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我只能低低的呻/吟……
虽然很困,但我居然最后都没睡着,还被他抱到浴室认真清洗,最难为情的是,我还要手把手教他怎么清洗里面,清洗干净,他把我放在撤了床单的床上,然后挤在我旁边紧紧的拥着我说:“这是我的第一次!”
恶心!和男人的第一次吧,我心里补充!然后很快就睡得什么都不知道了。
我是被饿醒了,睁开眼睛,身边没人,我慢慢坐起来:“该死!疼死了!”我打开床头柜,拿出一个药膏,挤了一点在手指上,慢慢的探向身后……忽然卧室门开了,厉琛端着一个碗,惊讶的看着我,我顿时满脸通红,太丢人了!我当然知道自己现在的动作,跪坐在床上,涂着药膏的手指还没入身后……,我咬咬下唇,拿出手指,再次涂上药膏,为自己上药。我似乎听到厉琛大大的咽了一口口水,然后他放下碗,声音有些沙哑的说:“我帮你上药吧!”不等我说什么,拿过药膏开始给我上药,我使劲儿推开他,说:“别,我经不起折腾了!”他似乎有些委屈的看看我,说:“那就去洗手,然后过来喝粥!”
我套上睡衣,和他挤在卫生间洗手,然后回到卧室好奇的看着他手中的碗:“你做的?”
“嗯!我上网查了,你该喝点清淡的!”厉琛把粥递给我,我低头看着粥,忽然很想哭,这是第一次有人给我熬粥,以前在网上听别人说,他家的在他第一次后给他熬粥,我都不屑一顾,哪有那么脆弱,粥有什么好喝的,我每次做完,休息两个小时,就能起来做一桌满汉全席!现在看到这碗粥,我忽然明白,其实不是他们不珍惜我,而是我自己从没珍惜过自己,总觉得都是男人,搞这种肉麻兮兮的温情做什么!
小口的喝着粥,我抬起头对着厉琛漾起一个大大的笑容:“好喝!”
厉琛温柔的看着我:“喝吧,还有呢!”
“你喝了吗?”
“没呢,你喝完我再喝!”厉琛温柔起来简直可以腻死人。
我几口把粥喝完,把碗放到一边说:“厉哥,我有话对你说!”
厉琛坐在我旁边,伸手抹去我唇边的米粒,仿佛顺理成章的做过千万次,我收起恍惚的心神,说:“厉哥,我们已经做了,我想知道你准备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厉琛看我。
“你不是同志,现在和我做了,如果你只是想尝尝鲜,那么你也尝了,以后……我可以当做没发生过!”心头一阵酸涩。
厉琛忽然笑起来:“小傻瓜,我既然和你做了,那我也是同志了,以后我和你一起过日子,行吗?”
“你和我?”我看着厉琛:“我没想过!我以为我这辈子已经不太可能再和谁一起过日子了!况且这事一旦传扬出去,你怎么在朋友圈子混啊!”
厉琛却忽然想起什么,一把扯住我的手:“你和钟越海什么关系?他为什么放心把车借给你?”
我甩开他的手,看着手腕的红印,恼怒的说:“你做什么?疼死了,既然你不相信我,可以走,干嘛把我弄疼!”
厉琛却一把抱住我:“祯,我嫉妒,真的,我嫉妒所有拥有过你的人,记得那次你去我家熬梨水吗?我的嗓子是抽烟抽得,从你被那个警察带走,我就不停抽烟,我知道不能再抽了,可是我不能停下来,我怕我会发疯!祯,我那时就知道自己爱你爱的快疯了,我也很迷茫,我以前是不喜欢男人的,可是我就是喜欢你,我妒忌他!你想要车,我给你买,喜欢什么车我都给你买,钟越海他们都是花花公子,不会对你好的,以后别理他们,行吗?”
我一巴掌拍在他背上:“你弟弟才花花公子呢!”
“弟弟?”厉琛松开我,扳着我的双肩:“钟越海是你弟弟?”
“废话!我们都是柴老将军的外甥!你个醋罐子!”我好笑的看着他。
厉琛忍不住也笑了。
忽然想起席月的事,我急忙拉住他说:“结婚的事儿是真的!”
“啊?”厉琛满脸纠结:“你真的要结婚?”
我皱眉,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怎么办,总不能看我姐和席月分开吧!”
厉琛想了一会儿说:“要不我和你姐结婚,然后我们买两套相邻的房子,这样我们就不用分开了!”
我忽然犹豫起来,咬着嘴唇不说话,
厉琛奇怪的问:“怎么了?”
我为难的说:“厉哥,我姐很漂亮!”
“嗯!怎么了?”
“你以前喜欢的是女人!”我眨着眼睛看他。
“你……原来在担心这个!”厉琛忽然笑了,上前拥住我:“傻瓜啊!这样吧,我把我名下资产的一半过到你的名下,这样我们就不分开了,行吗?”
我窝在他怀里:“我不要!你说的计划估计可行,我过段时间就联系我哥,和他们商量商量!”
