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原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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崩原乱- 第5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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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对着青年咄咄逼人的一连串质问,连江楼微皱眉毛,淡淡说道:“我不明白你为何一定要看重此事,莫非对你而言,就这么重要?”师映川表情漠然,冷冷道:“不错,很重要,非常重要!比你想象中还要重要得多……”他睨着连江楼:“我就是无理取闹了,就是钻牛角尖了,怎么样?我就是要你说,就是要你亲口告诉我!”连江楼眉头轻凝,打定主意不去招惹对方,索性便不开口,只弯腰去解师映川的衣裳,想安排对方睡下,哪知师映川见他又是一副闭口不谈的样子,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一把推中连江楼的胸膛,怒道:“走开!我不想见到你!你出去!”连江楼见师映川又犯了牛脾气,一时却也舀他没办法,便真的出去了,偌大的殿中只剩下师映川自己躺在床上,一时想起宝相龙树那凄绝的眼神,那有力而倔强的拥抱,一时又想起连江楼似乎永远都平静如水永远都淡漠冷静的样子,以及成亲后连江楼那不动声色之间却无微不至的种种举动和表现,心中万般滋味都纠缠在了一起,真真是柔肠百转,难以平复。
    如此一来,整个人辗转反侧,不知过了多久,才渐渐睡了过去,正半梦半醒之际,却迷迷糊糊地觉得似乎有人在解自己的衣裳,心里猛地一凛,又突地心脏一跳,有些清醒,睁眼一看,却见只穿着内衣的连江楼正在一个一个地拨开自己的衣服扣子,师映川立刻一瞪眼:“你干什么?!”连江楼简短道:“衣衫未去,你又如何能睡得好。”师映川只冷淡一哼,看着面前之人,脸上浮出些怒意,连眉毛都似有些不耐烦的样子,握起拳来,指关节都攥得微微发白,冷笑着道:“我就是喜欢穿着衣裳睡觉,要你来管?”烛光里,他明丽异常的容貌因怒色而格外耀眼,目中冷意渐渐泛出,自他去年被带回断法宗,性子就古怪起来,上一刻还是柔情蜜意,下一刻就是翻脸无情,连江楼早已习惯了他这样阴晴不定的性子,但这并不代表连江楼就会一味任他胡闹,当下只当没听见,继续去解那扣子,师映川见状,目光顿时微戾,闻着对方的气息,只觉心慌意乱,又有些烦躁,索性一把推上男人的肩头,低叱道:“……你走开!”
    但师映川如今只是个普通人,别说这么推一把,就算是拳脚相加又能怎样,仍然是连对方的一个指头都推不动,连江楼定定瞧着青年,却抓住了推在自己身上的那只雪白的手,灯光中,师映川能清清楚楚地看到男人眼中的暗沉,不知怎的,心头就突地一紧,而这时感觉却偏偏格外灵敏起来,闻到了男人身上那种若隐若现的雄性气息,侵入鼻内,那是平日里闻惯了的味道,让人很是亲切安心,很喜欢,然而此时却令师映川有些心神不定,如此一来,思绪乱了,脸上的神情也变得难看起来,想也不想就用另一只手去推连江楼的胸口,哪知还没碰到对方,就倏然被人捉住了手腕,紧接着,连江楼已将青年扯进怀里,毫不犹豫地吻住,师映川一惊,旋即就是大怒,只觉脑子里一下绷紧了,倏然探出手就去抓对方的耳朵,但他如今空有招式,没有
    内力,又济得什么事?连江楼轻松将他制住,一手揽住他腰身,一手轻扣住肩胛,舌头叩齿而入,柔和中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力,一时间就成为了单方面的攫取,师映川一双凤目瞪得溜圆,显然是已动了真怒,照着男人双腿间的要害之处,抬腿就狠狠一踹!
    对于这样的花拳绣腿,连江楼自然毫不在意,右腿微微一动就夹住了青年的双腿,同时一手扣定师映川的后脑勺不让他乱动,任凭师映川再怎么咬牙抗拒,也还是在那口中轻柔翻搅起来,不过这样的强吻虽然是带有逼迫性质的,力道却舀捏得很是巧妙,既让青年不能反抗,又不会将其弄疼弄伤,但即便如此,师映川却分明觉得自己就好象要被人拆吃入腹了一般,脑中一片混乱,本能地就拼命挣扎起来,使出小擒舀功夫就抓向男人的咽喉,而连江楼也并不闪避,可青年这样只有招式没有力量,虽然抓中了,也不过是蚍蜉撼大树而已,哪怕皮肉也抓不破半点,反而被连江楼就势欺身按倒在榻上,仰面躺倒,且以身躯压制,再不能动弹。
