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明月同人)秦时明月倾心一言与君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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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时明月同人)秦时明月倾心一言与君说-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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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有些许时日,可愿下山走走?”
  商橒有一瞬间是诧异的,自那日晚上在藏书阁与他谈了很久之后,便一直没再见着他。上课时也一直是伏念,那一抹白衫就像忽然从她的世界消失了一般,她曾试着去找他,可是小圣贤庄她不熟,又不能随便抓一个弟子来问,有时会在藏书阁外徘徊,只是想着会不会在那里遇上。其实她自己也没有想好,如果当真遇上了,她应该与他说些什么。
  从颜路的手中接过那把竹骨伞,商橒看了看碧蓝的天,侧头而问:“先生觉得一会儿会下雨?”
  颜路率先转身,淡笑道:“每年这个时候都是有雨的,带上伞,会好一些。”
  商橒闻言亦笑,脑中一闪而过一首古老的乐曲,三步并作两步赶上前面的男子,她问:“颜先生,我唱一首歌给你听,好不好?”
  还未等得回答,她已自顾唱了起来。歌声清浅低回,与他听惯了的《诗》截然不同,若说《诗》乃亘古之音,如商橒所言有着华美的质朴,那么她的这一首歌谣,要算作是乡音请怯了,她说,这是她很喜欢这一首词。
  若问闲愁都几许?
  一川烟草,满城风絮,梅子黄时雨。
  人如草芥,命若飞蓬。这样的时代总是带着淡淡的悲哀。风里有雨的味道,清亮的雨滴却涤荡不了萦绕于心头的想念。清风微凉。
  桑海街头,车如流水,果真如史籍记载一般繁华。这是商橒第一次逛这样的市集,一切对于她来说都是极其新鲜的。心中的阴霾顿时一扫而去,印入眼帘的琳琅货物,让她目不暇接。
  “这是什么?”她拿起一个精致的首饰问着货主,研究半天也不知道这玩意儿到底是带头上还是手上,亦或……脚上。
  老板乐呵呵地看着面前的年轻人,因她身着儒家弟子的衣服,自然认为眼前的小姑娘是一位小公子,他抚着黑乎乎地胡须,笑得暧昧不明:“小公子莫不是看上了那家的姑娘?送这个可不行的哟!”
  “不行?”商橒没有在意别人的称呼,不管是公子还是姑娘,对于她来说反正都一样。歪着头想了一会儿,又问,“为什么不行?这……应该是银饰罢?难道要送金的才能显得诚意?”
  “噗……”老板被商橒的疑问逗笑,摇摇头道,“亏你还是儒家弟子,怎地连这个也看不出?小公子手上拿的是这件饰品的主饰,还有两个副饰呢!”老板说着便将散落在一旁的两个配件拿给了商橒,“你看……是不是有七星拱月之意?”
  七星拱月?
  商橒顿时明白了,脸上亦是笑道:“老板教训得是,要是拿这个去送姑娘,估计会被泼的一头凉水。”
  老板很是满意地点了点头,正要说什么时,眼神却已飘向了商橒的背后,且还带着大大的惊异。商橒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来了,她放下手中饰品,转身时刚好迎上颜路,遂含笑拱手道:“颜先生。”
  颜路朝着女孩点了点头,一旁的老板下巴都快掉下去,眼前忽然出现这样谪仙一般的人物任谁都会忍不住讶异。等少女和颜路走了很久之后,这位老板才缓缓回过神来,身边还时不时零散了一些赞誉的话。
  “知道么?那就是儒家的二当家!”
  “那他身旁的少年是谁?看起来也蛮英俊的。”
  “是小圣贤庄的弟子罢……”
  “很少看见儒家的人在市集上走动呢!”一旁买菜的大叔接道,被耳尖的商橒听道另一人说,“你懂什么,这叫君子远庖厨!”
  大叔一脸嫌弃,“哟哟哟!看把你能得!君子远的是庖厨可不是市集!”
