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帝八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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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帝八女-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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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想越恨,决意不穿这套衣衫,她抓起衣衫欲撕。

“绫姐,你叫我吗?”

燕驭骧从树影后走出,却没敢望着贝祈绫说话。

“他没走!”

看到他,贝祈绫要撕衫子的手松开了,也忘了杀他的誓言,含着满眼眶泪水,朝他扑过去,双手牢牢地抱着。

燕驭骧冷漠地站着,好半晌,开口道:“走吧?”

贝祈绫扬起脸,深情地道:“我跟你到天涯海角。”

燕驭骧故意道:“你家主人住在天涯海角?”

“唔,你装傻。”贝祈绫不依道:“我不相信你不懂……”

燕驭骧道:“我是不懂,记得你要我给你主人管帐务,应该我跟你走,现在你要跟我走,莫非我手脚笨,无能理帐,不再请我了?”

“瞧你。”贝祈绫嗅道:“我一个不慎,你便抓着说个没完。”

燕驭骧道:“不然,你要我怎么说?”

“好啦,你跟我,走吧。”贝祈绫摇摇头,又道:“书呆子到底是书呆子,一点也不解风情!”

燕驭骧在后面装着没听到。

贝祈绫不敢重回临安客店去取行李,唯恐行迹败露,连上街雇车也不敢,半途拦辆空车,叫车夫直往扬州。

“扬州?你家主人住在扬州?”燕驭骧边帮着贝祈绫放下布帘,边问。

贝祈绫仔细地将布帘蔽密,随口应了一声。

看看妥当了,外面再难看到车里的情形,贝祈绫转过脸,突然问道:“你老实说有何企图!”

“企图!”燕驭骧微吃一惊,却不形于色,问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贝祈绫冷笑道:“你自己心里明白!”

燕驭骧脑筋一转,故意一笑。

燕驭骧笑道:“可是昨晚的事?惭愧,白练了几年天师教内功,定力太差,但话说回来,你,你那装束,实在令人控制不住欲火。”

贝祈绫道:“你存心也好,不是存心也好,昨晚的事再也不要提,而且我也不怪你,只要你……你有意思,以后……以后……我……我也不会拒绝……”

到底是女孩子,这种甘心和男人欢爱的言语,不由地说得忸忸怩怩。

她偷偷地望去,见燕驭骧无动于衷,冷漠地坐在那里,好像没听到自己一番大胆示爱的内心话,便怒道:“你还不老实说!”

燕驭骧摇摇头,道:“我不知你要我说些什么?”

“企图,你跟我去扬州的企图!”

“我不明白……”

贝祈绫截口冷笑道:“我不相信你不知道我家主人是谁!”

“你家主人是天帝,我有耳朵,岭南四煞和你对话时,不会听不见,知道你家主人是天帝又如何?”

“要那时知道也罢了,哼,你干嘛去坟场?老实说,是不是盯我的梢,好从我身上查出天帝的大本营!”

“查出天帝的大本营又如何?请问,我这般煞费心机为的什么?他天帝与我有何冤仇?”

“保真子是你什么人?”

“家师兄。”

贝祈绫冷哼一声,道:“想来当知令师兄好友河朔双剑柴氏昆仲的下场吧?”

燕驭骧静静地道:“他二人莫名其妙地失踪,又莫名其妙地纠众暗算我师兄,幸亏师兄武功没白学,反而杀伤了他们。”

“河朔双剑贪生怕死甘为我家主人的奴隶……”

“不见得吧?哪有天生贱骨头,甘为人家奴隶的?”

“不错,没有人心甘情愿做奴隶的,又何况河朔双剑身手非凡,威震河朔,可惜,服了毒丸,就不得不为我家主人卖命了。”

燕驭骧装作不知,问道:“毒丸!究竟什么毒丸?”

“他二人为何不顾当年交情暗算令师兄?为何死战不退?这种种不通情理的事情,相信令师兄一定要查个明白,于是乎,你在你师兄指示下装作不会武功,好叫我受骗,带你去家主人那里,再……”

“慢着!”

燕驭骧打断贝祈绫的高论,接道:“受骗?请问,是我自愿要去扬州的吗?”

“这……”

贝祈绫哑口无言。

燕驭骧本担心她已知阴司秀才在两湖受挫的经过,现在,听她所说显然不知详情。

目前要尽量稳住她,且不能让她与同伴联络上。

燕驭骧心中有了主意,双手轻搭在贝祈绫的香肩上,指尖拂动,将她揉得好不舒服。

但她却故意一沉花容道:“算你计策高明,叫我自动请你去扬州,而且还……还失身于你,我……我姓贝的皮肉生得贱!”

激动之下,她竟伤心地抽泣起来。

燕驭骧忙一把紧拥住她的娇躯道:“绫姐,是我对不起你,纵你对我谅恕,我也一辈子愧恨心头,你若不谅想,打杀任便,绝不反抗……”

“谁要杀你了。”贝祈绫伸手在他的大腿上狠捏了一把。

“是我对不起你……”

“叫你不用提还罗嗦什么,知道你是一番诚心了,行不行?”说着,她慢慢倒入燕驭骧的怀中,美丽的秀发正抵在他的唇边,令他心中不由一阵激荡。

燕驭镶在她的秀发间狠狠嗅了几下,少女的芳香的确令他倾心陶醉。

他将嘴慢慢凑到她的耳边,在她的耳垂、玉颈、香唇、红腮上吻个不停:“祈绫,你不能怀疑我,我师兄怎可能知道河朔双剑受害的真相,再想想,我哪会知道你是天帝的手下而在坟场盯上你呢?至于我假装不会武功也属平常,所谓真人不露相嘛!”

