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明月同人)秦时明月倾心一言与君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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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时明月同人)秦时明月倾心一言与君说-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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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用带笑的声音回答:“聪明如师公也会不知?”
  张良微微叹了一口气,颇为宠溺地只说了两个字,“你呀……”
  雅间的左边有一个不大不小的窗子,此刻正开着,商橒微微偏头便看见了将将下去的张良与那名唤“倩儿”的少女。当她将目光收回来时,发现颜路正看着她,玩儿了一会儿自己的手指,她想等颜路先说话,可左等右等,对面的白衣男子愣是一句话也不说。这让商橒有点郁闷,起身关了窗子,她也不转身,闷闷地说着:“先生今日不是特意来找我的罢?”
  案几上轻微响了一声,是陶杯与案几之间不经意的一个碰撞。颜路说:“在下观姑娘神色似乎归心似箭,莫不是近日便会启程?”
  商橒抬手揉了揉眼睛,里面的酸涩让她一时不想睁开。她只知道自己揉了很久,久到一双熟悉的手将她的动作制止。短暂的黑暗让她看不清面前的人是谁,然那一股淡然的气息便能让她确定这个人就是颜路。
  看清他的脸时,她说:“纵然归心似箭,可天下的道路千千万万,我……实在不知该选择那一条路,也实在不知自己所选,是对,是错。”
  “诚如方才姑娘所言——六国破灭,非兵不利。”他看着她笑,“姑娘能将天下大事梳理得如此井然有序,怎地到了自己身上,便手足无惜起来?”
  “……先生意思是……”她顿了顿,“既来之,则安之?”
  颜路点点头:“橒姑娘聪慧。”
  商橒总觉得颜路给她的感觉太过遥远,这并非只因为他们只认识了短短一天这么简单。他的确是她有生以来见过的、足以用“温润如玉”这四字来形容的男子。所谓淡定从容,所谓处变不惊,这些风雅的词语皆是纸上得来,然纸上得来终觉浅,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的史册,也比不过面前男子的轻轻一瞥。
  不过一袭白衣,便敛尽了他一身的风华。
  她抬眼望着那双黑色的瞳仁,里面带着淡淡的笑,渲染到她的眼里,她说:“阿橒,叫我阿橒,好不好?”
  他略微的一顿让她以为他不会答应,当初春的阳光照进这雅间的窗扉时,她听见他说:“好。”
  “阿橒。”
  他唤她,不是“橒姑娘”那样陌生的称呼,她笑着应,他问:“你没有地方去,愿意去小圣贤庄看看么?”
  她想了想,“小圣贤庄?”又想了想,“我也要与那位名唤‘倩儿’的一样?先生……愿意收留我?”
  诚如她自己所说,在他的点头下,商橒也不知道应该感到额外的庆幸还是一些其他的情绪。抱着他昨日的白衣,拿着弦已断尽的二胡,她推开雅间的木门,回头望着依旧站在窗扉边的颜路,“先生,走么?”
  颜路踩了一地的阳光走到她的身边,白衣下的暗纹犹如湖底暗影。
  小圣贤庄建与山崖之上,与当年初建时比起来,不过是多了几缕岁月的风霜。门前的榕树高耸入云,茂密的枝叶延生到了齐威王题写的匾额上。鎏金的四字承载了太多的兴衰荣辱,于儒家,商橒还是第一次离得这么近。
  “……现在执掌儒家的,是……荀夫子么?”
  走在九曲回廊上,嗒嗒的声音惊跑了廊下的锦鲤,她若有所思地问着稍快她一步的颜路。
  颜路微微侧了身,答道:“师叔年事已高,儒家现由掌门师兄接任。一会儿你就可以见到他了。”
  商橒似懂非懂地“哦”了一声,心里却紧张到了极致。直到走到议事大厅,双手已浸满了冷汗,随着雕花的木门的缓缓打开,颜路站在屏风外行礼,只道了一句“师兄。”
  商橒不知此刻该不该说话,两只眼睛滴溜溜地看着颜路,一脸的不知所措,屋内传来小圣贤庄掌门伏念的声音,颜路便对着身旁的女孩子说:“与我进去罢,师兄看起来虽然严厉,但并非不通情理之人。”
  额上沁出的冷汗让她的心不住的狂跳,脚就像灌了铅一样重得抬不起来,不过是一道小小的门槛,却如一座山一样横亘在她的面前。颜路始终没有出言催促,只静静站在一旁等候,嘴角温和的笑意总是能让人在不经意间沉醉。
  屋内传来脚步声,等商橒在抬眼时,高大的身影立马占据了她的视线,她知道,站在自己面前的,是儒家的掌门。
  “姑娘为何站在门外?”伏念略带疑惑地问。
  “呃……这个这个……”挠挠头,商橒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有顷之后她说,“我……只是想到儒家素来以和为贵,没想到大厅里竟绘有如此尽显霸道之气的青龙。”
  “哦?姑娘对儒家颇为了解?”
