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痴汉的合理养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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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痴汉的合理养成!-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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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用力差点没把我心肺震出来。
  我疼得浑身直抽抽,半天没法活动。我以为王铁锤会趁机上来了结我,没想到我足足等了一分钟,却是连句脏话都没等着。睁眼一看,王铁锤不知何时蜷身跪在地上,双手抓住自己左胸很是痛苦的样子。
  我眼前一亮,心中大喜。肯定是王谢寻到大仙的能量本体,给了他根本上的打击。
  我赶紧坐起身子,仰头深呼吸几口,我要多吸取氧气好让自己身体快点动起来,机会稍纵即逝,王谢也不一定能支撑很久。
  给自己鼓足劲儿,我抗住简直要把我身体活活撕裂的痛感,顺着墙壁一路摸索到厕所跟前。我比照王铁锤生气后所爆发的脾性去思考他当时丢秤砣可能会有的动作,跳下坑中,果然在最远处摸到了三枚长毛的石头称砣。
  借着红月光,我可以清楚看到称砣是个盘曲向上的青蛇造型,心中不免替大仙抱屈,我姥爷果真无所不用其极,为了压制大仙死对头都用上了,难怪大仙这么恨他了。
  啧啧两声,我爬上来,用力揉搓称砣上的黑黄短毛。被污染的坠魂砣功效我不敢肯定,能清洁一下自然更好。不过这些毛发也不知是从石头那里生长出,只靠指甲扒根本无济于事。我心思转了转,顺着小亚常有的烂德行思考,想到一个极能辟邪的好东西——
  我站起身把短裤拉下,掏出小鸟,给了三个称砣一通热乎乎的童子尿。只见称砣上黑黄短毛跟打了除草剂一般迅速枯萎消融,顷刻间消失不见。
  我满意点点头,心想小亚说的没错,公鸡血与童子尿果真是辟邪好帮手,效果非凡。
  虽然摸了一手尿液,不过这要命当口根本顾不得这些。我抱起三个坠魂砣急急往东北角那边去。雾气比较重,我只能凭着记忆去寻找已经错乱的方向,路上不时撞墙摔跤,不到十米的路足足摸索了五分钟。
  摸到东北角,我找到了王二丫当初扒下的那一片小土堆。屋内天坑中大仙的骨灰已经被王铁锤取走,现在想镇压大仙,只能拿他稀碎的肉身充数了。
  也怪我一心求成,一门心思想着快点快点再快点,完全没注意到周边危险袭来。只见侧方黑影一闪,没等我及时反应,面前就猛然扑现出已经被砸出满脸血、一条腿都被生生打折的王二丫!
  这场面说多了都是泪,都玩过僵尸游戏吧,没玩过的也看过僵尸电影吧。
  浓重雾气中,我瞪大眼睛看着面前这位跟僵尸没两样的花季小姑娘,她俩眼珠子大片翻白,大张的嘴角还挂着不知是口水还是血丝的恶心玩意儿,嗓子眼沙哑冒不出人声,整个人毫无神智可言。
  看样她已经被他哥提前整成战斗力只有五的渣了,右小腿瘸了,走路都歪歪扭扭,想要攻击我只能仗着身躯重量扑人。可悲的是我当时丝毫没防备,居然被她扑个正着,更可悲的是被她逮住了肩膀,锁骨处被狠狠咬上了一口。
  我疼的大叫一声,本能向上踹出一脚,一下把这熊孩子给踢飞了出去。
  王二丫可怜啊,抱着肚子在墙根下呜呜叫唤。我捂着肩膀,冷汗滋滋冒,心想当初王铁锤就是一记飞踢招呼在二丫肚子上,现在别给我补了一刀,踢出毛病来了吧。
  不过情势危急我也管不了这么多了。我在心中默念着阿弥陀佛,等哥哥摆平这一出一定给你出医药费让你健健康康,就挣扎起身,抓了满满一把土,抱起秤砣往主屋跑去了。
  刚踏进屋门槛,我就听见后方王铁锤发出极为狰狞凄厉的一声大叫,伴随着非人吼叫,还有一丝丝可怜的呻。吟。我不敢回头看,我脑后还在一抽一抽地疼,身子也跟拆后重装一样不顶撑,我需要抓紧时间用尽全部精力去完成之前的天坑坠魂阵,我不能白白把命搭在这。
  西屋挖的大坑都在,挖土工具也在,中间天坑内除了缺少镇压灵气的五帝铜钱,可谓万事俱备。我也顾不得身子要散架,把三枚坠魂砣和含有大仙肉身的碎土分别放置好后,论起家什疯狂地填土掩埋。时间就是金钱,我汗珠子跟自来水似的从额头往下滚,现在我啥也顾不上了,成败在此一举了。
  随着坠魂砣被掩埋的越多,屋外王铁锤的呻。吟就越大声。那纯男性的叫声过于惨烈,听的我浑身打颤于心不忍。
  外面打滚的人可是我哥啊,他被折磨成这样我实在难以镇定。我不由停下手,偏过头想从窗户中看看他到底成了个什么样子。结果一回头就看见王铁锤血流满面的惨白脸趴在窗户上,黄澄澄的眼珠像是凝固一样死死瞪视着我。
  我冷汗滋一下冒遍全身,“啊”一声大叫跌坐地上,魂儿差点吓飞了。
