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的蚵仔公作者:剩余石(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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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的蚵仔公作者:剩余石(完结)-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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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这叫浪费法律资源,打算拖到什么时候?除非私了,你又不干。”
  望着有些不满的陈悦,徐天海微微一笑:“谁说我不打算私了了?”
  陈悦道:“你又有主意了?”
  “嗯,先稳住他们,可以修改俱乐部的相关章程,新入会员部分让利,再与本市几家大型俱乐部成立高尔夫协会,由业内监管所有高尔夫俱乐部的章程条款,并申请具有法律效益,早就打听过了,不少俱乐部也面临着咱们同样的问题,大家抱成一团,互惠互利,既是竞争对手又是同战壕的战友。”
  陈悦的脸上发了光:“嗯,应该如此,行业凝聚力不可小觑,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大家采取同样的行规,问题就不再是咱们海悦一家了。”
  “我就不信,这帮孙子从此不再打高尔夫,除非离开A市。”
  “可眼下这笔赔偿金怎么办,同意修改俱乐部章程,正中对方下怀,你修改,说明你承认霸王。”陈悦还不太奢望将来的利益保障,仍自担心那即将割去的几百万元。
  徐天海点点头,一丝冷笑:“我没说我一点都不赔,跟着起哄的那几个,你找他们私下谈谈,在保证不退会的情况下,维持现有的会员消费权益,暂不上涨会费,果真想退的,也不勉强,只要不超越俱乐部的最低额度,咱们还可以协助他们转会,这个提议于他们有利,高尔夫对他们来说不仅是项运动,也是个身份象征,不会太死缠,剩下的……哼,除了李明宇,其他都可以私了。”
  陈悦沉吟着点点头:“我看行,独木难成林,别的会员不明就里,被他一蹿腾觉得自己吃了亏,我们退一步,他们多少取得一些利益,让李明宇自己去当那个跳梁小丑吧,联名诉讼不攻自破。”
  “行,回头你给我弄一份最低额度的赔偿清单,看看大约是多少。”
  “也就几十万吧。”
  徐天海一愣,想不到陈悦脱口而出。
  陈悦道:“你没在的这几天,我也想过这些,私下里和联名的几个不太重要的人谈了谈,他们的心理和你分析的差不多,我提前做了一份可行性分析报告,初步预算,赔偿金最高不会超过五十万。”
  俩人相视一笑,这么多年的合作,除了彼此的信任,还需要相当的默契才行,徐天海离不开陈悦,陈悦那,唉,上贼船容易下贼船难,后半辈子就这么摽着徐爷干吧。
  “嗯?你小子暗度陈仓啊,为什么不早和我说?”徐天海琢磨过点味了。
  陈悦嘀咕着:“说了有个屁用,您那脾气,当时听的进去吗?”
  徐天海不说话了,沉着脸喝着普洱茶,胃里又条件反射地冒出酸水。
  陈悦见状也假模假样地研究起菜谱来,靠,老子还一个菜没点呢。
  
  “你刚才点的什么?”
  “蚵仔煎。”
  陈悦楞了楞,自己也算山珍海味都捕获一遍了,还没听说这东西,也随着徐天海叫了一份,从内心深处来说,他对这位“公子哥”还是多少有些盲从和欣赏的,总是零下几度C的脸孔看不出什么波澜,两眼懒懒的没什么神采,心眼子却一兜一兜的,像条蛇伺机一旁,抽不冷子就把那点毒液射出来,一招制敌。然后又缩回到假寐的状态,盘在那里懒懒的,等待着一下次的杀伐决断。就像这次俱乐部危机,替他担心了那么长时间,管用吗?人家出去玩了一趟就炼出以退为攻的招数,看来那个李明宇这次不会如常所愿了,招谁不行非得招徐天海。
  可话又说回来,隐隐的还是有些担心,别人不了解徐天海,可陈悦很了解,徐天海有软肋,而这软肋恰巧是蛇的七寸:太重感情!
  对陌生人或者敌人来说,徐天海是冷的,带毒的,可对熟人,尤其是那种有了深入接触又参杂了日常琐碎后培养出的感情,徐天海就是热的,慢热,随着日积月累,信任加深,这热就越持久绵长,归纳总结一条,徐天海纯粹属于钻石型,一旦认定谁,真心恒久远,一颗永流传。无论对家人还是朋友,都是如此。虽然的确霸道、自我了些,有时让人受不了,这也不能全怪他,想想徐老爷子的威严,徐夫人的宠溺,这也不能全怪徐天海了。
  令陈悦质疑至今的是,徐天海身上偶尔流露出的温软和怯怯不安,从哪里来的?难不成是天生的?或者……就因为这点骨子里的东西他才会喜欢男人?需要呵护和爱怜?可唐熙也不像那种能呵护别人的人啊,倒像根藤似的缠在徐天海这棵大树上,茁壮成长,到头来又攀高枝去了。
  陈悦张了张嘴:“唐熙……”
  徐天海用眼神成功阻止了陈悦的开场白,服务生恰到好处的把菜摆上了桌,徐天海皱了皱眉,叫住了服务生:“这是什么?”
  “蚵仔煎啊。”服务生恭敬地答。
  “我吃过,不是这样的。”
  
