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腹黑遇上鬼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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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腹黑遇上鬼畜- 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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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些个说着鸟语破门而入的人半夜里出现在我面前时,说不惊讶是假的。等到在众目睽睽下看他们从砸烂的佛像中掏出成块的白粉后,我又乐了。
  谁能告诉我,那唱得到底是哪出?
  自然不会有人告诉我的。被推搡着押进警车时,我反倒平静下来。事已至此,就乖乖跟着蹲一次牢房得了,也算难得的经验。
  既然有人大费苦心把我囚在这儿,时候到了,自然有人会主动跳出来解了我的惑。
  之后的几天,我过得蛮滋润。牢房比想象中来得安逸些,进去后就没个闲杂人等来打扰,伙食也不错,至少不会难吃到晚上做噩梦。
  上帝,我竟然还在牢房里睡了月余来最舒坦的一觉。
  真是上帝啊上帝。
  几天后,我被二度押出了牢房。重见天日后,没想到的是,居然就跟着重新见到了五六。换了一身军装在身的五六,真是好看到让人挪不开视线。虽然很想多看几眼,可惜了,一眼之后,我选择低下头去什么都不看。
  陪五六一道来的,是那时的人。想想,也真该感谢自个儿多日前孜孜不倦地调查着那时周身,连带着将他的手下亲信都挨个查了遍。于是,一不小心也知道了,他的一众手下里,有两个狠角色。
  一个,叫南青,是个杀人不眨眼的角,经历过真正的战争,忠诚与凶狠完美的结合在一起。
  这种人,其实威胁不大。
  真正让人头疼的,是第二个。明里是赫家的养子,风光无限,暗里却也是那时的左膀右臂,甚至有着那时的诸多身影。
  本来,刚搜集到这些个情报时也没往心里去。后来仔细一琢磨了,又觉哪里隐约不对。那时那种人,手下不会养废物。一个看起来跟纨绔子弟无二样的人,到底凭什么做得了那时的亲信?
  也就是在跟五六冷战的那些个日子里,调查那时的同时顺便将那人当成了第二目标。亦是因着调查了,才惊觉自己遇上的到底是什么角。
  赫初,六九。两个名字,两种身份,三张脸!
  是的,没错,三张脸。一开始,我只当是两个人,直到某个深夜尾随着赫初进了那家大宅,然后眼瞅着他撕掉了脸上的面具变成了六九。赫家的少当家转瞬变成那家的属下,因着早就知晓那时的手腕,我也没多惊奇。
  真正惊心起来的,却是当那六九在服侍得那时舒舒坦坦后,那时踩着他光裸的身子亲自撕下了他的第二张脸皮。
  我躲在窗外的树桠间,借着黑暗掩去了自个的一身冷汗。
  谁会想到,藏在两张脸皮后的那张脸,会神似到像是同一个娘胎里出来的,五六的脸。如果不是因为确定五六正安安稳稳躺在家中舒适的床上睡得正酣,直觉里真会把那个匍匐在那时脚下的奴当成我的五六。
  那一晚,我躲在外面,看那时用一把精致的匕首在那人的脸上冷冷划过。本就已经伤痕满布的脸,毁得彻彻底底支离破碎。
  那时说,修礼,你怎么可以拥有修砚的脸呢。
  那人却只是安静地趴在那时脚边,看着他时眼里有的是如痴如醉。
  我知道自己看到了什么。可是,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我都不能明白自己到底看到了什么。
  我甚至不知道,戴在那个奴隶脸上的面皮,是不是跟花娘留在家里抽屉中落了一层灰的面皮同出一辙。
  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
  我只知道,当我站在国境线前等待引渡回国时,陪着五六一道来的,是那个如同鬼魅样存在的人。
  他顶着赫初的脸,带着赫初的危险信号。
  五六不知道,他只知道把视线胶着在我身上,而不是抽出一点心思去看看身边藏着的猛兽毒物。
  所以,当赫初面带着微微笑一掌拍上我肩头顺便把什么要命的东西注射进去时,我能做的,只有咬紧了牙关撑下去。
  如果我倒了,五六就真的危险了。
  我怎么可以让他有任何闪失?
