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只为原地流浪作者:温特几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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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此,只为原地流浪作者:温特几度- 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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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友,似乎他们也这麽疯狂地爱过。明浩一想到这,心里就一阵一阵的酸。
    何里发现明浩的不快,小心地说:“如果你还不习惯在一个男人的床上睡的话,我今天晚上会送你回家去。”
    “你愿意我到这儿睡我就到这儿睡,无所谓,反正我不是第一个在你的床上睡的人。”
    何里清楚明浩在暗示“小涛”这个人物,何里也对此有愧,他以前跟小涛在一起是因为明浩著实让他的心伤得千疮百孔,而小涛的出现恰恰缓解了这种伤痛,虽然小涛没有明浩高大帅气,没有他不温不火的男人味道,但小涛拥有何里那时极为缺乏的快乐。
    何里再怎麽向明浩解释他跟小涛不算真正的爱情,恐怕明浩都不会彻底相信,毕竟爱情让人迷惘。
    两个人看了一会儿电视就一致开口说睡觉去,然後是何里独自在洗手间里洗澡,明浩在外面观赏墙壁上的油画,何里裹著浴巾出来後是明浩独自在洗手间里洗澡。尽管何里很想跟明浩在一起洗澡,为对方打上沐浴露,为对方揉搓宽大的脊背,但“小涛”这种意识的出现让两人之间的关系变得有些冰冷,有些无奈。
    何里甚至有些後悔当初为了一时的舒缓而结实带有对爱情背叛性质的“小涛”,如今对何里不能自拔的小涛在承受爱情的伤害,明浩也因为他而出现一些不良的阴影。
    今晚,何里都笔直地躺在床上,脑里乱七八糟地想著东西,关於男人之间的爱情,关於社会的舆论压力,关於家庭事业,关於越来越难以逃脱的异性婚姻。他多麽希望有一个人能跟他一起面对这重重的压力,也只有明浩是最佳人选,但他不想让明浩去承受这种苦痛,毕竟他是多麽不容易从忧郁里走出来,终於感受到阳光的温暖和香味。
    明浩睡得很香,呼吸很安静,何里很喜欢这种感觉,很享受他在身边的温暖。不知道明浩是不是只在何里的身边才睡得这麽香。




