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驰骋的风作者:河野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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驰骋的风作者:河野葵- 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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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除了浴室之外,没有任何隔间,属完全开放式的设计。从一楼可直上二楼的卧房。一楼有可一览整个海岸线的阳台,和宽广的客厅及厨房。 
现在芳朗所使用的浴室,是这间别墅利用临海的蒙地卡罗丘斜坡所建。所以等于有一半的空间是位于地底。而其构造和一般的欧洲浴室也不尽相同。除了有淋浴的空间外,还有一圆形的大型澡缸深埋于地底。 

“就因为有这么好的浴室,我才舍不得搬到别的地方。” 
对物质层面的东西并不执着的芳朗,之所以会笑着这么说,就是因为大澡缸正好位于一扇采光极佳的落地窗旁,气氛象极了在日本泡露天澡堂。 
对长年离开故乡,转战世界各地的芳朗而言,这个仿佛有故乡味道的澡盆,或许具有一解乡愁的作用吧! 
无论如何,并不知道芳朗向赞助商承租了多少年的笃纪,第一次到这里时,看到如此宽敞的使用空间,真觉得芳朗过得很奢侈。 
“我们两人的年收入毕竟差了数十倍。” 
笃纪叹着气嘟嚷着,裹着被单,在大床上滚了二、三圈。 
虽然两人只差了区区三个月,但是笃纪只要一想到自己是兄长,即难掩遗憾之情。明年是芳朗迈入WGP赛的第四个年头,年薪应该很容易就突破上亿关卡。而自己的薪水则完全无法与之相提并论。 

而且,在下个车赛季前,笃纪将有大半的时间处在失业状态中。 
因为梦想着能够和芳朗一样参加WGP大赛,或以HONDA王牌骑士之姿参加国内车赛的笃纪,前年历经了一场徘徊生死门的重大意外。所以距上一季车赛之前的一年时间,笃纪全都用于复健。因此本季的车赛,因意外后遗症之故,除了最后一场比赛之外,成绩均不理想。明年的合约条件当然大不如前。 

在今年车季中,已决心终结赛车手生命的笃纪托芳朗之福参加了八耐赛,才勉强维系住了和车赛之间的关系。 
在参加八耐赛之前,笃纪根本是行尸走肉,一直无法摆脱低潮的阴影。可是八耐赛之后,精神为之一振,而且也捕捉到以往的神采,在三周前所举行的SUGO之战中,还一举拿下冠军。 

但是职业赛车的世界是极为严酷的。意外发生之后,笃纪等于是停摆了一年。由于一年交了白卷,笃纪自然就拿不到车队下期的WORKSRIDER的契约。而是以开发机车为主、偶尔才参加比赛的FACTORY单年度契约。 

“愚蠢的荻原先生……象我这种单细胞生物,怎么合适做开发车款的骑士嘛!” 
笃纪嘴里虽然这么嘟嚷。其实他对自己疼爱有加的车队监督荻原充满了感激。因为这份契约使他免于失业。荻原先生肯为身为职业赛车手的他这么做,已经算是破天荒的温馨了。 
除了在赛车场上骑摩托车外,笃纪别无一技之长。所以比赛就是笃纪的整个人生。 
因此荻原适时伸出援手,等于保障了笃纪下一季的生活。 
签下开发型骑士的契约,笃纪至少还有机会参加下一季中的的数场比赛。例如明年四月份开赛的WGP中的第二战、日本的GP赛。只要能在这些比赛中留下亮眼的成绩,定会有其他的车队向笃纪招手。 

易言之,只要能够上场,笃纪就有圆梦的希望。 
笃纪的梦想,就是和芳朗一块儿参加三年前芳朗就跃入的世界WGP骑士身手的世界舞台。 
一度曾经坠落绝望深谷,不得不泣血放弃的梦,又再度在笃纪的心田燃起火苗。 
“我要在世界的舞台,赢过芳朗……” 
虽然笃纪的实力和芳朗还有一段距离,虽然在现实上,这是一个无比遥远的梦,但是只要目标明确,笃纪应该会毫不犹豫的签下荻原先生给他的合约。 
但是,笃纪迟迟未签字,反而利用赛季外的空档,到摩纳哥探访芳朗。 
虽然笃纪尚未因执着于追求完美的比赛而变得病态,但是从小即参加各种小型车赛,一直被当作王牌骑士的笃纪,一时之间还是无法接受退出一线战场的残酷事实。 
……如果一时拿不定主意,何不换个心情,陪我一块儿旅行? 
向一直犹豫是否要签字的笃纪提出这个意见的,正是迎接WGP赛季,许久未回国的芳朗。 
……这是个的好机会,到我住的地方来看看吧! 
前年发生意外,笃纪出院返家复健的那一段日子,芳朗要笃纪搬到摩纳哥,可是都被笃纪义正辞严的拒绝了。但是这回为了逃避现实,让心境有个转换的空间,笃纪竟然接受了芳朗的安排。 

虽然说只要能够上场,就有圆梦的希望。可是一旦签下开发车种的骑士约,世界舞台距离笃纪越来越遥远却也是不争的事实。 
三岁邂逅,五岁成为兄弟以来,笃纪和芳朗的摩托车人生,就一直处在交互争锋的状态之下。 
但是,就在笃纪因意外而多绕了一大圈时,芳朗已抛下笃纪,独自一个人飞到了遥远的彼方。 
事实上,参加世界WGP赛这四年以来,芳朗一直被认为是最具冠军潜力的黑马,而且始终是世界传媒和观众镁光灯的焦点人物。 
“我要和芳朗一起飞!!” 
在SUGO赛中,如千人斩般的强风,紧裹着笃纪。可是在令人麻痹的官能风中,却不见芳朗。 
“芳朗……” 
笃纪焦急的寻找他唯一的希望。可是,现实却……当芳朗的肌肤和自己的肌肤合在一起时,笃纪会暂时遗忘残酷的现实。可是一旦独处,残酷的现实又会来势汹汹的在笃纪内心引发骇人的漩涡。 

