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陷碧海黄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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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陷碧海黄沙- 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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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已经深陷其中,失去了自我。

第二天,瑞秋打电话给我,询问起邀请函一事,我回答道:“十分感谢,我收到了。”

“太好了,这下我多了个女伴了!” 瑞秋笑起来。

女人间的闲话内容广泛,瑞秋的话题渐渐从厨艺与孩子转移到家庭与自由,开始大谈特谈美国的自由,并将之与法国的自由相比较。

在瑞秋的描述下,美国成为一个崇尚个性独立与民主自由的国家,而法国是一个追逐极端的个人主义和浮夸的浪漫主义的国家。

我不了解法国,更不了解美国,不过在瑞秋意兴昂扬的谈话中,我笑了好几次。

瑞秋趁机鼓动我道:“你应该去美国看看,那才是最有生命力的地方。”

“好的。” 我笑道,并没有把这些当真。

“你不会后悔的。” 瑞秋道,然后幸福地闭上眼,“哦,我可爱的故乡!”

玛德莲广场以玛德莲教堂和广场周围汇聚的全巴黎最高级的食品店而闻名遐尔。

周五的上午,阳光灿烂,碧空如洗,瑞秋约我来这里参观古迹,品尝名点。一路走来,熟食店、酒铺、巧克力屋、糕饼屋,林林总总,让人目不暇接。

在著名的美心餐厅用过‘一生也该来一次’的午餐后,瑞秋买了新鲜而昂贵的鹅肝酱和鱼子酱。她好奇地问我:“你什么也不买吗?”

我笑笑:“我一个人吃饭,很简单的。”

瑞秋说:“难道你的朋友一直让你孤孤单单一个人过?啊,这怎么行!不如周末到我家来作客吧!”

我赶紧改正说错的话:“不是,朋友平时要工作,不过周末我们会聚一聚的。”

瑞秋于是耸耸肩:“那就算了。你们年轻人的活动一定丰富多彩。”

走过皇家路,我们到了玛德莲教堂,这是一座具有希腊神殿风格的教堂,外围由成排的大圆柱所环绕支撑,正面的三角形石墙上,雕刻着精美的‘最后审判图’。

我和瑞秋都走累了,没有急着进教堂参观,在可以看到教堂全景的公园长椅上坐了下来。

明媚的阳光有些刺眼,我远远地望着教堂正门前进进出出的游客,身边的瑞秋瞌睡起来。

一个身姿笔挺的身影出现在正门的台阶上,他的手臂被一个身材高大的年轻女子挽着。

佩罗。

我的心莫名难受,而眼睛却盯得更紧。

确佩罗身边的女子和佩罗差不多高,穿着精致的套裙,梳着高高的发髻。两个人走在人群中鹤立鸡群,十分显眼。女子的另一只手挽着一位年长男子,正是在沙漠里和我一起被绑架的那个老人。年长男子望着女子微笑,目光充满了父辈般的慈祥和疼爱。

这位老人就是西尔瓦理先生,哈维与希娜因为挪用盗窃他的资金使我蒙受不白之冤。安东尼曾经告诉过我,在宴会上被绑架的男人,其中一个是美国人,很有名的投资商,贩卖军火武器,倒卖禁运物资,无所不做。而佩罗说过,西尔瓦理先生是他的朋友,美国银行家。

女子一边走,一边亲热地与佩罗交谈,时不时将身体靠在佩罗的身上。佩罗似乎也很受用,春风满面、应对自如。

我抬起头,教堂上‘最后审判图’的浮动变得灵动起来,跳跃着、舞动着。我鼻子酸涩,赶快捂住了自己的脸。

我不是一个聪明的女人,但这样的俗套情节难不住我。

这就是佩罗不能娶我的原因,这就是我周末必须离开的原因。我不过是一个情人,仅此而已。

佩罗一早就明确告诉我,他要我当他的情人,而日子久了,我不由心生幻想。

瑞秋瞌睡过去,兴致勃勃地拉着我参观教堂,我没有扫她的兴,强装笑脸。

庄严肃穆的教堂里,完全靠顶部的三个小圆顶自然采光,精雕细刻的镀金装饰在稀释的光线中蒙上岁月的痕迹,如同我的心,灰蒙蒙一片。

何止是这座宏伟的教堂,此时此刻,整个美丽的城市在我心中都变了滋味,虚伪浮夸、装腔作势。

回到家,正好接到一个电话。

佩罗说,晚上不能来陪我了,明天他会来为我送行,而他的哥哥波韦会安排人在瑞士的机场迎接我。

我说:“没关系,我明天自己喊出租车去机场就好,不必送了。”

佩罗笑起来:“你这么迫不及待想离开?”

