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作者:战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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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作者:战靖-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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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经理,这件事我能不能做主?」认真的男人最迷人,认真的把垣内揍到他爸妈都认不得的范源进帅到前无古人,後无来者了。
  
  看我没回应只是愣愣望著他,范源进鼻翼喷张的又问一次,这回简化成:我能不能做主?!
  
  我赶紧点头,将我最引以为豪的诚恳面具推上脸。
  
  於是,这回商务之旅等於白来,最终结果还是选了这家十一合一签下合约。
  
  不,其实话也不能这麽说,范源进这麽做不只是为了他自己也是为了我们厂著想,毕竟他在垣内抖著手呈上合约瞄过内容後又掴了他两掌,踹得他膝盖直都直不起,要他将合约改成单次性,而不是我家整个集团的碾米厂往後的十年每回要进新机,他的东家都有独家的优先投标权。
  
  接过相机,抽出胶卷,范源进的决定我说不上满不满意,但我绝对无异议。
  
  跟他说,只要看过你跟我身体的,包括昨晚那两个女人,要是传出什麽谣言,我会花钱找日本黑道,那帮最出名我就找哪帮,把每一个都剁得碎碎的拌饲料喂鱼。
  
  范源进看我比了一大串,冷酷的表情一直没变,直到他开口复述给垣内听,说到喂鱼那个词狰狞地微微笑了笑,直把垣内跪著的那块禢禢米吓得积出一滩水。

作家的话:
其实;这样的范先生才是最初设定的骨架;温柔贴心的小特助神马的;都是後来加上的血肉




第十四回 (听障攻VS双性受)

  
  (十四)
  
  
  
  
  
  料理好垣内,我并没有天真的认为我们过关了,倒回去捎上西装外套与公事包,才到玄关外的小院子就看见五六个比垣内更流里流气、看我们的眼神毫无善意的年轻人候在院子里,只有一个的手里是空的。
  
  那个手里没有挟棒带棍的歪著头一手拿菸一手抱胸,一边说话一边吐烟圈,吐得还挺好看的,菸草的味道醇得我菸虫都馋了。
  
  日本人喜欢什麽都将最好的留在国内给国人使用,香菸也不例外。通贩本国境内的菸草用的都是品质最高级的,次级制品摆本国及各国的机场免税店,三级品外销。
  
  所以,不能怪我生死交关了还念著想抽一根菸。日本境内菸的好滋味形容太难,瘾君子们有机会抽到了,就会懂我为何这般推崇了。
  
  我用食指搓揉鼻下抵抗菸味的诱惑,苦苦压制瘾头,突然我身边的男人转身示意我接过外套与公事包,我连忙扳住他的肩,要他不要冲动。
  
  你不是一个人,还有我,我不会打架,你得替我想!
  
  「你就这麽怕死?」我的唇语让范源进露出鄙夷的表情,世间人有百百款,残障人士对待同类的态度也分很多种。有些会比较残废的程度,鄙视比自己状况差的、忌妒比自己轻微的,我自认我不是这种的,范源进也不是。
  
  他此时不屑我只因我跟他说了我不会打架,他得替我想。
  
  打架真是变身男子汉最好的化妆品啊,他打趴垣内的同时也放出内心那头逞凶斗狠的猛兽,脑门一充血便将处境与冷静抛到脑後,只想用拳头分胜负、定输赢,瞧不起拖他後腿的软脚虾老板的懦弱与无用。
  
  见我不接,他乾脆将手里的都扔地上,我拦他不住乾脆面对面的抱住,比他高一些的我微垂著脸说话的时候,我的唇都快亲到他的脸颊了。
  
  不要打,他们好多个,胜算太小。
  
  要智取,给钱,自由了,再算帐。
  
  求求你,忍一下,拜托,拜托……
  
  范源进又气又恼的回瞪我一眼,骂我虽小郎(倒楣人),无路用,我当作没看见,不改其志的不停请求他、拜托他。
  
  我的出身加上我的脾气,让我没啥机会低声下气的装俗辣(鳖三),这是第一次,就献给了范源进。当然,他夺去,不,拥有我很多项的第一次,不差这一样,可这一样对我来说有多麽不容易,我的家人最知道。
  
  我抱得死紧,范源进推我推不开只得就著我抱他的姿势掏出我後裤袋的皮夹,将我跟他身上所有的美钞、日币、台币全都拿出来,我见状连忙放开他打开我的公事包,拿出旅行支票递给他。
  
  只见范源进深吸一口气,咬著牙苦苦憋回恨铁不成钢的表情,用力将旅行支票从我手上抽过去,我想他一定在心里祈祷支票能被他扯破,可惜我放手放得快,没能让他愿望成真。
  
  领头的混混下巴一抬,两个罗喽朝我们走过来,接过那一叠其中一个伸指比比我的手表,我连忙剥下来双手呈上。
  
  这颗劳力士是我到彰化上任前父亲给我的,价值我不清楚,平时也不戴。出国门嘛,总要摆派头,就戴上了,不想一出门就遭劫,合该我跟它情深缘浅,今生无缘。

  领头的看见战利品,咧出一口黄牙,他说话我看不懂,只能用胳膊碰了下范源进的,示意他翻译。
  
  范源进不理我,啊呜咿噎噢的跟他一句来一句去,说了好几分钟,气氛仍然僵持不下。
  
  然後,突然安静了。
  
  「Kaito是他兄弟,我们就这样走了,他对他无法交代。」隔了约莫三、五分钟,范源进硬著脖子转头对我说,脸上绷著煞气:「他要你,跟我,都留下一根手指。哪一根,可以自己选。」

作家的话:
来自後妈的威胁:要留言;要票票;不然要BE罗!!!