“芳朗……” 
笃纪的心里又蒙上一层悲情,为了不让乌云遮住内心的一线希望之光,笃纪踢开被子,从床上坐了起来。 
“啊!……” 
突然,笃纪的脸颊碰到了湿湿的黑发。 
“笃笃,你怎么了?” 
笃纪一脸惊讶。因为芳朗什么时候回到房间,他竟浑然不觉。 
芳朗不但回到了房间,还以毛巾缠着湿漉漉的头发,坐在床边,由上而下看着笃纪。他的表情不下于笃纪的惊讶。 
“我知道了。你一定是醒来发现我不见了,所以吓慌了,对不对?” 
被芳朗形容成看不到妈妈就哇哇大哭的三岁娃儿,笃纪的脸颊飞过一抹红霞。 
“才不是这样。” 
“啧,笃笃,你好无情喔!就算不是也不必这么坚决否定嘛!昨晚你是那么缠人,一直粘着我喊再来,再来。到了早上,多少留点余韵才可爱嘛!” 
芳朗故意带着落寞的眼神望着笃纪,发出调侃的口吻嚷着好寂寞喔! 
“再来?我……我才没有这么说。” 
笃纪暗自回想,莫非是自己太陶醉了,一时忘我才说溜了嘴?为了掩饰难为情,笃纪大声的予以否认。 
看到笃纪急着辩解,芳朗笑着以一句话堵住了笃纪的口。 
“当然啦……你嘴巴上是没喊,因为那是从另一个地方喊出来的。” 
这句话自然引起了笃纪极大的反弹,于是笃纪操起枕头就往芳朗的脸上砸。 
“混蛋家伙!” 
接着一把抢过芳朗缠在头上的毛巾围在腰际走下床。 
“我说的是真的,你的小屁股一直哭着说还要还要。” 
“你去死啦!” 
不理会芳朗的捉弄,笃纪头也不回的怒吼一声,直奔一楼。 
“笃笃,今天也让我帮你冲背吧!” 
对于芳朗亲切的提议,笃纪仍然听若罔闻。 
“这家伙!” 
进浴室,笃纪就把门反锁。噗通一声跳进已重新放满干净水的浴缸。 
数天前,入浴后忘了上锁的笃纪,曾惨遭蹂躏。 
“哼,我再也不相信你了。” 
泡在浴缸里的笃纪回想着芳朗先前说的话,想起了数天前发生的事。 
……笃纪……我一定要让你心荡神驰到最深处…… 
笃纪两手先靠在浴缸边缘,以趴着的姿态,让芳朗把他的腰部挺起,然后纵容芳朗修长的手指进入他的后蕾。 
当时笃纪的后蕾仍残存着前夜恩爱的余韵,内壁仍渴望得到芳朗的怜爱,所以毫不因难的就接纳了芳朗两根指头。在芳朗指头的搔弄下,笃纪疯狂的扭动着身子。 
……还有比手指更刺激的东西喔!要不要试试看? 
芳朗一面让自己指头更往内壁深处探索,发出啧啧的声音,一面在笃纪的耳膜旁发出诱人的淫靡之音。 
……嗯,太过份了,会把你弄痛的。 
为什么连这种话都记得那么清楚。 
结果,那天在浴缸里受到芳朗的侵犯后,笃纪还曾害怕的号啕大哭,担心自己会不会因而引发脱水症。 
那一天,芳朗就是假借为笃纪冲背溜进浴室的。 
“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受芳朗之邀,前来摩纳哥,笃纪心知会发生什么事。然而一想到自己任芳朗为所欲为,仍不免满腔怒火。 
“从今天晚上起,绝对不让你再碰我一根寒毛。” 
但是,在浴缸里气得鼓起了腮帮子的笃纪,似乎并没有发现前天、昨天也都曾发过同样的誓言,可是却一点都不管用。 
个性率直、感觉上总象少根筋的笃纪,即使已经二十一岁了,仍然象个孩子。 
“呼,一身清爽。” 
站在洗脸台前,揽镜自照的笃纪,犹如一颗剥了壳的水煮蛋,完全将昨夜被煮的记忆一扫而空,恢复了平日的神采。 
因为走出浴缸之后,笃纪已将全副的注意力转移到空腹上。这就是笃纪的个性。从不知由教训中记取经验。他似乎记了今天晚上可能又得碰上同样的景况。 
虽说现实是残酷的,但是要笃纪一直在一椿无法于短时间里导出结论的事上深思,对笃纪而言,实为莫大的烦恼。为了让迟钝的脑筋得到喘息的空间,笃纪才会应芳朗之邀来到摩纳哥。 

“呼,饿瘪了。” 
吹干了一头象褪色猫毛的黄|色头发后,笃纪准备离开浴室觅食了。 
但是当他准备把毛巾丢到放在浴室角落的衣篮时,突然发现了一件不寻常之事。 
“血……” 
衣篮中一条长毛毛巾上,竟然有点状的深褐色血迹。 
就算芳朗的寻欢动作再粗鲁,他都不可能伤了笃纪的。而笃纪本身虽已年过二十,却与胡子无缘,所以迄今肌肤仍嫩如幼童,也不会在镜前刮胡子。 
“奇怪?” 
笃纪往自己的身上东瞧西瞧,瞧不出任何异状,即放弃探索。 
笃纪就是这种单细胞动物。要他去探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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