  伏念的脸上仍旧没有什么表情,在颜路看来,这是他的师兄向来的常态,然看在商橒眼里,是近乎冰冷的威严气势。她想往后退,可这里依然是门外,早已退无可退。当无路可退时,她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
  几乎是聚集了十几年所学,她说:“孔子为‘仁’;孟子为‘义’;荀子为‘礼’……龙乃万物灵长,生于天地,何况青龙为东方之神,自黄帝授命于天,威泽四方……如此纵横之气,或许……只有孟子文风可与之比肩。”

  ☆、五、竹林云淡

  在议事厅,商橒并没有说太多的话,然她所说的“仁”、“义”、“礼”已然让伏念对眼前的姑娘有一丝的熟稔之感。简单地说了几句之后,因张良的到来而结束了谈话。
  小圣贤庄里,商橒也只认识颜路。从议事厅出来的时候,姑娘大大叹出了一口气,还煞有介事地抹了一把头上的冷汗。颜路见状,揶揄笑道:“阿橒面对六国士子都不曾眨眨眼睛,怎地见了师兄便这么气短?”
  商橒嘟着嘴,一脸的哀怨,“这……这不一样。”
  颜路负手,一派逍遥,“哦?哪里不一样?”
  “因为……因为他是儒家的掌门啊!”
  或许是因为先入为主,商橒对儒家总是多一分莫名的尊敬。即便这时的典籍还未浩如烟海,然而当真正面对儒家掌门的时候,她的心还是会不自主地颤抖。她知道,那是一种自惭形秽,也是自内心生发出的、对历史的敬畏。
  “阿橒累么?”
  走了几步后,颜路问她,而她似乎还未清醒,整个人都感觉有些迷糊。她不点头,亦不摇头,这让颜路有些头疼。庄内多了一位女子自是不便声张的,即便想先带她熟悉一下环境,也还是要将这一身曲裾换成一袭青衿。
  临时又找不到更好的暂居之处,他便将她带进了自己的居所。当商橒踏进这间充满了书卷气味的屋子时,怔愣了许久许久。
  “阿橒,有什么不妥么?”
  见她一直站在屋子正中不动,颜路起初以为她不过是好奇多看看罢了,却没想到她竟发起了呆,她看这里的眼神,像是隔了什么一样,他还是生平第一次有咫尺天涯的感觉。
  有顷,她才反应过来颜路方才问的话,慌忙摆手道:“啊……没有没有,很漂亮的陈设……”
  颜路淡笑:“那么阿橒便在此间楼上安歇可好?。”
  顿了顿,她说:“……颜先生,谢谢你。”
  颜路嘴角还是那一抹温和的笑意,在这一瞬,商橒看得出神,连他是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等她回过神来时,四下已是一片寂静。
  屋内烛火昏暗,学着古人跪坐,直跪到腿麻也未有丝毫的动作。她怔怔地看着周遭的这一切,像梦,却又不是梦。
  屋子极为干净整洁,她面前的案几上还放了一架古琴,想是颜路必定时时弹奏,琴声寂寥,不似筝弦悦人,然于这亘古的琴声之中,又如何不能寻觅人生的答语?
  窗外一轮明月高悬,好似也只有这明月亘古不变。相隔两千年,她又该怎样做才能回到最初的□□?
  窗外的竹林里人影闪动,商橒有点害怕,但还是下楼拉开门出去看了。
  伏念似是卸下了一身的威严,独自在竹林旁的溪水边独酌。
  举了一盏灯,商橒走到他的身边:“伏念先生怎地一人在此?”
  “无繇将你安排到了这里?”
  伏念先是有些微讶,继而又道:“不过……这里倒是一个清静的去处。无繇呢?。”
  “先生带我来后便离开了,至今尚未归来。”
  整理了一下衣衫,他道:“既然姑娘在此歇息,在下不便叨扰,先行告辞。”
  “我观先生眉宇之间似有郁结之气,先生……不开心?”
  在问完这句话之后,商橒便觉得有些多余了,儒家掌门是何等人物,即便有什么事,也不会对她这个才相识一天的人说罢?何况她还有些……呃,来路不明。
  伏念负手而立,并没有回答商橒的疑问,只是朝着面前的女子微微叠手,商橒亦是福身还礼,而后他便消失在月色中。
  风过竹林,一片莎莎声入耳,她打了一个激灵,缓缓跪坐在草丛间,茫然地看着空中朦胧明月,脑海中似响起了不久之前她才背过的一首诗——
  今人不见古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
  古人今人若流水,共看明月皆如此。
  清晨,商橒醒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趴在竹林下的案几上,一夜未动,她浑身上下没有哪里是不痛的,尤其是两只手,都快麻得不是自己的了,缓了好一会儿才恢复知觉。
  远处山间传来鸟鸣,细细碎碎地听不真切,她发了一会儿呆才看见一袭白衣朝她缓缓走来,学着昨日的动作,她朝颜路行礼:“先生,早上好。”
  虽然生疏,但看颜路神情,她知道这次一定没有错漏。只见颜路亦是对她一礼,明眸含笑,清俊舒雅。
  “阿橒在此赏竹么?”颜路问。
  商橒闻言有一瞬间的窘迫,干笑道:“我……不是,那个……就是觉得好看……”
  颜路了然地点头,也没有再继续追问下去。
  在商橒洗漱的时间里,颜路已将早餐放在了案几上,见她散着头发出现在自己面前,微一怔愣,然面前的少女却并无觉得有那里不妥。她只是站在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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