第十五回 (听障攻VS双性受)

  
  (十五)
  
  
  
  
  
  手指?我目露疑惑,以为自己听差了。
  
  「手指。」范源进瞄眼我的手指:「给了手指就能走。」
  
  那……要是不给呢?我继续用眼神问。
  
  范源进不答只是看著我,等我下决定。
  
  你呢?我伸出食指,比向他。
  
  他摇摇头,唇线紧闭,眼神也很坚硬。
  
  天啊,地啊,三界诸神啊,祢们谁有空替我把范原进流失的理智补回去啊?我叹了口气,乔正我的助听器,打算往那个领头的再走近些。
  
  才跨出一步,范源进的手臂就横著拦过来。
  
  「你想做什麽?」
  
  谈判,我比。
  
  「你一个……又不会讲日文,怎麽谈!」
  
  你要是愿意,可以帮我,我再比,心里默默给他没出口的那个词记个负点,要是能活著回去,我会好好跟他算总帐。
  
  有个笑话是这样说的,住天堂的不敢跟住地狱的打官司,因为人间最顶尖的律师,每一个死後都下地狱了。
  
  我连主辩都当不上,自然离顶尖远得很;可那四、五年里学得的东西也不是毁了毕业证书,就会自我脑中format掉。
  
  范源进瞪著我深吸浅吐的,我不知道他是不是正在考虑,反正我当前也动弹不得,耗再久我都能等。
  
  提到耗,我有了新发现。
  
  这群混混素质真是高,站这麽久也没人躁动,我初步分析了一会,若有所得,转头望向那个领头朝他比了个大拇指,不管他能不能意会我的称赞,他御下有方毕竟是事实,做人要大方,就要不吝赞美。
  
  「你有病啊!」范源进用力拍掉我的手,眉头又蹙在一块了。
  
  手指要留著,我比比自己的,又比他的。
  
  给我机会,我说唇语。
  
  修理垣内、修改合约花去不少时间,又在这院子被这群人拦著讨手指,时间不经耗,转眼天色就微微翻白,即将天亮。
  
  「玛莉隔壁,拎北真正是欠你的。」第一次听见我未来的爱人飙脏话,我内心的感动,不,感受是很复杂的,心脏里的血用力冲撞心肌,好似要把心跳整个撞乱,直接从胸口撞出个洞,用力跃出来。
  
  「要是还回得去,拎北不干了!」他又握上辛运带的位置,领我迎向吉凶未卜的局面。
  
  领头的看我们走过来,头抽筋似的歪了下,离他最近的那个马上从腰後摸出一把刀来。
  
  范源进先对他说了一番话,然後转头等我。
  
  我也忘了我比的细节,总之我比得落落长,大概的意思是:
  
  大哥,打扰您清眠绝非我意愿,让您一大早就为我站在这里喂蚊子,我心里也过意不去。兄弟情谊也有分等级的,您跟垣内是过命交情的兄弟,我跟我这个也是不离不弃的交情;垣内设计我是为了利益,我跟他各退一步约也签好了,我只是其中一个厂管事的,整个经营权还在我父亲手里,您要是不让我跟我这个发肤无伤的回去,届时我父亲追究起来跟垣内的东家打起刑事伤害的赔偿官司,您兄弟投进来这麽多的心血与成本恐怕都要白费了。
  
  手语里大拇指最尊,食指次之,中指再次。比兄弟原本只要竖中指就行,我怕流氓头误会我骂他,特意以大拇指的指尖去点中指最上节,范源进看我比出他是我最重要的兄弟,眼波一转,待他再望向我时,不情愿已然少了几分。
  
  流氓头短促笑了声,范源进将他的话比给我看,比得不是很长,整体我也忘了,只记得他唠唠叨叨的说他得上贡给他所属的帮会又要养小弟,既然我戴得起劳力士,就该更大方,给多点。
  
  原来是嫌我们给得不够啊。
  
  该不会要砍我们的手指,原来就是想跟我家里勒索,根本就没想过要放我们走吧?
  
  正当我心底一凉,暗道不好,范源进却用力拉著我,大步向後退!
  
  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我还没搞清楚局势的变化,眼前已经刀光棍影,一片混战!

作家的话:
还好娃娃们卢到头还是睡了;我也要去睡啦;安




第十六回 (听障攻VS双性受)

  
  (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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