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爱情不只是路过mmqewrt(凛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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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爱情不只是路过mmqewrt(凛滢)-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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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永远也忘不了那一幕——拉斐希尔慢慢的走到侍女渐渐冰冷僵硬的尸体旁,他瞪着那双美丽的浅青色眼睛,透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冷静和高傲,任由腥臭鲜艳的血漫向他雪白的鞋子。
  一个年仅7岁的孩子,他美丽幼小的儿子,在那一刻竟然让他恐惧得浑身颤抖!即使现在再回想起来,埃格特还是忍不住打起寒战!
  来到墨洛温家的11年里,拉斐希尔从来没有提起过自己的亲身母亲,也不曾提起自己体内流淌着贵族血统的家族。像盖上一个装满神秘宝物的盒子一样,他封尘了所有关于那个家族的一切,作为墨洛温家的长子住了下来。只是,他从来没把墨洛温看作自己的家。
  “爸爸!你怎么不说话?”
  圣渥拉尔的叫唤拉回了埃格特的回想,他无奈的撇手,一如他面对拉斐希尔时的懦弱,“这些年拉斐希尔已经不再到处乱跑,你也该放下对他无尽的担忧了,毕竟你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你是墨洛温家族生意的继承人,圣渥拉尔,你该多到上流社会的宴会露脸,或许还可以结识那些美丽的贵族小姐,这可是非常重要的事情。”
  又是这样!每次谈到拉斐希尔的问题时,爸爸和去世的妈妈都会以回避来搪塞自己的忧虑。圣渥拉尔忍不住翻白眼,走到窗边,向下看着哥哥走上马车的身影。
  即使站在他面前,拉斐希尔的目光总会越过他,凝望遥远的天际。他知道拉斐希尔身上一直背负着来自贵族家族的诅咒,但他无从得知这诅咒究竟给拉斐希尔带来怎样的伤害。
  头靠在玻璃上,圣渥拉尔无奈的低叹:
  “什么时候,拉斐希尔,我才能真正成为你心目中的家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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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用钱打发车夫到附近的餐厅大吃一顿,拉斐希尔并没有走进图书馆。他离开了图书馆,朝泰晤士河的方向走去。
  天气有些冷,迷蒙雾中,路人寂寞清冷的容颜忽隐忽现,他们漂移于灰色冰冷的建筑暗流中,沿着各自孤独的方向。经过路边的一间小教堂,人们正纷纷走入里面举行弥撒,拉斐希尔伫立在教堂门口,静静看着古旧驳啄的教堂渐渐喧哗。教堂的钟声打响了,青青的灰、苍苍的白。尖顶上的十字架直指向苍穹,尘世中的人类黑色的罪恶沉淀着,结成了痂,影子般绝望的拖在地表上。
  他不喜欢教堂,尽管记忆中美丽绝伦的母亲是虔诚的教徒。如果上帝真的存在,那为何他从来听不见母亲哀恸尖利的呼喊呢?
  对于母亲的记忆很模糊,在那个阴暗的家族里他们能见面独处的机会并不多,即使是出逃的那一晚,母亲慌张惊怕又兴奋难抑的模样,也让后来树林的黑暗所取代。
  与母亲和侍女走失,一个人站在树林里,他听着风呼喊着远方的柔肠,听着树叶在撕扯着彼此的哀伤,听着自己的心迷失在一望无际的树林中找不到方向。那时他不断环视着四周几乎一样的树林,天色越来越黑,弯月悬在苍白干枯的树梢,他的衣襟被越来越凄凉的风吹起再落下,没有一点鲜活的迹象。
  死寂的树林找不到小路,只有低矮的花草遮蔽他的视线,他细嫩弱小的双手因为要去拨开那些植物而被荆棘弄的满是血痕,心中的虚无在蔓延着,他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逃出这个困境。这里的一切压抑了逃出城堡时所有亢奋的情绪,他甚至无法因为走投无路而歇斯底里的叫喊。
  然后,他初次见面的父亲找到了他。
  真可惜,他的父亲居然是个本性懦弱的男人,在母亲的思想触及死亡的边界时,他没有再跟随,而是聪明的躲开了灾难,将她独自抛在凄冷的城堡里继续痛苦的与绝望搏斗。这个男人以他商人的透彻和狡猾远远离开了母亲,并在日后以宿命论的浪漫,感叹他和母亲的相遇是由那古老的不幸女神主宰,惋惜她也许再也不能绽开那令天地失色的笑靥。
  而自己,对于母亲家族最后的记忆,是那个不知名侍女鲜红抑郁的血。那晚月光皎洁,照在那些苍白的枯木上显得格外明亮,当死神之镰悬在那名侍女的头顶,嘎然落下时,当他脚下侍女的血流淌而过时,他感受到来自那个家族最后一股罪恶的温暖。
  母亲的悲剧并没有给他太深刻的恨意,毕竟她的命运来自她错误交与的爱情,和温室花朵造就的天真与软弱,否则怎么不见自己成为第二个夏蕾亚?现在的生活没什么不好,不知道母亲的死活也无什么所谓,生命的保障他应有尽有,当他离开了那座城堡时过往一切都已化为灰烬,烟消云散。
  冷冷的看了眼教堂塔顶的大钟,他转身准备离开。一道强硬的力道在他转身的一霎那拽住了他的手臂,让他不得不随着那力道旋回身子,意外的对上了一张英俊得嚣张的笑脸。
  “拉斐希尔,我们又见面了。” 诺德亚飞快的在他的唇上啄了一下。
  拉斐希尔捂住自己的唇,“我没有允许你做这样的事情。”
  “得到允许才去做一件事情不是我的习惯。”
  拉斐希尔冷冷的打量眼前不讲理的男人,眼角瞥见不远处一个衣着华丽的年轻女子正偷偷窥视着他们,她枉然的装出不在乎的样子,但她的存在显得不合时宜。她停在诺德利维的身后,极力克制着自己,像沉默的雕像一样纹丝不动,不断的看着路上来来往往的马车,直到诺德亚回头朝她摆摆手,她才失望的消失在街的尽头。
  “为什么你要找上我?”他问这个张狂的男人,但并不期待得到一个讲理的答案。“我几乎看到无数的少女站在你的身后为你发出战栗的真诚和爱慕。”
  诺德亚笑了,一双漆黑的眼再次飘入三分邪气。
  “这只是一场你情我愿的游戏,你为什么认为它们真诚?”
