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帝龙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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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帝龙珠- 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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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是要见那位老人家么?他在山腰等你,快去快去!”
  周洛才听出是梅辛的声音,他已跌入丛草之中!回头一看,果见梅辛站在适才立身之处,不由松了口气,今天在那酒楼之中,这些都分不出两人来,现在月下,更难辨真伪了,以梅辛那须弥遁步法之神奇,便是姹女追到,他也容易脱身。
  那姹女金燕快得出奇,风声才动,巳然现出身来!更不发话,伸手便抓梅辛前胸!梅辛竟是不惧,说:“呸,你不识好人心。”斜抖一跨步,巳到了她左侧,巧巧妙妙地擦肩而过!姹女便抓了个空。
  梅辛嘻嘻笑道:“我好心在此等你,啊哟!”身躯半斜,两脚交互一划,早又躲过她两手擒拿,但也退开三步。
  姹女想到果然他适才是站在当地未动,似乎相信了,但她陡然想起今日在酒楼中被他破了黄粱功,险乎伤在多九公掌下,今晚又帮多九公等三人与自己为敌,立即又怒火三千丈,厉声切齿道:“瞧不出你这小子狡猾得很,好,你给我站住!”
  梅辛说:“我是站着的啊!”只见他侧耳在听,听得多九公在远处气冲冲地说道:
  “凤儿,你没受伤啊!”
  陶丹凤说:“要不是我飞绸挡住树枝,这一下准被她摔得不轻。”
  周洛瞬也不瞬地望着两人,心中却对陶丹凤关切之紧,闻言才放了心。
  姹女似是强忍住怒火,说:“你那离门剑是谁传你的?嗯!你这步法也神妙得很。”
  梅辛说:“你不是明知故问吗?难道天下还有别一派会这离门剑?嘻嘻,我这步法啊,说出来只怕吓你一大跳。”
  姹女话中突然柔和之极,笑道:“这么说,那是黄梁杂毛传你的了?”
  未见她丝毫动弹,但陡然间巳向梅辛移近一两尺,若非周洛凝神而视,也发觉不出,不由替梅辛着急起来,要知姹女金燕怕得就是黄梁道人,她诱惑其徒,盗其神功,这些年不敢离开天目山,就为了怕消息走漏,这一来,她更不会放过了,周洛急得几乎要点醒梅辛,小心她笑里藏刀。哪知金燕不知不觉间移进了一两尺,那梅辛似乎毫末察觉,兀自笑着说:“当真你聪明得很,一点即透。”
  金燕话声更见柔和,不觉间又移了一两尺,道:
  “这么说,那黄梁杂毛也来了,是不是?”
  周洛见两人相距已不过两步,她只要一伸手,便可够到,一颗心早巳提到了口腔,却见梅辛竟然仍不觉察,说:“是啊………怎么你还不走?”他目光扫过周洛存身的草。丛之中,周洛明白这后面一句是对他的,心说:“你现刻险而又险,倒关心起我来。”
  只听金燕道:“你说什么?”梅辛道:“我说你还不快走?”
  姹女陡地厉声尖叫:“我先宰了你再走。”身在话先,骤然发难,刹那间她像化作了五个人影,向他扑了过去!
  周洛暗叫一声不好,不料梅辛不退反进,身形微晃,巳失所在,忽地从近处一株树后伸出头来,说:“你别狠,瞧瞧你身后是谁!”金燕心头一震,回头见无人影,才知上当,却听梅辛声音巳在数丈外传来,说:“你上当啦,快走啊,我们回头见。”
  姹女金燕听出他巳奔下山去了,气得她飞身追赶。
  周洛一时气也不是,笑也不是,心想我这样担心他,却被他冤苦了。他嘴角现出这么多日来从未有过的微笑,这梅辛当真聪明到极点,调皮绝顶。
  他知梅辛故意将她诱开,好让自已上山,正要长身,忽见适才来处现出三个人来,多九公在中,陶氏兄妹分左右,周洛忙不迭又伏下身去。
  只听多九公道:“怪事!怪事!”陶六如说:“当真怪得很,这位周老弟怎会在短短数日之间,武功长了这许多?”
  显然三人早巳追来,在树后看得明明白白,因是心中大奇,连多九公也忘了出手!此刻亦忘了追赶。
  多九公直搔头,忽听陶丹凤咦了—声,说道:“哥哥,你瞧出什么来了没有?他刚才那奇异的步法,不是太像昨晚那少年么?”
  陶六如猛可里一拍掌,道:“着!当真一般无二。”但他随又愕然摇头,说:“只是他那剑法,却怎又像昨晚那个二郎爷?”
  多九公望望这个,又望望那个,说:“你们是说那离门剑?”
  陶丹凤眼睛一亮,道:“九公,当真那是离门剑?”
  多九公道:“怎么不是?好,我告诉你们啦,日前我说得遇一位世外奇人,告我取那上天梯之法,你们猜是谁?便是那黄梁道人,这离门剑乃是他独创的神剑,当年他曾令我一开眼界,我如何不识,而且适才那女魔不也说是离门剑?”
  陶丹凤说:“九公,不对不对!他分明是括苍派的传人,不过才数日不见,哪能就练成了离门剑,只看那剑法之神妙,他便有奇遇,也不能这么快法,莫非不是一人?”
  多九公道:“奇怪也就是在此了。”
  陶六如说:“九公,我们跟踪查探,便知分晓。”
  陶丹凤说:“当真怎么忘了追去,若他落在金燕手中那可怎好?”
