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只为原地流浪作者:温特几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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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此,只为原地流浪作者:温特几度- 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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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恰当!一点也不恰当!”何里再次倒下去,将脸埋在枕头里,他打算不起床也不开口说话,只要Risto觉得无趣了他就会离开,何里自然眼不见心不烦。果真半个小时後,Risto就暗自离开,顺便带著了何里的那套高尔夫球具,说要好好去陪几个老头玩玩。
    Risto走了,何里又觉得寂寞了,连个谈心的人都没有。曾经那麽热闹的尹哲去了日本一年多了,他的手机在大部分时候都会选择关机,就算碰巧打通了,他也只跟何里聊聊日本的情Se酒吧和性感的女人,这完全不是何里感兴趣的。曾尹哲主动打电话给何里,叫他来日本拍成|人电影,赚钱多又没人抓还能玩最新最漂亮的女人。何里假装听不到,不跟他在此话题上纠缠下去。
    何里再次想起明浩,多远多近的字眼。要说何里不爱明浩,那是完全不可能的,但为什麽他对明浩要这般冷漠,何必让双方疼痛?何里在感情的事情上就是笨拙,就是不懂颜色,他真的相信明浩心里另有他人,所以选择离开中国,而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在异国漂泊的痛楚和相思令他无法消受,他只有在夜生活里“鬼混”来暂时掩盖心里的“恨”和“爱”,再用酒精将自己麻痹。只有在何里疯狂地想念明浩的时候,他才会用手去解决生理需要,高潮过後的疲惫也能让他的相思不那麽灼热。
    现在何里想跟明浩打电话,想问清楚他跟Risto到底发生关系没,只要明浩承认他跟Risto发生了关系,那麽何里将抛弃他们所有人,选择跟一位自己不爱的女人结婚,享受无爱无性婚姻下的窒息感,或许他也能跟明浩一样成为一位合格的父亲,带著自己的宝贝去游乐园。
    何里拨通明浩的电话,没有说你好,而是异样地沈默著,等著明浩先开口。明浩问对方是哪位,何里这才开口介绍自己,郑重其事地介绍自己,像他不曾跟明浩熟络的样子。明浩亲切地问何里找他有什麽事情,听得出来,这份亲切是激动的伪装。何里开门见山地问明浩Risto昨晚是不是在他家睡觉,是不是在他的床上。
    明浩迟疑了一小会儿,打算开口说明整个事情,却被何里突然的一声“去死”抽死在喉管里。明浩不甘心,他将电话回拨过去,电话被接通,明浩便认真地说:“我跟Risto只是普通朋友关系,不要以为他是个同志就会跟我有什麽,我告诉你,你不在的时间,我没有跟任何一个男人女人有过身体上的接触,我不管你喜欢不喜欢我,我对你的心是不会变的。我喜欢你是我的自由,你没权干涉,你过你的生活,我也无权干涉你。”
    明浩刚要挂断电话,何里再次骂道:“神经病,你去死!”




(八十七)郭爱梅对何里开的一“枪”

