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莲眸子一亮,“对,就是这个神情,太完美了,皇上就是皇上,天赋异禀!”
过去将晁羿垂顺的长发全部拢到身后,然后伸手去扯他腰上围着的白布。
小手即刻被晁羿抓住,诧异地望着她,“小丫头,这也脱?”
“是的,皇上,这白布只不过是为了铺在圆墩让整个场景看起来更专业超现实感而已,不是用来给皇上穿的。”
晁羿根本听不懂她的话,只知道有种上当受骗的感觉,他极力争取着身为君王仅剩的那一丝可怜的自尊,“丫头,只缠了这一圈和不穿几乎没什么分别了,放过朕,好不好?”如果只面对她,想怎么玩都行,可这是要流传千古的画像,岂能如此儿戏。
贺莲的神情却极为正经,循循善诱道:“皇上,真正的艺术就是要抛开那些世俗的眼光,以一种极致的形态来表达一种思想和态度,裸身自然有他裸身的意义,皇上您这是在为艺术献身,是无私,是大爱,是被世人祝福和敬仰的行为!”
茫然,无语,不解
不穿衣服画幅画怎么就被世人祝福和敬仰了。
贺莲见没忽悠成功,蹲下来伏在他的腿上,“皇上~,我知道这么做强人所难了,我只是觉得皇上的身材完美,又是一国之君,除了您,那些凡夫俗子岂能真正体会《思想者》的真滴?”抽噎了一下鼻子,“既然皇上不答应,那我只能改天求太子殿下满足我这一小小的心愿了,反正他以后也是一国之君。”
话音刚落,只见那白布瞬间被扯下,平散开落在地上,晁羿就这样被贺莲步步紧逼到最后一丝不挂地坐在圆墩上,神情无比的纠结。
摆好姿势,悲壮一叹,“来吧!”
贺莲惊讶,又有些感动,想不到晁羿还真答应她的无礼要求了。
一脸认真的神情,是做了多少心理斗争才坚定下来的,她却在肆意挥霍着他的宠爱,而不愿给予更多的回应。
某些坚持,在他的大爱面前显得那般微不足道,心里的两个声音,在她未察觉的情况下似乎有一方要胜利了。
收拢心情,招呼角落里脸色铁青的画师,“麻烦你把他画下来吧。”
那画师颤颤巍巍没走几步便吓得趴在了晁羿面前,连连磕头,“皇上饶命,林姑娘饶命啊,求您放过奴才一条贱命吧,呜呜——”
说着说着画师吓哭了,他能不哭吗,皇上摆成这副姿势,还要他盯着画,这简直是要了他的老命了。
锐眸冷冷一斜,晁羿的语气有如寒冬腊月般阴冷,“快画!否则斩了你!”
画完了不还是得死——,画师趴在地上不动弹,头更是不敢抬。
无奈,“画完了朕留你活口!”
画师连磕三个响头,“谢主隆恩!”
废话不多说,画师麻利地行动起来,那专业和敬业程度绝对配得上宫廷画师的美誉,贺莲则蹲在一边面带笑容地看着美男的完美的礻果体出神。
半个小时之后,画作完成,画师看着自己的作品,竟是一脸震惊,虽然他画的是皇上的裸身肖像,可是却未感到半分亵渎,反而在他的姿势和神情当中感受到皇上对万民的同情和爱惜之情。
“林姑娘的艺术造诣惊为天人,在下深表佩服,请受在下一拜!”今生有幸画出这样一幅神作都是拜林姑娘所赐,就算为了这幅画而死,他也死而无憾。
贺莲正狗腿地给晁羿披衣服,谁想画师突然来这么一出,她也很意外,只不过想画裸男而已,怎么还惊为天人了?
画师走了,前室只剩下晁羿和贺莲两人,屋里的气氛又变得暧昧起来。
晁羿披着睡袍将她裹在怀里,只要贺莲往下一瞅便能将他一览无余。
“可还满意?”晁羿拿起桌上的那幅画,他自己也不甚满意,甚至想裱起来供后人膜拜。
贺莲连连点头,“嗯,满意,谢皇上。”
“那心情好些了吗?可否忘记那些不开心的事?”
贺莲默不作声地圈住他的腰,小脸贴着他的胸膛,很感动,真的很感动,为了讨她开心无所不用其极,直至方才她都未曾有一刻想起那些伤心的事情,可若问她能否忘记,恐怕一时半会儿还做不到,毕竟她曾真心当路昭是朋友。
出溜——,小手没忍住滑了下去,正好搁在那半山腰上。
感受到股上那温热的小爪子,晁羿眉心诧异地一蹙,“小丫头,你想做什么?”
“摸摸——”只是觉得手感挺不錯的,她也不知自己要干嘛。
晁羿捏起她的下巴,“你知道这是在玩火吗?”
点点头,她的确是点火不扑型。
晁羿又问,“你可知后果?”他要确定小丫头是否完全接受了他,才会对她做那种事。
“知,那吃完不负责行吗?”她对晁羿有特别的感觉,她知道晁羿也有,可他们之间的阻碍何止是一点点,身体的防线容易冲破,心里的那道太难。
“朕只想问你一句,你喜欢朕吗?”如果她说喜欢,他愿将所有隐忍抛开,全身心去爱她,无论她负责与否,他会为了她的一句话去坚守。
抬头,望着他,感受着他真挚的心,自问,喜欢他是因为有别人的影子而产生的错觉吗?
