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绿兮看得一愣一愣地。
这男人,也长得太好看了点吧!
“娘子。”微略清冷磁性的声音在静谧的房子中轻轻响起,平静中带些温柔。
沈绿兮凌乱了。
那么好看的人,那么好听的声音。
很难淡定的!
“嗯?”她无意识地回应着。
“其实,为夫也不介意过两年再有小孩。”
“……?”沈绿兮疑惑的抬起头,看着他含笑地嘴角。
过两年要小孩和现在的事情有什么联系?
御上墨把手上的酒杯放到沈绿兮的手中,轻拂着她微红的脸庞,对上那双迷茫的眼睛。
很淡定地说,“所以洞房不一定会有孩子的。”
一秒,沈绿兮继续迷茫着。
两秒,沈绿兮隐约想到了些什么。
三秒,她惊讶地微微张嘴。
最后,她石化了。
继而,完全风化了。
就连,怎样喝完交杯酒,怎样……。怎样……。
春宵一刻值千金。
也在跟随着她风化掉了。
沈绿兮发怔地看着一绿的湖水,不得不沉思起来。
她的公公婆婆在她嫁进来之后的第五天就去游山玩水,走前只跟她说要好好把握机会。
其实,她很想问。
要把握什么机会?
可惜,御夫人做起大事来向来是雷厉风行,大手一挥,扯住御老爷,飞快地,她还没来得及问,他们的影儿也没了。
至于她的夫君,御上墨。
自洞房之夜到回门之后,就没有再见过他了,也就是,她已经两天没见过她的夫君了。
唉。
她好像有些后悔了,嫁人之后,貌似挺无聊的。
沈绿兮甩甩头,还是回去研究药材吧!
刚一转身,沈绿兮有些木然的眼睛霎时由一瞬间的呆愣变为凶狠。
在身后的苾儿和素笙还未清楚发生什么事情之际——
一道响彻大院的清丽的尖叫声高速亮起——
“啊——”
御上墨刚从外面回来,一身风尘,刚准备回房洗净换衣,走到院子门前,突然听到一声尖叫,而且,很明显是他那刚过门不久的新婚娘子发出的。
俊眉轻蹙,脚步加快了些。
跟在他身后的两个贴身侍卫相视一眼,也跟了上去。
御上墨有些微怔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幕。
沈绿兮气疯了。
仇敌见面,分外眼红。
这句话还是很真理的。
此时,沈绿兮挥起她刚刚随手拿起的扫把,目露凶光,一改平日的端庄,凶狠的模样不觉让人退让三步。
她一鼓作气,狠狠地往离她不远的那只老鼠打去!
“该死的老鼠!我不灭了你我就不姓沈!”
御上墨哭笑不得,要是让爹娘看到这一幕,恐怕会吓出病来。
不过,这丫头,有老鼠逼迫症?
沈绿兮没暇顾及是否有人,她只知道全世界的老鼠都是她的仇敌。正所谓,一鼠祸害,全家受害!
全世界的老鼠!
她都要灭光光!
诛九族!
那老鼠也大命,饶是沈绿兮怎样扑打就是打不中,它突然一个串位,跳到了御上墨的方向。
始料未及。
御上墨再聪明,也不可能猜得到一只老鼠的行为。
所以,当沈绿兮那不经大脑思考的动作举起扫把就挥打下来的时候,他压根就躲不了。
更不用提其他惊呆了的人。
沈绿兮手中的扫把就这样狠狠的打到了御上墨的脚上。
御上墨一脸的淡然,好像打中的不是他的脚。
他身后的两人明显地抽搐了一下。
苾儿素笙认命地闭上眼了。
小姐,你的名誉,保不住了。
唉,一世英名,就毁在了一只老鼠上。
失策啊失策啊,小姐——
沈绿兮僵直了脸,不敢抬头面对这个残酷的现实。
他不是外出做事了么,什么时候回来的?
最重要的是——
他什么都看到了!
“那个,那个,夫君,我在练太极——呵呵,呵呵”
沈绿兮在垂死挣扎着。
御上墨眼底染上一抹淡笑,极淡,“练太极?”他的声音很好听,清清冷冷的,却在声线中带些磁性,隐约中,有几分漠然,却依旧如清泉般。
沈绿兮发窘地点着头,“呃……俗称,练功。”
“拿着扫把练功?”
“嗯……有助发挥功力……。”
“那娘子肯定是把功力发挥得很好了,刚刚看娘子的表情很认真的。”御上墨云淡风轻地说。
沈绿兮愕然地抬头,却看到一张淡然而一本正经的模样。
差点咬着了自己的舌头。
她的样子认真,是凶狠吧!
沈绿兮不满地低着头,嘟嚷着。
“不就是杀一只老鼠吗——”
御上墨一听,扬唇一笑,浅声问,“刚那只老鼠和你有仇?”
沈绿兮没想过御上墨会直接问,而且她还沉浸在御上墨调侃她的话上面,听御上墨如此问,她条件反射的回应道。
“就是和它有仇,和它全族都有仇!”
呃……
苾儿和素笙想死的心都有了。
小姐啊——你不挽回自己的形象就好了,也不要再踩多几脚啊!
