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的蚵仔公作者:剩余石(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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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的蚵仔公作者:剩余石(完结)- 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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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天海在看,琬星也在看,这个比自己大四岁的哥哥其实论长相嘛还算帅,黑头发黑眼睛黑睫毛,这浓重的几笔衬托得面容苍白如玉,透出皮肤下淡色的血管,五官也分外的醒目,显得人有些凌厉、淡薄,但其实不是那样的,深黑色的瞳仁总是掩在半垂的眼帘下,偶尔飞快地一撩,总透着那么点欲语还休、勾勾~搭搭的意味,生气的时候和老爸一模一样,乌云压顶,雷声暗滚,突然爆发出来,叫人掩耳不及,有次去俱乐部找他,碰上他冲客服部经理发火,四十多岁的大老爷们,楞是被他几句话憋屈得直掉眼泪,可他呢,一看人家掉眼泪了,眼皮赶紧一耷拉,嘴巴一抿,悄悄地瞟着,窥着人家的伤心欲绝……就像现在,感觉到有人看他,只那么飞快地一瞟,那点局促泄于眼底。忽而想起老妈说的那些话,心里忽悠了一下,若真没有血缘关系,哥哥不再是哥哥……一个激灵,琬星失笑,玩心大起。
  “诶,哥,要不,你娶了我吧?”
  徐天海缓缓抬起头,呆呆地,两只茸茸密密的黑眼睛很无辜地望着琬星,看得琬星当真有脸红心跳的一瞬。却听得徐天海柔声低语:“近亲不能结婚,生下的孩子容易弱智。”
  别嫁哥,哥只是个传说……收了春心的小妮子暗自叮嘱自己,点点头道:“放心吧哥,我不能直接给孩子找个弱智爸。”
  “嗯……”徐天海无极之功开始发威,突然伸出一只手来,掐住琬星的后脖子,来回晃着:“别欺负我,当心我真娶了你。”
  兄妹俩打闹一番,徐天海愿意投降,揉了揉太阳|穴,其实疼的地方也不知在哪里,波涛汹涌地袭来,整个头恨不得摘了去。
  “头又疼了?”
  “嗯。”
  “你这药吃的也太勤了吧?”
  “没办法,最近疼得厉害。”
  “哥,你该去再看看。”
  “没用,最好的大夫都看过,还不是这样?”
  “哥,将来你老了,就算你娶了别人,我也不会不管你。”
  “呵呵,欺负我没够是吧?”
  “嗯,没够!”
  “喂,旧照片都在这儿了?还有没有了?”
  “应该没了,老妈的柜子里就这些了,喂,你到底在找什么?”
  “没什么,觉得有点奇怪。”
  “奇怪什么?”
  “怎么没我小时候的?”
  “这不都是嘛,鹌鹑头的这些……”
  “不,我是说再小一点的,你看这些我都十好几岁了。”
  “是吗?我看看。”
  几个相册琬星又翻看一遍,也有点奇怪:“对啊,好像都是从初中以后的,怎么没上学的,也没穿开裆裤的,露着小鸡~鸡的那种,我的同学基本都有诶。”
  “怎么都是十几岁?”徐天海喃喃的,像是问琬星,又像是自语。
  “我倒有不少。”琬星抚摸相册略微发涩的旧塑面,那几张都是过继前和亲生母亲在美国的合影。
  “哥,别看了,小时候咱家都四分五裂的,没拍什么照片也合情合理。”
  “是啊……四分五裂。”徐天海头也开始四分五裂的疼,
  琬星继续道:“咱爸新疆劳改那么多年,咱妈带着你东躲西藏的,多不容易。”
  “是啊……不容易。”徐天海的脑仁疼得翻江倒海,何善另一卷调查结果上,明明写着张雪萍,因受牵连,入狱八年,四人帮倒台后,缓刑释放,但因为徐炜的缘故,并没有得到平反,为了丈夫莫大的冤情东奔西走,最后在中国第一办公桌前告了御状,这个女人不简单!
  “咱妈也坐过牢,你不知道吗?”徐天海轻声地问琬星。
  琬星狐疑地看着徐天海:“知道啊,受爸牵连嘛,不过后来很快就被释放了。”
  “为什么?”
  “这还用问,因为妈怀着你嘛,上面特批的。”
  “我……我怎么不记得?”
  “哥,我现在怀疑咱爸咱妈是不是才真的近亲结婚,笨啊你,你还在妈肚子里,怎么会记得,都是老妈讲给咱们听的嘛,说你记性不好,你还真是烂。”
  徐天海懒得解释,暗自观察琬星,看来她并没有撒谎,的确不知道老妈曾经做过那么多年的牢狱,那段时间,刚刚出生的自己究竟在哪儿……
  “还记得东方红小学吗?”徐天海忽然问,据老妈讲,那应该是一所干部子弟学校。
  “听老妈提过,那不是你上过学的地方吗?我怎么会知道,你都上初中了。”琬星是在国外上的学,后来才转回国内,国内的形势虽已大好,但兄妹俩却不曾在一所学校。
  徐天海茫然地看着妹妹,大脑一片空白,越是努力回想什么,痛感越加剧,以至于额头上冒出汗来,琬星的脸有些模糊,不得已,放弃拼命回想,顺从这片空白,眼前的琬星又渐渐清晰。
  “哥,你怎么了?脸色那么难看?太晚了,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琬星不无担心地说。
  摇摇头,徐天海没再说什么,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犹豫着,还是递给了琬星:“看看,和我像吗?”
  琬星接过来,只看了一眼便笑道:“你这是和谁啊?怪可爱的?”
  “什么?”徐天海盯着妹妹,微感愕然。
  “我是问你旁边的小孩是谁?我怎么没见过?咦,这不就是你小时候的照片吗?”琬星后知后觉,端着照片,放在徐天海脸旁,眯着眼,肯定地:“嗯,还真是,可你旁边的小蚕豆又是哪一位?”
  小……小蚕豆?
  琬星见徐天海犯楞,又笑道:“你看他,又小又机灵的样子,多像颗豆子,到底谁啊?”
  徐天海重又拿回照片,漫不经心地:“没谁,小时候的一个玩伴,好了,我要回去了,你早点休息吧。”
  “喂,干嘛?古古怪怪的,这张照片哪儿来的?我怎么从来没见过?”琬星终于嗅出点什么来了,起初的那点好奇转化为某种反思。
  徐天海道:“没什么,自己留的,所以想看看还有没有其他的照片了。”
  “那你好好留着吧,我看就这么一张了。”
  “嗯,是得好好留着。”徐天海边说边阖上所有的相册,神情淡淡的,似乎对谈话没了兴趣。
  琬星站起身,不禁问:“不用我送回去吗?老妈会问的。”
  “不用,你赶紧回去,我也要走了。”
  这个哥哥的情绪还真是……没个准谱,高兴起来怎么闹都不过分,一旦缩进自己的壳里,又是一副要死不活的臭德行。琬星嘟着嘴,白了徐天海一眼:“喂,你答应我的。”
  “知道了,你不是喜欢小日本产的最新那款相机吗,我买给你。”
  酷爱摄影的琬星展颜欢笑,顺便毛遂自荐:“嘿嘿,哥,还是你好,给的报酬容易引人犯罪,人家现在还是学生嘛,等我将来工作一定报答哈,对了,想不想看老爸给老妈的情书?我再去弄!”张雪萍的突然出现,使琬星没来得及看那些旧信件,引为憾事。
  徐天海回白一眼:“算了吧,他雷了我一辈子,我可不想彻底焦糊。嗯?老爸给老妈写过情书吗?”刚反应过来的徐天海还是被雷了一下,那可是庄严肃穆,活得像座纪念碑似的老徐同志啊……
  琬星嘿嘿笑着,也是一脸的不厚道:“怎么样?好玩吧?我只看了个开头,啧啧,我的萍——听听,我的,还萍——”砸吧砸吧牙花子,酸酸的,徐天海和琬星一起打了个激灵,的确很天雷。继而互看了一眼,兄妹俩不觉都笑起来,徐天海笑得眼角弯弯的,肩膀抖抖的,肚子颤颤的,脸色也红润了些。
  
