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在房间里转了一圈,楼上楼下逛了遍,虽然两三年没人住了,而且这房子的年纪摆那了,灰尘厚是肯定的,年久失修问题也多多。
这座洋房四面临空,一楼有客厅厨房、卫生间、浴室、佣人房、储存室餐厅等,二楼是一间超大主卧室,会客厅,两间卧室,三楼有两卧室和两个卫生间。
俩人看完就会酒店,直接钻进卫生间洗澡,那一身灰尘霉味的实在是难以忍受。丁向北穿好衣服坐在床上看电视,见张默然洗好出来就问道:“我们时候回去?”
张默然:“后天吧,明天我带你去同里玩,走整理下,我们去吃晚饭。”
丁向北:“好。”
第二天一大早俩人就搭车去了同里,刚一下车丁向北就被这江南水乡之美给镇住了,疯玩了一天累的很,就在一家小旅馆安歇了。说是小旅馆还不如说是家庭旅馆,古色古香的房子,古色古香的家具,睡在雕花木床上,盖着粗布蓝印花的被套床单,感觉像回到了古代。
“等那些老家具修好了,把那拔步床和那些家具放家里效果肯定比这好!”向北躺在床上幻想着。
“嗯,那你来弄。快点睡吧,明天要早起回上海坐火车呢。”
“嗯。”实在是累了说完没多久就睡死过去了。
俩人一回到北京李凯军他们就上门索要所谓特产,什么高桥松饼、“五芳斋”糕团、进京乳腐、梨膏糖、同里闵饼被他们收刮一空,就拍拍屁股准备走人了。
“等等,把这给你们家老人拿去。”张默然拿出俩小袋东西递给他们。
“什么啊这是?”杜海疑惑的看着手里的像缩小版莲子的东西问道。
“芡实,同里特产,有‘水中人参’之称,有益肾健脾的功效,带回去给家里老人家,这东西说是对老人家也非常好。”
“行,好东西,谢了啊!”俩强盗算是圆满了,大摇大摆的走了。晚上得让他们请,敲他们一顿,这俩强盗!⊙﹏⊙b汗
从上海回来,张默然就忙的厉害,听他说是忙着把手头的一些店和投资回拢,居然还把那家西餐厅手里的分成划到了丁向北的手头,把在住的这套房子也划到了丁向北名下。丁向北心里有些慌,张默然这大动作做得让他心里不踏实总感觉要出什么大事。问张默然,他只是说没事,要他别担心,没事。。
八月中旬的一天,张默然又一次去了上海,然后拿着好几张存折和银行卡递给丁向北,向北看着卡上写的全是他名字,和那一大串0 吓得以为张默然做了什么违法的事,张默然笑笑只是嘱咐他保管好。这时丁向北才知道张默然多有钱!
“为什么,都是我的名字啊?”丁向北疑惑。
“放你这,我放心啊!万一以后有谁甩钱给你让你离开我,你就把存折甩到他面前,告诉他‘爷有的是钱,你给的这点钱忒少了,爷贴你点!呵呵呵呵~~!”张默然学着样子做给丁向北看,惹得他笑红了脸。
“大后天,我们去沈阳,见见我爸妈。”张默然此话一出,刚才还笑得脸红的丁向北立马吓坏了,脸唰的白了。这话可把丁向北给吓坏了,连续三天晚上都没睡好,白天也浑浑噩噩的。
终于踏上了北上去沈阳的火车,下午两点半到的沈阳。一路上张默然都是沉默着,表情有些阴郁,虽然而尔见丁向北的不安会微笑安慰下,但大多时候都是沉默望着窗外,丁向北见他这样,加上心里害怕更加沉默,安静而忐忑的呆着张默然身边。
订了酒店,张默然带着丁向北搭车向家里去。
“默然,要不要买点礼物给伯父伯母带去啊?”心里实在是忐忑啊!俗话说丑媳妇总的见公婆,但人家丑是丑点,但起码是女的啊!我这算什么啊?天啊!能不去吗?看看旁边的张默然,只见他越来越阴郁了,那脸色丁向北见了更加害怕,但还是鼓起勇气问他,不知道他今天穿的白色短袖衬衫加米色五分裤会不会太寒碜?不够庄重?
“没事的,向北,别担心,有我呢。”张默然从发呆中回神来,见一脸忐忑害怕的丁向北,微笑着握着他的手柔声安慰着,别害怕,向北,一切有我,放心这次事情了解了,我们就回北京,我要给你给他们下一剂猛药,这样你就再也无法摆脱我了,我们会一直,一直,远的在一起。
的士在一座别野的大门前停下车,张默然付了钱率先下车,丁向北跟着他身后低头小步的跟着,张默然回头见他这样,便停下一手拉起他的手向别墅大门走去。
眼见就要进了大门,丁向北害怕的使劲甩他的手,终于在大门开的一瞬间甩开了,丁向北当时感觉心都要从嗓子眼跳出来了,他严重怀疑张默然是故意的。
家里好像就一开门的保姆在,别墅很大,感觉冷冷清清,压迫感很强让丁向北忍不住打了冷战。
张默然带着丁向北去了三楼他房间,他的房间及简单,衣柜,床,书桌,清清冷冷的。呆了一会儿保姆上楼来说,张默然母亲回来了。
下楼来,保姆确实,张母回自己房间了,让他们自己随便。丁向北心里疑惑的很,刚才一进来就感觉不对劲,这哪里像家了,冷冷清清的,儿子回来,母亲避而不见。连保姆给人感觉都好像不待见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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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五
没过多久张爸爸回来了,见到儿子只说了句:“回来了!”
