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疯子一样爱你by吻天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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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疯子一样爱你by吻天奴-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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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明身在同一城市,他却寄了份快递来,小小的包裹有支伤药,还有一张薄纸,仅写著对不起三个字。不得不自嘲,这便是我努力许久换来的回报。
  
  寒流来临,天气骤然变冷,门外的黄槐树被薄雪覆盖。我像是挂在枝头苟延残喘枯叶,不愿凋零,仍固执地等候我的春风,日复一日。还好,在这个难熬的冰冷冬天,炎总是频频出现在我眼前,虽然我不待见他,总是没好脸色,但他像烦人的苍蝇般挥之不去。
  
  我的心情不好,酒吧里的侍应和熟客都看得出来,除了炎之外,已经很久没人主动跟我搭讪。他此时正端著杯龙舌兰,用似笑非笑眼神看著我,漂得发白的银色刘海,在霓虹灯下有点像蓄谋已久的蜘蛛丝。
  
  “再来一杯。”炎说。
  
  我收起他的杯子,没好气地说:“五十块钱。”
  
  “是是是,在水萍街就你敢跟我要酒钱。”他无奈地说。
  
  “不愿给就滚。”
  
  酒吧打烊後,我是最後一个离开的,穿好黑色的大衣,冷风从领口灌进来,我打个冷颤,一转身就看到倚靠在墙壁上的炎。他仍一脸似笑非笑的表情,用脚捻灭地上的烟蒂,走过来,解下自己米白色的围巾,缠绕到我的脖子上。
  
  “天冷,赶紧走吧。”他搓搓手说。
  
  我没拒绝他的好意,却说:“别再跟著我,没用的,不管多少次,我都不会再让你进我家里。”
  
  他好像是生气了,一下便把我按到行人道上的树干上,动作粗暴,气势凶悍,微微摇晃的树干震落了漫天雪花。午夜的街道冷清萧条,炎的眉眼间透露出一股暴戾来,原以为他会动手打我,但最後他只是把头埋在我颈间,用力地抱住我。
  
  “今天是我生日。”他有点委屈地说。
  
  我轻笑了声,问:“那又如何?”
  
  “你……”他抬起头忿忿不平地瞪著我,好一会,目光渐渐转变成怨毒,说:“那天,用皮带打你的那天,我听到了,你哭著喊爸爸两个字。”
  
  仿佛全身的血液都被冻僵,我傻站著,冷得不知该如何是好。
  
  但炎并没有打算放过我,他贴近我耳边说:“还记得,当时你的样子淫荡极了,你不停地叫我爸爸,还求我更用力地打你,哦,还有,你跪著帮我Kou交的时候,脸上都是陶醉的表情,就那麽渴望吞下自己父亲的Jing液吗?”
  
  “够了!”我大声喊。
  
  有些事我想要遗忘,可为什麽总会被提醒,到底该怎麽做,才能彻底逃出回忆的牢笼。
  
  我让炎再次进入家里门刚关好,他便急切地把我压在墙壁上。偏过头,避开他的唇,吻就落到了面颊。不接吻、不拥抱、不性茭,这便是我定下的相处方式。炎的自尊心很强,他没有违反游戏规则,但却更放肆地玩弄我的身体。
  
  揪住了我的头发,粗暴地啃咬我的脖子和|乳尖,然後他紧抱著我,火热的男根在我大腿间摩擦著,将手指伸进我的後庭里搅动。他贪婪的舌在我耳根流连,舌尖深入到耳孔里,剩下空闲的那只手,时而狠狠地拧著我的|乳头,时而用中指和麽指夹紧揉捏。
  
  虽然不情愿,身体却违背我的意志勃起。在炎的面前,我就像一件玩具,没有属於自己的意志,上了发条便开始摆动。我闭起眼,懒得反抗,任由海上的风浪将我卷到陌生的远方。
  
  直到他释放,我仍回不过神来,沾满情欲的气味弥漫在客厅里,炎放开了我,眼神充满内疚。
  
  “对不起。”炎说完便匆匆走进浴室。
  
  低下头,小腹上全是黏糊浓稠的液体,散发著檀腥的气味,真脏。
  
  我又被炎打了一耳光,很痛,口腔里都是血的味道。睁大眼,就看到客厅已经陷入火海中,火光照亮他惊慌失措的脸,下半身围著毛巾的样子狼狈不堪。窗帘已经被烧得剩下支架,著火的台灯倒在地上,点燃我精心挑选的地毯,浓烈的烟雾渐渐模糊视线。
  
  “你傻站在那做什麽?”炎匆忙地套上裤子说。
  
  我仍穿著沐袍,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的场景,刚才还好好的家,为何转眼就变成这个样子。火势迅速地蔓延,墙边的书柜也烧起来,熊熊的火光在深夜格外猖狂,劈里啪啦的声音,像是助兴的乐章。
  
  “快走啊!”炎拉起我的手。
  
  我用力地推开他,奔向几乎快烧到顶层的书柜。我竟然忘了,那里还有我的宝贝。一个比我命都重要的宝贝。
  
  黑色的烟雾遮住眼睛,我被呛得无法呼吸,渐渐地,失去意识。
  
  当我醒过来时,是靠在炎的肩膀上,而他正坐在我家对面杂货店的台阶旁,那个我珍视的银色相框,正被我抱在怀里。我住的三楼公寓正冒著浓烟,火舌卷到楼上的阳台上,消防车赶来了,原本冷清的夜晚变得热闹起来。
  
