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st作者:卿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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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ost作者:卿曦- 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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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阳朔抱着我朝已经开好的房间一路狂奔,被他抱在怀里的感觉其实也不算坏,给人一种安心又踏实的感觉,因为在这一刻我知道他就算自己摔得遍体鳞伤也不会让我再受一点点伤。
  阳朔刚把我放到房间的床上医生就拎着医药箱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阳朔威严地站在床边,指使医生麻利地给我做一个全身检查。
  头疼得实在是厉害,全身上下一点力气都提不起来,也只能直挺挺地躺在床上任医生摆布,医生一会儿掀开我的眼皮观察瞳孔有没有涣散,一会儿又在我头上一寸一寸地按来按去,似乎想要确定我的头骨有没有被撞碎,一会儿又在我身上摸来摸去,如果不是确定他是在为我做检查,我几乎就要因为憋不住笑从床上弹起来了。
  阳朔在一边看着也很着急,但又不敢在这个时候随随便便打断医生的诊断,只能眼都不眨地看着我。
  摸遍我全身上下之后,医生问了我有没有晕眩感和呕吐感,我摇头,医生又问我是不是只感觉头很痛,我又点头,医生沉吟了一下下之后也自顾自地点了点头,似乎是安心了一点。
  一旁的阳朔早急得不行了,一把将医生扯了过去,拽着医生的领子厉声问道:“有什么问题没有?”
  医生被阳朔吓得够呛,支支吾吾了半天都没说出个所以然来,所幸一直陪在旁边的一个手下悄悄提醒了阳朔一句什么,阳朔这才忿忿地松了手。
  医生捂着脖子后退了好几步才停下来,估计也是害怕阳朔真的杀了他全家,所以站稳之后就把诊断结果说了:“初步看来病人是没什么大碍的,额头上的撞伤吓人是吓人,但外伤不算太严重,敷药两个礼拜左右就能痊愈,具体的还得去医院照照CT才知道病人颅内有没有血块堆积,不过既然病人既没有晕眩感又没有呕吐感,只是觉得头疼的话,应该问题不大的。”
  阳朔听后也终于松了一口气,脸色没那么难看了,表情也没那么吓人了,只是语气还是凶得吓死人:“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处理伤口!”
  医生一个哆嗦,连滚带爬地扑过来帮我处理额头上的伤口,我躺在床上动弹不得,但看了这样一出精彩的好戏也觉得确实有趣。
  伤口处理完毕之后阳朔第一时间把我带到了一家有名的私家医院又做了一次详细的全身检查,CT照过之后发现颅内有一块小小的血块,倒也没什么太大问题,吃一段时间的药慢慢就能化掉,用不着开颅。
  听到这里,我才算是放心了一些,要是这一撞还得做一场开颅手术那我就得不偿失了,半个月之后逃跑计划就会启动,我是无论如何都不能耽误计划的进行的。
  没有错,这一出被人偷袭后扔到后楼梯的戏码其实是我自导自演的一出好戏,目的只是想让阳朔相信我和他那两个手下都是不备时被人袭击的,昏迷之后自然就有充分的理由说什么都不记得了。
  当然,伤口是真的,昏迷也是真的,要不然也骗不了火眼金睛的阳朔,那一下撞下去也是真的疼,我是鼓足了所有的勇气才敢一头撞墙上的。
  幸好,贺辄南做事还是很干净的,没有让人看出是他动的手脚,阳朔那两个手下也是被人用药迷晕的,醒来之后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发生了这样的事阳朔自然震怒,只可惜检查了酒店所有的监控探头都没发现什么异常情况,很显然,贺辄南也把酒店的摄像头动了手脚。
  我这里也问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阳朔气得不行,最后把保护我不力的两个手下打发了去帮客人泊车才稍微消了一点气。
  之后的一段时间我都留在别墅里安心养伤,阳朔每天回来都会细细询问我一番,说什么要是我养伤期间再有个头疼脑热的他就去把那两个手下扒皮拆骨。
  我这人虽然算不上多么喜欢为人着想,但是这次的确不关那两个小弟的事,说到底他们反而是被我给连累的,阳朔贬他们去代客泊车,对于混黑道的人来说这个惩罚已经够重了,在逃跑计划还没顺利实施之前我不想再节外生枝。
  病人最大,我都不想追究了阳朔自然也不好在我面前再多说什么一定要找到罪魁祸首,只是每天都啰啰嗦嗦地千叮咛万嘱咐我一定要好好休息,再三念叨着什么撞到头非同小可,现在虽然看起来没什么问题,但难保调养不好不会留下后遗症什么的。
  阳朔的过分紧张倒让我觉得是他太小题大做了,我自己撞的伤还是有分寸的。
  2014—11—24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十八章

