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杰并不理王硕,一边给他消毒,一边自顾地说:“我以前想当医生,但家里没钱,初中毕业就只上了中专。我想好歹卫校也算和学医沾边,说不定我努力学习将来还有机会。可毕业之后才发现现实和理想有天壤之别,别说医生,连护士都当不了。你说这社会有多黑暗?我有个同学跟我一样卫校毕业,结果家里给他买了个资格证,竟都能到县医院去实习。我却只能在酒吧当服务员!”
本来听魏杰说话,王硕倒并没觉得有多疼,但当魏杰第一针下去时,他没忍住冷不防叫了一声,那疼的感觉实在太清晰了,甚至能够想象钢针是如何一次又一次地从他的肉里穿过去的。
最后所有伤口缝完,王硕已经疼得想晕过去,但偏偏又疼得晕不过去。如果非得让他形容,这感觉就像是被凌迟,千刀万剐的痛,甚至过了许久他仿佛还能感觉到缝针不断地在他背上的皮肉来回贯穿。这让他觉得像是浑身爬满了虫子一样焦躁不安,如何也安静不下来。
于是他干脆坐起来,被剪碎的衣服丢在垃圾桶里,此刻身上只裹了一层又一层的沙布。他冷冷盯着坐在他面前像是在欣赏自己作品一样的魏杰。
他拧起眉毛问道:“有没有镇定的药?”魏杰摇头,他又问,“烟呢?”魏杰仍然摇头。“不会连酒也没有吧?”这是他最后的希望。
这回魏杰没有摇头,笑了笑说:“有黄酒。”
王硕猛然抬脚扫过去,魏杰却突然站起来一本正经的说了一句让王硕差点下巴掉在地上的话。
“性快感能缓解疼痛,你要不要看A‘片?”
王硕张着嘴反应了好半天才回道:“看有屁用,不真枪上阵哪来的快感!”
魏杰点了点头,觉得王硕说得十分有道理,于是他做了一个极其大胆又敬业的决定。他看着王硕一脸认真严肃地说:“要不我帮你打飞机?”
从态度上讲,魏杰是报着为医学献身的精神,但从事实上讲,他这无疑是在耍流氓,最可怕的是他完全没意识到这点,更将此当作临床实验。
王硕有些反应不过来,这个看起来大脑发育不太健全的人原来精神还有问题,他实在无法理解魏杰脑子想的是什么。而现实也没让他有足够的时间去理解,魏杰几乎是话音刚落就蹲在他身前,毫不犹豫地解开他的皮带,拉下拉链。
王硕惊异得想跳起来,可无奈全身没有一丝力气,稍动狠一点背后就疼得厉害。魏杰就像安慰怕打针的病人一样,“我会轻一点的,你不用担心。”
苍天可鉴,他之前并非存心戏弄魏杰。但忏悔阻止不了此刻来得太快的报应。
王硕的老二在魏杰手里跳动,后背在疼痛里煎熬,思想还在作濒死的挣扎。
所以,他不只没有快感,反而更加痛苦。他拎起魏杰的头发,力不从心地骂:“你他妈脑袋被门夹过?给老子起来!”
只是他说话时紧紧拧起的眉头和轻弱无力的语气让魏杰产生了误会,他以为是王硕嫌他不够专业,于是他犹豫不决地小声念了一句,“那我用嘴试试。”他说完手下动了动,真的低头凑下去。
王硕心里大骂魏杰,这货一定是故意的!一定是为了报之前的仇!没等他表达出心里的愤怒,魏杰儒湿的口腔裹着他家老二,温热的触感令他冷不防沉吟了一声。
而就在这时房门被人粗暴地踢开,门外传来七零八落的脚步声。王硕慌乱地抬眼望去,对上门口投射过来的视线,顿时所有声音都安静下来,耳中唯有一句狂暴的怒吼。
“全给我滚!”
作者有话要说: 我对神展开上瘾了!
☆、第32章
烟雾缭绕的书房里,王海云聚精会神地翻看着手里的相册,如同所有父母一样王海云同样为王硕做了一本成长相册,虽然王硕对些毫无所知。从王硕牙牙学语到现在,他翻了无数遍依然没回忆起当一个父亲的感觉。他无法阻止王硕的影在他脑中驰骋,甚至控制不住地想把王硕关在只有他一个人能看到的地方。
他知道这种思想很变态,也很明白这一点,所以无论他有多么穷凶极恶的欲望,他也从未想强迫王硕接受他。王硕不只是个男人,更是他的儿子,曾经他也如每个有儿子的父亲一样希望王硕能够幸福快乐地长大,然后成家立业,儿孙满堂。
“王硕啊王硕!老子这辈子就栽在你这里了!”他坐在靠着椅背转头望着着落地窗外灯光阑珊的城市自言自语。
桌上的电话突然响起来,他迫不及待地抓起电话,把刚点的烟摁灭在烟灰缸里。
他承认自己很不正常,不正常到在自上次回来之后就派人24小时盯着王硕的行踪,并且一整天三小时一次不间断汇报,而这个电话正是来汇报的。
“王爷,一小时前王硕在旧商业街对上万国强。好像——受了伤。”
对方平稳的声音说到最后迟疑了半秒,王海云听了声音瞬间沉下去,“你们都在一旁看着,没动?”
