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帝龙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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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帝龙珠- 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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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洛暗道:“你淘气,好,我正可一试无名神功。”
  右臂霍地—圈,反打出去,刹时间像化成了十数手臂,只听拍拍连声响,梅辛早哇呀怪叫,飞纵后退,站在数尺外怔怔地望着他。
  周洛一者要试试这套功夫,二来也想给他个厉害瞧瞧,哪会真个打他。是以梅辛连着了几掌,并未像打桑青、桑虹和那黄衣少女一般,嘴角淌出血来,虽说如此,但也甚是疼痛。
  周洛也万想不到这无名神功会有这般神妙,他初学乍练,马上施为,竟有这么大威力,忙道:“小梅,打痛你了么?”
  梅辛眼圈一红,将嘴儿撅得好高,周洛好生不忍,忙上前搂着他肩头,轻轻抚摸他面颊,没想到他面颊滑嫩之极,其细有若凝脂。
  周洛道:“小梅,谁教你调皮呢,只要你今后听话,我绝不打你了。”
  梅辛竟然依依于怀,半点也不挣扎,周洛见他半晌不言,忙道:
  “小梅,你生我的气了么?”
  忽听梅辛噗嗤一声,笑道:
  “那么你今后要永远跟我作伴儿,再不离开我了,是不是?”
  周洛心道:
  “我一生孤苦,难得他对我这样好,有他这么个兄弟,我还舍不得离开呢,何况有老人的重托。”
  当下点了点头,说道:“我们要像兄弟一样,永远永远在—起。”
  梅辛高兴了,道:“那你打得我更重些,我也不会生气啦。”
  周洛闻言不由一怔,心想:“不好,这—来,他仍然不怕我,想那天帝辛璜和老人家对他看得这么严重,岂是无因,他要不怕我,以后我管不了他,岂不负了老人之托?”
  但他不过心念微微一动,见梅辛真不生气了,便携着他的手,说道:
  “我们忙了一天,来啊,我们坐下歇歇。”
  两人挨肩坐下,周洛才又问起他的名字,说:
  “小梅,你还没告诉我,你叫甚么名字啊?”却听他噗嗤一笑,道:
  “这不奇了,你叫我小梅,怎么说还不知我名字?”
  周洛笑道:“你真淘气,原来把姓名颠倒了,你叫辛梅,是不是?啊……”
  这一声啊,周洛是冲口而出,皆因他陡然想起他这名字,可不象个男儿。
  那辛梅似有所觉,忽地转过脸去,说道:
  “我听爹爹说,当年我妈生我之时,恰值天山顶上寒梅怒放,我爹爹便指梅为名。”
  周洛心下也释然了,便又问起他失去知觉时之事,辛梅说:
  “你是担心那位陶姑娘,是不是啊?”
  周洛叹道,
  “小梅,说起那位陶姑娘,实是个难得的好人,她那仁心慈爱,当真是天下少有。”
  他想到那晚在桃花坞,形同乞儿一般,她竟不避他满身血污,为他疗伤,若是一般女子,绝作不到。
  他望着脚底飘浮的薄云,一时想得出神,不知那辛梅又己脸色微变,说道:
  “你不用担心啦,没人伤她一根毫毛。就在你被多九公那老花子掌伤的刹那,老爷子救已无及,迫得一掌将他震退,抓起你就走了。”
  周洛道:“他们为何不追来啊?”辛梅撇撇嘴,说:“老爷子一现身,那老花子有多大胆子?”周洛记起这位老前辈曾说多九公曾与他有一面之缘,多九公自知厉害,一见他现身,必然知难而退。
  他得知多九公与陶氏兄妹皆未受伤,心下甚喜,尤其想到桑氏姊妹和姹女金燕,短时期内皆不会再与他为难,心里也松了一口气,只是他打了桑虹和黄衣少女,心下仍然不安。
  忽然想到传他离门剑的老人,现下正眼巴巴等着他去寻黄梁道人,心想只要将他寻着,一者不负老人之托,二来那时他父女即可相认,也可减少我内心不安。
  想到这里,便站了起来,说道:“小梅,我们也该走啦。”
  辛梅说:“我知你想去寻那黄粱道人,是不是?”
  周洛无论心中想甚么,他都能猜中大半,对他这份灵慧,实是喜爱,便点头道:
  “是啊!我们也不能在这里餐风饮露。”
  梅辛道:“好,我们走,当真我也饿啦。”他拉着周洛的手,飞奔下山。
  两人在天明时,巳到了金陵,辛梅拿出银子来,买了两身华美的衣衫,投到店房换过。那辛梅自然是立复了翩翩风采。周洛换衣后,辛梅更是直了眼。
  原来周洛从师山居,日常不过粗衣素服,这一换上华美的衣衫,那还不有如玉树临风?
  周洛说:“小梅,你瞧我作甚?”
  辛梅脸上一红,说:“你好看,还怕人看么?”随转身出去了一趟,回来时拿着把梳子,说:“周大哥,我给你梳头。”
  那年头不论男女,都是长发,男人家会梳头,自不奇怪,但周洛觉得辛梅手法更是美妙。他坐在辛梅面前,只觉他身上散发出阵阵幽香,当真象是寒梅吐出的幽香。
  他一时不由自主又想道:“这辛梅实是奇怪,他爹爹和哪无名老人这么防范他,他行事又刁钻泼辣,怎么会与我投缘,在我面前却温婉得象个姑娘?”
