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烫的泪滴在我的脸上。控诉着泪主的委屈。
“你怎么可以……”整个浴室里回荡着景诺孩子般的哭声:“你怎么可以打我!!”
景诺的哭声越来越大,他像个孩子般用衣袖擦着不停涌出眼眶的泪。
我本来想为我的冲动道歉却被开门声阻止了。
“哥哥他打我!”那个叫阮新源的金毛刚踏进浴室,景诺便向他扑了去。
阮新源往四周看了去。目光落到地上破碎的相片。嘴角嘲讽的笑容一扫而过。拉着景诺出了浴室。
“失忆?真可怜又可悲。”在出浴室前,我清楚的听到了他的喃喃…
遮挡着双眼的手臂将我带回了五年前的那一天。
初冬的天气格外寒冷,生活在病房窗外老树上的幼鸟从巢穴中落了下来。
我跑出去将他捡了起来,却不知道要怎么办。傻傻的站在树下想着要怎么样把它送回巢穴里。
“你在这里做什么。”
回过头使得差一点将手中无辜的小鸟落地上。
我让自己尽量藏着它不让身后的人发现。因为会怕他骂我。
“手上拿的什么。”
可能是我真的不懂得藏,所以还是让眼尖的苍易然发现了。
因为多少了解了苍易然的脾气,我便不敢说谎。只有乖乖的把背在身后的双手伸了出去:“它掉下来了。我想把他送回家。”
“这样啊。”苍易然以为的没有生气。看了看鸟窝的地方,反而爬上树帮我把幼鸟送回了巢穴。他看着鸟窝抹起的笑容温暖的笼罩了四周。
我一直以为他是个非常严厉的人,在他的脸上除了冰冷的神态,偶尔若有若无的柔和。
“天气冷,就不要往外跑了。有什么事你可以告诉我。”他跳下树,将脖子上的围巾围在了我身上。
那在额头落下的吻,伴随着咔嚓一声。
就是那样的一瞬间,被住院的一位爱拍照病人用相机保存了下来。送给了我。
他告诉我们—————要记得彼此拥抱的温度,好好珍惜。
手中的照片…寄存着空白的心最温暖的开始…
我一直那么珍惜这被留下的回忆啊…
拼命的想要忍住,泪还是湿了衣袖。就像这碎掉的照片,碎的无法拼凑。
“苍易然,你在哪里!”
屋里响起女人提着嗓门喊叫的声音。
躺在地板上的身体一点也不想动。所以无视了周围的一切。
“啊!”开门的声音,伴随着女人的一声惊叫:“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有死人躺这呢。”
这个女人的声音,是那天苍易然带回来的。
根本不想理会她。
“我说…你在这里干嘛?”女人似乎在我身边蹲了下来。真庆幸手臂挡了双眼,不用把那讨厌的身影看入眼里。
“难道被苍易然抛弃了?哈哈,真活该。”她大概是看了地上的碎片,所以妄自下着她的结论。
“跟我抢男人?哼。告诉你,你不过是苍易然的玩具。而我,才是他选择的未来。”嚣张的高跟鞋踩在我另一只手臂上。
因为痛,没有想那么多。用劲全身力气挥了开。
浴室里一阵骚动后顿时鸦片无声。
放下遮挡着眼睛的手臂,才发现那个女人被我挥去撞上了浴台的角上。擦破了手臂的皮。
“白秋寻!你找死吗!!”女人愤怒的声音实在太大。我没办法,怕她在吵。上去捂了她的嘴。
“不要吵。我帮你包扎好。”我并没有想要弄伤这位大小姐。
捂着她嘴的手被舌尖划过,立马收了回来。
“你怕什么?”她冷笑着一步步贴近我,我退的无路可退。
“说句实话,我曾经是真的有喜欢过你。”凉凉的手指抚在脸上,让身体因为紧张而动弹不得:“可是你不知好歹,居然当众羞辱我。还不肯娶。”
“我对倒贴货没兴趣。”抓住那双在我脸上不安游荡的手。厌恶冲上了头顶。
女人愣了愣,哈哈笑道:“你以为你还是曾经的白秋寻吗?居然还摆出这种姿态?对倒贴货没兴趣?亏你好意思说出口?你不是也倒贴着苍易然吗?你以为他把你当个宝?其实你不过是供他消遣的玩意!”