贝祈绫转头在他脸上亲了一口道:“知道你是大大了不起的武学高手,轻功、指法无不登峰造极,剑术虽没见你施展过,天师教门下剑术也当世无敌。”

“承蒙夸奖。”燕驭壤调皮地一笑道。

“厚脸皮。”立时,一只纤细的玉手便在他的脸上轻捏了一把。

“我还觉得小姐夸奖的不够哩。”说到这儿,他悄悄将手伸进了她的怀中,在她那两只绵软柔滑的乳房上轻轻搓揉起来。

贝祈绫顿觉浑身燥热,香腮发烫,心口“怦怦”跳个不停。

她的香舌颤颤伸出,一边亲舔着他的面颊,一边轻声呻吟道:“你真坏,知道你还有一门功夫了不起……”

燕驭骧不知她指的“床上工夫”,笑道:“暗器虽非我天师教所长,但那一手满天花雨,同时打灭几十盏灯宠,谅也值得你的夸奖吧?”

提到“暗器”,贝祈绫想了起来,好生感激道:“原来你早就救了我一命,若非你暗器神技救我,我已死在唐门七凶的牛毛针下了。”

燕驭鹏气道:“哪里,哪里,侥幸击昏他们,当不得神技之称。”

贝祈绫笑道:“真的捧你,你倒客气了。”

“绫姐,现在你该不怀疑了吧?”

“虽然不再怀疑你是受了保真子指示,却不能不怀疑你跟我一起去扬州仍有企图。”

“请述其详。”

“天帝的作为,在武林中来说,用得上‘荼毒’二字了,武林自要视他为公敌,起而抗之;你是武林人,免不了也有同仇敌汽之心,是以得知我乃天帝属下,便冒性命之险,答应跟我去,好探明地点后纠合同道剿灭之,是不是?”

“请问你是不是武林人?你带去灭天龙帮的金衫使者不也是武林人吗?那么,你们怎么没有同仇敌忾之心呢?”

“天帝于我有恩,无论其人作为是好是恶,我终生首听其驱使,至于金衫使者,天帝厚礼聘之,所谓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忠心于他,有何不可?”

燕驭骧顺口道:“则区区忠心于他,又有何不可?”

贝祈绫道:“他聘你了吗?”

“你能替天帝作一面之主吗?”

“天帝除了他自己,最相信我,凡事十有八九替他作得了主。”

“替他聘一位人手呢?”

“那是小事。”

“既然如此,我不已受聘为管理帐务的人手了吗?”

“我所以还怀疑你就在此,堂堂天师教门下岂肯答应这种微不足道的工作,若不是另有企图,鬼也不信。”

“你自己也说天帝荼毒武林,被武林人士视为公敌,起而抗之。何况我师兄又险为所害,我当然得替天师教人打算,我去做帐房先生,就为了打探虚实,好让天师教门下不致再有灭顶之灾。”

燕驭骧为了取信贝祈绫,不得不虚与委蛇。

贝祈绫望了望他,点了点头,却不以为然地道:“你武功高强,又雄才大略,但你不知天帝其人富甲天下,谋略高深,手下能人异士车载斗量,其数不在少,又焉是你一人能对付得了?”

“何况天帝于我有大恩,我甘愿终生为其役使,自然不愿再由你去做伤害他的事了,再说……”

贝祈绫所以停口不说,是想到了燕驭骧与自己,虽然那晚两人春风一度,洞中野合,但心知燕驭取心中难以有她,不过贝祈绫心中还是深深地留下他的影子,天帝与这燕姓少年均与自己有恩,她实在不愿意两人互相拼杀,只能希望他不是天帝对头。

良久,燕驭骧忍不住问道:“绫姐,你是说天帝手下能人异士甚多,他用什么手段使这些人甘心为他役使的呢?”

贝祈绫笑道:“对付两湖群豪那些人,自然是威逼,对付能人异土,那就是利诱了,金钱与美色双管齐下,所谓见利忘义,天下又有几个能置生死于度外,能弃荣华富贵于不取的耿介之士呢?所以天帝其人实在是个心机深沉的人。”

燕驭骧道:“我非重利之徒……”

贝祈绫接道:“所以在他看来,你就不能完全忠心于他,你是读了书的人,自不能因利而罔顾道德,所以我先前就判断你通不过了。”

燕驭骧抱拳道:“你这样判断我,是把我当作了人,多谢。”

贝祈绫笑道:“但我仍要保你。”

“我不反对,却把话说在前面,我不能对你家主人忠心。”

“我倒不希望你忠心天帝而变得丧心病狂,只要你不危害他,替他做你愿意做的事就行了。”

“那考验如何通过呢?”

“我能使你不必经过考验。”

“办得到吗?”

“姑娘自有妙计,不过暂时要你先做几日帐房。”

燕驭骧不再多问,心想:“受生死丸毒害的武林同道当不在少数,倘若当上金衫使者得生死丸的解药,拯救他们脱离苦海,胜过刺杀天帝了。”

他侥幸此行更有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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