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的蚵仔公作者:剩余石(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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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的蚵仔公作者:剩余石(完结)-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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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余几人纷纷使着眼色,鸡一嘴鸭一嘴拿话岔开了,古古怪怪怪的,徐天海也不再追问,默默吃着菜,回想墨田医院的伙食,这里就是琼林宴。
  
  吃过饭,徐天海说要去海边走走,在医院憋屈了好几天,筋骨都萎缩了,顺便去看看“雷锋”,说是拣垃圾,怎么去了一上午还没回来?
  “我陪你去。”沈欢擦擦手追出来,徐天海想拒绝也来不及了,想了想,做了你等一下的手势,回了屋,片刻走出来,对沈欢道:“走吧。”
  “病刚好,日头底下晒,早点回来啊。”苏妈妈不放心地嘱咐着。
  “知道了干妈,有我呢。”沈欢的脸上有了最初的笑模样。
  
  午后骄阳,烈烈当空,俩人走在临海的林荫路上,吹着海风,闻着空气里属于海滨小城的淡淡腥膻,看着喧闹的海滩上戏耍的人们,一时间都很安静,谁也没有说话,徐天海不禁望了望此时保持沉默的沈欢。
  沈欢有一头淡黄|色的短发,可能以前烫过,微微打着卷,五官颇立体,富有质感,带点热带风情的火辣,体型也很匀称,肌肉结实,看上去比苏湛还壮实一些。他不说话的时候,其实也不是很讨厌。
  从兜里掏出一样东西递到沈欢面前,沈欢一见,十分惊讶:“它果然在你那里,大叔,解释解释呗!”
  呃,果然还是不出声的好,徐天海懒得解释,没偷没抢,又不懂音乐,他留个调音器干什么?
  沈欢将调音器递回去,悻悻道:“这是给苏湛带的,不是我用,你直接给他就行了。”
  早知道早就拿出来了,收起调音器,徐天海忽然道:“你们浪人乐队歌唱的不错。”
  沈欢眼里闪过一道骄傲的光芒:“嗯,我组建的,已经快两年了。”
  “哦?不错啊,A市的很多酒吧乐队还达不到这个水平。”
  沈欢自嘲地笑笑:“那又怎么样?早晚都要解散的。”
  “为什么?”
  望向大海,沈欢的声音有些低落:“人各有志呗,墨田除了海大,哪里都那么小,在这里唱一辈子都没用,我迟早要离开这里的。”
  “那他们呢?”
  “他们?亚力去年从澳洲来的,父母在那边做生意,放弃那么好的条件留在墨田还不是为了苹果,可是苹果是不会和他走的,心一死,迟早都是要回去的,难道还要等一辈子不成?我不信。”
  “精诚所至,金石为开,你怎么那么肯定亚力就一定会失败?”
  “徐哥,你看不出吗?苹果的心里装着另外一个人,那个人不走,苹果自然也不会走。”
  徐天海心里一跳,淡淡地问:“谁?”
  “苏湛呗。”
  徐天海半天没答话,沈欢看了看他,继续道:“阿涛的父母有家餐馆,一直希望阿涛能继承父业,将来娶了媳妇,阿涛就是餐馆的小老板喽。”
  “苏湛呢?”
  “他?”沈欢忽然轻笑了一下:“他是有大志向的人,而且,不会离开墨田的。”
  “怎么说?”
  “他有太多的心愿要在墨田实现,都是些不切实际的梦,建一艘大吨位的渔船,改变这里祖祖辈辈一张渔网,一条破船的老皇历,怎么可能!还要给干妈治眼睛,等攒够了钱,连渔网都撒不动了。”
  徐天海的神情阴晴不定,听着沈欢继续道:“还要等一个已经消失了的人,真是天真!”
  “一个已经消失的人?”徐天海不禁反问道。
  “嗯,蚵仔,苏妈妈的另一个孩子,十几岁的时候被人抱走了,再也没回来过,现在是死是活都不知道,为了安慰干妈,苏湛取名也叫蚵仔。”
  原来如此,徐天海沉吟着:“蚵仔?想不到苏湛还有个亲哥哥?”
  “不是。”沈欢抿了下唇,迟疑道:“是从小寄养在干妈家的一个孩子,干妈常常提起他,孩子走后第二年,苏湛的爸爸就出事了,干妈的眼睛就是哭坏的。”
  徐天海的心忽然跳得很厉害,有种迫不及待想知道一切的冲动,这种感觉来的凶猛又毫无道理:“苏湛为什么要等他?”
  沈欢忽然停住了脚步,直视徐天海:“你很关心他?”
  梧桐树宽大的树荫遮不住洒下的点点阳光,徐天海的额上渗出汗水,回视着沈欢,这次谁都没有避开,不知怎么的徐天海开口道:“对,而且,很特殊。”说完自己都有点意外。
  沈欢半天没说话,不错眼珠地紧盯徐天海,好久才道:“除了蚵仔,苏湛永远不会接纳第二个人。”
  
  拖拖拉拉地又走了一段,徐天海终于开了腔,沉声唤道:“沈欢——”
  沈欢静静等待着,仿佛等待着法官最后一刻的庄严宣判,忽然希望徐天海此时什么也不要说,就这样陪他一直走下去,永远都别回头……
   

作者有话要说:听说今天也叫菊花节……石头在这里遥祝各位亲们,菊花节快乐!