  日子就这样不咸不淡地过着,因为心中有了念想,时间倒也过得很快,转眼就快半个月了,我每天都静静地等待着贺辄南的营救,他交给我的微型手机也一直贴身藏着,生怕错过他的任何消息。
  阳朔照常每天都对我嘘寒问暖,自从从北京回来之后他整个人都变得不太一样了,似乎经历了一场脱胎换骨,再也没有无缘无故对我发过脾气,反而处处小心谨慎生怕我不高兴。当然,这也要有赖于我没再刻意惹他生气,既然已经决定了要走,事前再做什么事引起阳朔的不满让他加强对我的守卫无异于自杀的行为。
  而贺辄南一直都没有联系过我,这说明计划一切进展顺利,没有什么突发状况导致计划有变。约好的时间一天天接近,我也愈发热血沸腾了起来,想到这一次不再是自己一个人不自量力想逃跑而是有人相助就止不住地高兴。
  期间阳朔好几次问过我怎么突然之间整个人就变得开朗了起来,我骗他说因为我觉得我和他之间的关系越来越缓和了,每次他都兴奋得把我压在床上狠狠地贯穿,一边做|爱一边轻抚我的眉眼,温柔得有如春风一般。
  或许,阳朔是真的爱我,没有谁可以忽视过去那几年我们相处的每分每秒,就算他是为了利益才接近我,但我相信总有某些时候他对着我时是真心实意的,是不设防的。
  只可惜,我和他终究都是不可能了,一段因为利益而开始的感情,哪怕整个过程再撕心裂肺也是不纯洁的,更何况,他还是杀害老头子的头号嫌疑犯,虽然在这件事情上他不承认也没否认,但我知道,绝对和他脱不了干系。只这一点,就断送了我和他之间所有的希望。
  我也不想再去计较阳朔曾经加诸在我肉体上和精神上的伤害,一旦我看清了某些东西,我就看轻了,无所谓了,不想再费力多想了,随便吧。
  终于,到了我和贺辄南约定的时间,这一天我起得特别早,还破天荒地亲自下厨为阳朔做了早餐,用他的原话说就是“简直太受宠若惊了!”
  我不置可否,俗话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虽然我不是去赴死,但也算是从阳朔的生命中永远消失了,这样和死了也没什么太大的区别,所以我还是想在走之前为他做点什么,忠于自己的心。
  吃过我的早餐,阳朔精神饱满地回了社团总部去处理事务,临走之前搂着我来了一个缠缠绵绵的法式长吻,吻得我差点窒息而死。
  阳朔走后我就随便拎了一本杂志去小花园里假装看书,这里的地理位置是最佳的,能够将整座宅子的情况都看个一清二楚,一旦贺辄南带人来了,我便能第一时间作出反应。
  被软禁的这段时间我也大概摸清楚了整栋宅子里的守卫情况,守卫最松懈的时候正好是上午和下午看守的小弟们交接班的时候,贺辄南极有可能就是这个时候带人来救我出去。
  这样想着,胸腔里的心脏也越发地跳得厉害,几乎要冲破喉咙,越是这种时候我就越难镇静下来,一整个上午的时间都坐立难安,引得周围的小弟们纷纷前来慰问我是不是有什么地方不舒服,需不需要打电话叫医生来看看,我只能尽力压制心底的躁动,强忍着说我没事。
  一直挨到了中午,贺辄南的人都没出现,佣人也来叫我回屋吃饭了,我磨磨蹭蹭了半天还是硬着头皮回了主屋,与此同时在心里把贺辄南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个遍。
  心神不定,吃什么都味同嚼蜡,守在一边的管家问我是不是菜式不合口味,惊得我立马开始装作大快朵颐。
  吃好了饭,又找了个借口去花园里守着,可是一直到日暮西斜贺辄南都没有出现过,而我贴身而藏的微型手机也一点反应都没有,整颗心一点一点下沉,我简直想直接一头撞死算了。
  贺辄南根本就是在玩我?还是说他遇到了什么突发状况没办法及时通知我?想来想去都觉得应该是后者居多,毕竟一切的一切都显示贺辄南没必要兜这么大个圈子就为了耍着我玩,可是这样一想我又更加不安,如果贺辄南真是遇到什么突发状况了,那是要怎样严重的状况才能让他连通知我一声的时间都没有?
  我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总感觉是什么地方出了差错而我没能及时意识到,但想来想去又没想出个一二三来。
  很快阳朔就回来了,车子在主屋前面停了下来,他下了车,远远就看见了我,虽然距离很远,但我知道他在望着我笑。
  夕阳中,阳朔全身都晕在橘黄|色的光圈里,美得像天使。看着他,我有一刹那的晃神,直到阳朔已经走近了我才反应过来。
  “你在等我?”阳朔一把搂住了我的腰,用额头抵着我的额头,笑呵呵地问。
  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他,原本以为再也不会见到他,却不曾想我依旧没能飞出这座牢笼。
  所以,我沉默了。
  “怎么了?”阳朔捧着我的脸凑过来亲了亲,“不开心么?”
  阳朔这一句“不开心么”问得我心头一滞,是,我是不开心,我天天都想着怎么从这里逃出去,可当我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一个信誓旦旦地说着可以帮我的人身上时,我最终却等来一场空,我不知道我是否还能有勇气再去相信任何一个人。
  太讽刺了。
  “你快进去吃饭吧。”我还是推开了阳朔,“我想一个人上楼去静一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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