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x,什么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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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x,什么鬼- 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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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这只是外人看的场景,其中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付出了什么代价,只有帮他擦屁股的我姥姥知道。
    这世界上永远不会违背的一个真理,那就是装逼一定会付出代价。
    我姥爷的代价,那就是家里突然多了一个孩子,七八岁的那种,小女孩。
    小女孩长大之后出落婷婷,然后嫁了一个外来户。
    没错,这小女孩跟外来户就是我爸妈。
    按照我爸的意思,我妈是那老树精化的?我胸口闷着气,痛苦的自己都想笑了。
    这世界上男人千千万,从来不缺少陈世美那种,无论是在那个朝代,我爸又跟我讲在建国之前发生的一个故事,这故事的主角是个女的,但凡这种故事,女主角都是悲惨的,这故事里面也毫不例外。
    当年战乱,男子多当兵,我们村里有对青梅竹马的壁人,男的应征入伍,倒不是想建功立业,那时候像是被强拖入伍,跟人家部队拉炮弹去了,临走时候男的跟女的说,我一定会回来,只要是这红绳不断,我就没死,我如果没死,那一定会回来。
    那时候是牵过手就是一辈子的年代,俩人两小无猜,又算是自由恋爱,自然情重的很。
    女的答应等那个男的,男子走的时候,苦笑说女的这张脸是祸害,怕他走了之后招惹是非,女子刚烈,临别时候就当场拿簪子花了一道,以示贞洁。男子唏嘘而去,说打仗过后,高头大马,八抬大轿赢取这女子。
    给的,是嘴头说说的承诺,描绘的是一场梦一般的婚礼。
    一去六年,女孩从十九变成了二十五,虽然终日带着面纱,可村里本来就少闺女,这六年日本投降,内战结束,这六年也足够让女孩家的门坎被媒人踏破。
    女孩家人着急,二十五在那时候已经是老姑娘了,嫁不住去了,可是但凡逼得紧了,女孩就以死相逼,家人没办法,只能陪着女孩一直等。
    幸好只是六年,幸好黑发尚未白头。
    有天夜里,有人敲开女孩家的门,老泪纵横的递给女孩一个东西,来的这是女孩意中人的父亲,递过来的是意中人的军牌号,还有一封讣告书,最坏的结果,等了六年,心里装了二十多年的男人就这么死了。
    女孩不吃不喝三天,第三天的时候,女孩推开自己反锁的门,离家出走。
    因为女孩手上戴着那红绳,他说过,红绳未断,他就不会死。
    所以女孩做了一个在那时候感觉天方夜谭一样的决定,去找那个男孩。
    只不过天下之大,她一个女孩,先别说找人,怎么可能走那么远,虽然那时候已经停了战乱,可是交通治安之类,乱的一塌糊涂。
    不过女孩早就有了想法,跟着戏班子跑。
    那时候娱乐活动匮乏,五花八门较多,这走街串巷挨村换地表演的戏班子,无疑就是最好的交通媒介。
    没人知道这个从来没接触过戏,没一点功底的农村女孩怎么一跃成为这戏班子的当家花旦的,甚至后来凭着自己的艳名带着戏班子成为那个年代最红的一支。
    成名后,女孩通过自己人脉圈开始打听那个男的下落,可男孩本身就是一个拖走的壮丁,可能早就死在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流弹中了,大海捞针的事怎么能做成。
    成名之后没让女孩找到男孩,倒是让她自己多了是非,那年代戏子轻贱,跟古代青楼女子差不多,有很多豪主为这女的一掷千金,也有大打出手过,为的就是买这第一夜。
    脸上那疤非但是没有吓到这些男的,反而更加刺激这写男人的保护欲。
    不知道是不是皇天不负有心人,再见到他的时候,女子正在台上咿咿呀呀,穿着那如血一样的戏袍,那时的他果然锦衣加身,她瘫在戏台子上看着那男的一个劲的流泪,似乎把这七八年的眼泪全部补回来。
    男的也认出了女的,故事到这,本来是个完美结局,虽然过程很艰难。台介助圾。
    可是生活哪有这么多完美。
    女孩跟男孩终于在一起了,那段时候估计是女孩这辈子最快乐的时光,青春还在,他还在,在她最美的时候,还有他。
    有天晚上,烛光摇曳,红酒醉人,俩人你侬我侬,水到渠成之后,俩人相拥到床上,女孩胸口微颤,这守护了二十多年的完璧,终于给了自己最爱的人,可是不知道是喝多了还是怎么的,在这最重要的洗礼时候,女孩睡了过去。
    把她弄醒的是下体的刺痛跟肿胀,那女孩破瓜之时让她清醒异常,她不知道是因为疼的还是因为高兴,哭的呜呜咽咽,只是她模糊的眼睛看见,在她身上耸动的人不是那个中意的他。
    而是本市当年一个有名的将人子弟,觊觎这女孩几年的一个纨绔。
    女孩当时就蒙了,想要咬舌自尽发现自己嘴里全是东西,手脚也被绑上,他呢,他去哪了!
