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腹黑遇上鬼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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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腹黑遇上鬼畜-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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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肩头上的星,不见了。
  再抬头时,居然就差点撞到了那时的鼻子。尼玛,悄无声息地站到别人面前是什么意思?尼玛要站不会站远点?非得站到脸贴脸的地步?
  “没错,放在你肩头的挂星里。三天前追踪器突然显示你的位置留在了边境上再没移动过,我就知道出了事。其实前天我已经过来了,一直在林子里搜寻,后来,找到了这个。”
  那时摊开手,掌心里一枚耳钉大小的圆片怎么看怎么刺眼。
  我突然觉得,这种时候,应该做点什么才是。
  所以,我出手了。
  一拳砸上那时的脸,说实话,手虽然疼了点,可瞧着那时瞬间红肿起来的颧骨,不得不说,我还是爽了不少。
  “本来应该给你两拳,看在你专程跑来救大花的份上,那一拳就免了。”
  “我来救的是你,他是捎带。”
  于是,我也捎带着把漏下的第二拳补给了他。
  活该!
  那时脸上终于挂了彩。
  正暗爽着,冷不丁瞧进他的眼,只瞧见不知何时生出的一层黑,满得像是要溢出来。我一愣,接着就觉大事不妙。靠得这么近,他要还手了,我上哪逃?
  那时你千万不是那种睚眦必报的人啊,一定不是。
  尼玛,才怪!
  还没反应过来的,那时一个拐腿就让我成功趴下去。虽然顺带着压着他一块倒了地,可马上我就知道那混蛋其实是故意的!他坐地上,我趴他身上,他双手一箍住我的腰,我就成一翻了个的王八再没法逃出生天。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尼玛,我活了将近三十年啊啊啊,尼玛谁打过我屁股啊啊啊!
  啪!
  啪!
  啪!
  一连三巴掌,那时可是一点没含糊。我愣了半晌,一半是吓傻了,到他扶我坐起来时才后知后觉地想,尼玛,真疼。
  那时没说话,头一低过来就啃上我的嘴。那滑不拉叽的口条就跟泥鳅样一拱一拱的顶过啦,接着就有什么硬邦邦的东西跟着被推了过来。
  我咋巴咂吧嘴,甜的?
  尼玛,打完再给颗糖?真当我是小屁孩?
  “我用了二十年来等待把糖还给你的机会。如今来看,是我太纵容你。五六,给你一个月,新年夜,来见我。”
  说完,那时推开我站起来,自顾拍拍屁股上的尘土,走了。
  


