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明月同人)秦时明月倾心一言与君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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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时明月同人)秦时明月倾心一言与君说-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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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的桑海才逐渐沸腾起来,不堪亡国的国人们与前来驻守的秦兵发生了冲突,终究寡不敌众而一一被擒枭首。一国之殇就在这几千人的刑场上随着鲜血而逝去。那些喊着“齐国万年”的勇士振奋了每一个国人的内心。
  血流尽了,流冷了。秦兵的戈矛冰冷,却冷不过人的心。齐人亦怨齐王建不早与诸侯合纵攻秦,听信奸臣宾客以亡其国,故而纷纷唱起了哀歌,其歌曰:“松耶柏耶?住建共者客耶?”
  

  ☆、二、胡琴胡音

  初春桑海的傍晚,有些微微的冷。迎面而来的风多了些花的香味,不似冬季的风那般枯燥乏味。冰雪消融之后的枝桠上是一片新绿,梅瓣也开始纷纷扬扬在碧蓝的空中打着旋儿飞舞,飘落在街上行人匆匆归家的小道旁。
  在许多齐人看来,齐国亡得很窝囊。古语有“文死谏,武死战”,然将这句古语放在齐国的朝堂之上,那一班文臣武将都仿若花架子。秦国贿赂的重金已让他们忘记了自己是齐人,执干戈以卫社稷的誓言早就成了一句空话。齐国就这样亡了,亡得悄无声息。
  桑海街道的中段,坐落着一家客栈。结构古朴,格调简单。只在正门上挂了一个用齐篆篆刻的匾额,上书“有间客栈”四字。它是整个桑海的信息集散地,不管是文人雅士还是行商坐贾,有事无事都爱往哪儿去坐坐,或看看歌舞,或浅酌几杯,或打探打探消息。夕阳的暮色将这家客栈镀上了一层浅浅的金辉,客栈的掌柜姓丁,正张罗着往来进出的客人,长满络腮胡子的脸上是满满的笑,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和与他这张略显粗犷的脸上的两个酒窝。
  他是一个很胖但胖得很结实的人,腰间别了一把小刀,身上一股唯有厨子才有的孜然味儿。常来这家客栈的人都知道,有间客栈没有请厨子,这里的掌柜就是唯一的厨子。且放眼整个齐国,没有谁烧的菜会比他的更好吃——就像放眼整个燕国,没有谁击筑会比高渐离更好听一样。高渐离是燕国第一琴师,他,丁掌柜,就是齐国第一大厨。连昔日齐王,对他的厨艺亦是赞不绝口,直说堪比厨圣伊尹。
  今日晚间的夕阳似乎特别地红,红得近乎于鲜血的颜色。颜路走出了小圣贤庄,走在桑海那条通往有间客栈的街道上。他修眉俊目,面如冠玉,凡是路过他身边的姑娘,总会不自主地往他的身上投入更多的目光,然他的脸上只一贯的淡然,好似这世间的任何事都激不起他内心的波澜一样。
  当快走到有间客栈时,街边的哄闹引起了他的注意,到不是因为人,而是因那不知名的乐声。微微转头,他站在街角静静听了一会儿,围着的人群皆赞不绝口,从他们的言谈之中能听出奏出这段音乐的当是一位姑娘。只是这曲调太过哀伤,乐器的乐声也如泣如诉。
  当人群稍稍分开一些的时候,颜路看见了那位姑娘衣衫褴褛,眼中露出惊惧不定的神色,怀中抱了一个连他也没见过的乐器。她的身旁还站着一名彪形大汉,衣襟半解,对着围观的人群吆喝道:“来看看来看看啦!这个奴隶很漂亮啦!带回去洗干净你想让她做什么都可以啦!”说着一把将姑娘拉住往前推,指着她怀中不知名的乐器说,“这可是胡人的乐器!叫什么名字不重要啦,关键是好听就行!”
  大汉一腔滋哩哇啦的楚语说得围观的人们半懂不懂,有人还因为他的腔调掩嘴笑了起来。不过所有人——所有男人的眼光皆落在了那位姑娘身上,有人想抬手摸摸姑娘的脸,无奈姑娘的眼神实在太狠利,便悻悻然又缩回了手。蹭蹭胸口,他说:“说这么多不顶用,要看价钱合不合适!这要是比娶媳妇儿贵,那就太不划算了!你们说,是不是啊?”
  经他这么一闹腾,在场的人都笑了,大声符合着“是啊!”
  大汉抹了抹嘴,笑道:“这位兄弟很会算账嘛!是啦是啦,一个奴隶也值不了几个钱,这样啦,五百刀币起价!想要的人就赶快啦!”
  听见大汉的这句话,姑娘的眼神及其复杂,那样的复杂连颜路也一时看不明白。按说沦为奴隶的人不是唯唯诺诺便是战战兢兢,而她,眼神却是那样的不甘。乘大汉松开拉住她手的那一瞬,举起手中的乐器,一阵猛挥之后便是死命地往前跑。大汉的手臂被乐器的弦割出了血,他也顾不得处理伤口,三步并作两步走地便往前冲去抓那名逃跑的奴隶。
  她两天没有吃饭了,刚才已经用尽了她全部的力气,眼看着身后的危险已近在咫尺,她注意到了白衣的颜路,而他也正看着她。
  一咬牙,她朝他的方向跑去,“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我!”脱力地跪在他的脚边,她抖着声音哭喊,“我不是他的奴隶!不是他的奴隶!”
