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虎奇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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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虎奇功- 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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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豪本无什么病,只是又渴又急,兼疲劳过度,灰心丧志之下晕倒的。
  现在经过一段休息之后,加上这位好心丫环,用水内服外洗,所以不大工夫,便见季豪翻动了一下身子,如梦初醒坐了起来道:“渴死我了!”
  “咯咯!死了还会说话?”
  季豪闻言,忙回头一看,吃惊的道:“你是什么人!”
  “看你这人好没道理,好心救了你一命,连个谢字都没有,就吹胡子瞪眼睛的发横,定不是个好人!”
  丫环说着,便气愤的站起来,就准备朝骆驼前走去。
  季豪怔了一下神,大概已回忆到是怎么回事,忙叫:“慢着!”
  那丫环忽然停下身来,微愠的道:“怎么救人救错啦!还要留下我不成?”
  “小弟一时昏迷不明,致出言冒犯了姐姐,小弟这边有礼了!”
  季豪说着,就忙站起身来,深深施了一礼。
  真是人争一口气,佛争一炉香,那丫环见状,忙还了一礼,笑道:“我们作下人的,实在当不起公子的大礼,还是快点赶路吧!”
  “不知姐姐要往何处?”
  “玉门!”
  “玉门?”
  “是呀!你没在此走过?”
  那丫环见季豪茫然的样子,所以才有如此一问。
  季豪尴尬的一笑,始道:“实不相瞒,小弟确是第一次在此经过。”
  “那你胆子未免太大了,这条路虽也是大道,但一般人都视为畏途,而你一个人,连一些水也不带,便冒冒失失的朝这里闯。”
  “是的,小弟确是大意了些!”
  “什么大意,你简直是拿生命开玩笑,不说别的,就是遇上恶鹰,或蜃气,不论哪一项,就足以送掉性命!”
  “恶鹰倒是遇上了,蜃气是什么?”
  那丫环闻言,对着季豪打量了半晌,方恍然道:
  “我倒是看错了人,原来你的武功很高嘛!”
  “假若很高,也不至于被它把衣服都抓破了!”
  “抓破点衣服算得什么,能逃过恶鹰之口,已经是很不错了!”
  “惭愧得很,险些送掉生命!”
  “能逃过总是幸运,至于那蜃气,较之恶鹰毫不逊色,是一种有影无形的东西,不明底细的人遇上,十九都会累死。”
  这次季豪可不敢再多嘴了,因为方才一句话,已露出了马脚,虽说自己不一定怕,到底是场麻烦。
  那丫环见季豪不语,以为他是被蜃气这个名词吓唬住了,又道:“蜃气,就是人们常说的海市蜃楼,不过常行沙漠的人,大多知之,只要你不迷失方向,大多不会上当的!”
  “不知姐姐有何急事,要夜晚单独走此险道?”
  “哦!你不说,差点忘了,假若你也是到玉门的话,就一齐走吧,我家七少奶可能等急了!”
  “你还有同伴?”
  “是的,快上来一齐走吧!”
  丫环说着,就先上了骆驼,季豪本不愿与她同骑,但听她在言词之间,对此地很熟悉,所以也不再推辞。
  一方面,想从她口中,多得一点沙漠的经验。
  另一方面,则是刚醒不久,仍然有些头晕脑胀,两腿酸溜溜,有点不大吃得上力,既然她好意相让,自己也乐意多休息一阵,以免周到意外时,也好有力应付。
  同时他还有一种想法,就是觉得此女不论如何胆大,看情形,武功并不高,这从她在沙地行走,以及上骆驼的几个动作中,已经说明了一切。
  这样的一个少女,深更半夜单独行走,不要说遇上歹人,就是遇上几只野狼,也够她应付的了。
  何况还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不论如何说,自己都应该陪她走上一趟玉门。
  虽然目前尚不知玉门是何方向,就是与自己要走的道路背道而驰,也应该作此种决定的。
  那丫头见他已上来坐好,即将麻绳一拉,那骆驼即往前走去。
  说起骆驼,乃行走沙漠的良好交通工具。
  它个子高,腿长,行走起来,虽看到不快,其实并不慢,所以称骆驼为“沙漠之舟”,其理即在此。
  它之善走沙漠,因踱厚便于履沙地,颈中生有很多小囊,可以贮清水,驼峰中脂肪甚丰,亦可存养份,喂饱一次之后,可以数日不饮不食,亦是与其他家畜的不同之处。
  另有一个特点,不但能负重行远,且性温顺,不像骡马一样,发起威来,便难以驾驭。
  牵骆驼也不必用粗的缰绳,仅一根细麻绳即可,故往往很大的驼队,仅有几个人照顾即可。
  驼队行走时,只要领头的骆驼由一人牵住,后面的一个连一个,都是用一条细麻绳绑在前面的驼架上,便会自动跟着走了。
  因此,在我国北方,有一句“麻线击骆驼”俗话的流引,即由此而来。
  这是些闲话,表过不提。
  且说季豪见骆驼已往前走,随着说道:“姐姐对于沙漠很熟悉,可是家就住在附近么?”