  “哈哈哈哈……他们真有意思!”商橒掩嘴大笑,市集的活力冲淡了不少她对家乡的哀思,周围的叫卖与布局都是曾在史书上读到过的,她既陌生又熟悉,那种感觉,就好似第一次站在兵马俑的面前一样——熟悉,却很是陌生。
  不知不觉间又走到了上次她来过的那家乐器坊,老板是一位年近不惑的中年人,个子不高,脸上笑得十分和善。见商橒与颜路踏进来,他立马笑呵呵地迎上去:“姑娘,咱们又见面了。”
  商橒惊诧老板的记忆力,愣了愣才说:“您的记忆可真好。”
  “生意人,可不敢忘事!”他抚掌笑着,“上次您说丝弦易断易变音,在下回去琢磨了许久,也找不出更好的材质能代替丝弦,不知姑娘可愿慷慨赐教?若是姑娘所述于乐器有益,在下愿无偿为姑娘的乐器提供琴弦。”说完深深一躬,这倒让商橒为难了起来。此时生产力虽已不似商周那般底下,可要做出金属弦还尚属困难……
  “姑娘,请不吝赐教!”中年人又是深深一躬,神色肃穆而认真。
  “先生万不可行此大礼。”商橒连忙上前将中年男子扶起,“并非商橒不愿说,而是……那弦成本过高,且材质稀少,即便是寻常物,亦是价格不菲。先生即便做出来,也不会有人愿花高昂的价格去买一根琴弦的。”
  中年人顿了半晌,终究没再继续追问下去。他从柜低拿出了两根丝弦,放在商橒手中,“上次观姑娘乐器,甚为好奇,便私下为姑娘的乐器重做了两根弦,也不知是否合适。在下并非善人,亦是存有私心,指望姑娘能不嫌弃,上弦请奏乐闻之。”
  商橒福身言谢,与颜路又在这乐器坊待了数刻,方才离去。看了看这位一天都与她并肩而行的男子,待人接物总是温和有礼,让人心里有一种莫名的暖意,可是细细想来,这股暖意又会变成疏离,仿佛两条平行线永远都不会有交集一样。这样的认知让商橒极为失落,她很想去改变,却又不知从何处开始改变。
  太阳西斜,市集也散去,商橒累得在路边的大石头上坐着走不动了。颜路本还想着乘太阳落山前回庄,眼下看来,是不可能了。
  走到少女身边,他淡淡道:“先起来,我带你去一处地方。”
  “什么地方?”商橒并未起身,抬着头看他,夕阳的余晖洒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渡上了一层金黄的色彩,他的眼眸有些深邃,让人猜不透这样一双眼底到底是一颗怎样的心。不过商橒认为,或许那只是一种“君子之交淡如水”的疏离。
  “走了一天,你不饿?”颜路嘴角扬起了笑意。
  “你是说……”商橒的眼眸霍地亮了起来,疲惫一扫而空,立刻从石头上起身,一时激动忘了礼仪,拉着颜路的衣袖一边走一边说,“走走走,去丁掌柜那里!听说他又有了新的菜色,带了些辛辣,我都迫不及待地想去吃了呢!”
  “阿橒。”
  在一条十字路口上,颜路叫住了一直拉着他衣袖的少女,待她回头,他才道,“注意礼仪。”
  “啊……”经这样的提醒,商橒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是一路拉着他的,不过拉了这么久才提醒,嘿嘿……她在心里小心地盘算,也许是因为她穿的是男装,又是儒服,多少被人看去了不好。她放开了他胜雪的衣袖,到了客栈之后也没进去,只对颜路说有一点儿事,马上就回。不等颜路开口,她便一溜烟地跑了,生怕他一把将她捞住。
  丁掌柜见得是儒家的二当家,脸上早就笑开了花,立刻将颜路迎了进去,拍着他圆滚滚地肚子说:“啊呀,竟然是颜先生!稀客!稀客!快快,雅间空着呢,我带您上去!”
  颜路礼貌地笑着,回道:“丁掌柜客气了。”
  虽然只是一位庖丁,至少他的外表看上去只是一位庖丁,然而他的举止中带了习武之人的豪气,说话自然也是极为爽快的,他走在颜路的前面领路,边笑边说:“这那里是客气!颜先生难得来回客栈,我自然是要好好款待一番的!呃……”摸了摸胡子,他眼中闪过一丝疑惑,推开雅间的木门之后问道,“方才跟先生一起来的……可是橒姑娘?怎么不见进来?”
  颜路选了一处坐下,方才淡笑道:“她说有事待办,顷刻便回。”
  “呵呵……”丁掌柜笑了起来,给颜路到了一杯热水之后说,“这样风风火火的,想必也是一个急性子!”
  颜路谢过后,言辞中亦是了然的笑意,“丁掌柜慧眼。”
  

  ☆、七、愿逐月华流照君

  有间客栈,雅间。
  丁掌柜送来的饭菜早已冷却,窗外一轮明月孤寂。商橒黄昏时说会速去速回,到得此时却还不见人影。从她对桑海及其不熟悉,甚至……颜路在心底隐隐觉得,她对世事都是极为陌生的。
  多年来修习坐忘心法,早已心如止水。如今心里再也无法维持一贯的淡然,开始担忧起来。起身踱至窗边,夜风里带了海的湿气与咸味,空中繁星灿烂,与月争辉。
  颜路不安,推门走出雅间,生平第一次感到了无头绪的忧虑,纵然他踏出这客栈之门,桑海之大,他又该从何处开始找起?
  客栈大厅人声鼎沸,有文人雅客,亦有江湖豪杰。文人执笔,豪杰舞刀,行云流水,矫若惊龙。刚下至这木梯的一半,客栈主厅的大门发出吱呀的声音,众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所吸引,除了喝得酩酊大醉的,皆投去了目光。
  颜路抬眼,怔愣了一会儿,继而唇边漾了笑意,心中不安亦在这一瞥之间消散。找了一处席位,他静默而坐,听着身边人发出的惊叹,不语。
  “姑娘,客栈是喝酒的地方,一个人喝岂不无趣?”
  一支陶杯递在了杏衣少女面前,里面盛满清澈醇香的酒,有间客栈的酒,向来远近闻名。
  少女接过酒,明眸扫视了正厅一圈,将目光定在颜路的身上,回答着她面前人的话语,“毫无缘由的酒,我从来不喝。”
  男子不满少女对他说话眼神却不看他,心里不免有些气恼,追问道:“敢问姑娘,何为有缘,何为无缘?”
  “这个嘛……”少女终于将目光从颜路身上离开,她的眉目本就清秀,如今再加上精心打扮,更是显得像是从画里从出来的。身上没有太浓厚的书卷气,亦没有贵族才有的端方,是以在座的每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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