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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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我在- 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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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里辗转反侧,不明白苏子成既然吻了他,为何後来却又道歉。两人之间隔著一道墙,各怀心事的苦恼了大半夜,总算在凌晨的时候入眠。
  清晨,当太阳刚刚露出脸蛋时,豆浆的香气弥漫在整间屋子里。苏子成穿著蓝色格子的围裙,拿著锅铲动作利索的煎荷包蛋,他把香肠也丢下平底锅,几分锺时间就完成了一顿西式的早餐。
  当楚凡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看到他在厨房里忙碌的背影时,几乎以为自己看到的是幻觉。他已经许久没吃过早餐,苏子成离开这段时间里,他都是在公司喝杯咖啡或牛奶,到中午才会去餐厅里。
  他要是个女人该多好,楚凡萌生这样的念头,坐在沙发上发呆。
  “早上好,快去洗脸刷牙吧。”苏子成端著两份早餐走出厨房说。
  楚凡回过神来,精神不济地应了声,走到洗手间洗漱。两人默默地吃著早餐,一个心不在焉,一个欲言又止,连视线也没有交集过。
  当苏子成准备把碟子收进厨房时,楚凡叫住他:“既然你的身体已经康复了,就把东西全带走吧,我这里只有一个房间,不方便让客人留宿。”
  苏子成手上的餐碟差点掉到地上,他稳住心神问:“为什麽急著赶我走?对你来说我只是客人而已吗?”
  楚凡别过脸避开他的视线,说道:“你现在已经可以照顾自己了,迟早要学会独立生活的。”
  “我不走!”苏子成将碟子砰地一声放回桌上,盯著他一字一句地说:“是你让我回来的,现在你休想就这麽把我赶走。”
  楚凡苦恼地蹙起眉头,昨天在码头上见到白昱後,他一时因为嫉妒冲口而出,但是上了车就後悔了,因为已经错过最佳和苏子成划清界线的时机。看著楚凡愁眉苦脸的样子,他眼底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就镇定下来。
  “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走的,大不了我明天就去找工作,然後把交房租给你。”苏子成无赖地说。
  真是请神容易送神难,楚凡站起来说:“我要去上班了,希望回来的时候你已经把东西全搬出去。”
  看著他匆匆而去的样子,苏子成落寞地坐在餐桌旁,摸不透楚凡的心思。
  本来手术完成後,还有再进行复健和物理治疗,如果想要双腿能恢复到从前的样子,恐怕还得再花上两到两年半的时间。可苏子成只接受了第一阶段的物理治疗後,便坚持回国了,只因为他心里迫切的思念著某个人,觉得一分一秒都等不了。
  就因为这件事,当时白昱还和他大吵一架,但最後仍敌不过他的坚持。
  提到白昱,也不知是缘还是孽,当年虽然因为他被强迫送到国外,但这些年仍不断用各种方法打听他的消息。白昱的父亲一直压制著他,并且提出严苛的条件,除非他能在国外读完硕士课程,否则三十岁之前休想踏入国门,这对只懂得花天酒地的白昱来说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打探到苏子成刚好和自己同在伦敦时,白昱不顾一切地去到他身边,每天无微不至地照顾他。当苏子成终於进入手术室後,白昱在外面整整等了十七个小时,还是後来听护士说才知道,在医生宣告手术成功後,他只看一眼还在昏迷中苏子成後,就在栽倒在地上。
  原来这个笨蛋不吃不喝不睡地在手术室门口傻等著,护士还说他一直盯著门上的红色显示屏看,任谁叫他也不理睬。
  手术虽然成功,但要恢复到从前的身体机能,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白昱每天陪他做复健,时常和物理治疗师讨论苏子成的状况,每隔一日都必须去学校报到。通常忙碌一整天之後,只有到夜深人静的晚上,才拿出课本埋头苦读,这一年下来他平均每天只睡四个多小时。
  当苏子成终於能用拐杖站起来的时候,这个向来不知天高地厚的大少爷,抱著他哭得声嘶力竭,连在场的医护人员都被他感动。後来再经过半年多的努力,苏子成终於能慢慢地行走,这时,他不顾白昱的阻拦硬要回国。
  还好白昱当时凭著这一年多来不懈地苦读,终於也完成硕士课程,於是连证书都来不及拿就陪他登上邮轮。
  之所以说不知是缘是孽,因为苏子成在见面的当天就告诉他,自己的心里面已经有了别人,可白昱仍坚持留在他的身边。当年他们分开是迫不得已,彼此都爱著对方,可随著时光流转,再重逢时爱已悄悄成为过去。
