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没带套呢？万一那人有病怎么办？记得过几天去医院看看。以后要记得，不要随便和陌生人做啊，还有做的话一定要带套。”
“那人看上去挺干净啊。”
“干净，我也看上去很干净啊。”黎桦只觉得丁凡还真不是这个圈子里面的，说出来的话真是好笑。这个圈子里面哪有干净的人。
“他给你嗑药了没啊？我问你话，你怎么都支支吾吾啊？”
谁叫你问的那么露骨啊？丁凡怨念出来讽刺着黎大老板。
“没，没嗑药。”
“那我问你做了几次，你怎么不回我啊？”
一次，两次，三次，四次，五次……我数不清了。
“哎呀，这都不知道，你还是端盘子去吧。”黎桦还真觉得丁凡是个奇葩。说到奇葩，那个一个男人不做五次的怪胎好久没来，今天倒是又来了。黎桦正琢磨着今天给秦煜城介绍那个mb好，苦恼啊。
秦煜城是长得不错，也多金，可是换人速度太快了，行内知名的他都上过了。
黎桦建议他去搞小明星，那些半红不紫需要人捧的男明星很适合秦煜城。
秦煜城却什么话不说，只是点了酒喝。
“你今天有点奇怪啊？”黎桦靠在门背上，对坐在紫红色沙发的男人开口。
他手里夹着雪茄，抿嘴抽了一口，烟雾弥漫整个房间。“有吗？我不觉得。”
“寂寞了那么久，来我这儿也不急着找人，只点酒喝，不像你啊。你做事一直很有目标性。”黎桦认识秦煜城少说也有三年了，反正黎桦开这个地方开始秦煜城就开始光顾了，他们说不上什么哥们，但是能谈上话还是算得。再加上黎桦他姐嫁给了秦煜城他哥，所以啊，他们还算有层亲戚关系，但他们总是把这层关系当摆设。谁也没提起过。
倒是黎桦他姐知道弟弟是gay，秦煜城也是gay，有一段日子，极力撮合他们两个，黎桦也不是没想过和秦煜城好，但问题在于他们两个都是上面的，所以这事儿就不了了之了。再说了，秦煜城讨厌稳定的关系，黎桦又讨厌他这样滥情，他自己也很滥情，两个滥情又都是上面的人是没有结果的。总而言之，他们成了损友。
“昨儿个上过了。”
“啊？上过了。怎么也不挑我生意。”
“挑的就是你的生意。”
“哪有可能。我昨儿个拉着所有人去酒吧了。”黎桦说到这里，脑子短路了。“不会是，你说的不回是……”。
“就是他。”黎桦话还没说完整，秦煜城抢先说了。
“你什么时候眼光这样差了？”黎桦差点没笑岔气，秦煜城和丁凡。这是现实版的大灰狼vs小白兔组合么。
“这句话该我问你吧。你店里什么时候来了他那样的mb啊。拉出来好意思要人钱吗？”
“怎么不好意思，你不是给了人家七百么。初夜七百，秦煜城你什么时候那么抠门了，还是你不出来一段时日，不知道行价了。欺负我们店里的mb吗？”
“我什么时候给他七百了？”
“你没给丁凡钱。那他怎么跟我说你给他七百了。”
秦煜城想了一下，他晚上回酒店的时候，以为丁凡还在，没想到跑的人影都没了。看来他是不够努力，做的他第二天还能活蹦乱跳的。好像印象中，前台客服是和他说过什么。哦，是预定到晚上的钱没有打到账户里面，被那位先生拿走了。
想来也差不多七百。
“你说呀，七百，怎么来的七百啊？要是我给你传出去，你上了人，给别人七百打发走，以后行里没人做你生意的了。”黎桦还在那里嘲讽秦煜城。
“你别管了，快叫人把点的酒送上来就是。”
“快叫人，你想我叫谁送酒来？阿华，阿莫，还是……”。黎桦开他玩笑。
“我知道了，这就让丁凡上来。”黎桦看着秦煜城那张黑脸，就改口了。他可清楚那人什么性子，一点也开不起玩笑，他清楚的记得秦煜城上次生日，他开玩笑抹了他一下，然后得到什么结果。就是第二天他俱乐部门上被人砸了n个蛋糕，玻璃擦都擦不掉，害的他都不能做生意。
“咚咚咚”丁凡端着酒水敲门。
里面的人没有回他。
“可以进来吗？”他只好开口询问。
“进来。”不耐烦的一句。
为什么这个声音有点熟悉？丁凡的第一感觉，这声音哪里听见过。虽然语气不怎么样，但是声音还是很好听的。（那是当然的了，你昨天晚上听了一夜了么）
☆、（六）我没钱
丁凡把原本不算大的眼睛瞪得大大的，黎桦觉得那小子的眼珠子看到秦煜城的那刻，好像要掉出来一样，他都想拿丁凡手里的托盘去接他白花花的眼珠子。
秦煜城看着丁凡那副表情，猜测这呆小子开口对他说的第一句话。
“你怎么会在这里？”或者拔腿就走。这些都在秦先生的预计之内，可是我们家的丁凡却结结巴巴，一脸恐慌的捂住自己的口袋，对眼前男人的说了句：“我没有钱。”
丁凡以为秦煜城是因为他擅自拿走了七百块房钱而来追债的，他已经把钱还给老板了，所以他真的没有钱了。
