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军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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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军训-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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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换来,从此和林倾的形同路人。

  曾经的朋友,曾经的哥们,曾经的兄弟,曾经的……

  他只留下两个字:“变态。”

  林威慢慢蹲坐到地上,背靠着墙,一条腿伸直,一条腿卷曲,仰着头呼出一口青烟。

  是啊,我是变态,林倾如是说,王虎如是说,就连五班长,虽然他没说出口,他心里一定也是这么想的。

  李嘉也会这么说,余同也会这么说,强根也会这么说,大头也会……

  妈的个大头,还不来站岗,林威想到这,恨恨的扔掉香烟屁股,站起身来使劲踩了两脚,狗日的贱人就知道把妹妹,没有一点责任心!

  正在发狠的时候,突然从岗哨外传来一声:“口令!”

  口令是站岗放哨最基本的常识了,下午分配站岗任务的时候连里就已经交代得很清楚,偏巧这会林威心情极其不好,张口就来:“口令你个屁啊,你也不看看都几点了才来站岗,干脆抱着好妹妹进热被窝睡到大天亮好了。”

  岗亭外的人明显怔了一下,静了好一会没有接话,林威觉得奇怪,大头这脸皮厚得跟城墙拐角一样的人,就会被这简单的一句抢白给击败了?于是探头出来看个究竟,这一看不打紧,站在岗亭外的,却不是大头,赫然是那窝囊的接不上话的:

  五班长赵海明。

  林威有点讪讪,平白骂了个无辜的人,正想说个对不起,却看见赵海明那嚅咧的嘴唇,这么多天受此人冷遇的气不打一处来,头一偏,干脆甩了个冷脸给五班长看。

  以为赵海明该要说点啥了,谁知这家伙踌躇了半天,又来了一句:“口令。”

  口令、口令、口令,你除了这句就不会其他的了么?林威爆发了

  口令、口令,口令,军人的职责就是如此,你必须说出正确的口令!赵海明这会不结巴了。

  去你妈的口令,老子不知道什么是口令,老子不是军人,老子是变态。林威两眼冒火的叫道。

  赵海明明显的又愣了一把,终于忘了说口令的事:“谁说你是变态了?”

  “你呗,你还装啥无辜,你心里怎么想的自己还不清楚。”林威烦死了这个窝囊的五班长,扭扭捏捏,吞吞吐吐,还要装无辜。恨不能立时挥手给他一巴掌,却又找不到恰当的理由。

  “我没有这么想啊。”

  “有没有你自己明白。”林威鼻子里哼了一声,抄起双手走到岗亭面向窗户的一角,“无所谓了,你爱怎么想是你的自由。”

  “林威……”

  林威没有动弹,依然站在屋角黑着脸看窗外那同样浓浓淡淡的黑色。

  “威子……”随着一声温柔的呼唤,林威的脸被一双粗糙但温暖的手扶正,随后印在他嘴唇上的,是另外两片温暖潮湿的嘴唇。

  多么熟悉又陌生的触感,它们和那天下午一样,微微颤动着,充盈着男孩子特有的体香和温度,林威突然有贫血的感觉,大脑一片眩晕,两脚发软,慢慢滑倒在地板上,再次体验到那天下午空中的飞翔,只是这次不是冥冥中的纠结,它总算找到了安全着陆的地方。

  十几秒,却似十几个世纪那么长。

  待赵海明的脸从林威的脸上挪开,林威睁大一双眼睛:“五班长,你这是……”

  赵海明的脸陡然又是一片绯红:“这个,不是你想要的么?”

  “我,这个,是我想要的,可是……”这下换林威结巴了。

  “没事,我愿意给你……。”五班长从地上坐起,突然显得异常的坚定。

  “那你,不觉得反感,不觉得恶心?”林威也从地上爬起坐好。

  “一开始我也觉得两个男人做这个很恶心,可是……。”赵海明深吸了一口气,“那天下午你吻了我以后,我并没觉得反感,反而……”

  “反而什么?”林威兴奋起来,期待着赵海明接下来的话。

  “我也不知道怎么说,反正就是不反感啦。”赵海明这厮却是越说越害羞,嘴里解嘲的笑了笑,头也低了下去。

  林威没听见自己想听的话,不由得就有些失望,不过这情绪稍纵即逝,他伸出双手捧起赵海明的脸,五班长这会倒不好意思起来,嘴唇浅抿,眼睛耷拉向下,一脸似笑非笑的表情,林威看了春心大动,一把使劲的抱住五班长,使劲将班长往身子下面压,一边在班长耳朵边上喃喃的说:“我要你,班长,我要你,你就嫁给我当媳妇吧。”

  “好你小子,有你这么作践班长的么,要嫁也是你嫁,你给我上门当小媳妇。”五班长笑骂着,伸手钳住林威的胳膊,来了个农奴翻身得解放。

  “哎呀,哎呀,胳膊,胳膊断了。”林威惨叫,赵海明心里一害怕,以为这劲道使得过了,赶紧卸了劲,过来扶林威,“没事吧威子,哥用劲大了点,对不住啊威子。”赵海明这厢倒真是心怀内疚,却忘记了林威一向胡搅蛮缠的本事,一个不留神,就被林威反手制住,再次压在了他的身下:“谁是哥呢?我可比你大一岁啊班长,你得叫我哥,哈哈,不要挣扎了,这招可是你教我的擒拿手,当初你自己可说此招一出,天下无敌的,哈哈,这下该乖乖当我的老婆了吧。哎哟,你用脚,当时你教我们的时候可没说这招有得破解,啊,班长你耍赖,哎哟,你轻点,不要,不要,真疼了,真疼了,我求饶,我求饶了还不行啊?”

