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城,无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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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城,无旧事.-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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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了一个走在前面,双手插口袋,与我父母聊得甚是欢喜的那人,我并不这样觉得。
  “清涵姐,你和陆姐姐是大学同学?你们在一起几年了/”
  我们,说喜欢的人的时候,脸上总会带着笑容,她的名字从嘴里面蹦出,就像是触电了一般,使整个身体充满愉悦,那种时候看天是蓝的,树是绿的,花和草永远在说着快乐的故事,哪怕是冬天,哪怕是走在冷风中,那个人的名字、那个人的名字使我温暖,让我的世界是鲜艳的颜色。我们在说起她的时候,眼睛里情绪中都是一种纯粹的幸福,她像是泉水,从我们心底里满溢出来,拦不住。所以,暗恋是一种失败而痛苦的情绪,我还从未对别人,说起陆以安,尽管我总是在没有人的时候,对着镜子,嘴角,咧开,轻轻的说她的名字。但我从未对任何人真的说起她的事,我知道自己一旦开了口便也如陈清涵般,停不下来。我每次,说起她,都在竭力伪装自己,尽量让我的笑容看起来正常,说起她的时候,我假装激动,我把自己变成一个普通的崇拜偶像的少女,我禁止平静的说有关她的事,从而隐藏我心里、喜欢她、的秘密。
  而,陈清涵,她不用隐藏。
  她的眼睛,她的唇,她的表情,她的一切,可以毫无掩饰的告诉我,她喜爱陆以安。她总是看着前方身影,哪怕是说话的时候也没有看着我,我们并排前行,穿高跟鞋的她比我高,我只是仰头看她。看她笑着脸,从嘴里一个字一个字的蹦出,那个我喜欢的女孩,心微微疼。
  “我和以安是2002年认识的,那时候家里刚配了电脑,我几乎每天泡在聊天室,也就在那时候认识了以安。说起来我算是她的粉丝,将近两年的时间,我好奇她,想要知道她的一切,隔着两千里的网络,探究她的一切,但人们总是从好奇开始一段爱情,那时候我还只是个小女孩,怎么会明白。”
  是的,人们总是从好奇,开始一段爱情,就像我最初不断从所有人口中听到陆以安的消息,然后就在见到她的第一天,几乎懵懵懂懂的喜欢上她,其中,清涵也是我好奇的事。
  “02年的时候你们应该还是小学吧,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开始看小说,那阵子台湾的言情小说在这边很流行,班里的女生几乎是人手一本,从痞子蔡的《第一次亲密接触》以后,网上陆陆续续出现了一些网络写手,以安也是其中之一,凭空冒出来的一个小菜鸟。”
  “现在再想起来,以安那时候写的东西真是无聊而又白痴,偏偏我们这些小女生都喜欢得很,喜欢她那些假装超越同龄人的深沉。而我,尤甚。”陈清涵说到这里的时候,转过身来对我示意:“不过你不要告诉以安哦。”
  我慎重其事的点头,像她保证。我希望她说,反正我一直都是从别人嘴中知道陆以安的事,直至她变成我生命中一个普通的传奇。
  得到我的保证后,她又开始说以前的事,根本停不下来的。
  “先知道以安的是我的同桌,她一直在网上追以安的文,天天在我旁边念叨,试图让我加入她的小分队,不够她没想到的我比她更疯狂,到后来她把陆以安个小小的插曲忘记,而我把她变成了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我好奇她,她的文字变成一个个线索,指引我去挖出关于她的宝藏。那段时间我每天没事就在网上给她留言,和她约聊天室,想着办法的给她的小说提建议,直到她给我写第一封信,我们开始成为朋友。我知道,原来屏幕那边只是一个比我还小的小屁孩。”
  “我很好奇陆姐姐那时候写什么样的小说,她那时候才十五岁吧,是不是也写无聊的爱情小说。”
  “恩。。”陈清涵略为沉吟,然后俏皮的对我说:“我觉得陆以安这货一开始就是弯的,然后她这股弯弯的气质深入文髓才深深的吸引着我。至于她写的什么,改天给你看。我那时候可是把她写的东西都直至保存了。不过你们现在再看,大概会觉得那些东西没什么可以让人喜欢,但在我们青春的时候,可是大受欢迎。”
  “那清涵姐你那时候也算陆姐姐的脑残粉嘛。”我把手握成拳头放在嘴前,装作是拿话筒的样子。
  “请问陈清涵小姐,和偶像恋爱是什么样的感觉?”
  “唔。。。”她轻轻的歪头道:“终于可以近距离的做她一辈子的脑残粉了。”
  她的回答,使我两相视一笑。
  “我还没有看过陆姐姐的写的东西呢。”
  “那现在去看吧。虽然以安现在还没有什么名气,但我相信总有一天,喜欢她的人会越来越多。以安以后一定会成为一个优秀的作家的,我要做她第一个和最后一个粉丝。”
  “我从来都不知道原来陆姐姐想成为一个作家呢。她很少和我说。”
  “因为她是一个害羞的孩子呀。”
  “喜欢她的人多了你不会吃醋吗?”