  多九公呵呵大笑,道:“适才两人相距不到三尺,姹女金燕骤然发难,尚且奈何他不得,还替他担心怎的,六如说得不错,我们赶快跟去。”
  陶丹凤面露喜色,喜孜孜随后飞奔下山去了。三人眨眼去无踪影。
  周洛待三人一走,忙不迭站起身子,向山上跑去!
  一路之上,他只怕撞着桑氏姊妹,皆因知这两姊妹决不会就此走去,是以特别小心,幸好到了先前他与梅辛隐身之处,并未撞着任何人,他抬头一看,只见前面的崖壁有十数丈高下,但不十分陡峭,崖壁之上更是藤蔓垂拂,迎风飘舞。
  忽见头顶一丛密密的藤萝,伸出一个头来,正是那梅辛!他赶到头里来了,倒不奇怪,皆因周洛在多九公等现身之时,耽误了一阵,他有足够的时间抢到前头。
  周洛一见他现身,不知他怎能轻易摆脱金燕,好不心折,梅辛巳笑嘻嘻招手说:
  “你才来呀,快上来!”
  周洛心急得很,梅辛天不怕地不怕,眼前这多高手,他竟仍是叫嚷,忙腾身跃起!
  梅辛荡过一条长藤,周洛伸手抓住,借力上翻,便到了他立身之处。
  梅辛向上—指,说:“还不快上去见过老人家?”
  周洛说:“小梅,有劳你带路。”他心里只有比梅辛更急。
  哪知梅辛说:“我不去,我要在此守望啊,你自个儿去吧,你瞧,这假石壁的尽头就是。”
  周洛心想他说得有理,一试手中长藤,能够着力,忽然想起要叮咛他一句,忙说:
  “小梅,别忘了我求你之事。”
  此刻月光巳自山头照下,虽然崖壁上照射不到,但巳不似先前黑暗,只见梅辛似乎微微一撅嘴,说:“我知道啦,别难为那三个姑娘,是不是?”
  周洛还想说出陶六如与多九公,但现下实不敢再耽延,急忙攀藤而上,那长藤的尽头相距这段崖壁的顶端,只得一丈多高,当下脚尖向崖壁一点,便翻身到了上面,举目一看,这上面竟是丈宽的一个平台,绿草如茵,只靠里面崖脚,有—株大树,那树枝叶浓密,斜斜向外伸长。
  周洛在扫眼间已看得明白,上面并未见有人,不由一怔,梅辛说得清清楚楚,说那位老人便在崖头,莫非……莫非是上面那一段崖头不成?
  他抬头一看,只见上面那一段山崖不但陡峭壁立,而且寸草不生,凭他的功夫,决上不去。
  原来这茅山东山之后,甚是奇特,那崖壁一段段向内凹进,有如阶梯一般。
  他正在作难间,忽听树下有鼾声传来,心说:
  “在这里了,想必是这位老前辈久侯我不至,竟在树下睡着了。”
  忙趋前一看,不是一个老人怎的,只是白晃晃的,看不清面貌,再仔细一看,原是他的白发白髯纠结在一起,将他的脸覆盖着了,想来是这崖上山风劲疾之故。
  周洛对老人心存虔敬,不敢出声呼唤,恭恭敬敬地侍立在旁。
  他同时越想越奇,梅辛本说是老人约他在此相会的,但今晚分明未见他与老人会晤,现下却命自己前来晋谒。先前周洛听信辛梅之言,一心只想令这三起人知难而退,更认定所谓知难,必在这老人身上,是以毫不猜疑。现在想来,越觉疑窦甚多,心道:
  “莫非这梅辛自昨晚和我结识,今晚引我来此与这老人相会,皆是早有安排?”
  他心念才动,忽觉身后似有白影闪动,回头一看,恰见桑氏姊妹自崖边伸出头来。
  周洛心中大急,但地上的老人仍在熟睡,幸好他身在阴暗之处,一时未被两人发现,心想若唤醒老人那将大不敬,而且也太显得自己没用,唯盼她们不知我在这里。
  忽听桑青冷峻的声音说道:“好怪,怎会不见人?”桑虹说:“果然没有人。”她声音有些颤抖,显然先前两人走,她必又受了桑青恶毒的责骂!
  桑青又道:“哼,你这丫头小心,再要找不着他,不能将他擒回雪山,也要将他置之死地,否则,哼,我便饶了你,师傅也不放过你!”
  周洛恨得咬牙,若不是今晚诸多顾忌,恨不得痛惩这个丫头!
  那桑虹未言,桑青又望了望,说:“既然没人,你还等什么?还不快走!”
  桑虹说:“是,师姊。”
  哪知地上睡着的老人忽然打了个哈欠,像是被两人的声音惊醒了,周洛心中一紧,陡见冰魄寒光一闪,桑氏姊妹眨眼已到了树下,桑虹咦了一声,桑青说:
  “果然你在这里!”
  周洛只道老人醒了,哪知地上的人翻了个身,又沉沉地睡去,他心头一横,想道:
  “现在我可不怕你。”
  只见冰槐寒光流转,桑青在刹那间,将树前树后绕了一匝,简直当周洛是网中鱼儿一般,说:“你还不动手,等什么?”
  她厉声向桑虹喝斥,声音虽然不大,却甚刺耳。
  周洛心中恼怒,心说:“我怕的不是你,大概你还当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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