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谋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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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谋逆- 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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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老爷子没想到张靖嘉没有告到府衙,而是选了向县衙递状纸。他连忙将消息传到张家,小半天后,传话小厮带了张知府回话,说钟落县县太爷之前正是张府幕僚,让林老爷子稍安勿躁。

    林老爷子想了想,还是自己太看得起张靖嘉了么?原本以为他会把事情闹大,直接进府衙状告呢。那样一个人,竟也愿意走这正常路子?

    或许他也只能走这正常路子吧。

    这般想了半日,终于将心放回了肚子里。

    三月十一,日晴云稀。因着钟落县衙外头布告上早早贴了今日要审这近谈资多林家案子,于是衙门口围满了观看百姓乡绅。

    县衙里头,公堂之上。明镜高悬牌匾下头,两个中年人正相互推让。近到跟前才看到其中一个正是玉昌知府张秋然,只听他道:“清之,今日你只管开堂办案,本府从旁听审便行。”

    “那下官便恭敬不如从命了。”那位被唤清之县太爷姓庞,张秋然对其有提携之恩,如今见了自然恭敬万分。他转了身子,吩咐衙役:“来人,给知府大人看座!”

    立时便有人抬了一张朱漆太师椅安于堂侧,张秋然满意落座,一双眼微微眯起,倒不像是来旁听审案,而是来打盹一般。

    庞清之见张秋然坐下,这才于大堂正中坐下,准备开堂审案。

    “升堂!”

    两边穿着皂衣衙役咚咚敲着杀威棒,口中呼道:“威武——”

    堂外围观百姓顿时屏气敛息,再不敢发出一丝声音。

    庞清之正要传令原告被告,却忽听门外一声高喊:“安溪公主驾到!闲杂人等,速速退让!”

    众人回头一看,远远地行来了一队人马。两边是那侍卫,他们个个身材高大,神采奕奕,身上短打整齐一致,腰间佩剑铮亮闪光。中间护拥着一队抬着绣腾龙羽凤明黄色华盖缓缓往县衙门口过来。

    张秋然庞清之皆离了位置行到门口接驾,与那些老百姓一道伏拜跪迎:“微臣见过公主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片刻后,一声清泉般动听却稚嫩声音响彻耳畔:“免礼。”

    众人起身抬头,只见一身华服清王嫡女李欣俏生生立阳光之下,她尚年幼,头发只是简单梳起,白玉凝脂般脸上威仪隐露,丹唇轻启,含笑道:“没想到张知府也?”

    张秋然讪笑:“钟落县也属玉昌管辖之地,**两家案子玉昌影响甚广,下官便循例前来查看一番。”

    “真是巧啊。”李欣笑道:“本宫对此案也颇为好奇,今日特来旁观听审。”

    “公主请。”张秋然忙侧身将李欣让进屋里,坐刚才搬给他太师椅上,一众侍卫及丫鬟紧随身后,小小县衙公堂顿时拥挤不堪。

    县令庞清之差人又搬了一张椅子看座李欣下首,然后心颤颤地重升堂。

    “传原告张靖嘉、被告林炳秋上堂——”

正文 第四十八章 审案

    “传原告张靖嘉、被告林炳秋上堂——”传令声远去。

    片刻之后,素服修身张靖嘉与华服老态林老爷子同时进了大堂。

    两人同立堂前,躬身而拜:“草民张靖嘉见过父母官大人。”

    县太爷一看堂下两个自称草民人却默契都没跪拜,而是草草躬身拜了一礼,顿时一拍惊堂木,大声喝道:“大胆刁民,见了本官因何不拜?!”

    张秋然清了清嗓子,见庞清之望向了自己,这才开口道:“庞县令,这林炳秋为玉昌远近闻名大善人,乐善好施,声名远播。如今又年逾古稀,身染沉疴,知县可酌情免其跪拜,以彰父母官慈。”

    庞清之忙起身拜了一拜,口中道:“知府大人言之有理,下官记下了。”复又坐下,对着林炳秋道:“既然知府大人也说你素有善名,本官便免了你这跪拜之礼。”

    林炳秋自然千恩万谢。

    李欣闻言轻笑一声:“既然如此,县令大人便也将张先生跪拜之礼一并免了吧。”

    庞清之官阶低微,原本升堂之前便与张秋然商议了要严惩张靖嘉,听到李欣话,他不由无助看了看张秋然。

    张秋然忙侧身道:“殿下,这公堂之上,无功名之人必须行跪拜之礼。张靖嘉无特殊理由不能为其免除。”

    李欣斜眼瞥了张秋然一眼,开口说道:“谁说不能。张先生是本宫老师,本宫见了尚且要对其执弟子之礼,难不成你们都比本宫尊贵,居然还要他给你们行礼?!”

    张秋然听了一愣,张靖嘉是公主老师?!他怎么不知道!

    “自然不需要,不需要。”庞清之忙又起身躬拜,他身材短粗,连番动作下竟起了一身薄汗。

    张靖嘉对着李欣颔首暗谢,李欣也回了他一个笑容。

    “既然如此,你二人跪拜之礼便都免了吧。”庞清之擦了擦额头上汗珠,又道:“张靖嘉,你前日所呈状纸,本县令俱已阅览。今日你状告林家侮人名节,侵吞私产,可有人证物证?”