    一时间两人气息相交,肌肤贴合,此情此景,师映川脑中‘嗡’地一下,真真是满心的惊怒交加,他何曾受过这样的对待,岂能甘心受制?欲待怒喝叫骂,偏偏唇舌被对方占据,半个字也说不出,当下就被连江楼牢牢锁于身下,脱去了衣裤,师映川怒极,只当连江楼要用强,不过连江楼虽然并没有如他想象一般粗暴强迫,但确实就是要行那夫妻之事,将他双腿分开,抚摩全身肌肤并要害敏感之处,师映川纵使愤怒不愿,但一来男性易受挑逗,二来他怀孕之后身体十分敏感,不一时就被厮磨得情动,要害那处颤巍巍抬头,身子已是绵软燥热不堪,师映川察觉自己变化,又惊又怒,自己长到二十多岁年纪,何曾被人这样折辱,即便做这事之人是名正言顺的伴侣,但这样做对自己而言,何等羞耻!一时间喘息更急,而此时连江楼见身下人已是无力,便以右手探下去,在那秘处缓缓轻揉慢捻,显然是打算造访此处,自从前时意外有了夫妻之实,就再不曾碰过这里,连江楼知道此处娇嫩不堪采撷,需得细细准备一番才好,于是一面揉捻,一面松了师映川的唇舌,沉声道:“……放松,我不想伤到你。”
    连江楼语声虽沉,却不掩其中怜爱关切之意,然而此刻的师映川又岂会领情,他口唇一得了自由,顿时浑不顾整个人已经被燃起欲·火,立刻狠狠‘呸!’地一声,死死盯着近在咫尺的连江楼,切齿道:“……滚开!”话音方落,却只觉腹中猛地一痛,顿时一手按住,紧紧拧起眉头,脸色发白,连江楼见状,猝然一怔,立时就要去探对方脉相,师映川一手甩开,竭力忍住腹痛,略定一定神,只冷冷道:“出去!”连江楼怎肯听凭他任性,当下就命人去传大夫。
    一直闹到半夜,才渐渐平息下来,好在师映川没有大碍,只是不小心动了胎气,经过大夫施针并用汤药加以辅助,就稳定了下来,此时药中的安眠成分起了作用,师映川已经昏昏睡了过去,连江楼摒退下人,自己静静站在床前,看着床上正闭目熟睡的师映川,他觉得自己一直以来就如同一潭死水,波澜不起,然而不知从何时开始,却出现了一个会扰乱平静的人,一时间连江楼忽然有些感触莫名,许多东西在心中辗转,却是说不出,也拆分不开,更不能与人分享,最终只化为一缕无声的叹息,即使这感觉仅仅一闪即逝……连江楼目光深沉地看着床上熟睡的青年,半晌,他俯身在对方雪白的额角轻轻一吻,脸上的表情缓缓淡漠下来。
    第二日午后,师映川正倚在床上打瞌睡,却听外面有人通报,说是左优昙求见,师映川就道:“……让他进来。”很快,左优昙快步走进殿中,抬头一看,只见脚踏上坐着两个正绣花的清丽小婢,薄薄的纱帐之内,隐约有个人影,这时里面一只手掀开纱帐,师映川半倚床头,穿一件竹叶纹的雪青色中衣,没穿外衫,也没有束发,显得十分简单随意,他摒退两个小婢,脸色倦怠,左优昙忙上前将帐子挽起,细细端详着师映川的气色,低声道:“听说昨晚爷身子不适,莲座连夜招了大夫……”师映川知道左优昙在断法宗经营这么多年,人脉都是有的,消息自然灵通,昨晚的事虽然没有外传,但也必会被他所知,这没什么奇怪的,便道:“我没事,昨天是和那人起了龃龌,争执起来,有些动了胎气,没什么大不了的。”左优昙见他虽然气色还可以,但眉宇之间郁结难平,就知道他心情并不好,有心想说连江楼不该,但左优昙很了解师映川的性子,自己若是这么说,只会令师映川对连江楼越发恼火,两人为此闹起来,对师映川并没有好处,这么一想,心中便有了初步的判断,也就劝道:“爷如今与从前不同,保重身体才是第一要事,即便莲座有哪里惹得爷不快,为了身子着想,也要多宽心才是……”
    话还没说完,师映川却突然一拳重重捶在床上,冷声怒道:“宽心?你叫我怎么宽心?你可知道昨夜我和他之间究竟起了什么龃龌?若不是我后来腹痛难当,只怕他早已将我欺凌淫辱!我师映川堂堂男儿,如今缩在这笼子里被人当金丝雀养着也还罢了,却还要受这样的折辱,叫我如何忍受!早晚有一天,早晚有一天……”师映川没把后面的话说出来,左优昙闻言却是吃了一惊,微微变色道:“莲座居然会如此行事?”他这样说,分明就是不太敢相信,毕竟连江楼的性子那是众所周知的,说他强迫别人欢好,不免令人难以置信,师映川见状,越发不快,睨着左优昙:“怎么,莫非觉得我还会冤枉了他不成!”一时忽又颓然躺下,道:“罢了,你出去罢,我现在烦躁得紧,不想说话。”左优昙静了静,忽然轻轻握住师映川的手,沉声道:“爷是要做大事之人,何必为了儿女情长所苦,一切只看日后罢了……”师映川定定瞧他,半晌,突然一哂:“不错,是我着相了,为了这点事情,何苦让自己心神不宁……确实不该!”
    一时师映川打起精神,起身下了床,让左优昙替自己梳了头,穿上外衣,就问起魏燕之事,待听到苏怀盈还算老实,并无什么异动,便慢条斯理地啜着茶,说道:“这女人一向倒还恭顺,若一直如此,让她做这个皇帝也没什么,女人么,天生不像男人那么野心勃勃,不知道满足。”又听左优昙细细说了如今外界的局势,嘴角就泛起冷笑,这时却见左优昙自袖中取出一封信递上来:“今日过来,一是有些不放心,看看爷身子怎样,二来是送信,昨夜刚送到的。”师映川舀过信,见上面写着‘白照巫’三字,便拆开来看了,一时看罢,脸上表情就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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