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我离去,后会无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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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我离去,后会无期-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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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自然的躲避着他紧迫的视线:“你现在也很严肃。”

喝口花茶,谈话似乎陷入了某种暧昧的氛围。

店里放着查理德克莱德曼的《西雅图夜未眠》,我们彼此都陷入这样轻灵的钢琴曲中。

然后他去开会,我则继续留在那张靠窗的原木桌上喝着剩下的花茶。

从不知道,两个人彼此视线相对,沉默的时候会有一种舒适的感觉。

我有时依然会幻想着成渝突然出现在我面前,然后对我说,他错了,他说这个世界上唯一爱的仍然是我,而不是别的任何女人。

可是我知道,这一切都只是自己的想象,男人即使错了也永不会向女人说他错了。到现在,我究竟是仍然爱着他,还是恨他,或者我只是纯粹的缅怀和不甘?

也许我只是一直在等一个可以救赎我对他这几年感情的借口,只需要一个理由,即使是谎言,我也会甘心的从过去的故事里退出,而让自己重新去拥抱世界。

橙子找了一个下午总算把那张字条找出来了,没有留下名字,只有一个电话号码,可能是匆促中忘了。我将那张字条揣进手提包里。

常常有客人问我,为什么花店要叫“桃夭”。其实花店的名字是取自《诗经》里的“桃夭”二字,表示这里的花宜室宜人。

桃夭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桃之夭夭,有蕡其实。之子于归,宜其家室。

桃之夭夭,其叶蓁蓁。之子于归,宜其家人。

橙子在那边喊我,说有一个女人找我,订购一大批鲜花和花篮,我打量着眼前的女人,然后笑着请她坐下。

今天来找我的人还真不少,我暗咐。

“你好,我是华瑞酒店的,我姓高,高兴的高,单名一个玲,玲珑的玲,这是我的名片。”

我接过名片,上面写着:高玲,职务:经理.

“我叫舒清杨,舒适的舒,清水的清,悠扬的扬。”

“我知道了,刚才已经在前台得了你的名片。客套的话我也不多说了,事实上我们酒店下个月要举行一个发布会,需要一批优质鲜花,花篮做装饰。”

这个女人,穿着得体的深蓝色套装,并不是工作服,头发盘的高高的,身材保持的还不错,在她们这个年龄算是不错的了,脸上画着淡淡的妆,五官算不上美人,但是透露着一种冷冷的清高。

我猜不出她的实际年龄,看上去大约才三十出头。

我们聊了一会,多半是关于发布会会场的要求和布置,很久没有接这种定单了,原因是最近发生了很多事,精力不足以应付。

我以为我和她只会有业务上的纠葛,只是没想到命运喜欢让所有错综复杂却又有着千丝万缕联系的人以各种形式聚到一块,然后挑一个良辰吉日一起厮杀个痛快。

“橙子,今天早点关门,我们去三七的酒吧坐坐。”

三七和朋友一起合伙开了一间酒吧,名字叫做“森林里的兔子”。我开始一直以为这样充满浪漫主义的店名应该是专营儿童用品什么的。

没想到被他用在了酒吧上,最没想到的还是这间酒吧经营的还相当成功。

关玫西说,我们都是一群森林里迷路的兔子,在这个我们不知道的地方幻想着那根不可能出现的红萝卜。除了那点渺小的梦想有点温度,一切都是虚幻而冰冷的。

我和关玫西是在这个酒吧认识的,她总是带着她那部惠普的笔记本徜徉在不同的城市。听说她现在凤凰,位于湖南湘西的一个边陲小镇。

她就象一个风样的女子,她说她停不下。



第九章 森林里的兔子(下)

第九章 森林里的兔子(下)

作者有话要说:

^_^谢谢大大们的支持,持续更新,稳定更新,是偶的标准~,坚决不弃坑是偶的原则~,不要吝啬留言啊~我想重新开个坑怎么样哩?想写古代或穿越的- -#~神话的似乎有点冷门.

在酒吧里待了一会,和三七聊了一些近况,我们聊了关玫西这半年来断断续续发来的Email还有那些明信片和短信。她的东西总是写的支离破碎,像她钟爱的满天星的花语一样。

最后我们知道,她不会再回来了。她对每一个城市都毫不留恋,对每一个人都永远保持着淡淡的距离。

三七说关玫西是所有女人中最野性最浪漫的那一部分的代表,我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正在给三七说着她的三生三世的情人,她用很好听的嗓音低声倾诉着:

我从没有见过他,那个男人经常出现在我梦里,他常很沉默的看着我,有时会说些语意模糊的字,什么生生死死,什么前世今生,我梦到跟他Zuo爱,梦到他很忧伤的眼眸,最重要的是我梦到他对我说,这辈子我只爱他,除了他,我爱不了别的男人。