    张靖嘉嘴角噙着笑意,先是看了李欣一眼,然后才道:“回禀父母官,草民手里有林家当日所立文书一份。乃是林家大少爷林关旭亲笔所书,言明草民大嫂与之有奸,生有一子正为林家长孙。因此,草民便将大嫂龚氏陪嫁田产铺子全数交给了林家,林家也全数收了下来。此事,张知府可为草民作证。”

    庞清之让人收了那文书,阅过之后不由又望向张秋然:“张大人,不知这张靖嘉所言是否属实?”

    张秋然含糊道:“当日本府于王府饮醉归家,头痛欲裂,发生事情都记不太清楚了。”

    李欣笑着打趣道:“那倒是王府不对了。只是张大人这酒量也太清浅了些,据本宫所知,当日几位将军都还嫌王府酒不够烈,嫌没味呢。”

    张秋然忙打哈哈:“是是是,下官确实不擅杯中之物。”

    庞清之便又问林炳秋:“林炳秋,那张靖嘉所言可是属实?”

    林炳秋自从知道这张靖嘉确是公主老师时候,脑子便“轰”一声炸裂开来。他惶惶然有些害怕,谨小慎微了一辈子,临了了被妻儿坑了一把。他不得不放弃了原本要报复张靖嘉想法,而是决定极力保住家产。

    “回父母官话。草民只知道我儿关旭素有顽疾,不可令女子有孕。是否与那龚氏通奸草民不得而知,但是那孩子确实非我林家血脉。草民不能仅凭一纸文书,便叫毕生产业交与外人啊”他说涕泪俱下,动人心扉:“若真诬陷了张家嫂子,小老儿愿意割让一半家产给张家人赔罪。”

    张秋然不由后悔万分,若是没将那张士远逐出族谱,这赔偿家产不还是张府所得?!

    张靖嘉却道:“倘若我那侄儿不是林家子孙,那当日林家又为何将我大嫂嫁妆全数侵占?”

    “这”

    张靖嘉甩袖怒道:“父母官大人上,当日口述文书是林老夫人,传我大嫂与林关旭通奸是张府二夫人**氏。还请大人传这两人上堂一问。”

    李欣拍了拍手,清脆脆地叫好:“真是有趣有趣!庞县令,你还不速速传了那两个林家人上堂?”

    庞清之看了看张秋然。

    李欣见此情形,便转了头对张秋然道:“今日这案子果然有趣,比那戏文上讲都要好玩百倍。只是唉!可惜了那林关旭竟然那么就死了。若是还活着,本宫还想听他说说是如何杀了那范府小舅子呢。真是没劲,王府里人都不肯告诉本宫,张知府,你应该清楚吧?那林关旭也是你们府上小舅子,人人都传是你小舅子杀了范将军小舅子呢!你就给本宫讲讲呗!”

    张秋然脑子嗡了一声,是了。这林家可是得罪死了范家,范诚悦如今不城内,范夫人一个妇道人家拿林家也是无可奈何。可一旦范诚悦回来,林家还能逃得了吗?!

    看来这林家不仅沾不得,还要速速撇清关系才行。父亲是被林家那泼天财富迷了眼睛,可他张秋然不能跟着犯浑呐。银子可以慢慢赚,官丢了一切也就没了

    想到此处,张秋然对这李欣说道:“殿下,那林关旭可不是张某人小舅子。且这事腌污秽很,殿下冰清玉洁,还是不要听好。”

    “哼!”李欣故意嘟了嘴旁边生闷气,孩子气十足。

    张秋然又对庞清之道:“那便宣她二人进来审问吧。清之,你为一县父母官,得为乡亲父老查明真相,还含冤者一个清白。”

    庞清之得了令,便立刻传话林老夫人及**氏。

    两人正不远处侯着,想着第一时间得了审案结果,没成想居然被县太爷传话了。二人不敢耽搁,匆匆跟着差兵进了大堂。

    “民妇**氏叩见县太爷!”

    两人均无诰命身,也无理由求情,不敢如张靖嘉那般直立堂前,只能规规矩矩地伏地叩拜。

    庞清之道:“抬起头来。”

    审案要察言观色,所以抬头是必要之举。

    “林屠氏,你看清楚了,这份文书可是你儿子林关旭当着你面写?”

    林屠氏眼珠子乱转,支支吾吾道:“时间太长民妇不记得了”

    庞清之拍了一声惊堂木:“公堂之上,不得虚言做谎!”

    林屠氏吓了一跳,却依然硬着头皮道:“回父母官大人,老身年事已高确实不太记得了”

    庞清之看了一眼张秋然,见其依然沉默,心中越发肯定上司只怕是要放弃林家了。他便又对着**氏喝道:“**氏!你可认得这份文书?!”

    **氏看向自己大伯,只见其脸色沉沉,半点为其开口求情意思都没有。又看到坐张秋然上首李欣,心里一沉:是啊,张靖嘉有了公主做靠山,大伯只怕是不愿为林家得罪人了。不行,宁可放弃那些身外之物,也要保住自己张家二夫人身份。龚氏之事,必须是真!

    如今之计,也只能将事情都推到弟弟身上了:“回禀父母官大人,此文书确是弟弟亲笔书写,弟弟亲口与众人说那龚氏与其通奸,张士远确是林家子嗣。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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