    窗外有个人影离开,看那身架,就是女孩的那个他。
    在这红尘中摸索滚爬了这么多年,凭借啥夺花魁守处子?女孩靠的是自己的脑子跟手段,她一下就猜出是什么事了,那个青梅竹马的男人,为了上位,把自己献给了这个纨绔。
    原来他早就高头大马,原来他早就八抬大轿,只不过他身边站的位置早就没了她。
    世人多凉薄,她猜中了开头,没猜中结尾。
    受辱之后的女孩像受伤小兽一样,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回到了家乡,穿上那大红戏服,带着白绫一跟,吊死在我们村乱葬岗那承受多年香火的老树上面。
    直到死,这女的都没想过要报复那个男的。
    那个男的不待见这女的,但是有人待见。
    不对,有东西待见。
    这颗树成精,但没有自己的灵智,懵懵懂懂的,混沌未开,第一次见到这女孩时候,这颗树就对女孩有了好感,这女孩吊死在这树上,无疑刺激了这颗老树。
    混沌开,是一个破茧成蝶的过程,女孩的死,终于让这老树有了意识,但是有了意识的老树对那悬挂在自己怀里的女尸也没办法,人死不能浮生,这一根白绫让女孩舌头都吐出来,死的不能再死了,可怎么让女孩活命?
    有个女人来了,告诉这老树,能让女孩活命,还能给他一段姻缘。
    
    第七十九章 决绝
    
    但这女的有一个要求,那就是要老树的道行。
    有情百年一场欢愉,无情万年只是枯坐,不知道在这扎根多久的老树同意了。用自己一身道行,来换这一场姻缘。
    这女人告诉老树。66年会有长灭道浩劫,到时候她会过来履行诺言。
    然后女人带着那上吊的戏子女尸消失不见。
    然后老树等到了破四旧,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愣头青来了将他砍了,宣扬科学,破除封建迷信。可这赤色本不就是迷信吗!
    老树不甘心,本来想作难,可是那许诺给他一场姻缘的女人来了,跟它说时间刚好,是时候拿走他的道行了,它被砍掉之后,有关于自己是一个老树的记忆,有关于那上吊女尸的记忆都会消失,用那一生匹练道行,换的是柴米油盐,换的是朝耕夕作。
    女人,自然是那上吊的女尸。不过他要二十年后才能见到她。
    然后两人就像是正常人一样,慢慢长大,然后二十年后像是相遇,以最普通的身份,生活在最贫困的乡村,黑发见黑发,白头送白头。
    最朴实的一生,像是繁华落尽后的平静。
    男的叫王金石,女的叫宋倩苼。
    今生,前世。
    我爸,我妈。
    我像是听那最美的童话故事一样,听完之后。看着低着头不说话的我爸,这老农突然就陌生了,但就算是他说的都是真的,那他还是我爸啊!
    我转头看那陌生的美艳戏服尸体,怪不得我爸之前说过我妈是一个绝美的人。只是我怎么不能把这个女尸跟我妈联系在一起啊。
    那个有点白头发,带着老年斑的村妇才是我妈啊,那个刚才被口罩女害掉的女人才是我妈啊。
    我看着倒在地上的口罩女,眼泪一个劲的往下流。
    要是那个不是我妈,那口罩女不就没杀我妈么。
    我害死了她?!
    我亲手杀死了自己喜欢的女人!
    “傻孩子……”那戏服女尸摸了我一下,手冰凉,我有点抵触的往后退了一步。
    “啪啪啪……“庆和姑在那边鼓掌,说:“多感人,多感人的一幕,一家团圆,母子相认,戈贱人啊,戈贱人,我不得不佩服你这手段啊。”
    “你是我妈?”我问前面的那美艳少妇一句。
    她点头,又摇头。
    “你妈,你妈就是你姥姥剪刀下面的一幅画,这也是逆天了啊,给这纸人送了一生,天底下能做到的,也就这戈老太了。”庆和姑在那说。
    后来这少妇解释,我算是听明白了,因为红衣戏服女尸,其实早就死了,这世界上没有死后重生一说,我姥姥用那逆天的手段,剪了一个纸人,然后抹掉这戏服女尸鬼魂的记忆,把鬼魂附着在那纸人身上,然后让她陪我爸走完了这一生。
    至于刚才我爸所说的,我妈该死,其实说的是那个纸人。
    从车鬼开始,那个纸人就被庆和姑他们那边控制了,所以口罩女缝尸体的时候,我妈的表现很怪异,那时候就剩下了我姥姥扎的驱壳,根本没有灵魂了。
    听见下面的话,我心里更难受,那时候我妈的那驱壳已经被控制住了,想要挖我姥姥的坟头,所以口罩女无奈才把我妈的纸人杀掉。
    至于当初口罩女救这个尸体,却不告诉我这尸体的来路,是不想破坏我妈在我心中的形象吧,而我爸说的我妈那尸体埋在我家是为了诅咒,纯粹是我姥姥给这辈子我爸植入的一个心理暗示。
    所有的所有,都有一双大手操控,那就是我姥姥。
    这是一个牛逼的人,甚至以一个人的身份,做出了神的世,送给我爸妈一场空前绝后的爱情。
    “她的坟,你不能挖。”庆和姑终于失去了耐心,开始挖我姥姥的坟头了,被我妈制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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