  “当然不会呀,因为没有一个人像我一样从2002年开始一直深爱到最后。”
  我打趣她道:“清涵姐是骨灰级的脑残粉呀。”
  我与她正说着话,陆以安却一下蹦到我们面前,吓我一跳。“你们在说什么呢?”
  我说:“我们在说女生的事。”
  她嘟嚷道:“说得好像我不是女生似的。”脸鼓起来甚是可爱。陈清涵伸出双手掐着她的脸,低头问她:“以安,你其实是个男孩子是吗?所以才不喜欢穿裙子。”
  陆以安脸倏然一红,有些恼羞成怒,却没有拨开陈清涵的手。只是有些言语不明的用方言对我说:“江茗。前面有一家重庆火锅,我们去吃那个吧,可能比较对你们的口味。”
  我点头。陈清涵放开她的脸。一本正经道:“我刚刚在和江茗妹妹说相思未亡的事。”
  这是我不知道的事,陆以安嘟着嘴气鼓鼓的撇下我们朝我父母走去。我一脸疑问的看着陈清涵,她笑着说:“以安那时候的笔名,她总觉得有些非主流,不愿意提起。可是我就像喜欢那时候的她,从那个她现在再不喜欢的相思未亡开始。”
  “陆姐姐在你面前真像个小孩子。”
  “是的,我喜欢她孩子气的样子,喜欢她永远不要长大,永远不要明白这世界必须要让每个人残忍的长大,我喜欢她的初心,哪怕再过很多年,也不要忘。”
  我到北京之前,陆以安便加班完成了工作。那几天,她尽职尽责做一个导游,带我的父母来一次北京旅游。她带我去学校报道,帮我打理好一切,再替我的父母办理好回城的所有事项,对外称永远是“江茗的姐姐”。以至于最初,我大学的室友都以为陆以安是我的姐姐。
  我的学校,在距离北师大一个小时公交的地方。和陆以安的公司、她的住处在一个三角形上,各自四十分钟地铁。
  2009年冬天的时候,十八岁的我,终于将自己放任在有她的城市。我对陆以安,日久弥深的爱情,都是我自由放任的结果,我放任自己喜欢上她,放任自己在与她相处的朝夕之间,对她心动。以至于后来才明白,我喜欢她,我爱上她重来不是一日两日的事,而是年复一年。我任由自己,在大事小事中,深深的爱上她。                        
作者有话要说:  他们说这像琐碎的纪实文,那就当纪实来看吧

  ☆、二十二

  我们常问自己,倘若一切可以从来,那一天你可否选择不遇到她。我也常问自己,在我难过的时候我问自己,是否其实没有遇到陆以安,我的一切会好很多?但答案不是的,除了爱我,陆以安教会了我许多的事。
  我初到北方的日子,在她的照顾下,一切安好。除了军训那二十天,往后的每个周末,我都加入到她和陈清涵的小世界里,加餐或者是丰富一下家的感觉。她对我,真真像一个姐姐一样,陈清涵待我也好极,我叫她一声清涵姐,她也就和陆以安一起做了我的姐姐。我大学的朋友,偶尔见着她们,也觉得我人在异乡有这样一个姐姐,幸运至极。所以,陆以安,喜欢她,更是变成了于我而言,都是了不得的秘密。
  就像我老家我房间里,亲自收起来,封在箱子底的照片。
  我经常给陆江打电话,每个周末在陆以安的小居室里,坐在她们的沙发上,等陈清涵姐做。在上海的陆江,言语里甚是愉悦,她喜欢那个地方,喜欢黄浦江的夜景,喜欢老上海的街,她喜欢在长长的外滩散步,然后与我通话,只字不提关于汪筱雨的一切,我以为她忘记了。我们有很多话说,我也迫不及待和她说我在这个新城市,新学校的一切。
  她说,欢迎我国庆去找她。
  于是乎,我和陈清涵,陆以安便在那年国庆去了上海,坐的飞机而非高铁。陆以安与陈清涵要去乌镇,只是顺便送我去上海,以及见见陆江。她始终以为,我喜欢的是陆江。是我让她以为,从始至终,我爱得越发之深的那个女孩,确是姓陆名江。
  我们去到上海的时候是中午一点,陆江过来接我们,假期的时候她在田子坊的一家小酒吧做服务员,她课余的时间总是在不断兼职,经常是晚班,她在学校旁边和同校女生合租,只有少时候才回宿舍。我们跟随她去她租房的地方放了行李,未见她传说中经常不见身影的室友。陆以安在她的劝说下,在上海暂驻一天。
  我们来田子坊做三人行,我买了小礼品与家中亲友寄去。游毕,便在她兼职的酒吧喝饮料等她。陆以安与陈清涵喝适合女性的科罗纳,我只能喝陆江特调的无酒精鸡尾酒。一杯深粉色无透明饮料,看起来精致。她递给我“试试,我无事也学学调酒,这是Chu女作。”
  陆江脸上洋溢着自信的笑容,她一头短发染成棕色。不过还未与我们说上话,有人唤她,她便过去了。我喝一口那酒,微甜,略酸,吞咽过后,喉咙处有些些苦涩,五味成杂的,也不知是否因她调酒失败。
  我看着远处的陆江,行走在各处昏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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