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虎魂笑一笑,伸手握住他的欲望,正要揉弄,喘息着的夏玉言忽然睁开眼,看着他,用哀恸的语气说:“你当真要逼死我?”
拓跋虎魂一愣,手不由得僵硬了。
“我俩无仇无怨,我甚至在你身受重伤时救你一命,你为什么要恩将仇报,如此折辱我?”浑身抖着,看着拓跋虎魂,夏玉言将话说得更清楚了。
“我”迎着那双溢满哀怨不平的凤眼,拓跋虎魂倏忽心虚起来,只说了一个字,便再也说不出话来。
“为什么要是我?就当我求你,你去找别人,找比我英俊的,比我俏丽的,请求你放过我!”夏玉言不惜苦苦乞求。他受够了!只要能够摆脱这种屈辱的日子,即使要他趴在地上向拓跋虎魂叩头,他也愿意!
看着他可怜兮兮的样子,拓跋虎魂咬紧牙关,回以两个字:“不行!”
语气铿锵决绝,一下子将夏玉言最后的希望打碎,脸上的血色倏然尽去,他不自觉地晃着头。用一种轻细而歇斯底里的声音自言自语。
“我明明是男人,你偏偏要逼我和你做那种苟且的事情。我不要,我宁愿死”
拓跋虎魂听见了,冷酷地牵起唇角,说:“那我就把那个女人杀了,为你陪葬!”
可以威胁夏玉言的方法,他早就想出来了,只不过一直忍耐着没有说出。
那个女人?哪个女人?满脑紊乱的夏玉言茫然地思索着,半晌后,才明白过来,抬头,不可置信地瞪圆眸子,高叫:“不——!”
不可以,不可以伤害翠姬,她已经是他在世上唯一亲近的像家人一样重要的人。
“别伤害她!不要伤害她!请不要,请不要!”
夏玉言拼命哀求,清秀的眉目都畏惧得扭曲了,看着他的样子,拓跋虎魂心中翻起万丈怒涛,一手扯起夏玉言的长发,用充满嘲弄的话发泄内心的怒火。
“干嘛这样关心她?像你这样的身体也想抱女人吗?一个瘸子!你想怎样和那个女人行房?叫她骑在你身上扭腰摆臀吗?”
被粗暴地扯起的头皮痛得像要被撕裂,刻意屈辱挖苦的话,更叫夏玉言心如刀削,单薄的眼皮一阖一张,眼角渗出一滴泪珠。生平第一次,他疯狂地嘶叫起来。
“让我死吧!杀了我杀了我!让我死吧!”
看着夏玉言狼狈凄惨的样子,拓跋虎魂心中的怒火竟渐渐冷却下来,虎目炯炯地凝视他片刻,拓跋虎魂用冷静的嗓音说:“我喜欢你!”
浑身一震,夏玉言连身心的痛楚都忘记了,像听不明白他的话一样,呆呆地看着他。
“我喜欢你!”话既然说出口了,一切都变得很轻易,拓跋虎魂连眉角也没有挑起一下,冷静地将话再次重复。
夏玉言不安地眨着眼睛,身子颤抖着,霎时间竟不懂得该说什么。多天来,拓跋虎魂对他抱持的心思,夏玉言多少猜到了,却在亲耳听到时感到迷惑怔忡,半晌后,才颤颤抖抖地说一句。
“我我不是女人,我不要”
拓跋虎魂也没有期待他会说出令自己满意的回答,听罢,猛然伸手将他的头发用力往下扯。逼他从下向上地仰视自己,睑无表情地说。
“你要不要,根本不重要!你要乖乖地从了我,被我捧在手掌心疼爱怜惜,或者被脱光衣服,永远锁在床上做性奴都随便你!反正我要定你了!”
锋利的脸孔,此刻更冷酷得堪比刀锋,话中的霸道威吓令夏玉言惊骇地瞪圆凤眼,浑身震颤,就似落在虎口的小动物一样。
柳眉蹙紧,凤眸浑圆,透明的泪滴沾在脸颊,长发披散如瀑,赤裸玉白的身子冒出冷汗,浑身簌簌抖动,有如秋风中的一片落叶,软弱无助的样子,看在拓跋虎魂眼中是那么的惹人心怜,他也不想将夏玉言迫得太紧,想一想后,便把嗓子柔下来。
“傻子!我有什么不好?外貌、身材、财富、力量,我全都拥有,多少女人恨不得有我这样的夫婿。而且,你别看我这个样子,对情人,我可是很多情体贴的。”夏玉言僵硬着身子,没有回应,拓跋虎魂不以为忤,接着说:“在穷村子里做个穷夫子,根本不足以糊口。看你!瘦得像支竹竿!而且,那个女人已经不会再来了,你要每天吃自己做的那些难吃得要命的食物,花几个时辰做普通人可以轻易完成的家务,然后,孤零零地住在这间破屋里,直至老死?玉言,只要从了我,你以后过的就是锦衣玉食,仆役成群的好日子!”
