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灵祀by丽丽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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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灵祀by丽丽霖-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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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树主原本以为,他们不会再见面了,所以,他彻底忘记了自己的名字。
  




17

17、chapter。16 。。。 
 
 
  红有个青梅竹马,是个比他小很多的男性小精灵,名字叫逵,伟岸,强壮之意。
  红看见逵背着站在他面前,好像在问他一些问题,但是森林中鸟鸣声太大,他听不太清,所以他大声喊道,喊,你说大点声,我听不太清,逵侧着脸朝他笑笑,但是红始终看不清他的表情,好像他站在一幅油画面前,唯独只有逵的表情被污渍遮住,红看着他翘起的嘴角,莫名其妙地跟着笑了。
  红根本不想笑的。
  红又看见逵背着他在擦拭着教堂的桌子,那时的教堂还是刚刚建成,上面有一层又一层装修残留的屑渍,红看着那伟岸的背影像个小女人似的笨拙地擦拭着,不禁有些好笑,然后他坦率地笑了出来,他知道,逵不会生气的,逵果然没有生气,他只是回过头,尴尬地笑笑,红救顺手接过抹布,开始耐心地教他怎么抹桌子才能抹得最干净,教完后,逵又笑了,他笑着说,红你真适合做家庭主妇,红突然很生气,他把抹布丢到逵的脸上,然后边骂边跑出了了教堂。
  红那个时候其实是很想笑的。
  红偶然看见逵偷偷摸摸在照顾一片很狼藉的鵺尾花丛,依旧是背对着他,红发现后倒是没有上去嘲笑他,因为红有些腻了,不管他怎么嘲笑调侃,逵都是很温和地笑着,所以,红玩的有些腻了,再说了,怎么说都是他年龄比较大,显得太矫情不太好,所以当他发现逵在照顾那片好像随时都可能枯萎掉的鵺尾花时,他只当是逵又找到了个乐趣,没有多想,而当逵拿着一束花环递到红面前时,红显然还在状况外,当红意识到那花环是送给他的时,他当下一手打掉了那漂亮的鵺尾,吼着,你什么意思,送我这么娘们的东西,就因为我长得像女的?这种东西我不要!
  红拿起了剪刀,把他漂亮的一头长长的红发剪成了乱糟糟的平头,逵将这一切看在眼里,没说什么,红本以为逵会责备他这样漂亮的头发剪掉了多么可惜,但是逵始终没有再提起这件事,也没有再提起过任何关于红长得像女人的话题。
  红突然觉得很无趣。
  红无聊地开始往周边的城市乱跑,起初树主和逵都会制止他,毕竟身为一只精灵经常往人类居住的地方跑很伤元气,红也多多少少察觉到每次从城市回来都会很疲劳,而且要睡很久才能慢慢恢复精神,尽管这样,红还是没有放弃往城市跑,那里的光景真的很多姿多彩,比一尘不变的森林好看多了,这种心态有些人类也有,看贯了城市的绚丽斑斓,反而想回归大自然,说白了,就是红自己犯贱,没事瞎折腾,最后,树主拿他没办法,下了最后通牒,每个月只能去一次。
  红就乖乖地每个月只去一次……怎么可能!虽说真的很伤身,但是总比在森林里面闷死来得好,红反而更嚣张了,有时候一个星期不回来,一回来就是整整睡一个月,接着又不见人影,生活过得又逍遥又痛苦,那时的生活过得就是一个刺激。
  红看到逵第一次正面对着自己,却是依旧看不到表情,但是,他没有笑,印象中,逵总是一脸憨憨厚厚的笑容,很少有看见他不笑的时候,逵不知道从哪里得来了一种可以困住精灵的咒法,他把红叫进自己的屋子,然后将红困在了自己的房间里。
  红就这样在充满了逵的味道里的屋子里整整被困了半年,逵会按时送来食物,逵的房间中所有生活用具也是应有尽有,就算是有哪一样用旧了,逵也会以最快的速度来换,但是红的神经可受不了这么被囚禁的生活,起初他还会不停地咒骂逵,骂他变态,没脑经,一天到晚只是到傻笑,没趣,又不知道生气……但是不管他怎么骂,逵只会淡淡回一句,只要你答应不再往城市里跑,我就放你出来。
  红从起初的谩骂,变成沉默,变成消极,变成哀求,变成消瘦,最后变成了习惯,半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红就在这半年的时间内,养成了宅在逵家里的习惯,逵就是看清了这一点,才会在红没有央求他放自己出去地情况下,解开了咒印。
  红并不知道,逵在解开咒印的那一天就病倒了,所有魔法都是有代价了,这是巫女对逵的告诫,逵就是在收回咒印的那一瞬间遭到了反噬。但是红并不知道,红只知道逵有三天没有送吃的东西过来了。
  红最后一次见到逵,是他背着自己拼命地朝反方向跑去,朝着那片精灵聚集的地方跑得是那样的快,红简直以为逵要弃他而去了,所以他想追上去,狠狠地追上去,紧紧跟在那个人的身边,该死的,明明对了做了这样那样过分的事情,为什么现在跑得那么快……
  红是知道的,森林里出现了抢夺地盘的暗之精灵,逵没头没脑地冲到最前线跟着那些道行有几百个世纪的前辈们做一样的事情,所以,逵理所当然没有回来,地盘算是保住了,但是因为这场争夺战的原因,地之精灵损失惨重,暗之精灵全身而退,再也没有来过这片是非之地,自那个时代开始,【憬忏炅】的精灵数量就在逐年锐减。
  红在逵离开地起初那几个世纪里,几乎上天天都会想到逵,不管做什么都会看到逵的影子在自己身边打转,红一度怀疑自己得了强迫症,但是很久之后红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那种朦朦胧胧的感觉,叫做思念。
  