  半个小时後,有人敲明浩的家门,是郭爱梅打开门的。郭爱梅见到何里,诧异地问道:“你怎麽来了,我家明浩不在,上班去了。”何里没搭理郭爱梅,直接走去沙发那儿,打开电视,调到电影频道,然後正坐在沙发上,说他等明浩回家。郭爱梅的脸色不大对劲,她沈沈地站在何里的身後,一双绿光幽幽的眼睛盯著何里看。
    郭爱梅冷冷地说:“我对你很无语了,你要麽一年两年不来找明浩,当他这个朋友不存在似的。现在他生活恢复正常了,恢复稳定了,你又跑来搅乱,你到底想干什麽?”
    何里倒不生气,跷起二郎腿,头也不回地对郭爱梅打了个响指,泰然自若地说:“郭小姐,你能给我倒一杯开水过来吗?您家暖气也舍不得开,我冷得慌呢。”
    “请问,我为什麽要给你倒开水?”郭爱梅抱臂说,“再说,开水要烧,我一长辈给你个晚辈烧开水,像话吗?”
    “我是你家客人,宾客为上。”何里越说越目中无人了。
    郭爱梅愤怒,走进厨房端来一杯冷水故意倒在何里的身上,轻哼一声,道:“这样可以,宾客?”
    何里气得面红耳赤,起身,对郭爱梅亮出拳头,却迟迟不敢揍下去,毕竟她是长辈且是明浩的妈。何里只得警告她一句“你不要以为我不敢下手,不要挑战我的忍受限度”。
    郭爱梅把脸凑上去,瞪大眼叫嚣道:“我就想挑战你的忍受限度,你想咋滴,打我啊,你要是个男人就打我。”郭爱梅抓住何里的手往自己的脸上挨。
    “不要碰我!”何里推开郭爱梅,郭爱梅一个仓促不及,摔倒在地,何里想过去扶起郭爱梅,但他无法拉下脸皮,只有心虚地说:“明浩怎麽有你这样的妈?”
    郭爱梅气喘吁吁道:“我是怎麽样的妈,比你这个死同性恋要强。你对我家明浩是不是有意思,我家明浩很正常,你不要带坏他。”
    何里一时傻了,愣在原地,他第一次被人这样辱骂,辱骂得这样深刻,他能听到心滴血的声音,像午夜时分的滴水声。郭爱梅吓得不敢动弹,眼睛直直地盯著何里的拳头看。何里的拳头悄悄地松散下去,他乏力地倒在沙发上,眼里是迷茫的冷光。
    郭爱梅起身跑进洗手间,关上门,在洗手间里尖叫:“明浩,你现在给我回家来,立刻。”
    半刻锺後,明浩掏出钥匙,开门进来,一眼就看到何里庞大的身躯。他装作若无其事走过去,侧著身子说:“你怎麽在这儿?我还以为你永远不会来了呢。”明浩的身子稍微蹲下去一点,用手挑逗了一下何里的头发。何里还是没反应,明浩转过身去,才发现何里的眼睛湿掉了。
    明浩气哄哄地去郭爱梅的卧室,没人,就去洗手间,扭不开洗手间门,觉得郭爱梅就在洗手间里,便一边猛敲门猛对里面的人叫喊道:“你叫我回来有什麽事情?你对何里说了什麽?”
    郭爱梅竟然抽泣起来,自言自语似的,“我就知道事情会这样,当初明浩要是不遇见那孩子,估计现在也有个幸福的家庭。现在他老来纠缠我的儿,就算我儿想逃也难逃。我到底做什麽孽了,这样的事情落在我家,我怎麽出去见人,怎麽给他相亲什麽的……”
    明浩心急火燎地打断郭爱梅的话:“妈,你到底在说些什麽?”
    “我说什麽你不明白吗?妈就是要你跟何里那小子远点,他把你买了你都感激他?他有问题。”
    “什麽问题?”
    何里酸涩地叹了口气,从沙发上爬起来,晃晃悠悠地走到家门,时间停顿了3秒,何里打开门,踏出这个家。明浩追赶出去,扯住何里衣服,先道了声歉,再问他想不想喝点酒。
    何里转过头来,伤心地看著明浩。明浩很心疼何里,他知道何里以前所表现的冷漠都是一种让自己免受伤害的伪装,也只有明浩能懂他,能理解他。而现在何里的伤心不仅仅是因为明浩,至於其它的因素,明浩还真的不知道。明浩现在不能问,只能陪著他痛快地喝上一杯。
    明浩心想:跟何里要是不能有恋爱关系的话,至少还能做他的哥们儿。
    明浩和何里在一家比较安静的酒馆坐定,明浩向服务员要了一打啤酒和几个下酒小菜。明浩拿起一瓶开盖的啤酒递给何里,说可以直接对嘴喝。何里拿过酒的时候,他的手指触碰到明浩的手背,一股人体电流打开了他藏匿爱情的盒子,爱情携带了美好深刻的记忆。
    何里欲言又止,咽下一口唾沫沈默下去,自顾喝起酒来。明浩忧心忡忡地看著他,吃了口菜,喝了点酒,说:“你要是不想跟我在一起,我坐到另一张桌子上去好了。”
    “那去吧!”何里的声音冷冷的,如同燃烧干净的日记本。
    明浩拿起两瓶酒打算过去另一张空餐桌去坐,何里立刻伸出手抓住明浩的手,用眼神示意他坐下,紧接著连忙放开手,继续喝酒。明浩心痛得不像自己,他真的难以把握住何里的心,感觉自己作出的每一个姿态都会在何里的眼里心里变成一个可怕的笑话。
    酒浓意稠的何里问明浩:“你希望我们在这次酒後是什麽关系?”
    “你希望我们是什麽关系?”明浩顿了顿,继续道:“我都会尊重你的选择,绝不过份纠缠。”
    “很有骨气很有思想嘛。”何里的话语里带有一点嘲讽的味道。
    明浩夹了一块辣子鸡块到何里的空碗里,小心地挥挥筷子,示意他吃点菜,别只顾著喝酒。何里并没有去动那块辣子鸡块,只是无聊地看著,这种无聊近似於失魂落魄。明浩觉得这次邀约,邀请的只是过去的时光和过去的时光腐败出的刺鼻的味道。看来明浩在这次赌局里再次下错了筹码,无论他再怎麽真诚,它都不能变成赢的机会。
    “你喝够了吗?”明浩想把何里送回家後就彻底结束这段关系,从此不去想。
    何里没有理睬明浩,只是继续大口喝著啤酒,啤酒也能让忧愁醉意朦胧。明浩夺走何里手上的啤酒,“!当”一声将啤酒重重地放在餐桌中央,命令他不准再喝了。何里怪味地笑笑,以食指和中指作脚,朝酒瓶慢慢爬去,靠近酒瓶时,何里的食指在瓶壁上一下一下敲击著,说:“你这个人就是喜欢骗人,喜欢背叛,说好的来请我喝酒的,现在又不让喝,不就几十块钱吗?”何里突然调高语气,“你没钱付我来付就行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明浩很无辜,他手背的青筋惊悚地膨胀起来。
    何里推倒几个空酒瓶,醉醺醺地朝店外走去,一边走一边大吼迪克牛仔的《有多少爱可以重来》。何里有一副粗哑磁性的嗓子,他很适合唱这首歌,特别是在发酒疯时,这首歌恰恰替他宣泄出了浓厚的哀伤。听者一般在心里认为他是又一失恋男子。




(八十八)敲诈1

  明浩赶紧付了酒钱,跟在何里的身後,生怕酒醉的他遇到什麽危险,所以他很认真地注视著眼前何里的任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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