“嗯。”
张默然冷淡的回答,和张爸爸昨天冷淡的对待,让丁向北即疑惑又忐忑害怕。但又怕失了礼数恭恭敬敬的给张爸爸弯了个腰喊道:“伯父好!”
“嗯,”张爸爸还是那面无表情冷淡的答道,想了一下对张默然问道:“你同学,难得你会带同学回来。”
“不,是我爱人。”张默然站得笔直,铿锵有力的回答。
丁向北站在旁边听张默然这一回答,感觉像掉进了冰窟窿,瞬间整个人都冻住了,感觉冰刀一刀刀切割着他的肉体。
“你说什么呢,这是什么鬼话!”张爸爸气的不轻,感觉这孽障来到他们家起就是专门气他的,前世欠他的。从小就阴沉阴沉的,冷不伶仃的出来吓你一跳,刚来那会还会叫你几声爸爸,可越是长大,越是不肯叫人,整天死沉个脸,越看越气。这次难得,以为带个同学回家,没想到他这是说的什么混账话呢,明摆着想气死他。
“我没说鬼话,我爱他,我要和他过一辈子。”这时的张默然像斗士,勇往直前,明知前方只有死路,他还是不顾一切的向前拼杀。转头看着呆立着害怕着的胆小的丁向北,用力握住他的手,给他以安慰鼓励,你不是一个人,你还有我,即使是死但起码还有我陪伴。给我一个回应好吗,即使是微弱的回握,看我一眼好吗?让我有勇气面对刀山火海,让我无畏的赴死。向北你明白我这样做的意义吗?向北,你爱我吗,即使不爱,但在意吗?我不是什么都无所谓,不是什么都可以忍让,我不是大无畏,我不是无私奉献,我是自私的,我是贪婪的,我得到了你的人,我也渴望得到你的回应,即使是在意,我也满心欢喜!
丁向北似乎感应到张默然的心声,回握住他,转头苍白着一张脸看着张默然。张默然满心欢喜的露出真心的微笑回应他,像是在告诉丁向北‘相信我,我一直在。’
“你~~~~~!你~~~!”张爸爸气得不知道说什么好,这边楼梯上看这闹剧的张妈妈冷嘲热讽的说道:“建发,你这就不知道了吧,这叫同性恋,是种病会传染的。跟变态一样,知道不,是同性恋的都得一种叫什么‘爱滋病’脏病,真恶心,男人喜欢男人不是变态是什么啊!连畜生都知道雌雄配,有些人啊真是???!哎!什么样的妈生什么样的崽。”
丁向北听着,生生发抖起来,看着楼梯上的张妈妈想张口说什么,却发现,自己不够勇气,根本无法辩解,任由泪水划过脸颊,只是轻声无力的说道:“不是,不是这样的。”
“少说一句,没人当你是哑巴!”张爸爸听得更加气血翻腾了,大声吓(读hè)住她。
“哼!”撇了眼楼下的他们,转身走回房间。
“你,给我上来。”张爸爸瞪了眼丁向北,对着张默然说道。
“坐这,等我一下好吗,我马上回来,相信我!”张默然拉着丁向北坐下,对着他泪水盈盈的双眼,认真的保证到。
“嗯!”或许这声回应,不是对张默然的回应,而是对自己的鼓励。
丁向北感觉自己等待了一个世纪,又感觉自己只等了一下,但在等待的时间里,他把最坏的打算,最好的结局都想了一遍,头疼的厉害,害怕的厉害,不知道害怕什么,像死刑犯等待最后的判决,是立即执行还是缓刑几年?这时一双手出现在眼前,拉起他。这时的丁向北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泪水了,决堤急冲而下。望着他,跟着他,一路走出小区,走到大马路上。
张默然停下站在路边一把抱住丁向北,俩人相拥痛哭失声。男人不是不会哭,而是社会,面子,责任让他们不能哭泣,但真到了伤心处,泪水也不能表达,有句话怎么说:男儿有泪不轻弹 只是未到伤心处!
俩人平复下心情后,张默然放开丁向北,在渐渐暗下的天空下,亮起的橘黄路灯下轻轻得温柔的吻着丁向北的额头,柔声,誓言般说道:“我爱你!”
这时的丁向北才看清张默然,只见他,嘴角还残留着血迹,脸色青一块紫一块的,衣服上还有几小块血迹。“你怎么了,别吓我,你怎么了这是?”
“嘶!”轻轻的触碰,却让张默然疼得嘶牙,紧紧抓住他的手臂,却不想又碰到了伤处。丁向北怕得不得了,肯定是张爸爸动手打了,都吐血了!“去医院,我们医院!”丁向北慌了!
拦了辆出租车直奔医院,但张默然脱下衣服给医生检查时,丁向北才发现他身上都是乌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