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的幸福我给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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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的幸福我给不起-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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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F,“叮…”,深呼吸一口,踏出电梯,金碧辉煌的回廊下是红色为底,辊边压金的毛制地毯,整整几十米,从这头铺到那边的尽头;走廊两旁的壁灯全是仿欧式,古朴中渗出阵阵庸华;路道两边都是金色壁纸,其上缀有无数银制玫瑰;奢华不言而喻。下意识的握了握拳,指甲嵌到肉里,磨破了皮,带来丝丝痛觉,指甲……是该修修了。身旁的阿浅看了我一眼,轻轻的把自己的手覆到我的手上,他微带冰凉的触觉竟让我有一丝心安,咬咬唇,对上阿浅的眸子,想道谢的话还没出口,阿浅就笑着把手抽离了,只是力度适中的拍了拍我的肩膀,那是一种奇妙的感觉……是无言的鼓舞。
  嘴角提起一丝弧度,看着阿浅,总会不自觉的笑起来呢……阿浅也露了酒窝,一笑,对着我说,“你笑起来,很漂亮。”
  顿了顿,二十年来,头一次有人说我笑的漂亮,一直以为这个词语和我不搭边,阿浅继续笑笑,“小彬的笑容让我觉得舒服,所以漂亮。”这个推理,怎么都觉得有些奇怪,这个逻辑,怎么都觉得有些牵强。不过,人还是喜欢听自己想听的,有些得意的朝他瞟了瞟,阿浅无奈的收起笑容,拢了拢我的头发,动作很细腻,冰冷的关节触到我的皮肤上,有些微微的异样,下意识的想转过头去,阿浅的笑容又浮上脸颊。那分明是戏谑,和恶作剧成功后的偷笑。哎,阿浅,其实你比我,更喜欢耍小孩子把戏不是吗?
  当立于“HEY!GOOD NIGHT”门口之时,稍稍的还有点茫然,心中,默默的问自己一句:终于到了这个陌生的地方了吗……在这个陌生的地方,想到那句很熟悉的话: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就靠头脑赚钱,没身份没地位的人就靠身体赚钱。几秒过后,阿浅点了点我的眉心,佯装严肃,“不要走神,小彬同志。”习惯性的点点头,一想,才发现,自己“吃亏”了,瞥他一眼,看他浅浅笑着,像只偷了腥的小花猫。
  转眸,注意起眼前,依然是仿欧古式的造型门,两旁列满了各类花束,顶端是用钻石贴成的几个大字“HEY!GOOD NIGHT”,两旁放置了暖色光芒,打在门上,显出特别的美感和魅惑。目光移下,是两个身穿燕尾服的侍者,帅气的面容,温暖的笑容,绅士的鞠躬,身为男性,依然不免有点受宠若惊的感觉袭上心头。左右排开,分别站在门口两侧的侍者,弯下腰,“欢迎光临,晚上好。”异口同声,稍嫌中性的声线,传在耳里,并不教人讨厌。左侧的侍者上前一步,离我很近,但仍保持起码的距离,低低的笑意从他的眸子就能传出,“有指定的HOST吗?客人。”
  我还在犹豫该怎么接口的时候,阿浅从旁边笑嘻嘻的窜了出来,右侧的侍者看到,有些吃惊,使使眼色让阿浅进去,示意现在正有客人呢……阿浅却一把搂住我的腰,头靠在我不算宽的肩膀上,笑眯眯的看着那两个侍者。虽然初步了解了一些阿浅的脾气和性格,但还是有些难以习惯……我讪讪的看着两个侍者,左侧的侍者察言观色的本领还算不错,“是来应聘的吧……”眸子里的笑意化为淡淡的表情,真是……势力的家伙呢。
  “阿浅!不要玩了!昨天店长……”右侧的侍者没有什么明显的表情变化,只是有些焦急的提醒着什么。阿浅不耐烦的接了句“知道了。”就牵着我的手走到HOST店里面,可,为什么要……牵着我的手?我僵僵的看着被阿浅牵着的手:促狭,疑问……阿浅见半天,拉不动我,转头疑惑的看着,才发现自己习惯性的牵着我的手,一丝难以觉察的红霞映上阿浅白皙的皮肤,绯红绯红的,看起来,就似春日里盛开的桃子花一般。马上放开了我的手,阿浅自顾自走在前面,我也紧紧跟着,顺便看了看四周,和心目中的夜店没什么区别,唯一的差别,或许就是那些优雅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的男士各个英气逼人。另我在意的是最左边的那个身材修长的男人,两指习惯性的夹着雪茄,半眯起双眼,朦胧的笑意,还有……刺眼的红色长发,没错,是阿成。
  似乎接收到我的目光,他礼貌的站起身,掐掉雪茄,走向我和阿浅,他低低笑了一句,“兼职。”便从我们身边,走过,留下一股淡淡的古龙香水味,我却不自觉皱眉,阿浅身上也是这种味道,阿浅到底和阿成熟到什么程度,需要用一样的香水了呢……
  阿浅闻到这股熟悉的味道后,低声咒骂了句,“该死的!又学起我的STYLE了,这个BITCH!”半洋半不洋的骂句,倒把我的心情切成一半,一半是乐,阿浅还是阿浅,一半则是闷,被事实逼在角落后的我,连发问的权利都没有。
  员工休息室,并不张扬,只剩朴素装饰的木门,阿浅轻轻敲了几下,里面便有一个妩媚到骨子里的声音传来,“请进。”不自觉的头皮发麻,这种娇嗲的声音任凭我如何想象,也想象不出是面前这个半老徐娘口中发出的,但,适当的妆容,倒平添了几分异域的姿色,风眸轻挑,本是对她提不起好感的,但或许是她眼角下的泪痔触动了我的某种记忆,渐渐的,竟倍感亲切。一度以来,母亲漂亮的泪痔被我视为最美的回忆。偏偏就是泪痔,拉近了我和这个半老徐娘的距离,这种怪怪的东西是否就称谓羁绊呢?而我和阿浅的羁绊又是什么?又或许,人的羁绊就是看不清,道不明,剪不断,理还乱。
  半老徐娘靠在老板椅上,一身红裙,火辣又不失贵气。她浑身打量了我一番,眼角微带笑意,随即,开了包香烟……BLACK STONES。这烟,有点呛,以前抽过,但不是很喜欢这刺激的味觉。帅气的打开火器,橘色的烟草瞬间成为鲜红的火点,食指与中指夹住黑色的烟身,眼波流转间,她眉稍一挑,“简历。”不是肯定,不是否定,而是命令。
  拿出自己谋求多日无果的简历,递上前去,半老徐娘作势看了一眼,便无心继续下去,扔在一边,那性感的嗓音再度传来,“律师?”点了点头,似乎在这女人面前,顿无隐瞒之感,而阿浅却有些微微发颤的看了看我,眸子里的神色愈加苦闷,而我却依然未曾注意,所以……注定了后半生的命运,也无可厚非。
  半老徐娘手指变化个角度,轻轻敲击桌面,“你认为HOST需要具备什么?”