  炎抓住我的胳膊,力气很大,弄得我很疼。我记不起是他什麽时候抓住我的,但印象中,好像他从来没松开过。即使後来被送上救护车检查时,他仍抓著不放,仿佛生怕我会消失似的。
  
  後来,炎跟我说了一个故事。
  
  他的母亲是个娼妓,年老色衰的娼妓。经常带不同的男人回家厮混,喜欢喝酒、赌博、还有打他。在炎十四岁的一个雨夜,他的母亲又发酒疯了,拿著扫帚追著他打,即使後来炎逃出门外,她依旧纠缠不休。也许是雨声让人疯狂,也许是炎忍无可忍,总之他动了手,将自己的母亲推下楼梯。
  
  当时所有人的都同情他的遭遇,认为他的母亲是醉酒失足,没有人曾怀疑过他。最後母亲因为抢救无效而身亡,而炎,得到了最想要的自由。那种终於卸去枷锁,再没有负担和牵绊,令他热血沸腾的自由。
  
  “我当时就站在楼道的窗户旁,看著那女人像木桶般滚下去,回过头,玻璃上映出我的脸……”炎说到这里突然停住。
  
  然後他笑了:“故事到此结束。”
   
  我忍不住讥嘲:“这故事剧情真是够烂的。”
  
  多麽奇怪的感觉,炎总是让我很生气,有时候甚至气得想杀了他。但气消以後,我又恨不起他来,我们就像是闹别扭的孩子似的,动不动就翻脸,但很快又会和好如初。
  
  在四十七天之後,我终於再次见到韩建安。他是在晚上酒吧最热闹的时候来临,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角落,眉头紧锁,鼻翼两旁有疲惫的阴影。那天正好是平安夜,整间酒吧仿佛是个派对场所,侍应们忙碌不停,精心打扮过的红男绿女穿梭其中。
  
  他当时坐在圣诞树下,端著酒杯观望,却无法融入其中,孤独得像被流放到荒岛的囚犯。我在百忙之中抽空走过去,撤下他的酒杯,换上一杯微暖的红茶。如果可以,我宁愿代替这杯红茶,从喉咙流入他的胃里,温暖他的身心。
  
  “我不知道该怎麽办。”他忽然说。
  
  神情是我从未见过的无助,我抛下所有一切,走出酒吧坐进他灰色的本田里。车门合上,狭小的空间里满是他的味道,平安夜的城市浮华灿烂,而我却最想呆在这里。
  
  “抱歉,又来打扰你,但这件事我不能随便跟别人说,除了你,我不知道还能跟谁倾诉。”他苦笑著。
  
  “发生了什麽事?”我问。
  
  “我的未婚妻她……”他痛苦地闭上眼,声音有点颤抖:“就在被绑架时,她被那些混蛋欺负了,现在的情况很糟糕,白天都以泪洗面,晚上则噩梦连连,仿佛像变了个人,随时精神都会崩溃掉。”
  
  “那麽严重?”我惊讶地问。
  
  韩建安点点头,原本就不好的脸色更是憔悴:“这种事又不能跟别人说,她父亲是有头有脸的人,从小养尊处优,我不敢想象万一她撑不下去,会不会选择做傻事。”
  
  我听完惟有沈默,因为,不知道该怎麽去安慰他。




第五章

  第五章
  
  自从家里发生火灾後,我就长期租下酒店的房间,反正住哪里都一样,只要有张床和热水就行。本来,在平安夜酒吧会通宵营业,我也会在那里呆到打烊,能和其他人热热闹闹的一起过节,感觉多好,这无非也是我开酒吧的原因之一。
  
  但在他面前,任何人都是多余的,所以,我把韩建安带回酒店里,喧闹的世界一下变得安静,仿佛只剩下我和他。明亮的落地玻璃外,能看到广场上的彩灯,挂满装饰的圣诞树,繁华璀璨的夜色,越发衬托出他的黯然与消沈。
  
  我犹豫良久,到底还是问出来:“你介意吗?”
  
  他站在窗前回过头,不明所以地问:“介意什麽?”
  
  我沈默,不语,等待著他的答案。
  
  片刻後,韩建安叹口气,说:“冉奕,孙小茹她是无辜的,她才是最大的受害者,我只恨自己没有保护好她,不能代替她痛苦。”
  
  十二点的锺声敲响,广场上烟花盛放,朵朵灿烂。我走过去,轻轻地抱住他,这个城市,绚烂而缤纷,一个人会冷。我愿意做原地守侯的稻草人,或者是同行的飞鸟,不计较辛苦,只等他一声令下便赴汤蹈火。
  
  我攀上他的脖子,贴上他的唇,下一秒,立刻被推开。
  
  “对不起,我情不自禁。”我说。
  
  韩建安尴尬地说:“没关系……”
  
  看,他就是这样的人,即使你轻薄了他,也只羞不恼,即使被轻薄的是他的女人,也只恨不怒。这样的谦谦君子,遇见他必定会忍不住心生向往,但他始终淡然如水,沈寂如夜,让人恨得牙痒痒的,却无从下手。
  
  碰了一鼻子灰,惟有重新收拾心情,继续抗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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