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落断魂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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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落断魂街-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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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杭潮生想了想,说:“我虽然不爱惹事,你要真为难,我就把蓝特给端了。”
  唐晋北反倒笑了:“你要有本事就早端了。比他差多少,你自己心里有数。”
  杭潮生嗨了声:“他都那么老了,前两天去看他,毛都没剩几根了。”
  “你就吹吧。”唐晋北摇摇头。“您老人家悠着点,攥着一大笔钱养老有什么不好的。你动不动蓝特,对我都没什么好处。我又不像你,孤家寡人一个。”
  杭潮生站起来,不管三七二十一压上去。拧着他的脸说:“是谁让我变孤家寡人的?”
  唐晋北偏过头:“我这次算是拼了性命帮你一回,这样还不够?”
  “你就为了这个?”杭潮生支起上半身,往他的伤口看了眼。冷冷地笑着。“你不这么做,我会死?我就没办法了?哦,原来你还帮了个大忙了。”
  唐晋北脸色煞白,咬牙看着他。“是是是,你有本事,是我不自量力。”
  杭潮生能感觉到他在身下打着抖,可还是拍拍他的半边脸:“你想断就断好了,大家又不是找不到床伴。”
  唐晋北点点头,说了句“那你走好”,硬邦邦地躺了下去。
  杭潮生出了房门,男孩刚刚吃完饭,问他:“你们怎么还不吃饭呐?”
  杭潮生冲孩子挤出个笑:“你爸爸累了,等下吃。你乖乖做作业去。我还有事呢,就不吃了。”
  小葱又问:“那你什么时候再来陪我玩?”
  杭潮生想了想,含糊地答了句;“改天吧。”
  孩子是机灵的,长长地哦了声,垂着脑袋做功课去了。
  杭潮生乘着电梯下了楼,往外走了两步,抬头往上看。整座公寓四方四正,在夜间明晃晃的,像一个巨大通透的冰块盒,唐晋北的家只是其中的一格,往外散发着绵薄的冷气。