  ------题外话------
  第二十二节拍在了二十四之后…我的错,上传时扔进上部里。众亲家在看时记得先跑去二十四之后看完二十二再倒回来…
  


☆、章回  二十三

  那是我的梦。
  梦里,在那幢幽深的宅邸中,能看到的,是满眼的红。红彤彤的灯笼,红彤彤的画幅,还有来来往往的,红彤彤的华服在身的奴仆。隆冬月里,耀眼的白与极致的红,刻骨样。
  我知道自己在做梦,可追究起来,其实更像是在看藏在脑海深处的儿时记忆的回放。想通了,释然了,便开始等待。
  等待真相。
  一直有很多的人,来回穿梭于层层回廊下。看起来,是在准备着一场华丽的盛宴,因为每个穿梭的人脸上都带着一致的笑,浓稠到化不开。
  然后,我看到了九头身的五六,从回廊尽头蹦蹦跳跳地走来,穿着同样红彤的小唐装,手里举着大只的棉花糖,笑得比糖还要甜。有下人从旁经过时,会恭敬地闪到一边,然后低垂着头堆满笑意地说,小少爷,生日快乐。
  九头身的五六,歪着脑袋说谢谢。
  我看着他兴高采烈地跑过回廊,小小身影很快消失不见。然后,下一刻,冲天的焰火升上天,伴随而来的是刺耳爆炸声。
  我不是傻子。
  所以,即便是在梦中,也能确定了,隐藏在那焰火爆竹声中的,是密集的枪声。
  有人在尖叫。
  声音,是从后院方向传来的。
  我知道,这个时候应该循着声音去后院一探究竟才对。可是,我动不了,不,该说是场景没法变换。我只能站在原处,听着枪声与惨叫声,然后看着一成不变的红与白。
  很快我就知道为什么会演变成这种局面了。因为,这个场景,的确是我的记忆一隅。
  因为,我看到了同样九头身的自己,从回廊的尽头匆匆跑了出来。同样的华服在身,同样的,稚气。
  我跑到回廊中间时,有人从房檐上跳了下来。
  来的,是花娘。
  花娘对着小时候的我,努力地摆出一副慈眉善目样。
  她说,你姓叶?
  我茫然地点头。
  她说,今天是为了你庆生而设宴的?
  我犹豫了一下,继续点了点头。
  于是,她把我抓进怀中后纵身跃上了房檐。我在她怀中挣扎,却到底没有挣脱。也随着她的动作,我终于能看到后院的情形。
  灯火通明里,后院躺了一地的尸首。叶景墨挡在五六身前,然后被人轰烂了半边脸。
  我看到那人举了枪,最后对准了五六,九头身的五六。
  然后,梦结束了。
  我没有醒,意识却早一步回来。并且,终于被我补上了缺失的也是最主要的一环,这一切纷争的开始。
  原来,当年那幢宅子里,曾经存在三个孩子。叶修砚,叶修礼,还有被叶家收养明为义子实则是少主护卫的,叶仲文。
  叶仲文只比叶修砚大五天,所以,叶家在为小少爷庆生时,会习惯性地连同叶仲文一道过个生日。
  我,是叶仲文。
  而当年,因为我似是而非地冒充,让花娘救错了人。
  所以,当我因看着小修砚被枪指着脑袋而大受刺激一病不起后,醒来时会失去从前的记忆。
  所以,花娘为了提醒自己的失误,给了我花非花这个讽刺味十足的名字。
  我甚至终于明白,为什么在第一次见到五六时就莫名地喜爱他以至于多年后迷恋到无以自拔的地步。
  原因很简单,因为我从小就爱慕着自己的主子,当时的叶修砚,后来的五六。
  也终于明白,为什么在成年后乍遇那时就无端生了厌恶。因为,那时在五六还是叶修砚时,就已经夺走了本该属于我一人的至爱。
  更甚于,我终究明白,五六心到底藏到了什么地方。
  因为,在二十年前,他就已经给了我答案。
  二十年前,他举着那时送来的棉花糖,眉眼弯弯地笑着对我说,小文哥,以后,我要做哥哥的新娘。
  哈,兜兜转转二十年,命运跟我开了天大的玩笑。
  梦该醒了。
  这种时候,我却无端生了恨。如果就此死过去,就算不能一辈子拴着五六,至少,也能在那时与他之间插上一足之地,让他们过不得美满一生。
  五六,不是叶修砚,更不是那时的叶修砚。
  他本该只属于我,只做我的五六。
  可是,我还是醒了,醒得异常痛苦又不甘。也得益于昏睡中理清了一切,醒来后,居然就觉得轻松了不少。也不知叶修礼在我昏睡时是怎么与五六周旋的,至少,在我看来,五六只当他是乐善好施的正人君子,叶修礼也回以痞气十足的伪善笑。
  我只是看,不揭穿不点破。
  从前被埋在鼓里,所以始终处于下风被牵着鼻子走。如今,我什么都知道了,就有了反败为胜的机会。即便不能再占有五六,至少,能将我二十年前注定的命运继续保持下去。
  护他周全,然后用力爱,会是我余生里仅剩的目的。
  而这些,是不能说给五六听的。仅有的一次,试探着掀了梦的一角说起那幢幽深的庭院,五六的眼底有些微妙的闪烁一番后含糊着带过不肯多言,我也就明白了,这些年他究竟是怎么过来的。
  原来,他的懒不是因为本性,仅仅是为了让自己不疯狂不崩溃而刻意的强迫着自己不触碰。
  明白了,我更难过。从前总怨恨着自己不能触碰他的心,也怨恨着他不肯对我敞开心。如今,倒是痛恨着自己怎么就能狠下心来去揭开他的伤处,痛恨着,他怎么就不能忘。
  我更痛恨的是,那时怎么能忍心逼着他去回忆!
  当我从沉睡中醒来时,就知道,那时来了。因为,能压住叶修礼的,只有那时。有那么一会,我甚至敢肯定,那时之所以放纵我在五六身边多年并且霸占他,仅仅是因为他确定,我会把五六看得比自己的命还重要。
  而如今,他来了,无形里等同于在告诉我,我可以滚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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