  爱情之所以残忍,是因为它来去不由人。
  其实楚凡说了谎,他仍在休假当中,根本不必回公司上班。但他又不知该如何面对苏子成,所以在街上游荡一整天,直到黄昏日落才回到家门前。
  当打开门看到饭桌上早准备好的三菜一汤,还有张笑意盈盈的脸,楚凡打心底生出一种无力感。苏子成却仿佛没看到他的脸色,递了双拖鞋过去,然後殷勤地招呼他吃饭,在他还没坐下前已经夹块鸡肉放到他的碗里。
  “我还买了很多饮料和啤酒,你要喝什麽?”苏子成问。
  楚凡端起碗回道:“真是的,不要脸的人见多了,却没见过像你这般不要脸的。”
  苏子成握住筷子的手僵住,笑著说:“对,我就是不要脸,甚至还卑鄙下流无耻,随便你怎麽说都无所谓,赶紧吃吧。”
  听到他如此贬低自己,楚凡的心像被捏了下,低下头默默地扒著碗里的饭。
  吃完晚饭後,楚凡坚持由自己洗碗,正站在流理台旁刚刚扭开水龙头,突然腰上多了一双手。他挣扎两下,没挣开,反而被抱得更紧,背部完全贴在苏子成的胸膛上,姿势是说不出的暧昧。
  “我不是同性恋。”楚凡说。
  “没关系,你是什麽对我来说都不重要。”苏子成从背後圈住他的腰,把头埋进了他的颈间,说:“如果你是未成年,我就有恋童癖,如果你是个死人,我就有恋尸癖,你要是个女人,我会变成异性恋,可你是个男人,所以我只能继续当同性恋。”
  他热呼呼的气息喷在脖子上,让楚凡痒到心底,这个人明明满口歪理,但却好像格外动听。楚凡知道自己该推开苏子成,可是并没有那麽做,他贪恋他的温柔,贪恋这一刻的温暖。他舍不得那麽快把梦境敲碎,明天吧,明天再跟他说清楚,今晚就暂时放纵自己。
  “楚饭饭,对我而言,你只是你而已。”
  水声断断续续传来,回荡在小小的厨房里,他们紧贴在一起,分享弥漫在空气中的温馨。窗外,霓虹流动,绚烂而缤纷。这城市,浮华而盛大,一个人太寂寞,两个人刚刚好。
  半夜,连小呆也把头埋进羽毛里,突然传来些轻微的声响,让浅眠的楚凡醒过来。睁开眼,就看到苏子成坐在沙发旁,幽暗中,有双星眸熠熠发亮,正凝视著他。
  “抱歉,把你吵醒了。”苏子成歉意地看著他,又说:“因为做了个恶梦,所以想起来喝点水。”
  楚凡揉揉眼睛,说:“喝完水早点睡吧。”
  苏子成应了声,然後掀开被子,硬是挤到沙发上。
  “你这是干什麽?”原本还迷糊楚凡立刻清醒不少。
  “以前做恶梦的时候,你都会陪著我睡的。”苏子成像孩子般委屈地嘟嚷著,把额头抵在他的肩膀上,说:“就一会,好不好?”
  楚凡叹口气,不忍心拒绝他,於是选择闭上眼默许。
  安静的午夜,淡淡的月光洒透进来,为地板铺上一层白霜。彼此的呼吸声清晰可闻,楚凡转过身背对著他,苏子成揽住他的腰,姿势像两个汤勺挨在一起。
  心跳在不可抑制地加快,体温也在逐渐高升,只是一个拥抱,就能轻易地撩拨起欲火。感觉到苏子成的脸在他背後蹭了蹭,薄薄的衣杉不足以挡住火热的气息,他一直以为自己是个清心寡欲的人,可此时越来越无法控制自己。
  当他正准备起身的时候,苏子成比他早一步将手覆在已经觉醒的双腿间,隔著睡衣轻轻地摩擦著。
  “你硬了哟。”低沈的嗓音略带几分沙哑在耳边响起。
  楚凡浑身一震,久违的激情涌上心头,他压抑著阵阵汹涌的快感,挣扎地想要逃离情欲的旋涡。可苏子成紧扣住他的腰不放,楚凡的反抗变成在他怀里扭动,使得他的呼吸也急促起来。
  “放开我!”楚凡焦急地喊,怕再这样下去会失控。
  苏子成却一个翻身压住了他,来势汹汹的吻上来,动作却出奇的温柔。楚凡仍在怔仲间,他的舌头像像滑溜的小蛇般,闯进去掠夺著他口腔里的氧气,霸道又温柔地游走著,然後允吸著他的舌尖。
  楚凡胸腔剧烈的喘气,他从没想过接吻可以这样的,让人一点力气都没有,全身的力气像被抽空般,变成一具轻飘飘的空壳。回过神时,睡裤已经被褪下一半,他重要的部位第一次赤裸裸的呈现在别人眼前,这让楚凡不由羞耻地颤抖著。
  “别怕……”苏子成的唇他颊上轻轻点了点,然後向下移动:“我早就想这麽做了。”
  当觉察到他的意图时,楚凡瞪大眼睛,可紧接著已经充血坚硬的器官被温热的口腔包围,他情不自禁地呻吟一声,再也反抗不了分毫。
  仿佛夜色也被染上淫糜的气息,这个男人正半跪在他的双腿间,月光落在他的侧脸上,增加了几分立体感。匀称的手指正握著他的男根,粉色的舌尖轻柔滑过,留下阵阵愉悦和黏答答的感觉。狭长的丹凤眼很漂亮,用充满诱惑的目光看著他,津液像银丝般淌在嘴角,画面色情得让人浮想联翩。
  楚凡原本想要推开的手後变成抱住他的头,指尖插进他浓密的青丝中,忍不住微微抬臀往前一挺,在本能的驱使下得到更多的快感。
  “晤……”感觉到刚硬的阳具几乎深入咽喉,苏子成有点难受发出含糊不清的呻吟声,眼睛也渐渐蒙上一层雾气。
  这男人性感得该死,每个眼神都充满魅色和诱惑,楚凡像著魔般律动著自己的腰,然後在他温暖而湿润的口腔中攀到了天堂。苏子成缓缓地吐出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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