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席仙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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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席仙姬- 第2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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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肯说明身份,那我就自己看了。”

他如此说着,突然单膝跪下,欺身而上,单手扼住她的咽喉。

“……唔、唔!救命!”

☆、第220章 野兽般的吻

突如其来的扼脖以及紧随其后的唇齿相触,让李玉暖不但措手不及,甚至惶恐难安。

虽然进入梦世界的只是神魂,但因为**香的副作用,感官反而加倍的清晰。她能清楚地感受到对方柔软又冰冷的嘴唇不容拒绝地咬过时,身体突然一阵恍如电击般的酥麻,陌生的激动泛起,隐隐夹杂着战栗的兴奋。

如果吻她的是李夜吟,或者是……凤清德,她都会毫不犹豫地推开。

然而,此刻咬着她的嘴唇的是世间最不可测的存在。

何况她的身体为术法所制,无法动弹丝毫,眼角的余光倒是看见凤尾蝶栖在月神君的肩膀处,闪着幽蓝磷光的轻灵翅膀正扑棱棱地掉粉末。

这是危险的前兆。

虽然蓝魔曾经承诺了她,一旦发生危险,会立刻强行介入,将她从光怪陆离的梦世界里揪出来。而她也确实时刻能感受到凤清德身上散发的炙热凤凰气息,然而这里毕竟是个月神君决定规则的世界。如果他不愿让李玉暖平安离开,就算蓝魔拼尽全力,也是无可奈何。

意识到自己正走在深渊边沿的李玉暖,眼角难以自控地留下了泪水。

月神君看到她眼角流出的晶莹,于是移开嘴唇,微冷的手指勾过脸颊,蘸起那一滴晶莹。

“这是什么?眼泪吗?”他问着。

李玉暖点点头。

月神君将手指送到嘴边,舌头一卷,便把眼泪舔入口中,细细品味后,不解道:“为什么是苦的?”

“眼泪本来就是苦的,你不知道吗?”李玉暖反问道。

月神君没有回答,他弯腰掬起一捧水,淡红的液体顺着指缝流下。

“凄绝血池的水也是眼泪,但从来都是甜的。”他说。

李玉暖注意到,顺着他纤长的手指淌下的淡红色液体增了数遍粘稠,淌下的轨迹带着明显的凝滞和粘连。

“这里的水不是眼泪,至少,不是我熟悉的眼泪。”她说。

“那你告诉我,眼泪应该是什么味道?”月神君如此说着,再次低身,残存着淡粉色水痕的手捏起她的下巴,大拇指则按在她的嘴唇上,近乎威逼地问着。

“眼泪确实是苦的,从来都是苦的。”李玉暖坚定地说着,过分的接近让她发现他的眼神清澈好似琉璃,仿佛未长大的孩子那般懵懂朦胧。

难道他不是月神君?

被这个念头惊愕的李玉暖情不自禁地问道:“你是谁?你到底是谁?”

“我是你认为的那个人,却也不是他。告诉我你知道的一切……好吗?”

他喃喃地说着,似情人的私语,又似孩童的恶作剧。

双唇贴近她的脸颊,寸寸移下,最终狠狠地咬在她的肩膀上。

……痛!

李玉暖的修行路虽然受够了无数的剧痛艰难,但是这种几欲发狂的剧痛,却也是第一次品尝!

因为牙齿的切入,嘴唇的****,剧痛丝涌而出,仿佛细针顺着血留扎遍全身,又似乎苦涩浸透神经,身体是一张被拉到极限的弓弦,渴望舒张却又得不到释放,连最隐秘的经络都被这份焦灼感染,泛起疯狂的痛楚,神识的最深处却反常地亢奋,似乎正期待着一些她绝对不懂的东西。

因为**香而得到的轻灵和梦幻也消失了,神魂如被绳子拽进了密不透风的皮囊般,呼吸前所未有的艰难。

“……你到底在干什么!”她拼命地挣扎着,水般柔顺的头发擦过皮肤,给身体带来沙沙的瘙痒感,和肩膀处的剧痛叠加,酥麻中带着血的苦涩,昏眩的错觉狂卷而来。

“我在阅读你的记忆……但是很奇怪,我无法从你的血中读到你的过去,为什么?”他喃喃地说着,抬起了头,一条血红沿着嘴角妖娆滑落。

好不容易脱身的李玉暖顾不得肩膀的伤口,紧张地说道:“我只是来找我哥哥,你……认错人了,快放我走!”

“可是我想知道你是谁?”“月神君”微笑地说着,手指连连勾画,看不见的绳索将李玉暖整个拽起,紧紧压在树上。

背被猛然撞在树上,李玉暖不免呻吟一声,随即反应过来,骂道:“……你!要做什么!”

“我想看你的记忆,你的全部……”他如此说着,突然捏开她的嘴唇,再次吻下去。

不同于方才的嘴唇相触,这一次的吻带着暴雨般的强势,李玉暖看到他身后的湖面升起大大小小无数漩涡,水色深红,好似怒放的鲜花。

(“我要阅读你的全部。”)

神识交融的瞬间,她感受到足以让人胆战心惊的寒冷,以及——几近空无一物的黑暗!

他到底是谁!

为什么面容与月神君一般无二,眉心却刻了连太常也不敢尝试的最可怕言灵!