  红是被一阵怪叫声惊醒的,他愣愣地望着木制天花板,这才意识到刚刚那仿佛走马灯般的回忆,只不过是他一夜的梦境罢了。
  红朝怪声发出的地方望了望,发现树主似乎做了噩梦,正一个劲的呻吟。
  明明那些霸占他们地盘的虫都已经离开了,明明已经回到了森林里,为什么还会感觉到这么寂寞呢?
  红无奈地走向树主,叫醒了沦陷在噩梦中的树主。
  也许,可以让他不寂寞的家伙已经不在了吧。
  逵……
  




18

18、chapter。17 。。。 
 
 
  回到被虫霸占了将近一个月的森林,瑶释子只看到了被践踏得面目全非的鵺尾花残渣。
  蓝色的汁液被踩得到处都是,瑶释子的心情低落到了极点。
  最近,不顺心的事真的太多,最难让他释怀的,莫过于洛雷塔的立场变换。
  瑶释子明明那么相信就这样旁若无人站在花丛中欣赏着鵺尾花的洛雷塔会是一个善良的暗之精灵,不,瑶释子一直在潜意识中认为,那个温柔地向摔落到树洞里的自己伸出手的洛雷塔是个不会站在人类那边的精灵。
  长满了整个树洞的鵺尾花无一幸免地全部挂彩,瑶释子游魂似的在那一堆残渣里来来回回地走,心里堵堵的,眼睛涩涩地,但就是哭不出来,也许瑶释子这个时候应该大哭一场,这样反而比较容易释怀。
  就像红所说的,瑶释子对洛雷塔的第一印象确实很好,之后洛雷塔一直忽视他也让他一直感觉到一股很奇怪的焦躁,但是还没等瑶释子弄明白这股莫名的情愫到底是什么,洛雷塔就转身走到了一个人类的身边,一个想霸占我们森林的人类身边。
  为什么呢?如果只是来视察的话,那就在一开始不要像我伸出手啊,为什么要出现在我的面前呢?如果一开始就知道我们是站在不同的立场上的话,就不要来认识我啊,啊啊,都是我犯贱对不对,明明你都不怎么理我的,现在想想,都是瑶释子自己黏上洛雷塔的。
  一厢情愿。难听的字眼。
  瑶释子用手背揉揉干疼的眼睛,更难受了,但是眼泪却是怎么都挤不出来,瑶释子暗骂自己没种,连要哭出来都做不到,真他妈的没用。
  瑶释子蹲□将一朵看似还保持着原型的鵺尾花拿起来,手上沾上了污泥,被弄脏了呢,瑶释子皱着眉用力揉搓着鵺尾花蓝色脆弱的花瓣,反反复复,像是偏执狂一样,直到手上只剩汁液和泥污,瑶释子才意识到自己干了件很蠢的事。
  “对不起……对不起…。。”
  瑶释子小心地抓住手中的汁液,向着已经死亡的生命道歉。
  瑶释子缩着身子低声呢喃了很久,也没有任何人来制止他,也没人来安慰他,瑶释子希望这时候有谁来安慰他,谁都可以,他很想有一个人靠着狠狠大哭一场,吐出满心的苦水,但是这座森林只有两只精灵和树主,这么晚了,红和树主应该早就睡了,只剩瑶释子还对着被毁得彻底的鵺尾花丛矫情。
  又使劲擦了擦眼角,依旧没有眼泪流下来,瑶释子突然觉得很脱力,这都是什么事啊。
  就这样倒在一片狼藉中,瑶释子想着,就这样睡在这里也好,明天我就要打扫这里清除所有狼藉了,我希望,最后还可以望着你们睡着。
  偶尔矫情一下也好,瑶释子心安理得地闭上了眼睛。
  
  四周突然开始降温,瑶释子抖得厉害,却不想睁开眼,更不想从这里离开,他感觉有人在渐渐接近,那沉闷的脚步声好像一步步都踩在厚厚的雪上,瑶释子不自在地翻了个身,身边立刻传来了沙沙的声音,瑶释子这才觉得不对劲了,怎么伸手可以触摸到的地方是雪的触感呢?
  就当瑶释子想睁开眼睛时,有个人的声音从上而下传来。
  “你又睡在雪里了,白袅。”
  白袅?瑶释子奇怪地睁开眼,心想难道这人认错人了,进入眼帘的确实一张熟悉的脸孔,俊俏的眉眼,典型东方人的脸型,瑶释子一下子愣住了,那是洛雷塔的脸,化成灰了他都记得的脸,此时,那从来未正眼看过他的洛雷塔正温和地对着他,还是白袅微笑,瑶释子一下子就沉醉在这笑容里了,瑶释子曾经无数次想象过那个面瘫的洛雷塔笑起来会是怎样的样子,现在他看到了,竟然是那么令人陷进去的惊艳。
  瑶释子同样也意识到了一件残酷的事情——他在做梦。
  现实中的洛雷塔是鸟都不会鸟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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