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濡沫作者:谷雨江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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濡沫作者:谷雨江南-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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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否认宋仕章的英雄主义情节被这句话充分的满足了,这世上有个人全心全意的依赖他,视他为天地,这个人纯净的像镶嵌在深山峻岭中的明镜湖泊一样,让人想要占有,想在他身上撒野。宋仕章是个实干家,那时候也还年轻,他的出身和成长经历让他没有意识到世上很多事情是他不能做的,因此在文家残破的老房子里,在那张古老的龙凤床上,他带文秀经历了一场对他来说像是饕餮一样美妙尽兴的欢爱情事。 
文慧已经到了懂人事的年纪,她坐在门口泥地上捂着嘴哭,事后宋仕章听见了她隐秘的哭声,他看着混乱一团的被褥间躺着的已经晕厥的文秀,白皙嫩滑的腿间还有斑驳血迹,宋仕章想,做都做了,那就弥补吧。于是便干脆带他们姐弟离开了那个贫穷的边疆城市,给了他们还算得上是宽裕的新生活,他包揽的事情也越来越多,到后来惊觉花在这对姐弟身上的精力都超过自己家人了,他似乎,不知不觉的已经把他们当作家人了。 
宋仕章觉得这挺好,守着一个不谙世事却认真爱他的小傻瓜,有段时间他甚至觉得自己就这样过一辈子了,实际上他现在也还是这么想,虽然他发现文秀对他的爱其实根本里是尊敬与畏惧。 
不管是什么吧,宋仕章想,反正这么些年,两个人的生活都拧成一股绳了,要分开不是易事,他已经不年轻了,有时候想想,有这么个人一心一意守在边上也是幸事了,大概宋家上下也已经意识到了这点,偶尔老太太也会问起文秀,甚至提过带文秀出席一次家宴。 
宋仕章是认真的,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开始认真的但他这一辈子就认真这一次。 
所以他是真的接受不了背叛,接受不了他说,宋仕章你让人恶心,请你不要再出现。 
宋仕章想这应该就是报应,源头大概就在文秀16岁那年的夏天。 
文秀没有听到回答,宋仕章看他的眼神有些迷离,不知道他又想做什么,文秀于是又问了一遍:“你是不是要做?” 
宋仕章说:“好,做。” 
“没有套套了。”文秀补上了他想说的话。 
宋仕章说:“没有就没有。”不把精 液留在他身体里就是了。 
文秀细微的皱了一下眉没作声,显然是有话不能说出来。 
宋仕章突然想到了什么,支起身单膝跪在床上俯视他,问:“你嫌我脏?” 
文秀说:“没有。”他坐了起来,拉着他的脖子使他低头跟他接吻,但宋仕章挥开了他。 
柔黄的灯光下两个人的表情都有些不那么平静,宋仕章的年纪与他高大的体型使他看起来有些攻击性,灯光把他的身影拉得很长,一直延伸到几米远那厚重的窗帘上。 
文秀试图解释刚才自己沉默的意思,但他确实有些介意两个人的直接身体接触,有件事他真的很好奇,也一直很想问:“为什么一定要跟我做?”他真的不理解,比他会伺候人的应该有的是,如果说宋仕章喜欢他这面相,现在也有林白了,为什么他还要找来。 
宋仕章被这问题问得莫名其妙,加上已经被惹得很不快,便说:“我不跟你做跟谁去做?” 
“林白,或者其他,随便你。” 
宋仕章火气一下子被挑了起来:“我还就是想干你了,怎么着吧?” 
文秀说:“但是我已经说了……” 
“不要我出现?”宋仕章冷笑,“是谁打电话招我来的?不是你吧?” 
文秀后悔死了不该把这话题挑起来,做就做了吧,又不是没做过,多一次少一次又有什么关系。搞得现在自己这么难堪,还激怒了宋仕章,太不合算。他很快坐起来讨好他,抱着他的腰,脸颊隔着西装裤子蹭他的阴 茎,那一块位置突出明显,宋仕章的怒气里仍然夹杂着冲动。 
他这样做,宋仕章的心又软下来了,他拿他实在是一点办法都没有,束手无策了。 
“……难过就哭出来。”宋仕章担心李洁跟孩子的事刺激他太深。 
文秀不解的抬头看他:“嗯?” 
“你们还年轻,孩子可以再要。李洁,她会愿意跟你结婚的。”宋仕章佩服自己真的做了一回他的长辈,真他妈到位。 
他这话让文秀在床上跪正了身体,说:“你别去逼她,她不愿意结婚,那就算了。” 
“你不是很喜欢她?” 
“我几时说过我很喜欢她?” 
宋仕章一个皱眉,抓住了他的下颌:“你再说一遍。” 
文秀有些不确定了:“我好像应该是没有说过我喜欢她吧。” 
宋仕章突然觉得他好像快要抓到了一些很模糊的东西,他继续问他:“那孩子是怎么来的?” 
文秀张了张嘴,说:“这不重要,已经没有了。” 
宋仕章发现自己跟他沟通有些障碍了,他听不懂文秀说这话到底是个什么意思:“你等等,等等……你不喜欢她你就跟我说要跟她结婚?!” 
“我没有说要跟她结婚,是你先提议的,是你说要办一场风光的婚礼。” 
宋仕章完全想不起来了,一开始到底是谁先绕到这个圈子里来的:“我说的?” 