  “那谁是哥?谁是媳妇?”

  “我是你哥,你是我媳妇。”

  “靠,还嘴硬,看我的错经大法。”

  “啊,我错了,你是我哥的弟弟的媳妇。”

  “还说,还说。”

  “呜呜,你要害死老公啊,谋杀亲夫啊……”

  “靠,我就不信我治不了你。”

  “啊,我错了,班长你是亲夫,你是。”

  黑暗的岗亭中,飘荡着两个小伙子快乐的笑声。

  打闹了好一会,两人都累的气喘吁吁,于是松了手,四肢摊开仰面朝天的躺在地板上,天上的云已经散去,月光清朗,铺泄了一地的银辉。林威缓过劲来,侧身对着赵海明,一只胳膊支在地上,手撑着头看着五班长,五班长被看得有点发毛:“我脸上有啥东西啊,你那么盯着我看。”

  “没有,我就是想看,看自己媳妇有啥不对啊?”

  “你还说这个,还想找打,别看了,再看我不好意思了,你这个坏小子。”赵海明用手捂脸,笑着骂林威。

  “对了,大头怎么没来站岗?”林威突然意识到有个第三者该到未到。

  “哦,我来之前去你们寝室了,本来想督促你们准时执勤的,但大头说你已经过来了,我想了想干脆我陪你站岗好了,也能跟你说说话、谈谈心,就让大头睡觉去了。”

  “哈哈,原来你早有预谋。”林威得意。

  “切,我对你有啥预谋,我是好心过来教你如何站好第一岗。你偏将好心当驴肝肺。”

  “好心就是过来吻我勾引我么?这就是你第一岗的教学内容。”林威继续没心没肺。

  “哪有,第一岗的内容就是,啊,对了,你还没说口令呢。”赵海明一个翻身坐起来,“赶紧的,赶紧干正事。”

  “啥正事啊。”林威懒洋洋的问。

  “就是口令啊,口令。”五班长义正词严。

  “口令就是……”林威抬起身子,使劲的在五班长的脸上亲了一下。“我爱你。”

  多简单,爱情,像就做完的梦,清楚,模糊。

  多简单,像第一次问你爱不爱,你说,爱,爱。

  多美丽,回答,它轻轻的掠过,不愿,落下。

  这一些热的烈的情,和苍白的浮冰,多无影。 
 
 
  第十章

  终于为那一身江南烟雨覆了天下,荣华谢后,不过一场,山河永寂。

  ——一寒呵

  那三个字,我们始终憋在心里,舍不得说出来。

  怕那简简单单的汉字笔画,却充盈着神奇的力量,或直达那幸福的天堂,或开启那潘多拉的魔盒。

  可是,我想说,我真想说,我必须说。

  不管今后的时光有多变幻荏苒,不管人生的道路有多曲折坎坷,我只拿今晚的明月起誓,我爱你。

  我爱你,我爱你,我是那么的爱你。

  月亮知趣的半掩在淡淡的薄云中,岗亭中的一切重归于若隐若现的朦胧。

  两个人沉重的喘息。

  不再言语,只有那疯狂的动作,才能代表内心的激|情。

  林威的手在赵海明的脸庞滑过,在他那因为紧张和兴奋而不断上下蠕动的喉结滑过,一把扒开那过于严肃的军装的衣扣,露出经过夏日炼晒已呈小麦色光洁的皮肤。

  地上有崩落的纽扣四处滚动发出的声音。

  顾不了这些细枝末节,林威贪婪的扫视着赵海明的躯体,鼓涨的肌肉一块块隆起,年轻男性的体温和着微微汗味,是那最为氤氲的芬芳。

  林威的大脑一片空白;有个不老实的部位立时崛起,不再为自己的意志所转移。

  无尽的沉沦,林威至此只剩下动物的本能。

  赵海明的状态也好不到哪里去,最开始还有些欲拒还休的抵抗,双手撑着林威的胸口;嘴里说着威子你慢点,你慢点。

  林威说班长没事的,没事的,你就松手吧,不会有事的。赵海明看今天这势头必定是瓜熟蒂落,木已成舟,铁板钉钉,于是到最后这些细微的抵抗也消失了,变成了深重的呼吸,再深入演进成为积极的响应。

  脱落的军装,松垮的武装带,四散的军帽和军鞋和袜子,地面上只剩下两具年轻雄性的躯体,深深的互相纠缠。

  林威将赵海明压在身下,嘴唇落在他的胸膛上,他的暗红的**,他的六块凹凸有致的腹肌,一寸一寸的深入,一寸一寸的攻城掠地,直至那森草密布却有异峰突起之地,从此不能自已。

  赵海明毕竟是军人,是班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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