就这样,我和厉琛有了莫名其妙的关系,但是我真的顾不上自己的感情,事情像海上的波浪一样延绵不绝。
旧历年以前,我和席月要准备结婚事宜,婚礼定在三月三日,我定的日子,那天是大姐的生日。为了方便,我决定暂时住在外公家,当我把这个消息告诉厉琛时,厉琛把脸埋在我怀里,嘀嘀咕咕的说:“我能去看你吗?”
我用手揉着他扎手的头发说:“可以,你和越海的关系不是不错嘛!”
虽然和厉琛在一起,可是我从没要求和他建立一对一的关系,而他也没说过,我们不住在一起,虽然他几乎每天下班后都会到我这里吃饭,然后和我腻味,可是我们居然从没说过在一起的话,这让我惊讶,我居然也会有如此想得开的一天,有时站在窗前,看厉琛驱车离开,心里的空虚就会不可抑制的泛滥,可是我告诉自己,我选的是个直男,他会在未来的某一天回归到女人的床上,而我,只是他众多床伴中的一个!
☆、第 23 章
这样的生活只维持了十天左右,这天厉琛整个下午都赖在我的小窝中,天快黑时,我靠在厉琛怀里给自己点燃一支烟,淡淡的薄荷味在空气中飘荡,冲淡了屋里的男性荷尔蒙味道。
“厉哥,我要回去了,后天要和席月照婚纱照,明天要去试衣服!”我嘴里喷出淡淡的蓝烟,在昏黄的灯光下很暧昧。
厉琛捏着我腰侧软肉的手顿了一下,说:“嗯,什么时候回来?”
我忽然对他的冷静很烦躁,大口的让冰冷的薄荷吸进肺里:“结完婚再回来!”
厉琛的手臂用力将我圈在他怀里:“那么久?那我今天是不是要点补偿呢?”
我心底一片荒凉,拧灭烟,缠上厉琛,似笑非笑的说:“那还不快点!”
对于性事,男人向来都是无师自通的,一个星期的练习,足可以让厉琛掌握这件事的要领,所以不会次次都让人痛不欲生,可是这次他进入的一瞬间,我居然觉得很疼,我知道这不是生理性的疼痛,根本就是心理性的,我在排斥厉琛的身体,可我还是忍着痛,露出一个凄凉的笑容。
明明是个比我大十岁的老男人,居然可以把我这个不到三十岁的男人折腾的想求饶,还真是不可思议。爆发时,我扯着嗓子大叫:“哥……”厉琛用力的抱着我,像要把我揉进他的身体里,不停的低吼:“祯,祯……”
我把自己锁在卫生间里,跪坐在浴池里,在淋浴的哗哗水声下失声痛哭……
从浴室出来,厉琛还靠在床头,抽的是我的黑冰。
“厉哥,去洗澡吧,今天天气不好,迟了我怕会下雪,回去路上不安全!”我低着头把地上一团一团的卫生纸丢进垃圾桶。
“祯,刚才你喊的那声哥,是喊我的吗?”厉琛忽然问。
我一愣,然后从柜子里取出床单:“快起来,我得换床单了!”
厉琛□着身子站在地上,看我换床单:“我今天晚上不想走了!”
“嗯?”我回头看他:“为什么?”
“我不想回去,每次从你这儿回去,我都觉得我那儿冷的厉害!”厉琛坐在床边,用手摩挲我的背:“我不回去了!”
我起身把床单丢进洗衣机开始洗涤,回到卧室,厉琛还坐在那里,手中的烟换了第二支。
我伸手取下他夹在指缝中的烟:“少抽点!不回去就住下,明天早上我就回老家了,也想多陪陪你!”
厉琛忽然抱住我:“韩祯,你告诉我,你刚才喊得那声哥,是叫我呢?”
“嗯!叫你呢!”我乖乖的靠在他怀里。
厉琛用力的抱着我:“明天路上小心点,到了给我打电话!”
“嗯!”窝在他怀里的姿势不太舒服,我的个子和他差不多高,这样被他抱着,很难受的,我挺挺腰,厉琛伸手在我腰上按摩:“难受?”
“还好吧!”我从他怀里出来:“快去洗澡吧,我去做饭!”
这是厉琛第一次晚上宿在我的小窝里,我们吃了饭,一起看电视,吃零食,期间他接到电话,像是让他出去玩儿的,他回绝了,我们靠在沙发上,我蒙蔽自己,其实我们现在就是过两个人的生活。
夜深人静,厉琛睡得很熟,我轻轻拿下他搭在我腰上的手臂,翻身下床,披着睡衣在阳台上抽烟,黑冰还是一如既往的直冲脑门,我却越来越混沌,这是以往二十五年不曾有过的,我一直过着自己可以掌控的生活,就算是刘钊出轨,我也可以毫不犹豫的分手,即使痛苦,即使后悔,也不曾混沌;宋国栋对我的伤害,我也可以不计较,因为我知道他们想要什么,我想要什么。
可是现在我遇上厉琛,心乱了,我不知道他想要什么,即使我一次次的告诉自己,厉琛只是想找个男人玩玩,反正自己也是空窗期,那就一起玩儿呗,可是心却不可抑制的被牵动了,我知道自己动心了,沦陷了,当年的刘钊都没让我痛苦成这样,可是厉琛可以,他什么都不用说,我的心已经疼得像要滴血。
要不就分了吧!我的心这样告诉自己!趁着还陷得不深,赶快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