  他心下奇怪,不由怀疑老人之言。一会辛梅替他梳好了头,更见容光焕发,英姿飒爽。辛梅忽地望着他出神,两眸中陡然闪动着异样的闪光,周洛和他目光一接触,竟会打了个寒颤,只觉他目中射出的寒焰,较之玄冰尤冷。
  周洛一时呆住了,不知他目光怎会陡然如此?
  却见辛梅一笑,他两眸中冷焰已收敛,说道:
  “你真英俊,要是她们看见你,不知有多喜欢。”
  周洛说:“你说谁?”
  辛梅撇撇嘴,道:“还有谁,自是你那位仁心慈爱的陶姑娘。”
  周洛皱了皱眉,道:“小梅,你怎么老要提她。”
  辛梅说:“还有哩,还有桑家那个姑娘,再就是你受人之托,照顾她的那个姹女金燕之女。”
  言下大有醋意,周洛心想,你是个男子汉,怎么又象个娘儿们?当下说道:“小梅,别取笑了,我们是饭后即走,还是歇一天?”
  辛梅道:“难道你不倦么?这金陵龙蟠虎踞,六市三街,你要找黄梁道人,也不争这半日,我们若不一游,岂不可惜?”
  周洛是无可无不可,但却没一游之意,为的是怕旧地重游,勾起伤心。想当年,他家在金陵何等显赫,而今落得孑然一身,甚至连仇人是谁尚且不知,但见辛梅恁地高兴,却不忍拂他之意,只得陪他游了半日。
  周洛被他师傅救离金陵,已有三四年了,这时天下太平,由乱而治,这金陵自是大兴土木,较之他当年在金陵之时,繁华何止数倍,但人事全非,怎不令他感叹!
  两人不知不觉间,来到了九门提督府,周洛脸上陡变。
  他本想远远避开这伤心之地,但这数年中,街道巳改变得令他不认识了,陡然一见,怎不令他伤心。
  辛梅陡见周洛呆呆地望着那高大的门墙,两眼噙着眼泪,心下也是后悔,心想:“我知他有这段伤心之事,怎么忘了。”
  忙道:“周大哥,你别难过,我一定帮你报仇。”
  周洛拭去眼泪,叹道:“我连仇人是谁,尚且不知,虽说现下我自信武功已非等闲,但又有何用?”但想到这辛梅聪明绝顶,若得他之助,只怕寻访仇人,也较容易了。当下说道:“小梅,多谢你,只待寻到了黄梁道人,那时必要求你相助。”
  他说着,一边握着辛梅的手。辛梅道:“好,那我们即刻就上路。”
  周洛自幼即饱经忧患,他不过一时感触,想这辛梅也是一日夜未曾睡眠,怎可为了我之故,不让他小息。便道:
  “小梅,那又何必忙在这—时,我们说好在金陵歇一晚的。”
  辛梅见他十分难过了,眼珠一转,道:“好,那我们到别处去游玩。”
  两人携手从朱雀桥,转出秦淮河,游了一会,辛梅即拉着他回到旅店,又忙忙地弄来精致的菜肴,陪他饮酒。
  周洛不过是强忍心中悲愤,他虽不善饮酒,却酒到杯干,尚未终席,早巳醉倒了。
  辛梅其实滴酒未尝,原来他有意叫他醉倒,当下扶他睡了,反扣了房门,独自出店而去。
  原来辛梅在昨日已听周洛说出了一生不幸的遭遇,今日在提督府门前,心中忽然一动,心想:“我何不暗里—探?若能寻访出周大哥的仇人来,他必须喜欢。”是以回店后即将他灌醉,独自出外。
  他想周洛的爹爹当年遇害之时,是在提督任内,而且那时明朝天下初定,当时各路英雄尚各有不少势力,说是外贼所杀,大有可能,但谁又能说不会是朝中人争权夺利所致,现下我们既巳到了金陵,何不一探。
  他这一去,要到深夜始返,那周洛兀自醉酒未醒。
  辛梅在他床前立了好一会,不由深深叹了口气,才去睡了。
  一夜无话,两人第二天一早上路,辛梅也未说出替他寻访仇家的经过。
  一路之上,周洛每晚皆趁辛梅睡熟之后,半夜起来练剑,和练那无名老人所传的无名功夫。当真老人那套武功也无以名之,皆因它包罗万有,可以集拳脚指掌之长。他按老人传授的运气口决,将这套功夫施展开来,顿觉两臂成了绕指柔,但发出之后,却又威不可当。
  两人奔河套,何止万里,行个多月,才到达潼关。他每晚苦练,这时巳武功大进,离门剑亦巳练到了五七分火候那五行方位,也巳走得纯熟,真个是变化万千。
  周洛先前尚未留意,每当他半夜起来练武功之时,辛梅自是睡熟了,但这么久的时间,奇怪他似都没发觉,周洛这时可有些怀疑了。但时时留意,亦来发觉辛梅起身来偷看他练武功。
  这晚两人到了潼关,周洛忽然记起此间距终南山巳近,那终南山可是姹女金燕的老巢,当日黄衣少女曾说要去终南,他现下武功虽然大进,但不论武功和功力,都相差很远。这一个月来,虽然一路平静无事,毫无阻碍,但知任何—起人也不甘休,那姹女金燕是随时会追来,桑氏姊妹虽然知难而退,但她们回转雪山之后,那妙化夫人定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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