  此时大汉已跑到了她的身后,离她只有三步远,只要伸伸手就能将她重新拖回地狱。她害怕极了,想奋力站起来继续跑,哪怕让她立刻死去也好过被那些人像看畜生一样地审视!可是她真的没有力气了,连站起来的力气也没有。
  大汉喘着粗气,骂骂咧咧,“你这个死丫头片子,还敢给老子跑!你要是卖出去了还好说,要是卖不出去,看老子怎么收拾你!啧,胡人就是胡人!”
  她摊在地上,初春的傍晚还是极冷的,单衣的她瑟瑟发抖,却不是因为冷。她的眼里,颜路看得清楚——那是一股不服输的倔强。对着体型比她大上许多的男人,她吼道:“你见过长得这么中原的胡人么!无故买卖人口,你、小心死无全尸……!”
  “你找死!”大汉发了狠,也顾不得地上的姑娘生着一张漂亮的脸蛋或许能让他捞着许多钱,他现在只觉气血上涌,想把她一刀劈成两半!做了这么多年的奴隶买卖生意,这还是头一遭被一个奴隶咒骂!然刀只劈到一半,便被一支竹片格挡,奈何他怎样用力都无法再将手中的刀压下去分毫。
  有人认出了这身着白衣的男子是儒家的二当家颜路,那彪形大汉即便再无知,齐鲁三杰的名号还是听说过的。当即便收了刀,脸上的怒气还未隐去,却仍旧赔笑道:“原来是颜路先生,失敬失敬!不过……”他觑了一眼地上的姑娘,摸摸鼻子,“这女奴是我好不容易得来的,先生想要她,也要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才好。”
  颜路不愿与他多做纠缠,将钱递给他时,只说了这么一句话——
  “记住,她是人,不是货物。”
  “好说!好说啦!”
  既然得了钱,那自然银货两讫,再狠狠瞪了地上那名姑娘之后,扛着手上白刀,大摇大摆往街的另一头走去。
  夕阳的余晖早已尽数散去,街上的人也开始渐渐稀少。颜路朝地上的姑娘伸出了一只手,对她微微一笑,“姑娘,你还好么?”
  怯生生地扶着这只手站了起来,她此刻才觉得有一些冷。声音早已哭哑了,只定定地带着茫然看着眼前的白衣男子,不知该如何谢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问问他的名字。
  “姑娘?”
  颜路又唤了唤她,她愣了一下才收回看他的眼神,哑哑地说:“商橒……我、叫商橒。”
  “……呵,橒姑娘。”颜路对着她叠手一礼,又将自己穿在外面的白色外衣披在了她的身上。她身形一震,仿佛觉得他是在做一件极为不可思议的事情。颜路的脸上还是带着那淡淡的笑意,是那么的让人觉得……如沐春风。
  商橒看得有些痴了,这位白衣的风华男子,方才只是用一支小小的竹片就挡下了那雷厉风行的一刀,甚至那支竹片没有一点断裂的迹象,如刚刚削出来的一样完美。身体因他的衣服已变得渐渐暖和了起来,四周一片黑暗,空中月有阴云,她快看不清他的脸了。
  “橒姑娘,你是哪里人士?”
  黑暗里,她听见他这样问他。
  商橒张了张口,只挤出了一个“我”字,久久便没了下文。她觉得站在自己面前的男子似是笑了笑,伸手抚顺了她有些乱糟糟的头发,“是颜某疏忽,姑娘方才脱离险境,此刻定然脑中一片空白。若是姑娘信得过颜某,可愿与颜某一起去离此不远的有间客栈?你也好梳洗一番。”
  商橒点了点头,忽然发现他或许看不见,就说了一个“好”字。其实颜路说得不错,她现在脑中的确是一片空白,周身的环境猝不及防间就变得极为陌生,在她看来不过是一眨眼的功夫,可时间,却整整倒退了两千年。
  初时她以为自己一定是在做梦,直到遇上那个贩卖奴隶的大汉。他看她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很值钱的东西,尤其是见了她手上拿着的二胡,眼中更是露出贪婪的光芒。她想跑,还没跑几步便被他一把抓住,任她怎样反抗都无动于衷。为了能卖一个好价钱,他没有伤害她,只是不给她饭吃,因为他相信凭她的姿色,不出三天,他一定可以得到一大笔钱。
  桑海已接近静夜,街上只剩了她与颜路还在走着。迈着不快不慢的步子,走在一条没有路灯的小巷里。空中繁星灿烂,然这样微弱的光芒又如何穿越这层层黑暗照射到寂静的大地上?正如失去了灯塔指示的航船,只能在波涛汹涌的浪尖里承受着恐惧与绝望。
  肩膀被一只坚定有力的手按住,她抬头,只听他说:“到了。”
  上前轻叩了两声门扉,门内便重又亮起了烛火。透过竹窗,星星点点地洒进了门外的黑暗。商橒这才又看清了颜路的脸。他的确是一个很难让人忘记的男子,在他的身边,仿佛可以忘记许多恐惧。从内而外的那一份淡然,让她觉得他就像是从诗里走出来的人一样。
  门被拉开了,发出“咿呀”一声。丁掌柜在看见衣衫褴褛且又披着颜路衣裳的商橒时,脸上露出了讶异的神色。但也仅仅只是讶异,并未多问什么。
  才一进门,他便吩咐伙计去烧一桶热水,再准备一身干净的衣裳,待商橒被带下去之后,他才笑道:“我还以为先生有事来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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