16、共话西窗雨 。。。 
 
 
  今夜的墨田飘起了雨丝,空气里弥漫着化不开的湿气,所有的东西仿佛碰一碰都能滴出水来。徐天海站在小院的屋檐下,眼前一片烟雨蒙蒙,叮咚叮咚的雨声就像谁在轻轻拨弄琴弦,这样的雨夜,多少叫人有些寂寥、感伤。
  刚刚和徐老夫人通了电话,一番解释和安慰也不能免除老妈心里的牵挂。
  “到底在哪里?跟妈说具体点不行吗?”
  当然不行,以徐天海对老妈的了解,很有可能带着琬星一起杀过来,名为度假,实则监护,上诉的事老妈还不知道,若是说漏了,肯定派陈悦把自己给揪回去。
  连真带假说了一大堆保证,徐老夫人终于放手让儿子一个人度个假,往日里没有过这么长时间不回家,看来这次去的地方算是可心了,唉,儿子自己的买卖官司打输了,赔了钱是小,赔了心情可就不划算了,咱徐家还在乎那点钱吗?儿子,妈支持你,去吧,最好弄点艳遇啥的,顺便解决一下个人问题。
  
  挂上电话,徐天海一声叹息消散在渺渺的雨雾中。
  隔壁苏妈妈房里的灯终于熄灭了,小院门口却依然没有任何声响,已经过了午夜,酒吧的生意就这么好吗?
  总是匆匆的,碰个面都难,一连两天去蚵仔湾都没能见到,不是去了船坞帮人修补破损的渔船,要么就在珍珠养殖基地做临时帮工,要么干脆去哪里都不知道,早出晚归的不知都忙着什么。坐在酒吧里,也只能看到他半个侧面,看都不看徐天海一眼。骑在摩托车上,任凭某位金刚紧紧地搂着腰,除了把车开得稳稳的,苏湛连句话都懒得说,整个墨田流动着他的身影,只是无关于徐天海。
  徐天海终于明白了,这是一种无声的拒绝,苏湛在忙碌,苏湛在躲避,苏湛在拒绝。
  交到他手里的钱,看了看,问出的话叫徐天海心里又酸又凉:“用不了这么多吧?你还要住几天?其实墨田没什么可玩的了,也就这样了。”
  徐天海不悦地:“那我还是去酒店好了。”
  “噢,我家肯定没酒店好,不勉强。”
  什么意思?!逐客吗?!
  在人生空港沉寂的这段日子里,感情的事也不过如此,该给的都给了,该折腾的也都折腾过了,该伤的也伤了,人家都奔向新生活了,凭什么自己就得独守空房,守身如玉?不蒸馒头争口气,要让唐熙知道知道,他徐天海离了谁都能活,而且活得更精彩。
  现在,自己这艘半新的游艇终于重新制定航向,打算驶入新的港湾,有人不知什么时候点起了一堆柴火,心就平白无故地发红发热了,只是……半道抽柴火,不冷不热的有些不是滋味。
  
  徐天海没走,哪里都没去,钉子户似的每天在蚵仔湾、小院里晃来晃去,海滩的生意果然很忙,偶然心血来潮帮苹果送了趟啤酒,徐天海就像苍蝇终于找到了蛋缝,索性在快餐车那里帮起忙来,咱语言能力差,架不住脑子好使,算账贼快,苹果、亚力乐得省心,埋单的活都丢给了徐大叔这个活算盘,细心的苹果第二天还给大叔弄了身和大伙一样的海洋蓝围裙,既然要干就得统一服装,不能搞特殊化,头天的客人还以为面相微冷捻着手指的徐天海是来诈钱的。
  徐天海摸摸身上的蓝围裙,忽然觉得很有趣,客人一招呼,大模大样地走过去,模仿着亚力他们平时的那套说辞:“来点什么?饮料还是烧烤?”
  死盯着客人,徐天海很想告诉对方:吃个东西用得着苦思冥想吗,没看身边的女朋友已经不耐烦了,磨叽死你算了。
  女客人脸上有点挂不住,冲着徐天海勉强笑道:“您别和他一般见识,他就这样。”
  ……徐天海一愣,他没打算和谁一般见识,这话怎么说的?
  苹果老远就看到了,唉,大叔啊,做服务生而已又不是做杀手,别说客人了,连这边都感到冷飕飕的。
  “大叔,拜托,微笑。”苹果抓了个空,率先做了个可爱型典范。
  徐天海思考了一下,认为很有必要与苹果这样的快餐队主力打好关系,只好勉强跟着笑了笑,苹果的表情瞬间呆了呆,回头一喊,请求支援:“亚力,给大叔笑一个。”
  亚力一咧嘴,朴实而无华,很有感染力。
  大叔也给你们笑一个,徐天海咧了咧嘴,苹果扶额:“大叔,咱不哭成吗?”
  收起表情,无奈地看着苹果,一抬眼,苏湛向这边缓缓走来,哟,今天换了件白衬衫,越发的帅气逼人了。徐天海的嘴角不由自主地上弦月,苹果的眼睛一亮:“对了,就是这么笑,这样才不会吓跑客人嘛!大叔,多练习哈。”
  苏湛乍见到一身蓝围裙的徐天海,托着个盘子,一脸小白痴地笑看着自己,也有数秒钟的脑海空白,这社会太残酷了,改造一个人的确很难,更难的是改造过了头,回不去了咋办?
  徐天海主动开腔:“我学雷锋,不要钱的。”
  苏湛继续一片空白。
  “放心,房钱饭费一分不会少,我就是帮忙。”
  空白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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