  这一刻我什么都听不见了,耳膜中只有飞快的砰砰心跳鼓噪不已,我四肢全麻,抖成筛糠的身子根本站不起来。足足呆了半分钟,我才咬紧下唇勉强回神。我看到王铁锤趴在玻璃上的脸正一滴滴留着泪,干涩的嘴唇开开合合,指甲一道道刮擦在玻璃上,似要强烈表达什么。
  许是他忌惮这屋里的法阵不愿进来,又或是他根本没有能力再接近这里半步。总之他没有再威胁我,也没有做出更极端的行为。只是紧紧盯着我,没有杂质眼睛中流露出最单纯的祈求。
  我心头有点紧,莫名喘不过气。不知道我姥爷在抓住大仙,要剥他皮剁他肉的时候,有没有注意到大仙眼中那份卑微的渴求。
  他只是想活下去……
  那……就这样再一次把他掩埋进地下吗?我回头看了一眼王铁锤,有一瞬的迷茫。
  可惜没等我矛盾的心绪理出个头,最坚实的行动派拥护者王谢出手帮我做了最后的决断——
  他像只猫一样悄无声息出现在王铁锤身后,闪着戾光的眼眸中没有一丝感情,整个人散发出强烈杀意,气势冷硬似冰。一刹那,我彷佛看到天界尽头烈日与明月的交汇,强烈光线好似无形刀锋,一个扇形的优美转弯,王铁锤不甘心的脸庞顺着窗户缓缓下滑,彻底离开了我的视线。
  我嗓子哽了一下,抹了把糊满不知是汗水还是泪水的眼睛,重新拾起铁锹,用力填土。
  时间流逝,王铁锤还蜷缩在窗檐下呻。吟,而随着我把所有的坑填满,他呻。吟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伴随漫天洋洋洒洒的白雾消弭,最后一丝声音也消失不见了。
  我直起腰拍拍土,长长呼出一口气。望着窗外白月,我知道今晚的噩梦,彻底结束了。

  痴汉守则二四条:随叫随到

  二十四回
  直到耳边清楚传来夏夜特有的轻风呼呼与细小虫鸣,我才确信危险真的过去了。
  丢下手中铁器,我扶着酸痛不已的肩膀歪歪扭扭跨出主屋,站在屋门口小心翼翼往西边窗户底下望。我暂时不敢靠近窝墙根里一动不动的王铁锤,电影里不是经常演那种操蛋桥段么,瞧着人已经死翘翘了,结果一靠近死尸又嗷一嗓子跳起来了什么的。我也怕王铁锤躺那跟我装呢,我得谨慎一点。
  我左瞧右看,最后选了一颗不大的石子,掂量掂量朝王铁锤丢了过去。小石子打到王铁锤背上咚一声响,又咕噜噜滚出去,白月光下,他身子纹丝没动。
  我说不清当时是什么感觉,大概是噩梦乍醒的不真实,又还有几分不知我铁锤哥会落得什么下场的心疼。我长长吁出一口气,甩甩胳膊腿放轻松,准备凑近前看看王铁锤。
  走出屋门往院里一站,小风一吹,我就闻到自己身上那股子无法形容的怪味了。想到我之前跳进茅坑里捞东西,还沾了一手一胸的黄汤水,我自己都无法接受,立马恶心地干呕几声。我赶紧找盆子接了满盆凉水往身上冲,心想能整利索点还是别留着一身屎尿味好,不然以后非种下心理障碍不可。
  兜头冲了三遍,我停了手,又把昏迷过去的王铁锤和王二丫分别扛进屋里床上,擦擦洗洗安顿好。这俩人应该都有不同程度的精神损伤,不过王二丫更惨,除了神志不清估计还有更严重的皮外伤。我怕耽搁下去她身体扛不住,也顾不得半夜三更都睡觉了,赶紧打电话给我小舅他们来扛人。
  电话里说明白了,我又蹲门牙子上给小亚打电话。兄弟我这一晚可是九死一生好不容易活下来的,找死党来拉拉家常缓和下情绪也不为过。
  小亚这孙子果然正睡兴头上,接起我电话后二话不说先骂娘。我现在听到他声音特别高兴,骂娘在耳朵里也跟黄鹂鸣翠柳似的婉转几分。我哈哈大笑,说儿子别睡了,跟爸爸来说说话。哥儿们今天晚上可算开眼了,你现在能听见我说话那真是烧高香拜大佛三世修来的福气。那什么,你跟三叔忙完没,忙完了赶紧来我这边儿,我这有个大摊子得靠三叔他老人家收拾……什么?给钱,给钱给钱,当然给钱!不仅给钱,还包吃包住包三俗,快点来吧你,晚了没戏唱了。
  直到电话结束,小亚也没问我究竟出了什么事儿,估计他也听得出我嗓子眼又涩又抖的音调很不像样,不想再刺激我了。他只是让我赶紧把事发现场照片拍清楚点发给他,关乎紧要的东西能别动就别动,一切等三叔过去收拾。
  我嗯嗯答应了,把电话挂了。
  望着城市灯火与天幕本色交杂互染的夜空,我意外地犯起了懒。我不抽烟,此时却很想来上那么一根。不为别的,大概是男人一个人抽烟时总有种说不出的寂寥,让我很想在这种无人的时刻装装逼。
  我像个局外人一样看着我小舅和小舅妈跌跌撞撞闯进门,急切地询问我事情经过,以及抱着他们的宝贝儿子与女儿哭得没个人形。我心里也不好受,就尽可能安慰我小舅他们放宽心,事情都平息了,赶紧带他们俩去看医生才是最重要的。
  末了我小舅要拉我一起去,他面上是不加掩饰地焦急。我露在外面的身子也不少口子和淤青,状况不比王铁锤好。我知道我小舅也怕没法向我妈交代,可我现在一点都不想动,就摆手示意说不必,我还有事,得晚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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