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系演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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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系演义- 第2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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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十点钟了,他们怎么还没来呢?”郭德洁看了看腕上那只小手表,急得再也坐不住了。她今天穿件银灰色裘皮大衣,显得雍容华贵,这将是她第一次以总统夫人露面的机会,无论从穿着打扮上,还是言谈举止上,她都做了充分的准备。
  “是啊,怎么还没来呢?”连一向老成持重的李宗仁,也沉不住气了,不由伸头在窗口朝大院子里望了望。
  据李宗仁的吩咐,今天劳军由他亲自率领,到雨花台、狮子山一带看望官兵,发放赏银。规定十点钟以前,内阁各部长并五院院长乘车到总统府门前会齐出发,但赏银必须在九点以前领出运到傅厚岗官邸。总统府参军长刘士毅一早便奉命到中央银行南京分行取钱去了,但直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又等了半个多小时,刘士毅终于回来了,他急得满头大汗,气得两只腮帮子象个吹鼓手一般,报告道:
  “总统,没……没钱啊!”
  郭德洁一听两条眉毛顿时一竖,训斥道:“士毅,你也不看看今天是什么日子,怎么一开口就说出这种不吉利的话来!”
  “怎么回事?你慢慢讲嘛。”李宗仁皱着眉头,声音倒还平和。
  “银行说没钱可支,拿不出这么多现大洋。”刘士毅报告道。
  “他们把钱弄到什么地方去了?我作为总统要几万元慰劳首都卫戍官兵,他们都开支不了。真是岂有此理!你再去责问他们,叫他们无论如何给我把钱弄来,否则,前线官兵岂不说我言而无信!”李宗仁一听顿时火冒三丈,没有钱怎么去劳军呢?而且每个官兵发大洋一元这个消息,他已向卫戍司令张耀明和副司令覃异之讲过了,就象当年他把要给每个官兵发两个月饼,在南京度中秋节的消息告诉第七军军长夏威一样,这话是不能收回的呀!
  “我都快把嘴皮磨破了,他们开始说没有钱,后来会计科长说,蒋总裁有令,银元全部运往台湾存放,自他下野后,任何人不得擅自动用,除非取得总裁的手令,方能支领。”刘士毅唉声叹气地说道。
  “岂有此理!”李宗仁大声斥喝道,他那国字脸被忿怒绷得紧紧的。果不出所料,老蒋是要把他当傀儡,连几万元的开支都不肯把权放给他,这代总统还算什么呢?
  刘士毅站在旁边,不知说什么才好。郭德洁气得嘴噘起老高,看来,她今天为了作为中国第一夫人露面的一切准备都白费了,没有赏银,如何劳军?新年大吉,便是叫花子登门求乞,也得施舍几文呀!何况去慰劳那些看守南京大门的官兵呢?当然,如果硬要她掏腰包的话,几万块钱她也掏得出,竞选副总统时,各种竞选费用便用了一千多根金条,合大洋也有一百多万,劳军这点钱又算得了什么呢?但是,这两者毕竟是不能划等号的!
  “于院长和居院长到!”侍从官进来报告道。
  李宗仁一愣,于右任和居正这两位元老怎么来了?他忙说一声:“请!”于、居两位进入客厅后,拱手向李宗仁夫妇拜年,李宗仁和郭德洁忙强打笑容,向于右任和居正施礼,侍从人员跟着上来敬茶。
  “听说德公今天邀我们去劳军,我与觉生①兄到总统府门前等待多时,不见人来,特到府上拜年,顺便探探消息。”年过七十的监察院长于右任,胸前长须飘飘,是位庄重正直的老者,落座后便问起劳军的事来。
  ①居正字觉生。
  于右任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问得李宗仁不知如何回答才好,半晌,他才说道:
  “蒋先生把银元都己运到台湾存放,银行里支领不到现洋,劳军的事,看来……”
  看着李宗仁那难堪的表情,于右任早已明白一切,他意味深长地叹道:
  “德公,只有实现真正的和平才有前途啊!”
  司法院长居正说道:“听说孙哲生院长把行政院搬到广州去了,阁员们都悄悄地去了上海,节后便往广州办公,不知德公知否?”
  李宗仁听了,简直有如听到总统府崩塌了一般,使他大惊不已。因为孙科把行政院一搬走,在南京便剩下李宗仁这空头代总统了,他如何能代表国民政府呢?与共产党和谈,划江而治,争取美援,制止蒋介石卷土重来,岂不都成了泡影?他估计孙科如无蒋介石暗中指使,是没有这般胆量的,老蒋釜底抽薪,无非是要李宗仁只能做个驯服的傀儡、工具,不能有任何作为。特别是他上台后发表的七大和平措施和致中共主席毛泽东的电报,使他在政治上赢得了一定声望,蒋介石在幕后忌恨,把孙科拉到广州去,造成府院分裂,使李宗仁动弹不得,老蒋才便于从中操纵。
  “孙哲生此举,宗仁委实不知!”李宗仁强压愤懑,半天才说出话来。新春大吉,对李宗仁实在是太不吉利了,劳军无钱,府院分裂,这些晦气事全集中在大年初一这天,叫他如何不气!
  “我们的政府现在到底在什么地方呢?”居正的资格很老,民国四年春,孙中山任命他为山东讨哀军总司令时,蒋介石才是他手下的参谋长,他说话坦率极了,“说它在南京罢,却只有你李德公这位代总统,说它在广州罢,又只有孙哲生的行政院,说它在溪口罢,但那里只有一个已经宣布‘引退’的蒋先生,这局面,唉!”
  李宗仁只感到头脑发胀,心头象被无数条细绳子紧紧勒着似的,连喘气都感到困难,国民党和它的政府已经到了四分五裂的地步,这样的政府,能战吗?能和吗?这一切都是蒋介石造成的啊!但是,李宗仁的性格和他对南、北朝局面的向往及与蒋介石几十年的较量,规定了他不甘心屈服和抗争的意志。他象一位指挥一场已打得无法可赢的战争的统帅,仍在沉着不慌地运筹帷幄,以他不屈的个性去强行扭转自己的逆势。他望着于、居两位元老,说道:
  “宗仁个人的命运微不足道,只要国脉尚存一息,我就要坚守总统府岗位,誓不后退。孙哲生之去广州,恐是受人暗中指使,过了年,我就去广州把他请回南京,共撑危局!”
  于右任将着长须,点头道:“应该这样。”接着他又深为关切地问道:“德公曾说一定要释放张学良和杨虎城二位,不知近日张、杨可否得释?”
  “我已于昨日给参谋总长顾祝同下了个条子,要他负责释放张、杨两人。”李宗仁颇有把握地答道。
  “如张、杨能得释,德公上台便是做了一桩大好事!”居正这话,说得简直如同一首回文诗,似乎专门提醒人们从倒转去理解他的意思。
  他们又扯了些关于和谈方面的事情,于、居已知今天劳军去不成了,便告辞而去。送罢客人回来,李宗仁无所事事,从花园转到客厅,又从客厅转到卧室、办公室,坐也不是,站也不是,象热锅上的蚂蚁一般乱窜。郭德洁无精打采地坐在房间里,把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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