  “爱。”似乎这个词语已经深入人心了,那就借我来利用下,“对凡事,都需要具备爱,才懂的宽容,给予,付出。”
  半老徐娘笑了笑,嘴角咧开一丝弧度,“冠冕堂皇。”笑意渐无后,瞧了瞧阿浅,“带他去签合同。”这个女人非但不简单,还很特殊,她的笑既开怀又介怀。
  “副店长,罂粟。”阿浅把合同递给我时,笑意又爬上他的唇角。“很聪明的女人。”女人,聪明可不是好事。因为,女人一旦聪明起来,便会比男人狠毒千万倍。
  如此,我便成为一名合格的,真正的HOST,牛郎了。新人,便是指在一旁看着那些HOST熟练的被一名一名女性点去作陪,而自己却无人问津,有些蹉跎的低下了头,不想,阿浅却送来一杯酒,98年的红酒。
  “越是金子,就越要在打磨后发光。”阿浅,饮下一口酒看着我。我轻轻晃了晃那98年份的红酒,放在柔和的光芒照射下,显出漂亮的色泽和混浊感,凑近,闻了闻,果真有股特别的香味,一笑,慢慢抿下一口。下班后,依然没人点我,或许,我不擅笑,倒是阿成,点他的女性顾客简直占了一半。我则不急也不恼,只因阿浅答应了,今夜要陪我喝酒。
  从来,都未曾有人告诉我,夜晚的景色是这么好看,繁华的城市中,大大小小的路灯都在闪烁着所有的光芒,几乎要把黑夜吞噬了,似乎是还给人们一个静谧安逸的天空。但是,仔细去瞧,天上的星星和月亮却只发出了这么惨淡的光照,那又是为何呢。人呢,“自欺力”是于时间增长成正比的。阿浅走在身旁,感觉很窝心,正欲望向他,才发现他早已盯着我看好半天了,“怎么了?”笑笑,对上阿浅的眸子。
  “没什么……”阿浅似乎又脸红了,转过头去,瞧着远方。并没有多余的对话,我却不觉得压抑,而是很好的交流,或许,语塞有时能带给人的不止是副作用。夜市,摆出的小吃摊头很多,似乎也很繁杂多样,以前忙着看案例,再以前就是读书,根本没时间来逛,此刻,就像尘封了太久的沙土罐入新鲜的氧气,绝尘而去的不止是孤单,还有丝丝甜蜜。
  “先生,你们买挂件吧?”一个年迈的老太太走到我们身旁,有些颤巍巍的拿起了一对漂亮的手机挂件,是刚好可以凑成一对的银色翅膀,在灯光的照耀下,泛着点点夺目的亮光,一个翅膀,是有点孤单,不如买回两个,和阿浅一人一个,翅膀就可以变成一对了……怀揣着某种童话思想,掏钱买下了一对。
  “手机。”斜睨了眼阿浅。
  阿浅似乎在想着什么事情,好半天还在发愣,伸出手在他面前晃了几下,他才反映道,“你饿了?”
  我的脸有些变黑,但还是把挂件举了起来,阿浅看到后,才若有所思的笑了笑,“好漂亮。”阿浅又在想着什么……我不知道的呢。
  把自己的手机掏了出来,突然想到那张折成一半的SIM卡,被遗弃在我旅行带的某一处,是否会感到冰冷呢……换上挂件,甩了一甩,银色翅膀撞击在机盖上,发出略显突兀的声响,“你的呢?”阿浅笑着,把手机递了过来,嘶……阿浅手机的口,有些难套,摆弄了半天,才塞了进去,但是……翅膀的一个小角却掉了,那么无声无息的滑落,在我和阿浅面前,轻轻缀了下去……那个小小碎片,在灯下泛的光泽此刻有点讽刺,或许……上天,早就提示了命运,而我却浑然不觉。
  看到我失落的表情,阿浅拿过手机,把翅膀摊在他的手掌中,然后缓缓举起,用漂亮的唇吻了上去,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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