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战天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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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战天涯-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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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思右想,韩小铮还是心里没个定数,一忽儿他觉得左长笑一定不会放过他的,一忽儿又觉得左长笑不会与他为难,因为自己并未触犯他什么。

就这么思索着往回走,挨近了自己的枯水镇他却兀自达三米察觉倏地一条人影从路边的树林中闪出,一把拉住马韩小铮身子一歪,几乎栽了下来。他被此意外吓了一跳,定神一看,才知是刘大鱼,悬着的心这才落地。


刘大鱼欣喜地道:“李子,韩大哥回来了。”

树丛中籁籁地一阵响,细细瘦瘦的李子木钻了出来。

韩小铮翻身下马,道:“你们怎么会在这儿?”

“等你呗。昨夜赵家差点闹翻了天,药店的白眼粮真的去了赵家,让赵老儿捉了个正着,这下可不得了一说着说着,他忽然发现韩小释并未认真去听,而是心不在焉地只顾埋头向前走,这让刘大鱼报是奇怪,要是以往,韩小铮一听这事,早已眉飞色舞了。


莫非,是花石城那边失手了?

刘大鱼试探着道:“韩大哥,昨天左家那边。你一一进去了吗?”

“进去了。”

“左家的人有没有察觉有异?”

“没有。”回答仍是这么简单。

“那—一为何你总是问闷不乐的?”刘大鱼惊讶地道。

是吗?我怎么会闷闷不乐?你看。“韩小铮指着自己的鼻子,做了一个笑脸,僵僵的。

远远地,已可看到枯水镇那高高低低的房子了,几只狗在田野里追递着,不时发出空洞的吠声。

韩小铮忽道:“我去把马还了,这两天—一不,接下来的半个月你们别来找我。”

刘大鱼、李子木一下干瞪大了眼睛,他们以为自己听错了,好不容易才回过神来,李子术细声细气地道:“为—一什么?”

“不为什么,我这么说你们便这么听!”韩小铮的语气很不好,脸色沉沉的。

刘大鱼水来要说的话就这样给吓回去了。

韩小铮有些过意不去,于是又去哄他们道:“过些日子我要办件大事,这两天我得好好谋划谋划,盘算好了,再去找你们一起干,好吗?”

刘大鱼、李子木赶紧点点头。韩小铮便在一条岔道上与他们分了手,独自向赵半成的家中走去,心中暗道:“‘说不定什么时候左家的入就要来杀我了,你们与我混在一起,岂不是要遭了连累?那又何苦?”


想着想着,不由有些为自己悲哀,像这样时刻面临死亡威胁的日子实在不好受。

赵半成的脸上红一道紫一块的,大概是与赵四夫人大干了一场。他见了韩小铮,咧咧嘴大概是想露了个笑容,却没有成功,模样有些古怪。

韩小铮将马住屋外一棵小树桩上一挂,道:“多谢了”

赵半成也歪了张嘴道:“多谢你了—一那个臭婊子昨天被我打折了腿——”

韩小铮吃了一惊,心中不由有些后悔,可事已至此,后悔也没用。

他。心中不痛快的感觉更甚了。

韩小铮已开始怀疑自己以前的日子是否有意义。以前自以为在枯水镇要风得风要而得雨,很是洒脱,今天才明白那些只不过是些不入流的雕虫小技!

他心中忽然冒出一个念头:“如果自己不会死在左家的人手中,那我一定要换一种活泼!”他为自己这个念头而惊讶不已。

其实,许多人都是在自己十五岁时开始走上另外一条与以前截然不同的人生之路的、这种改变,有时来自外界的影响,有时干脆只是自己内心世界的一次质变,看似偶然,其实乃是必然的质变。


没想到接下来的日子竟一直平静得很,乎静得让韩小铮觉得有些奇怪——难道左家拆了二个人之后,便放弃了对自己的追杀?或是另有人在暗中保护自己?

到了第十天,他娘对他说:“阿铮,阿芸她回来了,你与她是从小玩到大的,也过去看看她吧。”

他懂他娘的意思,按这一带的风俗,女儿嫁出去十天后,要回娘家一次。这一天,女儿将以闺女的模样在娘家呆上一天,在这一天里,娘家这边的亲友可以无拘无束地与她交谈、嬉闹,以示女儿没有忘记过去的日子、而从这一天之后,嫁家这边的人与地交往时,便要“拘于行扎”了。


这种风俗,被称之为“回门”在那样的年代里,女人成了别入的儿媳之后,便要受到许多的约束,所以,她们都很珍视这一个可以让自己管时释放自己的机会,而娘家这边的亲友也都会尽力让她的这一天过得开心、轻松。


应该说,这是一种很好的风俗。

韩小传应了一声:“我就去。”心中却在暗想:“不知与她同来的有什么人?我去见她,会不会有危险?”