反应有些迟钝的沈绿兮终于发现了自己好像做错了某些事,比如说:
她好像说了不该说的话,
好像做了不该做的举动,
好像打了不该打的……。
沈绿兮像那扫把染了瘟疫般,飞快地扔了出去,惊惶道,“夫君,其实,其实,你看到的,不是那个样子的!”
御上墨好心情地问道,“哦?那是怎样?”
沈绿兮紧皱着眉,心里焦急得要命,娘啊娘,你把女儿培养起来的端庄就毁在了这一朝一夕了——呜呜~
“其实,我是看到夫君回来了,一时激动——”好不容易,沈绿兮算是找了一个不成理由的理由。
“哦,所以就用扫把来迎接我?”御上墨不轻不淡的回道。
沈绿兮刷地红了脸,“那个,那个,”
放佛过了很久。
沈绿兮那个了半天也说不出半个字来。
御上墨眉间浮上一缕浅浅的温和。
------题外话------
没反应。没反应…好吧。盏独自去蹲墙角画圈圈好了。
感谢画意楼【实习美工】绯月的楼的所作的美图,非常感谢!
开篇十三 救人和害人都是麻烦的事
“兮儿,听保叔说,你想要盖一间药房。爱虺璩丣”
微冷淡然的声音有些磁性,仔细一听,似有一丝温柔。
沈绿兮怔怔地站着。
他,刚刚唤她,兮儿。
除了爹娘,还是第一次听其他人这样叫她。
季见杞和北丹青的性子是不可能这样叫她的。
原来,不是不想别人叫,而是,是出自谁的口中。
其实,不是在乎那一个称呼,只是在乎那一个人而已。
那是,沈绿兮在很久很久之后,凝望着那清远如竹的男子,安静地听着他重复这一称呼,深深地悟到。
药房当天就在他们的院子里起盖了,只用了几天,动作麻利爽落,一间小而简洁的小石房就盖好了。
小石房御上墨让人特意加厚,涂上石灰,以防潮湿,他想到她待在里面的时间长了对身体会不好,就让人在石房内开了一扇大大的窗,还买来了防潮水灵珠,摆放在石房的房顶处。石房周边全是一线穿起的防潮小珠子,横挂起来,倒是挺漂亮。
当然,对于这些,沈绿兮是不知道的,她只惊叹她的这间药房布置得实在是太好看了,每天做事时对着这些闪亮闪亮的珠子,心情也会很好,而且,这石窗就好像是一扇大门似的,也很容易开,她不知道,御上墨特意让人把窗轴的地方磨平,让她开的时候容易些,沈绿兮心情愉悦地把从沈府带来的药材全搬到了小石房。
在后来,御上墨算是知道了他的小娘子为什么会如此忌恨老鼠了。
事情要追溯到沈绿兮还没嫁入御家很久很久以前。
在某年某月某日某时辰。
沈绿兮把这个月采集好的药材分类好,每天在打理铺晒,忙得不亦乐乎。
可是,有一天,她在清点药材的时候发现有些药草少了些,起初她还以为是自己大意记错了,可是——
当筛子里的药草一天比一天少的时候。
沈绿兮就不淡定了。
那可是她辛辛苦苦一把手一把手的采回来的,翻山越岭。
现在居然有小偷把她的劳动成果给偷掉!
所以——
沈大小姐就想到了一个办法。
瓮中捉鳖。
出乎人的意料。
当沈绿兮和苾儿素笙三人夜里守在药房等着那小偷出现的时候。
她们没有看到一个人影。
不过——
沈绿兮却见到一只老鼠。
正吃得开心。
行凶者当着你的脸在行凶。
正常人都不能淡定的。
所以,沈绿兮怒了。
素笙回忆当时的情景,也觉得难得一睹。
小姐从来不发飙。
自从那次以后,只要见到老鼠,她就会失控。
其实素笙认为,也不能怪小姐的,那老鼠也太精了点,净挑那些小姐采得辛苦的贵重稀缺的药材,而且,还全是没有毒性的。
唉,也难怪小姐如此生气。
药材可是小姐的宝贝呢,哪能说给一只老鼠吃光了!
——回忆完毕——
“小姐,你不是一向不屑去救人的吗?”苾儿歪着脑袋,想了想,很清楚地记得小姐真的没救过人。
可是,就在前不久,小姐却救了劫走了她的人的儿子。
沈绿兮一边忙着晒草药,一边回道,“嗯,是的。”对她来说,救人和害人都是很麻烦的事情。
而她,最怕麻烦了。
“那,那小姐你还救那山贼的儿子?”
沈绿兮想也没想就说道,“不救人怎么回来拜堂!”
御上墨刚好走进。
刚好听到。
视线落在那抹忙碌的娇小身影上,眼神有些清净,却多了一丝难以寓明的意味,立在两旁的手指轻轻触动。
女子柔和的侧脸很美,温煦的阳关洒落,在她光洁的容颜上铺上了一层静美的光柔,那双眨着认真谨慎的眼睛一丝不苟地注视着手中的东西,俨然不知,如此自然的动作却是在别人眼里。
是最美的姿态。
——
沈绿兮算是很空闲的。
基本上每个季度她只会研制一些药材和备用药,不算太忙。
所以,当她从保叔口中知道她的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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