可是爷您说的千万不能被发现啊!这话他只敢在心里说,嘴上嗯了半天也没吐出解释的理由。王海云也不等他理清逻辑,继续说:“现在人在什么地方?情况如何?”
“躲进了一间民房,具体情况不明。”这句在他预备之内,答得顺畅。
王海云听完直接挂断电话,半夜三更把该叫的人都从床上叫起来,急冲冲地旧商业街王硕所在的位置,但他做梦也没想到最先看到的会是这样一幕。
王海云竭尽全力地吼了一句:“都给我滚。”然后一脚将已经摇摇欲坠的门踢关上,挡住他身后带来的医生和手下,一步步朝房间里面走进去,脸色阴沉得如同暴风雨前的天空。
王硕当即崩直身体愣住不动,此刻他倒是真的忘记了疼,甚至忘记了魏杰还咬着他老二。
这他妈一定是他忘了给关二爷烧香才会这么倒霉。王硕心里悔道,接着回过神来推开直接石化的魏杰起身提裤子。王海云两步窜到他面前制住他的动作,阴笑着说:“王硕,这就是你的答案?”
“你想多了。先让我穿裤子。”王硕受不了这种隐秘部位暴露在外的状态,企图挣开王海云的手起身。他语气尽量平和,从内心来讲此刻他并不想激怒王海云。
但王海云已经暴怒,直接将王硕一推压在床上,“我想多了?”他说着另一只手移到王硕的裤裆处握住他半勃的老二,冷冷一笑,“难道这还有别意思?”
王硕身上的伤被他推这一下又裂开,他能感觉到血又重新浸出来,顿时也恼羞成怒,扳开王海云的手,半撑起身体大声喊道:“你有病吧!你想要我解释什么?我已经成年了,要跟谁上床跟谁□,你都管不着!”
他这一吼,王海云的大脑直接被烧坏。
“我是管不着!”王海云一脚跨到床上,压住王硕的腿,双手拎起他的衣服,“既然如此,就算我□你也用不着考虑什么父子关系,跟谁做不是做,对不对?”
王硕毫不犹豫一拳挥过去,王海云嘴角立即浸出一丝血迹,他却不管不顾,一手压着王硕的身体,俯身将脸埋在王硕胯间含住了他念想过无数次的地方。王硕一瞬间大脑失去了意识,眼前的画面让他觉得太过惊悚,似乎下一秒心脏就会从嘴里跳出来。
“爸爸,你别!”王硕颤着嗓子喃喃地念了一句。
王海云被他这一叫,仿佛心跳漏了一拍,他松口撑起身子,直视着平躺在床上的王硕不禁一阵心疼。
王硕确实是被他的举动吓到了,王海云不是魏杰,不是其他任何一个人,而是他法律上的父亲,是他崇拜的男人。
“硕儿,对不起!我没想吓你。”王海云抚了抚他皱在一起的眉头,在他脸颊上轻轻一吻。
“你他妈给我滚!别拉我跟你一起当神经病。”几乎是声音响起的同时王硕曲起膝盖顶在王海云肚子上,将人掀下床去。王海云冷哼一声,站起来又朝他扑过去。
在旁边愣了半天的魏杰终于从震惊中醒悟过来,接着便看到两个男人在打架,于是他从地上爬起来,好心劝说道:“你们别打。”
突兀的声音打断两人的动作,这才想起房间里还有一个人。王海云一想起这人刚碰过他家硕儿的宝贝,又将刚才的画面看了个真切,压不住心头急火攻心,瞪着魏杰吼道:“滚出去!”
可魏杰这回丝毫不受他恐吓,站起来保持着医者仁心的态度说:“王硕的伤口,又流血了。”
王海云这才冷静下来,眉毛一拧,直接拖着瘦弱的魏杰把人扔到门外,“把他捆起来,嘴给我堵上。”然后又砰地一声把门关上,转身看到王硕垂头坐在床上,浅色的被单被染上一团团血迹。
“硕儿,让我看看你的伤。”王海云站在王硕面前,轻言细语地说着,小心扳过王硕的背。
王硕立即一把推开他,用冷到丝毫不带感情地语气说:“王海云。我们的父子关系到此为止。”他说完抬头一脸坚决地看着站在面前的男人,他的表情太复杂,令他难以捉摸。
“你再说一遍。”王海云声音发颤,这比刚才看到王硕被人□更令他震怒,只是这怒气像个无底洞,让他感觉头晕目眩,双脚发软。
王硕站起来,看着王海云,一字一句地说:“你听得很清楚,确定要我再说一遍?”
王海云怒极,突然冷笑起来,“你以为这话就你说了能算?”
我他妈不认你了难道还要你批准。这是王硕的心里话,但他看着王海云不以为然地一笑,“那我明天登报公告一下,不然我们再写个协议书?”
“成啊!那我也登报向你示爱怎么样?”王海云逼到王硕身前,两人几乎脸贴脸地站在一起,呼吸打在对方的脸上。
“不要脸你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