当然,这种想法只能合在心电是不能对任何人讲的。

权衡一番,他还是决定去了,他不相信在那样的场合中,左家的人敢对他如何。左长笑即使真的武功高强,但他也是不愿在外人面前显露的。这一点,那天黑衣人大闹婚宴时,便是如此。


何况,他还为阿芸的状况担忧着,他无法想象阿芸在左之涯失踪的日子里,是以一种怎样的心情渡过的。

枯水镇的人都称阿警的父亲为木匠师,这当然是在称赞他的手艺。今天,木匠师的庭院里很是热闹,里边挤满了枯水镇的乡亲们,而正堂上,则坐着几位与阿芙最要好的年轻人。在这样的日子里,一切都是以阿芸为中心,所以有些辈份高的人反倒是在庭院中站着。


这种习俗,虽然有些奇怪,但却显得极有人情味。其实,在这种时候,没有哪个女人想去听长辈的教诲,她们只想让自己能暂时地重温儿时的快乐时光。

左家送阿芙来的几位客人自然被安置于某个厢房中了,风俗如此,他们也得入乡随俗。

阿芸坐在正堂的左侧,她在静静地听她的一位女伴说话,神色似乎很平静,并没有韩小铮所想象的那份忧伤。

难道,她已把她的忧伤深深地埋在心里?或者左之涯已经回到了左家?

但愿是后者。

可即使是后者又如何?左之涯并不爱她,左之涯所爱的是一个已死了的女人,他与她之间,又怎会有快乐与幸福?

韩小铮很想把他所知道的一切告诉阿芸,告诉阿芸的父亲,可他又想到即使他们知道了这一切,也是无力改变这种现状,何况,韩小铮所知道的,大多只是一种推测而已。


他担心被左家的人看到,所以在庭院中只呆了片刻,便离开了。却又未走远,只是在阿芙家附近等待。

除了他之外,每一个人都以为阿芒是快乐幸福的。

按习俗,阿芸应在当天由她父亲陪送回去,因为枯水镇与花石城高得颇远,所以左家的人及阿芸用过午饭便要上路了。

枯水镇的乡亲们将他们一行人送至镇外富道的路口,便退回了。

韩小铮站在一个不显眼的角落,看着他们的离去,心中不由为阿芸及她的父亲担忧着。

没想到天未黑,阿芸及她的父亲又回来了,一同回来的还有阿尝及左家的一个叔叔辈人物,去的时候,只有阿芸一个人乘马车,其他人全是骑马,而回来时竟是三人同乘一辆马车!


更奇怪的是驾车的竟然是阿芙的父亲木匠师!

他一手握着马纽绳及马鞭。另一只手紧紧地摇着自己的肋部,他的肋部竟是一片污血!

第六章狡诈江湖村水镇的人惊呆了!

立即有人去请了白郎中——尽管白郎中风流的事层出不穷,可他的确是枯水镇最出色的郎中。在这种关头,便顾不了那么多了。

韩小铮听了这个消息之后,立即飞快地赶到阿芸家,当他到达阿婆家时,白郎中已先他赶到,正在给左家的入包扎。阿芸称他为四叔,应是随左之涯叫的,左家四叔已昏迷了。


左家四叔的位比木匠师的还要可怕,一条刀伤从他左肩一直拉到右助,几乎贯穿了他的整个前胸!鲜血已将的衣衫没得透湿!

所幸的是,伤口虽然可怕,却居然未伤者要害!白郎中忙碌了大概有半个多时辰,才长长地吐了一口气,道:“他死不了。”

人们悬着的心这才落地;于是便有人突然想起另外两个左家的人,那两人似乎是左之涯的堂兄弟。

当人们问起阿芸时,阿芸只知队在桌上一个劲地哭,她那纤瘦的肩一耸一耸的。

谁也不忍心再问她什么了。

木匠师的伤是他自己包扎的,也许是因为平时与刀斧多利器打惯了交道,他特别能忍受。从白郎中那儿要了器具药物,他便自己动手了。除了脸色有些苍白及满额头的冷汗之外,他的神情竟是那么平静!


众人不由又是惊诧又是佩服。

当包扎完毕之时,他开口了,只听得他道:“他们死了。”

谁死了?众人一时没明白过来,少顷;才明白他是在代阿芸回答众人的询问。众人见那二人没有一起回来,早就有了一种不祥之预感,现在果然得到了证实。

惟一让人有些不懈的是木匠师说到他们的死时,似乎并没有多少紧张、恐惧与害怕。

木匠师接着道:“他们的尸体,我已找了一辆马车让它拉到左家去了。”

当众人问起是什么人袭击他们时,木匠师只简单地说是一伙山贼,幸好人数不多,只有五个人。

然后。他便不再多说什么了。脸色苍白,一言不发,阴冷得就像冰雪雕就。

众人见他们父女俩已无大碍,便纷纷告辞而去。韩小铮虽然觉得这事之中大有古怪之处,可木匠师不说,他也无从知道,只好也随众入回去!

但回家之后,韩小铮却是觉得极为烦乱,坐立不变,他又想起木匠师那冷得可怕的脸色。

是什么事情让他变得如此?如果真的是山贼,那么也的反应不应是如此。

他越想越不对劲,用过晚饭后,他在屋子里默默地坐了一阵子,忽然站起身来,道:“娘,我去看着阿芸”

他娘叹了一口气,道:“天这么黑了—一唉—一你去吧,别呆太久了,毕竟她已是有家的入了,别入会说闲话的。”

韩小铮没去留心他娘说些什么,他很快便消失于夜幕之中。

对于他这样常常在黑夜中偷鸡摸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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