  门外几下“咄咄”后,传来张雪萍的声音:“天海,今晚别走了,就在家睡吧,琬星,你也在吗?”
  “噢,不了,我这就回去。”徐天海一边应着一边急忙收起相册,或许做贼心虚,明明没什么,琬星还是帮着一起匆忙收好。
  “噢,路上开车慢点。”张雪萍的声音总是因儿子固执地不在家睡而略带失落。
  看着徐天海柔软的唇边余韵未消的一抹笑意,琬星忽然很认真地:“哥,你还是笑的时候最耐看。”
  壳一紧,连触角都缩了进去,徐天海看向门口,呵呵嘘笑两声:“贫什么,我先走了,你早点睡吧。”
  
  望着徐天海的尾灯闪了闪消失在视野中,灰色小楼的两个窗口,不同的身影淡化在帷幔后。
  琬星拍着自己的蕾丝软枕,叹口气:“唉,你要不是我哥就好了。”
  张雪萍面色凝重,拉好窗帘,回脸看着床上正在看文件的徐炜,自言自语地:“也不知陈悦那边怎么样了?这小子,老感觉办事不踏实。”
  徐炜目光不移手中的文件,只答了句:“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张雪萍冷哼一声,重新陷入某种思索中。
   

作者有话要说:有些亲们开始和何善一样挖掘天海一家的历史了,石头在这里做点指引吧,譬如说,我写的年代,不见得就是以现在的年份为背景啊,要早几年的,还有啊,天海的实际年龄后文也要做交代,请留意前文中的几个伏笔,咳咳,看文要仔细哟。具体疑惑,石头会在回复中一对一解答。群抱,再晚也惦记着你们,坚持到底,就是胜利!


35、等待 。。。 
 
 
  “对,东方红小学,我查过了,没有,学校的旧址现在是家工厂库房,嗯,学校早没了,这没什么,还是一样能查到。”
  “你确定?”
  “我确定。”
  “好,知道了,你倒是挺快。”
  何善笑了笑,这算不算是这位徐爷第一次的口头表扬?查个学校的旧档案用不了半天,对于他来讲,简直易如反掌,一点成就感都没有。
  
  站在一堆模型前的徐天海望着沈欢曾经摆弄过的一架战斗机模型,因为移动过,底座上一层薄薄浮土,几根浅淡的指痕。
  拎起脚下行李包,这次鼓鼓的,该带的都带着。嘱咐了秘书几句,徐天海的路虎意兴阑珊地上路了,A市的天空总是灰蒙蒙的,就像忙碌的心,满了尘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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