  陈悦放下了刚刚举起的筷子,唉,这位爷又无端的挑剔上了,看着盘子里的花红柳绿,散发出阵阵香气,忙了一上午的肚子早就缴械投降了。
  “这种做法不对,颜色错了,配菜也少,酱汁也不行,这根本不是蚵仔煎!你们拿这些乱七八糟的糊弄我。”
  “那您要的蚵仔煎是什么样的?我们让厨房重新给您做。”服务生尽量保持着最佳笑容,不让腹内的禁用词一不留神喷出来。
  “必须是刚下来的鲜柯,你们这个一看就是冷冻库出来的,番薯粉有没有?用那个勾芡色泽才透明鲜亮,煎的时候要配绍兴酒,两面都要煎,你看看这个,简直是一锅炒出来的,鸡蛋都碎了……”
  别说服务员呆在那里,连陈悦也楞住了,这才出门几天啊,煮个方便面都能忘记放调料的徐天海长本事了,居然会把一个菜谱记得如此流畅,精确度达到了百分之二百!看着他一边描述一边擦口水的样子,估计很馋那东西。
  
  惊动了餐厅经理,一位本土台湾人,笑吟吟地听完徐天海的陈述,一挥手打发掉服务员,柔声道:“您说的蚵仔煎我知道,那是闽南沿海一带的渔民在当时比较贫困下替代粮食的一种食品,台湾现在也有这样的小吃,做法、味道各有差别,属于街头料理,很不好意思,我们饭店目前还未打算推广这类小吃,不如您再看看其他菜肴?今天极品鲍九折优惠……”
  徐天海面色微冷,垂目盘中餐,陈悦望菜兴叹,爷,咱能不能别研究饮食文化了?先充饥吧。
  
  还好,陈悦最终如常所愿把眼前那盘不知为何物的东西狼吞虎咽送进肚里,徐天海也委委屈屈地吃了小半盘,眼神飘飘忽忽地不知落向了何方。
  陈悦忽然觉得吊着半只胳膊的徐天海有点可怜,好像被人遗弃的一只小狗,嗅着街边抢来的骨头,偶然抬起头眺望远方,遥念主人脚边曾经的一碗红烧肉。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攻受问题,嘿嘿……石头不说只写!


22、家宴 。。。 
 
 
  身残志不残的徐天海拒绝了陈悦的好意,执意自己单臂驾驶,陈悦不想看到明天的交规普法节目里出现徐某某一意孤行,导致交通瘫痪……徐天海只好打电话给百年也不用一次的司机,司机泪奔酒楼,太激动了,上班快两年了,摸鼠标都比摸方向盘的概率高,谁让徐老板一坐上别人开的车就头晕呢。
  
  先去单位转悠了一圈,胳膊疼的难受,索性提前打道回府,真正的府邸,三层高的小灰楼,同样的,没有特殊车牌闲人免进的地方,一个让人不得消停的却又离不开的地方。
  果然,警卫员小张刚一见打着石膏板进门的徐天海,一个正步转身向里间一溜小跑,紧接而来的就是从楼上赶来的徐老夫人一声惊呼:“天啊,儿子,这是怎么啦?我的天啊,老徐,琬星——”
  徐天海索性一屁股塞进沙发里,准备迎接久违了的亲情风暴。
  保养甚好的徐老夫人张雪萍,别看是个老太太了,那也是极品老太,细皮嫩肉的脸犹见当年卓越风韵,掐腰的连衣裙一点不逊年轻的女孩子,颈上珍珠项链衬托着细长的脖颈,典雅高贵。此时却一脸惊惶不定地围着儿子打转,叫人喘不过气来:“摔在卧室里了?怎么摔的?为什么洗澡那么不注意?有没有摔到头?让我看看,头疼不疼?”
  琬星甩着长发跳过来,张大眼睛:“哟,哥,光荣负伤了?”
  “摔的是胳膊又不是头,别那么大惊小怪的。”徐天海嘴里说着,却任凭老妈的手指在自己新换的发型上摸来摸去。
  张雪萍一声令下:“冯妈,你就别站在这儿了,快去沏杯茶来”。
  “诶——”保姆冯妈慌忙去备茶点。
  “晚饭和老陈说一声,要清淡点的,炖个鸡汤,愈合伤口。”
  “诶——”隔老远还能听见冯妈马不停蹄地应着。
  琬星则在一旁啧啧地慨叹:“上个月我和几个朋友去漂流擦破了膝盖,你猜妈怎么说?”
  徐天海笑问:“怎么说?”
  “不碍事的,女孩子不要那么娇气。”
  张雪萍胡噜着儿子,白了女儿一眼:“你野小子似的,也得听我管啊。”
  琬星哼道:“原来娇气的该是男人。”
  背后传来一声故作提示“我存在”的咳嗽,徐老爷子一步一步踱下来,拨开好心搀一把的警卫员小张,冷眼观看楼下的“鸡飞狗跳”。
  “哟,爸,我妈这紧急集合的号子吹半天了,您怎么才出来啊?别在楼梯那儿蹲守了,赶紧的,投入到短暂而又温馨的天伦之乐中来,大伙可都等着您讲话呢。”琬星的小嘴巴拉巴拉,上前挎住徐炜的胳膊笑嘻嘻地。
  徐天海规规矩矩地站起来:“爸。”
  父子短暂的对视中,徐天海还是本能地垂下了眼皮。
  一看徐炜的宽大骨架就知道徐天海的身板遗传自谁了,父子站在一起,那冷峻的眉眼,淡漠的表情,威猛的架势,活脱脱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张雪萍一拉儿子坐回沙发,手里举着刚剥好的香蕉,送到儿子嘴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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