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场的广播处设在离终点不远的位置,走过去只需要一两分钟。而此时我就是站在广播处的台阶下,莫名的看着那个冲上去抢了播报员话筒的人。
随即,几乎能够震破赛场中所有人的耳膜的声音响起。
“李商冉!我喜欢你!”
“李商冉!我喜欢你!”
“李商冉!我喜欢你!”
我木然的站在阶梯之下,觉得耳边的话那么不真实。
这样的话从徐贤知嘴里说出来已经不止一遍,可却从没有如这般在这种场合下如宣誓一般的高声说出,从来没有……
就在我觉得心底有某种东西正在缓慢的生成时,又听见了更高一度的声调喊出的话。
“所以,和我做AI吧!”
…… ……
顿时,原本喧嚣的赛场如鬼蜮一般安静。
☆、第五十三章 病了
在喧嚣声重新回到赛场上时,徐贤知咧着嘴从广播处走出来,“会不会很感动?”
我叹了口气,向他伸出手,“只会很无奈,很头疼。”
徐贤知并没有将手伸过来,而是直接从台阶上跳下来向我怀里扑,“可是我很感动!”
眼角瞥见了赛场上的大屏幕映现着我们的脸,于是想了想,便捏着徐贤知的下巴,轻轻的在其唇上吻了下去。
“感动吗?”看着他的愣住的表情,我问道。
“恩。”他重重的点头,“我没有想到你会来看我的比赛,更没有想到你……”
“比起你来,我所做的会更惹人注目。”我笑了笑,松开手臂,“回去吧。”
“恩。”
转过身去,头顶上的阳光通过附近某东西的反光照射在我的脸上,顿时一阵眩晕感袭上心头,耳边传来高几度的呼唤声。
“少爷!”
…… ……
最近几日,身子一直不太舒服,连带着也并不容易入睡,就算是睡着了也总是梦见一些不想梦见的事。
比如当年那件绑架事件。
只不过时间的流逝以及自身心性的坚定,事情已经能够被我好好的压制着,控制在一个范围内。
“李商冉,李商冉!”
“徐少爷,请你出去,少爷需要休息。”
“李辛!该出去的是你!他这副模样,明显是魇着了,若不叫醒,你想要让他痛苦到什么时候!”
“两位,都不要吵了!”这是位老者的声音,有些熟悉,应当是家族里派来的那位医者,“少爷,他醒了。”
原本我并不想睁开眼睛,可医生这么一说,我也不得不那么做。
“你醒了!”徐贤知的脑袋立即凑了过来,印入我的眼中。
“少爷,您醒了。”
我抬起手,看见手背上扎着的针管,冰冷的液体流进血管,令我因梦而开始躁动的血液开始安定下来。
“徐贤知。”
“恩,我在。”
看着徐贤知此时的表情,我觉得有些好笑,怎么弄的像是我得了重病即将不久于人世。
“李辛是我认定的人,那样的话,除了我,谁也不可说。”靠坐起身,我看向徐贤知不带任何笑意。
“……”徐贤知在我与李辛之间来回看了两次,点了点头,“恩,我刚才……”
“我知道。”伸出手摸了摸徐贤知的脸,“下次说话注意些。”
这边徐贤知还没有回答我的话,那边李辛却是出声了。
“少爷……”他弯下腰,标准的行了一个九十度的大礼,“我先退下了。”
“去吧。”我点了点头,看着李辛就这退着离开了卧房。
我所说的这番话并不是为了让在场的李辛听见并感动,只是想要直白的告诉徐贤知,李辛之于我的重要性。
“医生,我已经好多了。”
“小少爷,您好好的休息一会,我先出去了。”医生收拾起自己的东西,很快离开了卧室。
见卧室里只剩下我与他两人,这人便无所顾忌的脱了鞋爬上床来,将手放在我的额上,“真的好些了?”
“不要将我当做那些文弱的书生。”将他放在我额头上的手拿开,“即使现在这般,我也能将你打到趴下,你信么?”
“信,当然信,只要是你说的,我都相信。”徐贤知将我打着吊针的手塞进被子里,“不过你不必证明给我看。”
“自然,我还没有傻到如你一般。”
“喂,李商冉。”
“恩?”
心口处传来微热的温度,是徐贤知将手放在了我的心口处。我看着他,不知他这是想要做什么。
“这里藏着的事情,能说出来么?”