(六十)原来,幸福中不一定总是春天1

  天亮,明浩起床发现何里不在床上,但能闻到厨房里飘来的香味,他知道何里一定在厨房里忙著做早餐。明浩听说何里以前是很喜欢睡懒觉的,甚至顾不上吃早餐。
    明浩赤脚往厨房走去,在客厅里发现何里脖子上搭著一条白毛巾在做俯卧撑,一臂膀的好肌肉著实让人不著迷都不行。明浩蹲下身,拿起何里的白毛巾,为他擦拭额头上的汗珠,问他今天又怎麽不去餐厅,倒有时间在家里锻炼身体。
    何里说总得给他做早餐吧,看他还没起床就锻炼身体玩儿。然後何里从地上蹦跳起来,对著明浩做了一个很酷的拳击架势,脚步来回跳跃著,带有一股挑衅的味道。明浩无所谓地拍拍何里的胸,说他肚子饿了,洗把脸要吃早餐了,没精力跟他瞎闹腾。
    何里假装不悦,说:“我辛辛苦苦给你做早餐,你就没一点表示吗?”
    明浩的声音从洗手间里传出来,“你要什麽表示啊?要我对你说声谢谢?”
    “那就算了吧。”
    “哦,明白了,你不就是要我亲你一下吗,没问题,这个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等我刷完牙再来赏你好了。”
    这样的生活是多少同志的梦想,何里跟明浩是幸运的,他们的梦想得以成真,但实在的梦想後都有悲凉的倒影。
    何里要明浩在他家里等他,他下班後就一起去逛夜市,这是他们击掌承诺好的,也因为这样何里才肯安心去上班。事实上,何里兴高采烈地回到家里时却只发现杨丽跟莫雪在家里,她们坐在沙发的靠背上。
    莫雪的手上正在玩弄何里给明浩的那张钥匙卡,这张钥匙卡对何里而言太熟悉了。何里一把夺过莫雪手上的钥匙卡,愤怒斥问她明浩去哪儿了。莫雪淡淡地回答说他回家去了。何里问她为什麽这张钥匙卡在她的手上。这时杨丽开口了,严厉道:“我说何里,你怎麽会把钥匙卡给一个相识不久的朋友,艾雪的那张钥匙卡是不是被你要走了?”
    何里没有直接回答杨丽的问话:“我只是让他替我保管一下,我说了叫他下班等我回来的。是他把钥匙卡主动给你们的,还是你们……”何里不敢说出下一种可能,那对明浩太残忍,对他太残忍。
    然後,当杨丽告诉何里是她看到明浩拿起钥匙卡离开的时候她从他的手上拿过来的,何里体内的怒火全然爆炸开来,他推倒置物柜,推到书架,拳头在墙壁上发狂地捶打著。
    这个“拿”字份量不轻,依杨丽的性格,她是绝对不会这麽客气对待给她影响不大好的明浩的。
    杨丽万万没想到何里会因为一个男性朋友而暴怒到这种程度,这不得不让她往一种她极不愿意承认的方面去想──何里跟叫明浩的那个男孩子的关系并非普通朋友这麽简单!一想到这,杨丽的全身就直冒寒气。
    杨丽起身,横眉怒对何里说:“何里,你给我记住了,男人是要结婚的,是要成家立业的,你立刻给我把心收回来,别再跟那个男孩子接触了,你们不是一个世界的,要是被我发现你再跟那个孩子继续玩在一起,我不得不站到你爸爸那一边,请你也为我跟你爸考虑考虑,做人不能太自私。”说完,杨丽拉著莫雪的手就离开,然後把头探进屋里说了句:“我会时常过来的。”
    何里愣在原地,他的血液里一片嘈杂,大脑里塞满了枯枝败叶和烂泥,绞尽所以的智慧去思考怎麽驱赶明浩头顶突如其来的阴霾,最後也没想到合理而有效的方法出来。他的心很痛,明浩的心可能跟这种痛一模一样,明浩或许也在绞尽全身的智慧去思考怎麽抛弃掉何里,让何里不会在他跟家庭之间痛苦徘徊。
    过了好久好久,何里才敢提起勇气给明浩打电话,没人接听,打了好多次还是没人接听,这是何里预料到的。何里不得不在夜色掉落时跑去明浩的家,他的家里塞满了可怖的黑色,没有任何温暖的声音存在。何里仍旧抱著希望敲打明浩的家门,没人应答来开门,一次,两次,三次……回应何里的只是空气破碎的声响。
    接著是一位隔壁的老太太走出来,她问何里是不是找明浩,何里点点头,连忙问她知不知道明浩去哪儿了,老太太说不知道,他的妈妈跟著一个老男人出去了,一整天都没回来。何里深感绝望,他交代老太太说要是明浩回来就告诉他有一个叫何里的男人来过了,然後腾腾地跑下楼,在灯光昏迷的大街上寻找著,他希望还能像上次那样就能轻而易举地找到他。
    何里找遍了所以大大小小的酒馆,还是没能发现明浩的蛛丝马迹,电话打爆了,也没有明浩的任何音讯。他多麽担心明浩会出什麽事,这比让他死上一万次都心痛。他站在马路的中央,握拳闷叫,恨不能有一个人过来给他打几拳解解恨。
    何里跑去卫羽晨的酒吧,直接就告诉卫羽晨明浩不见了。卫羽晨看起来很镇定,在柜台上拿下一瓶葡萄酒,问何里要不要尝一下。何里问他怎麽有心思喝酒,明浩也是他的朋友,他怎麽就一点也不担心。卫羽晨笑著说那小子没事,会回家的,叫何里尽管放心喝酒。何里不屑地笑笑,憋著怒火说:“跟一个没情没义的人在一起喝酒是对我的侮辱。”
    何里打算离开,两个打扮很炫的男孩子来到何里的面前,问他要不要一起玩玩。卫羽晨慌忙打开的嘴无奈地闭上,绝望地摇摇头,心想:但愿这两个男孩子今晚会平安离开。卫羽晨对著门口叫了两位保安的名字,等保安跑来的时候,两位男孩子已经倒在了地上,嘴上渗出鲜豔的血液。
    何里撞开两名保安,大步走出酒吧,在街角的一个花坛上坐著。他拿出手机,犹豫了一下,还是拨给了明浩,对方的手机仍然是关机,这仿佛是不会再出现生命迹象的寂静。何里猛地将手机砸在地上,这股子的力量让手机支离破碎,这大概是何里第三次摔手机了。




(六十一)原来,幸福中不一定总是春天2

  何里又一次跑去明浩的家,蹲在他的家门前等待,渐渐闭上眼,浑浑噩噩的梦夹杂了腥苦毛刺的灰尘和伤痕累累的担忧。
    当些许晨光铺在何里的後脖上时,他感觉到新的一天来了,他大胆地预想明浩应该回家了,大胆地猜疑是明浩喝醉酒没注意到蹲在墙角的人,大胆地睁开眼,再大胆地敲门,一切和昨天没什麽区别,门内是一个被遗失的世界。
    何里再次见到明浩家隔壁的那位老太,她提著一个藤编的菜篮从屋里走出来,等她带上门後,何里声线空荡地问她明浩有没有别的认识的朋友。老太吓了一跳,问他怎麽这麽早就跑来找明浩。何里老实说他在这儿等了他一晚上都没见他回来,他很担心他的安全。
    老太看著何里脸上一夜生出的惆怅的胡渣,满腹诧异,她思想里的男人之间的兄弟情谊不可能达到这种全身心投入的地步。她问何里是不是明浩的远房亲戚什麽的,有血缘关系的那种关系。何里大概猜出老太对他对明浩的担忧程度有所怀疑,所以眨眼默认。
    老太说了句“你有没有去林玲的家看看,就是明浩的前妻的家”後摇身离开,经过何里的时候还不忘抬头往他的侧脸看去,的确帅得惊人,她年轻的时候就不断在脑海里幻想过这种阳刚利索的轮廓,结果她找到的老公却是一名没有脖子的夥夫。
    何里曾从明浩的嘴里了解到林玲家的大概地址,不过对於奔跑在这个都市几十年的何里来说,找一个地方根本不是什麽大难事,但难的是他需要问那些他不屑和甚至讨厌的陌路人,在让活在豪门和黄金场的何里有些不悦。
    最後林玲的家还是让他给找到了,他在阳台上看到大肚子的林玲躺在摇椅上,摇椅旁边的木凳上放著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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