“你改主意了,希望我留下?” 我反问道。

佩罗沉默了一秒,很快就笑道:“嘴巴真厉害,这样吧,晚上等我,可能会迟些。”

“不要。” 我立刻回绝。

“桑妮?” 佩罗有些吃惊。

电话里隐约传来男女对话的声音,佩罗没有再盘问我,匆忙道:“就这样,我晚上迟些时候来。”

我一边收拾行李,一边忍不住想哭。

柜子挂满了美丽的衣服,秋冬的衣服是佩罗通过波韦送给我的,而春夏的衣服则是佩罗的手笔,我一件都没拿,从马德里带来的小行李袋中,只放了自己的几件旧衣服。

桌上有四样东西,乔依的蓝宝石项链,巫师的贝壳圈,佩罗的红宝石戒指和钻石项链。

我抚摸了一会儿蓝宝石项链,将它用手帕包好,收入行李袋中。余下的东西,我把它们重新放回抽屉。

巫师说得对,我的确不该为爱情而忧虑,无论是乔依还是佩罗,他们都不是我的归属。第一次收到巫师的贝壳圈,乔依替我扔了;第二次收到巫师的贝壳圈,我主动将它弃置。

乔依真心待我,命运作弄,我不得不辜负他。

佩罗真心待我,命运作弄,我不得不离开他。

冥冥中,命运决定了,我必须依靠自己,勇敢地站起来。

电话铃响了。

我踌躇片刻,在铃声断的那刻,拿起了话筒。

是哥哥的电话。

哥哥说,有一封来自沙漠的信,寄信人是保罗。

“哥哥,拆开,快告诉我!” 我压制住内心的激动和担忧,飞速地说道。

“安冬尼回西班牙了,去了家乡。就这些。” 哥哥说。

“哦。” 我放下心来。

“桑妮,你怎么了?声音怪怪的。” 哥哥问道。

我想了想,对哥哥说:“哥哥,我打算离开巴黎,可能会在欧洲旅行一段时间,别为我担心,我会与你联系的。”

哥哥有些奇怪:“你一个人吗?”

“是,有些事情我想一个人好好考虑一下。” 我坦白道。

“嗯,我明白了。” 哥哥通情达理道。

聊了几句家常,哥哥说,他差点忘记一件事情,我的学生贷款已经被全部偿还了。

“是谁?” 我问道,心里却隐隐有个答案。

哥哥说:“你也不知道?会不会是佩罗?”

我叹口气:“我也不知道。若真是他,他就是我们的大债主了。”

哥哥有些担忧地问我,“桑妮,你别是为了钱才跟他在一起?”

“不是。” 我否定,但心里的空洞大了。

临了,哥哥说:“桑妮,别为钱担心,哥哥虽然没什么本事,但好歹不会轻易服输,我会努力挣钱还他的。”

“我也一样。” 我说。

“好好保重。” 哥哥声音含笑。

眼泪涌出我的眼眶,我微笑着点头:“我知道,你保重身体。”

夜已深了,忙碌了一天,又哭了数次,我疲倦地睡去。

寒水浸没了我,又冷又湿。睁眼看,不过是灯红酒绿的大道,熙熙攘攘的车流,我怎么了,象个迷路的孩子,失魂落魄地流浪在街头,茫然若失。

有人抱住了我,滚烫的温度让我厌烦,让我燥乱,我挣扎着,他松开了我。

一阵冷,一阵热,我感到很难受,鼻子被堵住了,呼吸困难。

我哭泣起来,噫噫啊啊的喊着什么,我想喊他,却忘记了他的名字。

他是谁?

他的身影模糊成烟云,随风而去。

原来遗忘是如此简单的事情,只一个离奇的梦境,我便可以彻底忘却红尘中的爱恋与伤悲。

没有他,也好,痛了累了,我便没有了梦,沉沉入眠。

☆、66 灯城花都4

我病了。

肥皂剧里最俗套的情节在我身上上演,一个应该离开的小三,在女主到来之前偏偏病了,我没有乘上飞机,还让男主□无术。

早晨醒来的时候,佩罗正睡在我的身边,我的头上搭着一块湿毛巾,浑身虚弱无力。

我悄悄起身,准备上洗手间,佩罗被惊动,立刻扶住了我。

“我自己来。” 我费力地说道,喉咙哑了。

佩罗给我披了一件衣服,调侃道:“不会全程看你的,只送你到门口。”

他兴许想逗逗我,可我一点情绪也没有。

回到床上躺好,我对他说:“你去忙你的,我就是小感冒,睡睡便好了。”

佩罗不置可否,我昏沉沉地睡去。

再度醒来的时候,我的床头多了一些药物,他人却不在了。

我的心里明明白白,可依旧酸楚不堪。

一般抓过他留在枕边的睡衣,呜呜地哭泣起来。

卧室门突然开了,脚步声朝我靠近,我惊惶失措地抬起脸。

琥珀色的眼睛注视着我,充满了探究的意味,他坐在我的床边问道:“桑妮,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

“没,没事。” 我用他的睡衣擦擦脸,竭力保持镇静。

佩罗叹了口气,俯身抱住了我,道:“怎么如此好哭,真不肯告诉我吗?”

我伸出手推了推他,“我感冒了,你小心传染。”

他笑起来,“想打赌吗?”

佩罗喂我吃药,陪我吃饭,似乎没有离开的意思。

我的心在矛盾中煎熬,所有的决定在他的情义下不堪一击。

留下,我做不到。离开,我于心不忍。

午后气温升高,我出了一身大汗,人轻松了一些。

睡衣都湿了,佩罗拿来干净的睡衣,我对他说:“你出去吧,我换衣服。”

他笑道:“看过无数遍了,你还要防着我?”

我不再多言,低头解扣子。

他一步走过来,动手帮我。

“还记得我第一次看你赤身裸体吗?” 佩罗问。

我吸了口气,点点头,“在船上,你事后告诉我的。”

“还记得我们说过的话吗?” 他又问。

我记得。

当时佩罗问我:“需要我承担责任吗?真主说,我可以娶四个老婆,不在乎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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