秦煜城想要笑，他千里迢迢开车来这里就为了追那七百块钱，说出去不笑掉人大牙。
“我真的没有钱了，那七百块，我拿去还债了。虽然我答应过你，你不做了，我就不要你钱了……”。丁凡说着就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不自觉的红了脸，把头埋低，可他还是说了下去。“可是，可是你也没有停下来啊。”他愤恨的抱怨道，屁股到现在还疼。
在屋外偷听丁凡和秦煜城说话的老板黎桦捂着嘴偷笑，不然他还真怕笑掉大牙。
丁凡说完这番话，一下子来了勇气，把头抬得高高的，不料秦煜城就在他面前。
“我没说来要回你的钱啊。”秦煜城听丁凡那么说，觉得好笑，不过他没有表露出来，只是饶有兴趣的看着他。
“那你来做什么的？”丁凡听见秦煜城这么说了，才把捂住口袋的手缩回去。
“挑你生意。”
“哦。”丁凡大脑大条的答应了句，不觉得奇怪。他只是把秦煜城说的“挑你生意”当做他是来男孩俱乐部吃吃喝喝的。
“你还想点什么吃的，喝的？要不要我推荐？我偷偷告诉你哦，我觉得我们这里的酒水既不好喝，又好贵，你不要点了，嘘，你不要告诉我们老板，不然他会炒了我的……”。丁凡正在滔滔不绝的说：“我觉得我们这里的鸭爪好吃，点个这个吧，还有什么呢……我想想……”。
“我说的挑你生意，指的是我要上你。”秦煜城露骨的话令丁凡的脑袋一下子炸了，脑袋里面的鸡爪，鸭爪一下子变成生动活泼的动物，一下下的往他的脸上猛抓，划出一道道爪印。
他下意识的护着屁股，冲秦煜城喊：“我不接你的生意。”
“为什么？没有出来卖的没有拒绝客人的道理吧。”
“谁说的，我们老板说过，等我有了能力，就可以挑选客人了，那些不想接的客人就可以找借口推掉。我现在就要推掉你。”丁凡彻底的捂住自己的屁股，一想到昨天晚上的事情整个身体就发抖，他觉得是从鬼门关过了一趟，再也不想体会。
“你不是缺钱吗？我给你钱，这样也不行？再说了，你现在除了我哪里还有客人，怎么轮得到你挑客人。”
也是。丁凡心里默认了秦煜城的话。再说了他说要加钱，先问问他加多少钱再说，这是丁凡的想法，买卖成不成再说，可以先砍价，这是丁凡陪老妈常年去菜场的经验之谈。
“你要加多少钱给我？起码要加一倍？七百的一倍就是一千四行不行？”
“一千四啊。”
“嫌贵啊，那就算了。”丁凡以为秦煜城嫌贵，其实他是觉得丁凡傻，想说才一千四，说出去他要被人笑话死了。不过丁凡听秦煜城这么说是高兴地，他打心眼里面不想再和他睡觉了。
“好。”
“不行，不行，再加一倍。”丁凡没想到秦煜城会答应，一下子觉得自己还是有点魅力的。
他加价其实是希望秦煜城知难而退，秦煜城又不傻，他也知道丁凡心里想个什么，就哄他道：“你想加到多少就多少，这样可以了吧。”
丁凡一听就炸了，一把推开了秦煜城就往外面跑，结果被门外的黎桦拦截住。
“客人在里面，你跑什么啊？”黎桦看了秦煜城一眼，对他做出yes包在我身上的手势。
“老板，我……”。
“不想做啊？当初是谁求着我要做mb的，我有没有告诉过你这行不好干，你怎么对我说的啊？小凡，你自己说说看，有生意还挑，你说说，干嘛不做秦煜城先生的生意啊？是嫌他长相太差，给钱太少，还是床上功夫不好？”黎桦乘机挖苦黑面神秦煜城，心里直叫嚣：你也有今天啊，秦煜城。
一旁的男人不说话，只是冷眼看着黎桦一眼，黎桦就绕回正题了。
“好了，好了，被上一次也是上，两次也是上，忍一下就过了，就当被狗咬了一口。”
丁凡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得，黎桦怎么安慰也不愿意，黎桦也纳闷了，秦煜城到底做了什么惨无人道的事情，让丁凡这样惧怕。他也没听过以前的mb回来说秦煜城再床上虐人啊。
“那你跟老板说说看，到底是为什么不愿意接这单生意，总要有了理由吧。你小声告诉我，你放心，我不告诉那家伙。”
在黎桦的循循诱骗下，丁凡再低声说：“他，他……”。
“他怎么你了？”
“他那个太大了，疼死了。”
“哈哈哈哈哈~”黎桦听了丁凡的借口，笑的前俯后仰，好一阵都说不出话来。
原来男人那活儿大还有被嫌弃的时候。
一旁的秦煜城自然也听见了，他看着一旁笑的那么开心的黎桦，冷语道：“好笑么，黎桦？”
“没有，没有，不好笑。人夸你大呢……”
“老板你不是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