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放开我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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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孽,放开我师父!- 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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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灿烂炫目的笑容,却让他心中有些发酸。不是为宋景轩,而是因为黄大发。
  对于黄大发的伤势,吕岩并未完全说实话,他其实受创极重,背心处骨骼尽碎,经脉玄窍无一不伤,五腑六脏也失了大半生机。就算用道法疗治,再配以诸般珍稀药材进补,也要休养相当时日,而且须极小心,不然的话即有性命之忧,或者至少是道行大损,永无复元之望。
  而这一切,本应是由他来承受。
  他一直很努力的偿还欠对方的人情,到头来却是越还债越多,越还情越重。
  这种从未有过的酸涩压得他心中沉甸甸的,令他一直坚定向前坚凝如一的道心头一次生出一丝动摇。
  黄大发察觉到吕岩的心不在焉,却误解了他的心事。
  “这点小伤对我来说算不了什么,很快就能恢复。”他拍了拍胸脯,“你放心,不会让景轩真人的肉^身出了半点差池。”
  吕岩注视着他,“你就从未替自己打算过?”
  黄大发叹口气,“我能不替自己想吗?我现在做梦都想赶紧找到自己的肉^身,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吕岩沉默须臾,“你真的以为还能找到吗?”
  黄大发一时没接话。这其实是他当初为了拖延时间随便找的一个借口而已,自己的肉^身想必早已在那道天雷中灰飞烟灭,充其量就是再找一具合适的身体重新安家,至于何为合适,那条件就多了去了,比如不能违反公序良俗,不能夺舍,资质不能太差,道行要跟自己相匹配,长相要过得去,还不能有太多知根知底的亲戚朋友最好是直接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当然现在想这些还为时尚早,他也不可能跟吕岩讨论这么隐私的问题。
  吕岩道:“我会帮你找合适的肉^身。”
  黄大发正要说不用,吕岩突然用力搂了搂他的肩膀,“不论你将来面目如何,我希望我们还能像现在这般,肝胆相照,共同进退。”
  黄大发一怔。吕岩凝视着他,“你到时不会装作不认识我吧?”
  黄大发干笑两声,“哪能呢?我是那忘恩负义的人吗?”
  他嘴上这么说,心里想的却是都解套了还上赶着往火坑跟前凑,我傻啊我。
  吕岩像是随意问道:“你在睡梦中呼唤一个人的名字,那人是谁?”
  黄大发摸摸脑袋,困惑道:“我喊的什么?”
  “星君。”
  这两个字让他一下就回忆起方才那奇怪的梦境,飘渺寂静的仙界,羽衣星冠的男子。
  那是仙界吗?黄大发微讶。自己从未见过那个地方,怎么就能肯定那是仙界?
  或者是从自己的认知里,觉得仙界就应该是那般模样?
  羽衣星冠的男子又是谁?
  一连串的问号撑得黄大发头都大了,他使劲晃了晃脑袋,“不清楚,不过就是个梦,没什么意义。”
  事实上,不论那仙宫还是男子,如今在他脑海里已经模糊地如同黑白水印,失去了色彩,很快最后的一点印迹也会消失殆尽。
  “不知轩轩的梦里可曾有在下一席之地?”
  一个白衣男子面带笑容迈步而进。
  黄大发大惊失色,“苏榭!”
  吕岩虽然面色不动,搂着黄大发身体的手臂却骤然绷紧。
  他虽然已在道观附近布下隐匿气息的阵法禁制,但凭这点禁制要瞒过苏榭却是不太可能。
  苏榭斜倚在殿门口,双臂环肩,夸张的叹口气,“轩轩,你口口声声说不喜男子,背地里却跟自己的徒弟亲亲我我,这般表里不一,就不觉得心中有愧吗?”
  “妖孽,休得血口喷人!”
  吕岩面色一寒,双目深处亮起一点精芒,长剑化作一道青光朝苏榭刺去,鼻中喷出两道长长白气,顶心三缕淡金气直冲而上,显在瞬息间就已尽了全力!
  他的七杀星光剑也是上古仙人遗留之物,威力无匹,以前他道行不够,至多发挥出古剑百分之一的法力,随着道心、进境的大幅度提升,七杀剑以剑魄化作青龙,堪堪有恢复昔日风采的征兆,可惜剑魄青龙毁于玄冥法王的蓝炎,剑身威力大损,虽然还勉强算得上极品法宝,但在苏榭面前却远远不够看。
  以他的功力对抗苏榭本来就是毫无胜算,如今这种局面胜负更是毫无悬念。
  苏榭左手负在身后,右手拇指中指轻轻一弹,但听阵阵尖啸,一道灰光笔直射向吕岩,光柱周围,盘绕着无数电火。
  吕岩却对光柱电火视而不见,只是专心致志地运剑向前。
  苏榭咦了一声,微微动容,右手轻抬,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普普通通的乌钢长剑,挥击而上,击在了七杀星光剑上。
  似乎,有砰的一声轻响,好似什么东西碎了。
  一道青焰蓬开,星光点点,如同天上繁星洒落。待星光散尽,吕岩手中的七杀星光剑早已不知去向。吕岩面色赤红,如欲滴出血来,身上道道焦痕,右手垂在体侧,已然抬不起来。
  “住手!”黄大发勉力支撑起身体,大喊一声,“你要的是我,休得伤我徒弟!”
  “不用求他!”
  吕岩断喝一声,竟合身朝苏榭冲去,一拳狠狠击向苏榭。他的步法看似平常,实则蕴含了无上道法,步速瞬息千变,且无规律可循。
  苏榭轻笑一声,“好硬的骨头。”右手挥出,就似是要赶开一只喧闹的苍蝇一样。吕岩的身形却陡然定住,再也不得寸进。
  苏榭不再管他,走到黄大发身前,扶他轻轻躺下。黄大发被他握住手臂,真元滞涩,周身无力,竟然无法动弹,只能任由他摆布。
  “妖孽,你敢动我师父一根手指头,我今生定要将你挫骨扬灰,不死不休!”
  吕岩一字一句,就像后槽牙里咬着□,寒意十足。只是这点没有任何实质意义的威胁对于苏榭来说连笑话都算不上。
  苏榭就当没听到,上来就脱黄大发的衣衫。吕岩眼睛都要喷出火来,体内真元节节攀升,想要冲破苏榭的禁制。
  黄大发眼珠子也险些脱窗,不是吧,当着我徒弟的面你就想XXOO,这也太开放了吧!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也未免太亟不可待了吧?”
  赤^裸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的一刹那,黄大发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苏道友,有道是色字头上一把刀,咱们修道之人切不可因为淫^欲而坏了道基……”
  苏榭把黄大发像煎鱼一样翻了个面,屁股朝上。
  卧槽,劳资菊花要不保!
  最后关头,黄大发咬牙道:“别在我徒弟面前搞基!”
  吕岩突然长啸一声,双目精光开阕,眼光有如实质,体内青光暴涨,左手拍出一掌,殿门应声而碎。吕岩掌心一吸,抓住一根木条充当木剑,朝苏榭刺来。
  苏榭头也不回,也不见他催动真元护体,双手在空中织出一个个符箓,道道灵气如雨纷落,洒在黄大发后背的创口上。
  黄大发顿时感觉体内经脉顺畅许多,连寒毒之气也削减大半。
  吕岩手中木条距离苏榭后心只有一步距离时突然崩裂开来,碎成木屑,他自己则喷出一口鲜血,脚下一软,瘫倒在地。
  黄大发大惊,“洞宾!”
  吕岩躺在地上,双目紧闭,脸色雪白,一动不动。
  黄大发朝苏榭怒吼道:“你对他做了什么!”
  苏榭手下不停,不紧不慢道:“他强行逆转真元,冲破禁制,气血倒攻,道心被破。”
  一听“道心被破”四字,黄大发顿时眼前发黑。
  对于修道之人来说,道心被破比走火入魔还要恐怖,一个不好,就是道行全失,成为废人。
  吕岩还如此年轻,前途不可限量,失去道行成为废人,对他来说那是比死还残酷的折磨。
  苏榭施法完毕,手掌贴上黄大发后背,一缕浑厚温和的真元渡进他体内,“我已将你体内受损的经脉修复,只是我的法力属阴,无法彻底驱除你体内寒毒,只能暂时压制。你也不必担心,只要你跟我回去,我自有法子医你。”
  黄大发抓住他的手,“救救我徒弟,只要你能医好他,我什么都依你。”
  苏榭低头凑近他,缓缓露出笑容,“轩轩,你好贪心啊。若不是我冒险引开玄冥法王,你们师徒还有活命的机会吗?”
  黄大发直视苏榭双眸,“求你。”
  苏榭收敛笑容,“你真的什么都依我?”
  黄大发道:“我宋景轩对天发誓,若有违承诺,天打五雷轰,化成齑粉永不超生。”
  景轩真人,不是劳资纯心要黑你,为了你的爱徒,只能好人我来做,黑锅你来背了。  
  