说这话的时候,她有些忧伤,喝着玛格丽特,然后盯着酒柜后面那些成排的琳琅满目的玻璃酒杯。

所以她现在依然单身,依然守护着那个梦境,她由不屑一顾到不断寻找。这是她对我说的。

她说她相信在某个角落,一定会有这么一个男人在等她。

我和三七自然不信,说她疯了,像个小孩一样沉溺在自己的童话里。

她很诡异的对我们笑了笑,黑色的头发,和明亮的眼睛,握着酒杯的手指上一层淡淡的紫色丹蔻,因为酒吧灯光的关系反射出异样的光华。

她说:你们不信?看那边,那个杯塔要倒了。

我们有一瞬间受引诱般看过去,那个亲手由三七搭成金字塔的水晶杯,但是它并没有倒,依然在灯光下流光溢彩。

她也发现了,于是无趣的不说话,专心的喝着酒。

只是过后不久,一片哗啦的玻璃破碎声惊动了所有酒吧的客人。

那个从来没有倒过的水晶杯塔全砸在了地上,大理石地板上,是一地的碎玻璃和酒水参杂在一起。

原来是一个女客人喝醉了,不小心撞倒了那些杯子,直到杯子全碎了,那个客人才呆若木鸡的战在那,一时不知所措,此时她大约是清醒了。

服务员上去清理。而关玫西像个孩子一样拍手笑了起来。

这一切不过是个巧到不能再巧的巧合而已。

但是那一刻,我们觉得关玫西是个怪异到极点的女人,即使我不相信她的三生三世情人论,但是我也不再怀疑它。

如果是其他人,我断不可能相信这么荒谬的言论,但是如果是关玫西,一切似乎都不显得荒唐,有一种理所当然,因为本身她就是一个神秘的女子。

三七说自从她走后,很少有女客人来这喝他调的玛格丽特了。

我说:

“以后你也会想念我的,想念没有女人再来喝你调的天堂鸟了。”

“是啊,以后我会想念所有女人的,因为没有女人再来光顾我这家酒店了。”他笑着说。

“对,以后兔子只有雄性,没有雌性了。”

“渐渐的就不会有兔子了,男人不可能会喜欢光顾没有女人的地方。”

“所以原来我是你们的台柱啊,我都一直没收钱,真冤。”

“你是台下的柱子,我没收你占地方的钱就不错了。”

“就是台下的柱子才撑的起你们这酒吧啊,不然你指望台上的柱子?”

“行了,行了,你是台柱,我永远说不赢女人,我认命。”

我们相视大笑。

喝了两杯三七调的天堂鸟,和三分之二的扎啤。这些对于我来说并不构成威胁,只是心有些漂浮。

成渝说我一喝酒,就会走S行的路线,像一条行动迟缓的蛇。

回到公寓的时候,已经是十点了。边换衣服,边听着电话里的留言,朋友一般都不习惯留言,除了母亲,她总喜欢一个人对着机器唠叨,对她而言,机器是要比她的女儿贴心的,因为我总是会打断她的话,不习惯母亲过于关爱的语言,那会让我不知所措,进而发现原来我只是一个心里没有安全感的女人。

听完了母亲的两条留言后,大学同学程亚的留言,他说他刚从新加坡回国,现在住在华瑞酒店,并留下了电话号码。

很意外他突然回国,毕业时,他是对着全班同学说死也不会回国的;然后他走了,前一年还有联系,我展转了几次后,我失去了大部分同学的联络方式。

后来就渐渐的忘记了这个在读书时候一直很照顾我的班长,我以为这生倘若他遵守他的诺言,而我坚持我的生活方式,那我们是断不可能再有相见的机会。

我擦着湿漉漉的头发,看着手中写有号码的字条,犹豫着是否现在拨打过去。

如果不是我预先知道他是程亚,我肯定是猜不出他的声音的。

“我没想到你会回国,当时以为你是铁了心不会回来的。”

“我也没想到,只是最近我们公司最近在这里要举行一个发布会,而这又有很多同学,所以我就想回来看看。”

“你怎么找到我的花店的?我还奇怪怎么会有陌生男人找我,并主动留下了联系方法。我以为艳遇终于来找我了。”

“难道我不可以算是艳遇?”他的笑容依然爽朗:

“这里还有多少以前的同学?难得回来一次,我想搞个聚会。以前的同学几年不见了,可以聚一聚,不然哪天在其他地方碰到都不认识了。”

“待在这里的少,但是如果搞聚会,大约都是愿意回来的。一直缺少一个提议的人啊。没想到这个主角让你抢了去。”我笑。

他约我在他下榻的酒店的附属咖啡厅见面,晚上十一点,我洗了一个澡然后又匆匆赶去见这个阔别四年多未见的班长。



第十章 凝重的晨曦

第十章 凝重的晨曦

到达华瑞的时候,已经半个小时后的事了,我不明白为什么这么晚他非要见我一面,而我一向如此有主见这次却没有拒绝。

也许是许多年没见,所以我们都很好奇对方现在变成了什么样。

当年的程亚是一个喜欢穿着休闲衣,一米八个头,长相清秀,生性害羞,并且内向的大男生;一大清早喜欢独自一个人在寂静的足球场大声读英语,每次我出去吃早饭的时候都能碰到他,他会对我露出一个腼腆的笑,然后又继续读他的书,背他的单词。

倘若成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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