  “是的。或许该有人规劝那些美丽的小姐,残忍的告诉她们:你在宴会上见过的那个英俊神秘、穿着精美鞋子在庭院里徘徊寻觅猎物的男人,不过是颗燃烧的流星,那种劣质的狂热和好奇,并不能一辈子照亮你梦幻的爱情渴望。”
  “呵呵,拉斐希尔,我相信你不会是这个好管闲事的家伙。”
  诺德亚被他平淡而讥讽的语气逗得咧嘴大笑。“谁知道呢?也许这些小姐并不是她们所表现出的那种人。她们也许在天真美丽的外貌下掩藏着一个巨大的诡计。我见到过许多卖笑女郎快乐的跟着客人离开酒馆,她们像金色的蜂群一样展开翅膀,在城市的灯火前盘旋。当你看到她们时,她们会说:我还是孩子,我只不过12岁或没超过15岁。事实上,她们已经20多岁了!”
  拉斐希尔不禁淡淡一笑,迈开步子继续自己的路程,他知道这个男人会跟上来。
  “我终于肯定上帝在第六天创造人类时,一定也在疲惫中设计了人类的心灵,否则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性的瑕疵存在?美丽表象下,也许盛装的是腐朽的灵魂。”
  “这句话是有感而发,还是敏锐的自省?”
  诺德亚伸手撩过拉斐希尔的长发,轻曼的语调带出尖锐的透彻。“安静、柔弱,长长的头发,美丽洋娃娃的表象下却终是傲慢、残酷与嚣张。你和蔼的父亲,你莽撞强悍的弟弟知道你这一面吗?”
  拉斐希尔高傲而戒备的接收着诺德亚犀利的目光,再一次感受到这个男人身上散发出来的阴森而高贵的气质——一股与他意外相似的气息。他推开他的手,沉默的继续向前走去。
  经过贫民区,拉斐希尔感受到了一种与方才完全由金子堆积的富丽公寓区全然不同的氛围。这里充斥着更糜烂腐败气息,男人们在廉价酒馆里划拳赌博,空气中混杂着煤炭、低廉酒精和令人作呕的汗臭味。而在广场上站着一群吉卜赛女人,有的在跳肚皮舞招揽顾客,有的唱着听不懂得异域民谣,还有一些女人坐在路边等待各种各样的男士以低价购买她们的肉体。
  “如果到了夜晚,这样的景象会更可观。” 诺德亚回答了他眼里腾起的好奇。
  “你来过这里?”看他的装扮和气质不像会在这种阶层流连忘返的男人。
  “我喜欢伦敦的夜晚,”
  诺德亚的唇角扬起一道似是而非的弧度,语气清淡的飘在迷茫的雾中。“夜晚的伦敦像沉默却汹涌的海,一盏盏煤气点燃的灯是海底深处的花朵,绚烂却没有温度,就像这里人们被包裹在肉体下的脆弱灵魂,他们的理想在酒杯里荡漾,被浸润埋葬得生锈。我没走进过这些街区,但我好奇这种不同于权贵阶级的另一种腐败不堪的味道。”
  一个气质高贵行为放荡,穿着华丽进出上流社会虚荣享乐、内心着迷于市井低俗贫贱气息的男人,他会来自哪个阶层呢?拉斐希尔望着他脸部利落线条和冷淡气息混合的高贵,这才想到他并没有告诉自己他的全名。他说出了他的名字,但没有说出他的姓氏,又或许,连“诺德亚”这个名字都是虚构的。
  “你是个奇怪的男人,花心、无情、浪荡,却从不让你的情人了解你。在我看来你的世界很大,交际那么广,可是你却也傲慢、拒人千里。”拉斐希尔望入诺德亚的眼眸深处,浅青色的眸子里添上了几分恍然。“我突然有些了解你这些浪荡的举动,因为你根本没有那么多爱可以给那些女人,所以你冷漠、疏离,所以你游戏人生。”
  诺德亚缓慢的转过身来,他依然在原地,俊美的脸依然淡笑着,只是那双眼晴,黑宝石般发亮的眼晴,此刻正闪烁一道光芒,交织着震撼、狂喜、赞叹的璀璨光芒。他伸出手,一把拉住了因他的动作瞬间戒慎起来的拉斐希尔。
  “我就知道,只有你能如此明了的读懂我。拉斐希尔,你该知道我们是同一种人,一样的高傲、孤独。我们之间的差别,只差在你把这样的冷漠表现出来,而我却隐藏在风花雪月背后。”
  “对某些事对一些人,你的好奇该适可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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