                      
作者有话要说:  




☆、保菊大法

  吕岩并不怕死,生死胜负从来就未曾放在他的心上。世人想要羽化飞升,要经历多少轮回艰难。修道之人,遁寻天理,却又逆天行事,才能以求永恒,其中路途之艰难,魔障之繁多,犹如恒河流沙,多不甚数,他心中早有定数,也就无所畏惧。即便是轮回重修,也没什么大不了。
  吕岩缓缓睁开双目,发觉自己身处一间牢房中,牢房还算干净整洁,只是四周布满禁制,以他的功力怕是无法硬闯出去。
  一阵脚步声传来,一个约莫十三四岁扎着双髻的白衣少女出现在牢门外,手里提着食盒。
  “吕道长,你果然醒了。”女童从食盒里取出一碗汤药。“谷主命我给您送药来。”
  吕岩看了眼汤药,“你家谷主是何人?”
  “苏榭。”
  吕岩双拳骤然攥紧。
  “吕道长放心,景轩真人很好,谷主待他如上宾,并无越轨之举。”
  吕岩重新打量了眼女童。
  女童有张小巧的瓜子脸,一双眼睛大而明亮,秀挺的鼻梁薄薄的唇,小小的梨涡若隐若现。
  “你是谁?”
  “我叫白素贞,是这里的丫鬟。”女童声音清脆,有问必答。纯洁的目光令吕岩无法怀疑她的真诚。
  “你是蛇妖?”
  白素贞点头,“正是。景轩真人对我有恩,若不是真人用偈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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