☆、章回 十四

  那时就那么走了,一点留恋都没有。
  我站在原处,看他走,反应过来时,嘴里嘎嘣一声,糖碎了,硌得牙生疼。
  也不知道那是块什么糖,甜得发苦。
  忽然之间,就好像没事可做了,也没地方去,站了一会觉得累了,就蹲了下来。蹲了两分钟,又觉着腿麻了,索性靠着块石头坐下来,还能顺便挡挡风。坐了一会,又无聊了,干脆抬头看天。看了半天,眼疼,就闭了眼。
  然后,不知道过了多久,下雪了。
  明知道该回去了,可还是懒得动。按理也该找个避风雪的地方,可这是野外,哪里避?一想也没见过淋雪能死人的,干脆就连那点起身挪地方的心思都省了,就那么坐着。
  有雪飘到了脸上。凉丝丝的,不知怎么就想起了冰淇淋。这么想了,那点馋就冒了头,没忍住还是抬手去摸。也就是抬手的光景,我愣了愣。
  眼前这两只兔子手套是怎么个回事?双手那明显缩小了的尺寸又是怎么回事?
  再抬头四下里看,居然是在一处古风古味的庭院里?
  于是,我一下反应过来,哦,做梦了。
  释然了。
  既然是做梦,无所谓了,继续做着呗。
  那庭院瞧着挺眼熟,又是冬天,再加上那双更眼熟的兔子手套,我就想起来了,应该是梦到了小时候,准确的说,是四岁那年的冬天,老爹第一次带我出门去拜年。虽然说一年后的春节里我就成了孤儿,连带着那双兔子手套也灰飞烟灭,可在那之前,我还是过得蛮幸福的。
  想通了,就更释然了。多少年没有梦过小时候,偶尔重温一次,也算赚了。
  雪还在下,还不小。漫天盖地的白,就跟糖霜撒了满世界样。我沿着回廊继续往前走,忘了是要干嘛去了,只记得一直在走走走,后来,就在中院的廊下瞧见了那个跪在地上的少年。
  都不知道跪了多久,头顶肩上都是一层白。穿得又少,估计再跪一会就能成雪人了。我躲在廊柱后看了很久,然后就奇怪,他怎么就不动动呢?
  是想等雪把自己包实了?
  看了半天,我决定还是过去问清楚比较好。真个出了回廊下地时,一脚踩下去,雪都能漫过脚腕子了。啧啧,他可真厉害,都这样了还能一动不动地跪着,跟神仙一样。
  到了他跟前,他也不抬头,我想戳戳看他是不是冻成冰棍了,又不好意思。老爹交代过,在别人家要懂礼貌,不能太放肆。
  所以,我决定还是先问候一下他比较好。
  我说,哥哥好。
  哥哥不理我。
  我说,哥哥,我叫叶修砚,今年四岁了。你呢?
  哥哥终于抬了头,白白的一张脸,嘴唇却发了青。他长得很好看,比我们家仲文还要好看。眼睛也是黑漆漆的,像是我玩过的玻璃弹珠样。
  哥哥说,你是叶家来的。
  他很高,跪在地上还能跟我齐平了。不过估计是因为冻太久了,说话时声音都打着颤。
  我说,哥哥,你为什么要跪在这里?
  哥哥说,因为做错事。
  我说,要跪多久?
  哥哥说,太阳下山。
  我抬头看看天,灰蒙蒙的,哪里有太阳?
  我说,哥哥,今天没有太阳哦,你可以不用跪了呢。
  哥哥笑了。
  哥哥说,你真是个聪明的孩子。
  第一次被家人之外的人夸奖,我都不好意思了。
  我说,哥哥,你冷吗?
  哥哥说,冷,但是我可以撑着。
  骗人呢。我明明都瞧见他身子在发抖,嘴唇也发抖,肯定已经冷得受不了。
  怪人。
  不过,我是好人,所以,我决定要帮他。
  我说,哥哥,我回去帮你拿衣服。
  哥哥笑了。眼睛弯弯得像是月牙一样,我看傻了都。
  我说,哥哥,你笑起来真好看,像是我妈妈一样。我有妈妈的照片,你看看?
  其实我妈妈早就死了。老爹说是生我时疼死了,不过好歹还给我留张照片放在脖子里戴着。我记事太晚,对她没什么印象,但还是觉得我妈长得很漂亮,像是仙女一样。
  哥哥没搭腔,但我自作主张把脖子里挂着的项链拉了出来。打开锁扣露出照片后,我就跟献宝样举到了他眼前。
  我说,哥哥你看,你们笑起来一样。
  哥哥看了看,又笑了。
  哥哥说,嗯,小修砚也长得像妈妈一样好看。
  我大大高兴起来。
  把照片收好了藏进衣服里,我决定喜欢这个怪哥哥了。
  我说,哥哥,我请你吃糖好不好?
  我口袋里还有一颗糖,是来之前老爹塞给我的。其实本来有一口袋,老爹说怕我把雪当糖吃,才特意塞的。结果一路走来,我吃得就只剩一颗了。
  把糖拿出来给哥哥时,他接了。结果指头都冻成了直的,糖直接掉进了雪里。我是好人嘛,所以就帮他把糖捡起来剥了糖纸塞进了他嘴里。
  哥哥又笑了。
  哥哥说,谢谢。
  我说,哥哥,好吃吗?
  哥哥说,嗯,好吃。
  看着他开心了,我更开心了。想了想,又把我的兔子手套摘了下来。
  我说,哥哥,我的手套给你,这样你的手就不冷了。
  然后,没等他说话的,我又自作主张帮他戴手套。他的手可真大,我的手套戴上去后居然只能勉强包过他半个手掌。
  我说,哥哥,你的手好大。
  哥哥说,我都十五岁了,比我们修砚大十一岁呢。
  我说,啊,也比仲文大十岁呢。
  哥哥笑,修砚真的很聪明呢。
  我说,哥哥,你的手现在暖和了没有?
  哥哥点头,很用力地点了点头。
  我说,哥哥,那我陪着你到太阳下山吧。不对,太阳今天没有上班,我陪你到你可以起来。
  哥哥没说话,只是看着我,看了很久。
  后来,我还是没能陪他到最后。没过多久老爹就来把我提回家了。趴在老爹肩头上时,我看见他对我最后笑了笑。
  后来,我再也没有见过他。
  后来的后来,我醒了。
  然后,一下想起来,那张脸,是那时的脸。
  


☆、章回 十五

  回去时,那两个白衣天屎已经走了,六九也由坐在地上转为挂在了门上。而花姑娘,则很是幽怨地蹲在一旁,半截尾巴偶尔诈尸样动一动。
  一瞧那架势,我乐了。
  “六九,你这是改行做门神了?”
  六九就特幽怨地鄙视了我一眼。
  “医生临走前说情况不是很好,他们明天会再过来。如果不出意外,今晚他就能醒,不过十天半个月内是下不了床了。”
  我点点头,起脚就往屋里走。既然是那时带来的人,就不会有医死这一说。大花体质本来就好得很,一夜七次都没问题,康复什么的,也不过是时间的问题。
  担心什么的,真是穷操心了。
  “五六。”
  “嗯?”
  “你身上那套衣服,其实是假的吧?”
  我又乐了。所以说嘛,六九这个家伙的存在意义大概就是为了气死我再乐死我,要不怎么能时时刻刻蹦出些让我哭笑不得的话来?
  “我也没说这是真的啊。”
  结果六九嗷一嗓子就扑上来作势要掐死我。
  “你个混蛋,赔我精神损失费!”
  赔你才怪。
  吵吵闹闹的,倒是也把近几日的不快给冲淡了不少。既然医生说大花半夜就能醒了,眼下真就没什么操心事了。六九居然比我还高兴,晚饭时连私藏的腊肉都大方着贡献出来。瞧他那乐呵劲,不知道的还以为床上躺着的是他男人。
  只是瞧着那一桌好菜时,我又不小心犯贱想起外面的三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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