吊瓶中滴落的液体打碎一室的静默……
“徐贤知。”将他放在我心口处的手推开,“最近的小说,你看多了吧。”
揉了揉鼻子,徐贤知收回了自己的手,“没怎么看,不过倒是想自己写一本。”
“你?”想让我相信这种事情,还不如说明日就是世界末日来的更实际一些,“写什么?”
“恩……”徐贤知做望天状。
“难道是我们之间的事情?”端过床边小几上放着的茶水,轻轻的嗅了嗅,茶的香味总是能令人放松心神。
“哈?怎么会,那是我们之间的事情,让别人知道做什么?炫耀吗?那岂不是会有更多的人向你扑上来。”躺在床上的徐贤知盯着吊瓶里的水滴有些出神,“这么傻的事情以我的智商来考量,是不会去做的。”
“你的智商?”说起这点更令人感到怀疑,“还准备将写出来的东西给他人看?”
“哦,是有这个想法。”他转过头看向我,眼中闪烁着不知名的光芒,让我有那么一瞬间的
恍惚,“不过,目前来说,现在写的这些,只想交给你看。”
“恩?已经开始写了?”之前倒是没有听说。
不过……
昨日午睡醒来时,似乎他是趴在床沿边写些什么,难道……
“恩,从昨天开始的,若是加紧点,估计明天就能弄好了。”他的脸上露出了傻气的笑容。
“是吗,那么明日下午的时间,就用来看你的作品。”我伸出那只没有扎上吊针的手摸着他那头扎人的短发。
“不会占用太多时间,你一看就会明白其中的意思。”徐贤知将我的手从头上拽下放在手中有一下没一下的掰着玩,“说起来,你今天撒谎了。”
“恩,是啊。”看了看他脸上的表情,似乎并没有什么变化,“不过书上不是写过,善意的谎言是允许的。”
“哈?你说的那是善意的吗?虽然我的确是有那么一些感动,但是!”徐贤知毫无征兆的突然从床上跳起来,将脸贴上我的,瞪着眼睛沉声说:“对于我来说,你的健康比什么来的都要重要!”
那一刻,我似乎是看见了印现在他的眼中的我的瞳孔骤然缩小的瞬间。
“恩?怎么了?又不舒服了?快点躺下,我去叫医生。”说着他就要转身离开,却被我一把抓住,“怎么了?”
“过来坐下。”我拍了拍床沿边,向他示意。
“哦。”
“靠近些。”
“哦。”
“怕被我传染上病菌么?”
“病菌?你有吗?”徐贤知挑了挑眉,一副傻子是不会感冒的模样。
也是,是我多问了,傻子原本就是不会感冒的。
在遇见徐贤知以前,我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有一天能够接近一个陌生的人,更不会去想或许有一天会发生与谁接吻的事情。因为我这样的人虽一定会有孩子,但却是不该接近其他的人。
可自那一次,在客船中,尝试的接触后,却发现自己并不是很难接受那种触碰,那种与另一人几乎没有阻碍的相互接触。
即使不愿承认,我也明白,自己是享受着这种感觉的,享受着唇舌交缠的感触。
“等……等等。”
“恩?”我看着他那有些红肿的唇,伸手摸了摸,有些湿润有些热。
“现在不行。”
“为什么?”明明他也是有反应的,而且似乎比我更胜一些。
“那还用说吗!”徐贤知站起身来,伸出一根手指指着我开始大声说话,“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状态,省点力气好好休养!”
既然如此,那便罢了,“过来。”
“又,又要做什么?”
“放心吧,我不会继续下去,过来。”
“你这么说,我还真有点担心。”徐贤知嘀咕着走了过来,小心翼翼的向我靠近。
“回来后,洗了澡了?”
“恩,李辛赶我的。”他撇了撇嘴,对此表示有些不满。
“那正好。”我笑了笑,拉着他的手瞬间用力,将其拉入怀中,而后用打着吊针的手环住他的腰,另一只手则是顺利的划入了他的运动裤中。
“喂!你要做什么!说好了,你不会……”
“嘶……轻点,针管会扎破血管的。”我用眼神示意他正在滴落的药水的吊瓶。
“混蛋!”虽然这么说,但挣扎的力道已经被他控制住。
他的弱点,还真容易让人发现。
既然说过不会继续做下去,我自然不会触碰不该碰的地方,只不过此时的徐贤知是趴伏在我的身上,想要触碰到他前方的事物就有些麻烦。
“这种姿势不怎么方便,坐起来怎么样?”有些恶意的去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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