渐渐习惯寒冷的李玉暖没有挣扎,顺着对方探入识海的神识,小心地反向探索他的世界。

黑暗渐渐散去,深邃中有点点晶莹缓缓落下,勾出深处的轮廓。

一棵树。

确切的说,是一棵青铜树。

粗糙而细腻的枝干铺满整个穹顶,安静而热烈,洋溢着浓郁得近乎疯狂的生命力。

这是——

北冥冰宫歧路殿的机关中枢,似乎也是这样一棵青铜树。

世上不可能存在两片长得一模一样的树叶,但月神君识海里的青铜树,每一根枝条都和歧路殿穹顶的青铜树完全一致!

不,它们……根本是同一棵树!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疑问纷至沓来,她睁开眼,看着他的双眸清澈如琉璃,眼瞳的最深处,刻着一个标记。

这是曾在魔尊的记忆中无数次出现的标记,它和眉心的红色印记叠加,便构成了北冥冰宫的记录中至可怕的言灵。

言灵—焚天。

他是谁!

或者说,月神君是谁!

李玉暖惶恐不安地想着,下一个瞬间,“月神君”却主动移开了眼睛,他看着李玉暖,原本澄清的眼睛变得波澜涌动:“你可以走了。沿着凄绝血池走下去,穿过白骨荒原,你就能见到你要找的人。当然,能不能带走他,就看你的本事了。”

“……你……到底是谁?”李玉暖问道。

“月神君”指了指额头的血红印记,道:“我是被你称为月神君的那个人必须扼杀的另一面,同时也是真实的他。”

说罢,转身,走入水中。

深红的液体很快淹没他的身影,水中的红色也仿佛被他吸引一般,沉淀为红色的絮棉,层层降下,最终凝成一个深红近黑的茧,将他重重包裹。

太阳照在水面上,溅起金色的粼光,若是仔细分辨会发现粼光构成了一个符箓:北冥冰宫的记录中最为危险的言灵。

重获自由的李玉暖摸了下伤处,血迹还未干涸。

她将沾满血的手指含入口中,细细品尝其上残留的冰寒气息。

“……他确实是月神君,但是月神君又是谁?”

☆、第221章 破血海

几乎是“月神君”消失的下一个瞬间,万里无云的碧空顿时变得乌云压城,豆大的雪子突然降下,噼噼啪啪,转瞬间便把葱翠的森林变成了冰雪天地,凄绝血池表面更被蒙了一层厚厚的冰霜。

看着厚实的冰霜湖面,李玉暖不知该不该踏足,但见蝴蝶若无其事地闪动半残的翅膀,顿时心中大定,紧随蝴蝶轨迹,穿过了凄绝血池。

万年前的恩怨都被淹没,史书上只留下刻板的对错。只凭所见所闻,李玉暖甚至不知道魔尊和月神君之间,谁才是正义谁又是邪恶。

幸运的是,月神君至今为止都还没有露出伤害她的意向,虽然她觉得这仅仅因为他不屑。

即使失去了身体,月神君想要夺舍李夜吟也是分分秒的事情,杀她更是不费吹灰之力。

如此一边想一边前行,等到回过神时,李玉暖已经身处白骨草原了。

确实是个鬼魅之地。

碧绿得几近妖娆的草地深处铺满了白骨,叶尖时有磷光一闪而过,天空却是乌云密集,乌黑的云朵边沿镶着诡异的红色,好似扣倒的丹炉,随时可能突然裂开降下滚滚火球。

更为可怕的是,李玉暖居然对此地有一阵莫名的熟悉。

她见过同样的景色,在北冥冰宫的大殿内。

那是一场突如其来的幻觉,空旷的宫殿突然燃起冲天的火焰,无根而生的红莲业火燃烧在曼舞的野草尖梢,她回过神时已经漫步行走在白骨的荒原上,脚下是吱嘎作响的骷髅。

曾经她坚信北冥冰宫的所有幻觉都只是太常神君设下的试炼,但在经过那么多事情以后,她已经不再抱有如此天真的妄想。

一切都可能是真实,幻梦中与她一起分担罪孽的白衣祭祀,很有可能就是月神君!

惴惴不安地想着,李玉暖沿着梦的轨迹,缓步向前。

越是前行,地上的白骨越是密集,她走马观花地扫视着,发现其中大半都明显不属于人类。这是一个古战场,一个怨气丝毫不输白骨银沙的遗址。但她没有任何害怕,因为凄绝血池里的“月神君”给过她承诺,而她也坚信他暂时没有杀死自己的计划。

草原的深处、乌云漩涡般凝结的地方,果然如梦境一般有以骷髅堆成的祭坛,李玉暖站在祭坛下,昂头眺望,看到其上竖着黑色十字架。

她小心地踩着骷髅,爬上数丈高的祭坛。

祭坛的最高处不过三尺长两尺宽,中央竖着至少三丈高的十字架,十字架久经岁月腐蚀,已经看不出本来的暗金色,枯骨花环干瘪地挂在交叉处。李玉暖低头,看见脚下的骷髅呈现血迹染成的黑紫色。

这就是神的葬身之地吗?

李玉暖伸手,试图抚摸十字架,却被其上残存的磅礴威压震得神魂一阵激荡,立足不稳,险些从祭坛上跌下。

太可怕了!万年之后还有如此浓烈的法力残余,她无法想象当年,月神君和他的红衣同谋是如何顶着足以碎裂渡劫期神魂的宏大震慑,把“神”杀死。

(“弑神者必将背负地狱的罪孽,永生永世不得相见。但总有一天我们会冲破牢笼,再一次回到这里!”)

幻觉中初次听见,只是单纯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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