“嗯,你说的,在急诊室。”文秀心想,反正我什么都没干。 
宋仕章有一种被玩了的感觉,当文秀否认他喜欢李洁时他有一瞬间的狂喜,但很快就反应过来了,那婚礼一开始是怎么来的?他摁着两侧太阳|穴放松神经试图想起来事情的整个经过,文秀却已经熟练的拉开他的裤子拉链,把他半软的性 器含进了嘴里。 
宋仕章所有的思维都中断了,下意识的低头,文秀也在看他,只是很努力的握着他的荫茎塞进自己嘴里,嘴唇包住了,舌头像舔冰棍一样上下滑动。 
宋仕章哪里还想得起来那些狗屁倒灶的事,文秀的眼神让他连自己姓什么都想不起来了,他不能用这种好像当年16岁少年一样的眼神看他,宋仕章没那个定力不去蹂躏他。 
文秀做的很用心,他其实挺喜欢看宋仕章迷醉的样子,宋仕章并不是个很帅的男人,但谁也不能否认他很有魅力,也许跟家世有些关系,他只是站着便有一种雍容骄傲的气度,尤其是正式的场合穿一套西装,倘若再笑一笑——文秀是见到过的,很久之前他来参加自己的毕业典礼的时候,那时候两个人就已经有很多年的性 接触了,文秀一见到那个样子的宋仕章,学士袍掩盖下的双腿立刻就软了,只有想要被他贯穿的渴望。 
刚毕业那几年,文秀几乎没有睡过一宿好觉,除非是宋仕章出差了。但他心甘情愿被他折腾,当他进入他的身体,文秀有时会欢喜的哭出来,他有多喜欢他,宋仕章曾经是他的一切。 
其实后来也没有发生什么足以让两个人不再融洽的事情,只是当时他傻到以为,他也是宋仕章的一切。 
宋仕章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只甘心守着一个从贫困山区出来的笨小子。 
文秀发狠了,用力的吞咽,卖力的吸吮,顺着宋仕章压在他后脑的手劲越吞越深,几欲作呕。 
宋仕章终于循着本能把荫茎顶到了文秀的喉咙深处,顶端传来的酥麻快感使他更加用力的往里捅,一直到喷射出来。 
文秀一把推开了他,跌撞下床,扑在洗脸池前呕吐。宋仕章扣在他后脑勺的手手劲很大,那根东西一直凶狠的攻击他的咽喉,几乎要顶到气管里面去,他以为他会窒息。 
宋仕章跟进来看,抚摩他的背脊问:“还好吧?”他问这话时口吻里有笑意。即使是口 交宋仕章也很少直接在文秀嘴里射 精,他还是喜欢压着他让他哆嗦哀求,一声声叫得他酥了骨头。 
文秀漱了口,眼睛湿润看着宋仕章,说:“我没事。” 
宋仕章高深莫测的笑,手臂抱胸,说:“我想起来了,是我提的结婚,可你怎么解释孩子呢?嗯?这个孩子,到底是怎么来的?” 
文秀说:“我的。” 
宋仕章问:“怎么来的?” 

文秀用手背擦了擦嘴边的水渍,越过他往外走,说:“我喝多了,她没有反抗。” 
“真的?”宋仕章明显不相信。 
文秀很无奈:“她已经为自己的行为买单了,你能不能不问了?” 
宋仕章挑了一下眉,说:“被一个女人强上了,我也不好意思跟人说实话。” 
文秀抄起枕头就砸了过去,万恶的宋仕章,这个老混蛋。 
大概四点来钟宋仕章被吵醒了,文秀正穿衣服,看起来已经漱洗过。 
他问他:“加班?” 
文秀嗯了一声。 
宋仕章支起身:“让司机送你。” 
文秀又嗯了一声,揣上手机钱包匆匆走了。 
每当这种时候宋仕章总想让他别干了,赚多大一点儿钱就这么没日没夜的,毕业到坐上普外主任这几年他都快赶上工作狂了,一个礼拜两人能在一起吃晚饭的日子不会超过三天,要宋仕章等人那除非是个关系到公司重大利益的超级大客户,可偏偏文秀就是要让他等,说了十分钟结果半小时下不来,连司机都等得不耐烦,申请下车抽烟去了。 
要不是文秀那么喜欢,宋仕章真是早不想他干了,虽然他穿着白大褂的样子风雅妩媚,但他这么狂热的干,宋仕章真是有点忍受不了,大概心里也是不愉快他把病人看得比他更重要。 
宋仕章在“天唱”的包房里寻欢作乐时,偶尔也会猜想有没有医生的配偶不在外面打野食的,后来一想,别的人做医生也不会做的像文秀这样忘我,整个一个小疯子。 
宋仕章没了睡意,坐起来抽烟,到处找电视遥控器,在床单下面发现了一串安全套。 
他咬着烟拿起来看,还真的是安全套。 
宋仕章总算明白了文秀这点小聪明,宁可用嘴让他出来,也不肯让他干一场。 

文秀一早起来帮姐姐姐夫买菜,在码头跟相熟的鱼贩子谈价格拿货,然后拖回排挡去。时间到七点时他才出发去医院上班,告诉文慧这是最后一天了。 
文慧说,休息一段时间也好,放弃了是不行的,你是吃这行饭的。 
文秀说,我还干不了别的了? 
文慧感叹说,仕章要是知道了肯定生气。 
文秀说你提他干嘛,当他不存在不行啊。 
于是回医院上班,下午下最后一台手术是三点半钟,他回了办公室收拾东西,把听诊器小手电白大褂工作牌之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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