“不关你事!”甩掉女人的手。我只想从这间充满着厌恶的浴室出去。
“不关我事?对,的确不关我的事。我只是在替你们白家感到悲哀而已!”被她双手一推,脚下一滑。坐在了身后的马桶上。
“要不要我讲些你该知道的事给你听听?”我还未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女人已经坐在了我身上:“听说你失忆了,忘了不该忘的东西。”随着在耳边的话语。柔软的唇印在了脸颊上。明明对此感到厌恶,身体却僵硬到无法做出任何拒绝。
“你知道白景诺是怎么疯的吗?你知道白家是怎么毁的吗?那就吻我。”
心里无数次告诉自己,不想听这个女人说的话。可有股不知名的神经却在主导着我的思维。
我应了那女人的要求,只因听她接下来的话。
心脏一时跳动加速。等待迎接着那未知的事情…
19。横冲直撞
“白景诺啊…是因为你而疯的。而白家毁灭是因为…”
“你们在干什么!”女人未说完的话,被突然闯进来的声音打断。
空气冻结了浴室里的三人…
苍易然拉开了坐在我身上的女人。什么都没有问,便一巴掌赏给了我。
“你居然敢对她出手!”对于苍易然的怒吼我无话反驳。
“对不起。”我以为我会抬起头哭着对苍易然懊悔。却意料之外的笑容满面。
苍易然愣在了那里。女人贴着他撒娇着:“易然,爸爸说让我们下个月就结婚哦。你可要准备好好迎娶我呢。”
苍易然没有反驳女人的话。他的眼眸中倒映着逐渐退去笑容的我。
女人得意的表情。苍易然没有解释的沉默…
这些我都不想看到。
既然要结婚了,那么我算什么。
难道就如那个女人所说的。她才是苍易然的中心。而我不过是消遣物。
我能怎么样呢?上去冲着苍易然大闹着发疯吗?
对于没有任何记忆,甚至连自己都不清楚的我。要如何?
“祝贺你。”我不知道我是怎么说出这三个字的。只知道转身的时候心如死灰般沉寂…
他连我出门离开的身影都没有半句挽留。
我又何苦自取其辱的去打扰马上就要结婚的人呢。
留点自尊吧,既然我走出了这个房间,就不要返回去了。至少在这个时候…
*************
这座城市在冬天,街上非常的冷清。
因为很冷的关系吧,人们都不大愿意出门。
稀稀落落的行人,形色都匆忙。是个正常人都不愿意在这种天气下久呆吧。
我并没有打算要彻底离开苍易然那里。因为对于根本连归宿都没有的我来说不可能。
说我皮厚也无妨。我就是不要离开…哪怕是他要娶别的女人…
轻闭着眼,仰头感受着寒冬的气候。冻的脸通红都没有觉得多冷。
面对这种下着雪的寒冬,心总是空荡荡的。
我仿佛在这样的天气下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一直都这么觉得。
但是无法想起来是什么…
以前总是不会去刻意想过去。因为觉得有苍易然在身边就够了。
我不想让他担心我。
看来不过是我自作多情罢了。
没有过去确实挺糟糕的。更糟糕的是连自己都不清不处……
“喂,那边的。”
叫我的人是蹲在不远处墙角的街头混混。
“身上有money,借兄弟们点?”
“我没有钱。”原来是大冬天的蹲在那边做强盗的。齐莲曾告诉过我,遇到这种人的话就揍。揍不赢就给点钱打发了。
当然揍他们几个我是无能,我没有那1敌群的蛮力。
可惜他们打劫错了人。我是出门基本不带钱的种类。
“靠,忽悠我们好玩啊?”其中一个被冻的直哆嗦的扔掉手中的烟头。朝着我走了过来。
“穿这么好?说没钱?”其它几个也跟着走了过来。
我没有要跑的意思。更没有低头求饶的觉悟。
所以让他们几个拖到小巷子中狠揍了顿。身上的衣服也被他们拿了去。
不停落下的白雪覆盖了整个小巷子,洗刷着我的狼狈。
**********
托着半死不活的身体,不知不觉就走到了齐莲的家。
这座大城市里。除了苍易然那里。我就只找的到齐莲这里。
齐莲家的院子里种了不少花。院子的门也没关。
我一直看不出来齐莲有种这些花的心思。不知道当时在想些什么。进了院子就把他那些花全给踩残了。
敲了那道木门半天。开门探出来的脑袋乱糟糟的,一副刚从被窝里出来的样子。
“大冬天的。我还以为是谁呢。”齐莲将我拉进了屋。重重的甩上了门。
一进屋,齐莲便蹭蹭的上床用被子裹的严严实实。还直哆嗦。
“有那么冷吗。”
“废话。”齐莲没好气的说着:“你以为谁都像你吗,怪胎。”
其实屋里没有外面那么冷,甚至还暖暖的。只是齐莲这个人非常的怕冷而已。
如果在这样的天气,没达到他所要的那个温度。他就会抽疯,严重的话会直接死过去。也不知道他怎么就严重到了这个地步。
“你脸怎么了?”齐莲从被窝里露出脑袋盯着我。
“没什么。”我在齐莲床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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