☆、病人特权

  周轨撅着半边屁股在床上挺尸了一个礼拜。贾成舟一开始还兴致勃勃地照顾他,像女孩子折腾芭比娃娃一样地折腾他,没过多久就嫌烦了。总说付出得有回报,可周轨哼哼唧唧了一个礼拜,眼见都快养成神了,怎么还是不见好?
  他是多么想,把周轨搂在怀里揉一揉啊。
  周轨很明白他的心思,也很同情。男人么,只能动上半身却碰不得下半身,那简直和受刑没两样。于是他趴在床上,爬在浴缸里,伏在沙发上,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只出一个脑袋,极有诚意地对贾成舟说:“天气冷,咱们先过过冬。捂到开春,我的毛病就好了。裹到立夏,咱们就可以上床了。”
  贾成舟脸上闪过一丝愠怒,随即又消了下去。他坐在周轨的床头,恬这个笑脸。这种笑脸很难形容,要是用蓝特的话来说,就是“不大好”。他说:“宝贝儿,没事。我又不是只看上了你的屁股。我爱的是你的。。。。”他吞了口口水,艰难地想了想。“你躺着不动胡吃海塞也不长膘的身子,你磨刀时那个自信满满的笑,你砍人时麻利的手脚,你。。。。”
  “闭嘴!”周轨把一包空的烟盒子抽在桌上,点上支烟,又缩回了被窝里。
  “这样会着火——”贾成舟上去一把扯下被子,眼睛忽然直了。周轨的被窝里居然有个烟灰缸。日子是过得越来越不像话了,贾成舟愤怒极了,一巴掌抽在周轨屁股上。说:“你有点样子好不好?多大的人了,活得跟废柴大学生没两样。”
  周轨摸着火辣辣的屁股,一语不发地想着,这孙子什么时候开始登鼻子上脸了。
  贾成舟看他脸像倒翻了的调味盘,毛手毛脚上去揉那个地方:“我还专捡没伤的那边拍,下手还是太重了?”
  周轨掀开被子,指了指自己的背后:“现在是不是肿的一样高了?”
  贾成舟摆摆手;“哪有啊,没那么严重。”
  周轨就此阴着个脸,不说话了。贾成舟最怕见到他这种阴鸷的样子,简直是一肚子坏水呼之欲出。他殷勤地给周轨盖上被子。“你别生气呀,我再也不敢了。”
  周轨却很认真地问他:“你真的想做?”
  贾成舟半张着嘴巴,呆若木鸡地看着周轨。他就像个烂了一口牙齿的孩子,站在街口流着口水。一个老巫婆走过来,举着晶莹剔透的糖果问他,小朋友,奶奶给你吃糖好不好?
  周轨看他这种反应,恶恶地出了口气,又把被子拉上了头。
  孩子挣扎了半天,拔腿去追远去的老巫婆。
  贾成舟掀开周轨的被子,说:“我要!”
  周轨在被窝里睁着眼:“你要什么?”
  “那个。”
  周轨往床上环视了下,又把头转向他;“哪个?”
  贾成舟吞咽了下,说:“做…爱!”
  周轨切了声:“我和你没有爱。”
  贾成舟小心翼翼跳上床:“嗳,前戏都是磨嘴皮子么?”说完试探着去抱周轨,把他掰过来,两人面对面躺着。周轨鼻息加重,沉沉地看着他。
  他把周轨的衣服解开,一只手伸进去,挨个搓揉着他的|乳…头,周轨只是安安静静地躺着,紧闭着眼睛。他一点点褪周轨的裤子,手掌盖住当中的性…器。那根东西已经硬了一半。他捏着上面,一点点往下挤掼。周轨发出轻轻的呻…吟,一只手抓着他的手腕,腾出另外只手,帮他也拉下裤子,握住那节炽烫的器官。
  周轨先他一步泄了,闭着眼把头垂在他胸膛上,轻轻地喘着气。他的额头是湿的,贾成舟的胸膛也是汗湿的。他的手用了把力,贾成舟低叫了声,那头涌出浑浊的白液。周轨愣愣地看着床单上的污迹,贾成舟勾起他的脸说:“没事的。”他却蓦地笑出了声。
  他们很快又硬了第二次,贾成舟的欲望翻腾着,变本加厉地强烈。进去,进去!他把周轨翻了过去,往他肚子下垫枕头。
  周轨却挣扎着翻了过来,果断干脆地告诉他:“我不喜欢被人捅!”
  贾成舟也很硬气:“我也不喜欢!”
  两人下面硬邦邦的,木在原地僵持着。贾成舟忽然伸手弹了下周轨的阴…茎,说:“那怎么办?”
  周轨想了想,大言不惭地说;“你可以坐上来呀。”
  贾成舟眼睛一翻:“凭什么!”
  “就凭我是病人,病人该有特权的。”周轨说完,可怜巴巴地看着他。
  贾成舟抿着嘴看了他半天,视死如归地说:“润滑膏在哪儿?”
  周轨脱光了衣服,白煮年糕似的横在床上。贾成舟在两人交…合的位置都涂了油,手指伸进自己的后面,在口子内部又抹了些。他骑在周轨的腰上,跪着,一只手绕过自己的下面,握着周轨的性…器,对准它一点点坐下去。
  炙热的器官一点点撑开肠壁,把他的里面填实了,几乎要胀裂开来。贾成舟拧着眉毛咬住了嘴唇,大颗的汗珠滴下来流进嘴巴里。最开始的半个钟头,只有痛,没有别的。那个口子比他想象中要紧得多,他惊异于如此小的口子如何能塞下那么硕大灼热的器物。他脑袋里是一片白障,只想着,我要受不了了,要死了。
  周轨望着贾成舟,他因为痛楚而扭曲着的脸,没有继续往上挺腰。男人之间的这项运动,就像枪对着枪,走了火就会是巨大的伤害。他慢慢弓起了身子,半坐起来,把贾成舟的性…器往上提,含进嘴里。铃…口已经湿透了,缓缓分泌着前列腺液,咸滋滋的。周轨的脊背紧紧蜷着,绷到了极限,伤着的臀部疼得发麻,背上额头上全冒出了冷汗。他嘴巴裹着那样东西,慢慢舔着。那段器官在他口中悸动着,像被堵住了口子的水管。他抿着嘴,把里面的液体往外导。
  贾成舟带着哭腔叫了声,把周轨的脑袋往后推。周轨也连忙往后仰,可脊背已经木了,根本没躲开,只觉得脖子上一热,一股液体灌了出来,浇在他身上。贾成舟不叫了,红着脸看他。他把手绕到贾成舟的屁股上,拍了拍。“没事。”
  贾成舟全然放松了下来,最痛的时候总算捱了过去。他开始尝试着加快起伏的速度。他们在体内冲撞起来,发出的声音不再像之前那么只是不连贯的、干巴巴的沉闷,而是湿润的,每一记都漾着水声。他们都舒了口气,对视着笑了。
  周轨一直都想射,但强忍着。贾成舟身后的口子是个温湿的洞|穴,舒服极了。他又忍了一刻,才推了把贾成舟,拔了出来。器官半立着,顶部蛋清似的液体泄下来,他的肚子上是黏黏的一滩污迹。
  贾成舟从他身上栽下来,花了半天功夫才躺平了。床单上蔫搭搭的,泛着腥气。他们太累了,没力气去改变这种不适。就像吃得太饱的两个人,趴在餐桌上,没有精力去收拾满桌的残局。
  贾成望着床对头的书架,上面整整齐齐排列着周轨祖先的骨灰盒。他瞅着瞅着就笑了:“对不起呀,让你们做观众了。”
  周轨也咯咯地笑了,说:“没事,他们也好久没看片子了。”
  两人躺在一块儿,有气无力地笑着,笑得喘不过气,一起睡了过去。

☆、深巷的恶魔

  周轨的毛病还没等天暖就好了,贾成舟觉得自己功不可没:“被爱滋润着,可不得马上好了!”他说这话的时候,刚好是午夜。周轨拿着迷|药和绳索,准备出门开工。他们在门后简短地亲吻,贾成舟祝了他好运。
  然而他的首次复工却以空手而归收场。他常去的那两条巷子里居然空无一人,只有月光,灯光,垂着头,它们百无聊赖,于是在一起笑话他。他把麻绳抽在地面的积水上,水花溅了起来,小小的两朵,很快落了下去。
  周轨在空巷子里吹了个口哨,点上支烟,手往口袋里一插,晃悠悠回家去。
  回去的路上有许多拐弯。拉城的小巷就是这样,细细的一道道交错,像甜瓜表皮的纹路,没有规则地横来竖去。他很久没有出门,居然迷了路。不过拐来拐去总会到的,只是时间会长点,他冷得缩了缩脖子,想着。他很快到了下个路口,那是个三岔口,一个点,三条路,没有条路是他熟悉的。他有点发怵。
  路口有一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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