不是的,他给她的是完全不同的感受,是独一无二别人无法代替的,他对她的疼,对她的宠,不配得到她一句肯定的答复吗?
那未免也太过残忍了
她不忍心,也不想欺骗自己的心。
“我喜欢朕,啊不,我喜欢你!”一激动,台词错了,丢脸。
“哈哈!”晁羿即刻发出开怀的笑容,她喜欢他,她真的喜欢他!如果说得到云黎他可以顺便得到凉国,那么得到林萝,他不仅什么都得不到反而失去的更多,比如他的后宫,比如在皇子面前的威严,这么做值得吗?
一个绵长的吻,将他的心填得满满的,两情相悦,没有再比这更美好的时刻了,还有什么是不值得?
将他拦腰抱起,往内寝走去,一想到马上就可以得到她,内心激动得几乎颤抖。
“我不想进去。”贺莲突然垂下眸子闷闷不乐道。
“怎么了?”晁羿心慌不已,生怕所有的期待最后化为一抹泡影。
丫头矫情地一撇嘴,“里面全是紫色的。”
晁羿一愣,紫色?她不喜欢紫色?
凝视了片刻,这才明白过来,那是代表别的女人的颜色
恨不得立即将整个寝宫拆了重建,曾以为这辈子也走不出那紫色的漩涡,原来遇到一个更想珍惜又同时珍惜自己的人,再爱的能力是可以恢复的,而且更了解自己什么才是真正想要的。
过往,为了天下而错过云黎,如今,为了林萝可以抛弃天下吗?他可以毫不犹豫的告诉自己,可以!
将贺莲放下来,拢了拢衣襟,温柔的说:“好,不进,改日朕把他们全撤了,换成属于你的颜色,你等等朕。”
说着独自步入内寝,贺莲好奇地问道:“你去做什么?”
里面传来他低沉性感的声音,“朕换身衣服,去你那。”
去她的别院?她那小院能容得下他这么大的和尚吗?哦不,这么大的天王老子吗?
为了偷晴,不顾身份,不挑地儿,晁家人怎么都有这么个坏毛病。
她还在愣神,晁羿已经换好了衣袍旋风一般地飞了出来,他一身玄黑暗金丝花纹的龙袍,随意束起的长发,几缕发丝在耳际飘荡,这绝对是她在古代见过最最潇洒帅气又有魅力的中年男子。
“走吧。”大手搭在她的肩上,幸福的笑容溢满脸颊,像个孩子。
“走着回去?”他是想整个行宫的人都看见他们happy的去偷晴?
晁羿神秘的一笑,“当然不!放心交给朕吧。”
她真不放心!
晁羿将她打横一抱,没往大门走反而朝窗口走去。
“干嘛?”
“朕带你飞过去。”
诧异地瞪大了眸子,小嘴惊成了o型,“皇上您会轻功!?”
印象中从未见过皇上施展过拳脚,更别说轻功了。
晁羿得意地勾了勾唇角,爬上窗台之际吻了一下她的小嘴,轻笑,“朕不止会轻功,朕什么功都会!”
相当有内涵的一句话,贺莲眨了眨眸子,装不懂。
眸子还在眨,人已经飞在了天上,心儿忽悠飘荡的感觉,这让她勾起了一些不太开心的回忆,和小姬姬在一起那段时间,路昭就是每天这样带着她从皇宫飞到姬府,又从姬府飞回皇宫,友情在空中渐渐加深,何曾想到他有一天的背叛会让她的心如落入深渊那般痛。
一进别院的卧房,大步走入内室将她放到床上便迫不及待地压了上来,隐忍了那么久,终是在这一时刻爆发。
顾不得脱衣服,脱鞋,拉床帘,搂在怀里就是激情澎湃的深吻。
那滚烫而泛着香味的滑嫩肌肤,任他如何撫摸也无法排解掌心的炙热,轻撫变成了柔捏,甚至变成有些暴力的按掐。
那是源自内心强烈的渴望,在她的一双柔软上尽情释放。
放过了她的小嘴儿,却与那粉裙子之下的玉兔纠缠,隔着那一层布料指与齿的疼爱带出她最誘人的嬌嗔。
“嗯”轻声的伸吟,重击一般,让他的心跳从未如此狂乱,也从未让他如此想完全拥有一个女人。
原来真正的幸福是身与心的交融,是那一瞬间身体的块感完全无法比拟的充实。
“林萝~!”边吻着她的脖颈,边在耳畔轻轻唤着她的名字,想要将她的名字永远铭刻在心里,一遍一遍的呼唤。
贺莲被爱撫得晕头转向,突然听到那不太喜欢的陌生名称,心头像被浇了一盆冷水,“嗯啊,别,别叫我林萝。”
“那叫你什么?”
两手无力地放在身子两侧,深深喘着气,从那令人眩晕的吻中考虑名字问题,着实是难为她。
考虑了许久,断断续续地答:“喜欢皇上叫我小丫头。”
“小丫头,朕爱你!我爱你!”在她耳边不厌其烦地说着,她也百听不厌,那声音无比动人,又带着性感的沙哑,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