  “远着呢,不过常在此行走就是。”
  “哦!可是经商吗?”
  “不便告诉你,还是不知道的好。”
  “这个哑谜,我有点不懂!”
  “不懂就闷着吧,知道对你没有好处!”
  “你一个女孩子家都不怕,难道我会如此胆小?”
  “你这人真啰嗦,不告诉你,就是不告诉你,尽啰嗦个什么劲,你知道我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季豪听了少女之言,不由暗自一笑,忖道:“这是什么话,既然前面说不告诉我,可是后又说有不得已的苦衷。”
  那丫头也发觉说漏了嘴,又忙解说道:“其实也没什么,只是各人的目的不同,所以在见解上,便有了差异!”
  这次季豪可不敢直接问了,随顺着她的口气道:
  “见解也不过跟吃东西一样,有人喜欢淡一点,有人则喜欢多放上一把盐,有人爱吃酸的,也有人对苦的很有兴趣!”
  “你可曾见过有人喜欢吃砒霜?”
  “这……”
  “什么这里那里,何不干脆说没有?”
  季豪估不到这少女的语锋如此利,故一时之间,被她问的无言可对,也摸不清她的语意何指。
  半晌,那少女忽然娇笑道:“我对你,和你对我一样!”
  又使季豪一怔,更加有些吃惊,良久也不敢开口。
  那丫头见季豪不说话,又追问道:“怎么不说啦?”
  “不是不说,而是猜不透姐姐的语中玄机。”
  “看你顶聪明,却是个书呆子!”
  “还是藏拙的好,在姐姐面前,小弟是甘败服输。”
  “好没志气!”
  “姐姐可知道大智若愚的话?”
  “不要遮羞啦!什么大智若愚,不如干脆说,是你不敢问了!”
  “一言鹄的,诚是如此!”
  大概她是不愿季豪过分难堪,微微一叹轻道:“其实,你不问,我也猜想到,你对我的身份来历,一定有很大的疑问!”
  “姐姐明鉴!”
  “不过也没有什么,我只是个听人使唤的丫头而已!”
  “说笑了,以姐姐这份胆识,也绝不会是久居人下之人。”
  “也许你猜得对,不过在目前确是如此!”
  “对人的观察,那能单凭一点?”
  “那都应该凭些什么?”
  “当年韩信居人胯下之时,谁能想到他就是后来的三齐王?”
  “你把我看得太高了,目前不便告诉你,将来应该可以知道的!”
  “既如此说,目前虽作下人,却负有重大使命啰!”
  “嘘!小声点!”
  “四顾茫茫,何必如此小心?”
  “你知道什么,此处狐鼠遍布,被他们听去,还不如我救你!”
  “姐姐的芳名,可肯赐知?”
  “目前别人都叫我素姑,你也可以跟着叫。”
  “将来的呢?”
  “将来的将来再说吧!”
  “你对我仍有点不放心?”
  “人心隔肚皮,谁知你存的什么心?”
  “可是你已经透露了一部份秘密!”
  “你知道我的话实在吗?”
  “就算不实在,宣扬出去,对你总是不利!”
  “咯咯咯!咯咯咯!”
  那少女忽然娇笑起来,使季豪顿时一怔,不知她为何突然发笑?
  茫然一阵,终于忍不住问道:“可是觉得我不敢宣扬吗?”
  “也许你敢,只是却断定你不会如此做。”
  “有什么理由呢?”
  “因为我是你的救命恩人呀!”
  “这个理由并不充分,因为世上恩将仇报的人,却多的是!”
  “只是我却敢断定你不会如此做!”
  “你对我倒是很有信心?”
  “当然,没有信心会如此说吗?”
  “是否另有其他理由?”
  “自然有啊!”
  她把这句话尾拉得很长,使季豪听得仍然有点莫名其妙,不知因何她敢如此肯定?
  季豪思忖了一阵,随吃惊的道:“看样子,你已经知道我是谁了?”
  “保没有错!”
  “我是谁?”
  “你就是你,绝对不是我!”
  “那可说不定!”
  “你我界线分明,还有什么说不定的?”
  “你与我有时是分不开的,怎能说得定嘛?”
  “哦,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你说说看?”
  “你的意思是你与我合在一起,便变成你即是我,我也就是你!嗯!”
  素姑原先似乎并未发觉这些话中的巧妙处,但说到最后,方觉察到此话中的另一含意,随嗯了一声,无来由的脸上起了一阵红晕。
  不过,幸而是在夜晚,季豪又是骑在骆驼后面,故未曾注意到素姑脸上的变化,甚至连她最后的轻声一嗯,也以为她是那里有了不舒服。
  再者,这也是一般男孩子,不如女孩子细心的地方。
  所以当季豪听后,不禁高兴的道:“对啦!对啦!正是此意!”
  “想的倒好,谁要和你合……呸,坏死啦!”
  季豪见他忽然发起娇嗔,心中不禁一怔,暗道:
  “无端又发什么嗔?”
  但当他回味了一下她的坏死啦,便立刻明白过来,随笑说道:“就是和我合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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