一段距离就是一片空地,空地边停着几台轿车,想必是军士官们的私人用车,刚好就挡了炮台这边角,甚是天意。
只不过这连上人也稀少得可以,莫非连上有甚么活动?
疑惑之余,抽插的人拔了出来,站靠在炮台边,而原本被插的人坐起身后跳下来,瞧那身形果然是李班,见他一身赤裸,精壮得从我这距离都能看见他手臂肌肉冒出的青筋与肌纹,以及那根被插得硬挺挺、泛着光泽的肉具,不禁怀疑他平常除了健身跟做爱之外,还有甚么日常。
原本在深处的人躺在李班刚刚的位置,抬开双腿,轮到李班从那穴口插入,李班结实的臀缩出个凹陷,两脚张开让身体高度与穴口差不多,从他垫起脚挺入时停顿了一下,就知道插到底了。此时,李班俯身翘臀缓缓地抽送、轻插,而另一个人则蹲在李班身后,掰开臀肉露出刚被捅开一小口的肉穴,用手指伸进去。
这一伸,李班似乎舒服倒挺起身子,向后看着那个指插他的人,妖娆地扭着自己,边插与边被插,还一面抚摸若大的胸肌,捏着胸前肉粒,一脸沉醉。
之后,指插李班的人站起身,把刚刚放进李班体内的肉具归位,重新插入,三人就这样连接起来,在艳阳下、蝉鸣唧唧中漫着淫呓浪语。
时不时还看到插李班的那人拍打着李班臀部,骂几句粗话,俨然很过瘾。
我看得心惊胆跳,也窥得欲火渐燃,就在这紧张时刻,政战官打电话来,好在我习惯调震动,否则方才万万没想到有手机这个暴露行踪的风险在。
悄然离开现场,蹑手蹑脚地逃了一段距离,才跟政战官说:“我在巡哨,干嘛?没事别乱打。”
“为何没事不能打?你在做坏事!”
我懒得回答他这句听起来有醋意的问题,直问:“快说甚么事,我还有哨要巡。”
“我不准你跟你连上的辅导长太亲近,码的,也太帅了吧!”
帅,会吗?反而是太斯文吧?
浓淡合宜的剑眉,内双的朗目,微挺的山根,以及温软的嘴唇……,再搭上一副粗黑框的眼镜,还有略为厚实的肩,拼凑起来还不到帅吧?
“你见过啦?他去医院探望你小孩,顺便拜码头了?”这小子手脚的确快。
“想也知道是你教的,否则谁会知道,反正,少跟他来往。”
“怎么说,他是我连上的辅导长,是弟兄们的心灵港湾,是我的点心供应来源,你这样不是要我跟弟兄们断粮断炊吗!”又吃甚么鬼醋,越吃越频繁,啰哩叭唆的。
“你上次不是亲了他吗?万一他爱上你怎办!”
“代表我人缘好、条件好、功夫好,让他爱就爱,我又不一定要接受,你说是吧?”
“不管,你就是不要跟他走太近。”
“跟他闹着玩的你也当真,况且,他单身未婚,真有怎么样的话,也不错啊!”频踩地雷,我耳朵享受着轰隆隆的爆炸声。
政战官在电话那头燃起熊熊烈火,都听得见火烧干柴得哔剥啪嚓地响。
“你有我了还……!”
“等等,别把我说得很风流,虽然我倜傥,可是不是来者不拒,再说,你确定我拥有你吗?”你身体只有一半是我的,你的心呢?我体会不到往日的那一份悸动,这是近日来我思忖出一丝吊诡的地方。
我们究竟是因为激情而延续彼此,还是因为爱?
顺着他的话丢问题给他,如果可以,根本不想去探究这般令人心烦的事,多么想跟一般人一样互许承诺,然,他给得了?
又或者,我要得多了?
“你最近是怎么了,……好,等我回去我们好好谈谈,先这样,我要先去办离院手续,见面再说。”
◆
辅导长满载而归,他到底是去探病还是去血拼,我看着我的茶几上一包包东西,又为何要放在我这边?
“学长,这都给你的,谢谢你指点我去找政战官。”
先别高兴太早,他老人家已经来电通缉你了呢!你还不知死活的买东西给我,我没把桌上的伴手礼一一打开看,而是瞧着辅导长打量一番。
原来,这样就是帅啊……。
“以前有人说过你帅吗?”我坐在沙发扶手上,靠着。
辅导长愣了一下,有点戒心,“有吧,学长问这个干嘛……”
“问问而已,还真的有喔,嗯。”
他好像怕我继续问,像只受惊的小动物,拿了一包卤味给我,要我尝尝,而我却逗他说:“喂我吃。”辅导长的手停在半空中,样子煞是好玩,表情更是经典,“学、学长……”
“喂我吃我才吃,不然你拿去分享给弟兄,这太多了,别浪费。”我走过去拍拍他,说:“你的好意学长我心领,只是你这样做会让人误会我们关系匪浅,传到政战官耳里的话,你今天去拜访的好印象应该就没了。”
他神情听到我这样一说才松了口气,以为我又要玩他,“原、原来是这样,学长你想得真周到,没关系,就这一次,下不为例,我把一些小吃拿去中山室,其他的请学长务必收下,泡茶时可以当点心。”
对吼,还有泡茶,这也是一桩隐忧。
我的晨间点心跟下午茶时刻说不定也会被政战官盯上,跑来破坏气氛。
不过也罢,清者自清,如果要弄歪,我就歪给他看,哼!
辅导长拿了几包吃的就离开,我呢,就坐下来好好享受一下他的好意,然而政战官像是在我这里装了监视器一样,当我想一个人安静时就会从半路杀出来,用电话也可以扰断你的清静。
不甚耐烦地接起那通电话,“喂?又怎么了吗?”下午才通过电话,这时候又打来,晚上还有夜间操演要监督,只想享受片刻安静都不行。
“我今天晚上就回去了,想吃甚么或是喝甚么吗?”语气平缓地。
“你小孩出院了不多陪一下吗?”
“可以出院就代表没甚么大碍,还有他妈在,怕甚么,再说……这几天没见面,我想……”
“想跟我好好谈谈是吧?”
“也是啦……”
“今天晚上就算了啦,改天再说。”
政战官如果这么好打发,他就枉为政战官了,“甚么改天,明天一早我就要见到你,你不过来我就过去。”
“那我带连上新来的辅导长去好好拜访你。”
“不准带电灯泡过来!”语气加重,有强调的意味。
“明天再说,先这样,晚餐集合噜!”虽然集合不关我的事,可是还是可以当藉口,挂电话之后,继续饱餐桌上的小吃。
边吃边想着李班在防炮那里做的匪类事,即使位处隐密,但凡不怕一万只怕万一,若真的被人告发,再次上演类似事件,那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