他的话坦荡直接,话中尽是赤裸裸的现实,夏玉言屏息地抿着唇,只有双肩不由自主地震颤着。
拓跋虎魂所说,正是他心中最害怕发生的事,拖着一双残腿渡过余生,无论生病、衰老,都要孤独面对。目光如炬地察视片刻,拓跋虎魂知道自己已经抓住他的弱点了,当下语气更温柔多情起来。
“玉言,让我照顾你。我可以,我愿意。”
比起强硬的威逼,更令夏玉言无法应对的其实是别人的温柔体贴,这时候听到拓跋虎魂的话,一时满脑紊乱。
无措地咬紧唇,他的眸光茫然,六神无主,拓跋虎魂知道他一时间大受刺激,必定心乱如麻,也不愿他太过伤神,便把绑着他双腕的衣带解开,为他穿上衣物,扶着他,让他重新在床上躺好,用棉被把他赤裸的身躯密密实实地裹好,接着,把嘴附在他的耳边说:“我二弟的人马明天晚上就会到来会合,我们会立刻离开,明天早上,你看看有什么要带走的,自己乖乖地收拾好,别要我用强,知道吗?”
语末,嗓音严厉起来,夏玉言身子一颤,在被下缩成一团,拓跋虎魂知道自己又把他吓怕了,怜惜地凑近,在他的耳畔、额角、唇边落下雨点似的轻吻。
轻吻多时,感到夏玉言的身子实在颤抖得太过厉害,他才不情愿地将夏玉言放开,坐起身来说:“子棠应该回来了,我叫他进来陪你!今晚,你好好地睡一觉,别胡思乱想。”
他心知自己的手段用得重了,怕夏玉言会做出什么傻事,非得叫人进来守着,才能放心。与刚强霸道的外表毫不相同,自幼在刀口过活的拓跋虎魂内在缜密深沉,几句话软硬兼施,道尽厉害之处。
夏玉言浑身僵硬地躺在床上,胡思乱想,就连拓跋虎魂出去了也不知道,心里,脑里,像丝线一样,乱成一团。半晌后走来的的步子棠见他眉头深锁,神色憔悴,也没有浪费唇舌安慰他,只是默默地从药箱拿出一瓶香料,倒在油灯内点燃起来。
热力令薰香四散,在浓浓的香气中,夏玉言的脑海渐渐空白,不一会,便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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揉着昏沉沉的额头,在步子棠的帮助下靠着床头坐好,刚抹过脸,一阵迎亲的喜乐声与鞭炮声从远处隐隐约约地飘来。
夏玉言登时怔忡,蹙起柳眉,抬头问:“今天是什么日子?”
“九月二十七日。”
步子棠不在意地回答,把膳食放下后,便捧着洗脸盆转身离开。
九月二十七日九月二十七日在心中默念两遍,夏玉言的脸色随之黯然。
丝竹声渐渐飘远了,他的心思却早已沉沦在无边的神伤之中,默然垂首呆坐,久久无法回复。这一坐就是三个时辰,期间,步子棠进出多次,见他呆坐床头,连床边的饭菜也没有动,忍不住上前摇一摇他的肩膀。
“夏玉言,你怎样了?”
夏玉言肩头一颤,抬起头来,一时间,像认不出步子棠一样,顿着半晌,才答:“我没事”
答完后,他再次失神,步子棠见状,忍不住挑起好看的眉头,问:“大哥昨天对你示爱时到底说了什么?竟把你吓成这样。”
步子棠这么一说,倒把夏玉言的心事勾起来,他颦起眉心,轻声答:“没有。”
“大哥向你示爱时,说话温柔吗,还是像平日一样粗声粗气?”步子棠满脸好奇地追问起来。
“他没有告诉你吗?”夏玉言苦笑,心想:昨夜那样也算是示爱吗?
“他说得不清不楚的,令我好奇得很,玉言,不如你将他对你说的话,向我复述一遍。”
步子棠笑着,顽皮地眨眨眼,但见明眸如珠,皓齿红唇,芳泽无加,一室像凭空添上无限春色。夏玉言不由得看得呆了,半晌后,才回过神来。
“若他要喜欢,也该喜欢像你这样的美男子,为什么要招惹我?”声音既是不解,亦是怨叹。他本身的长相也是清秀温文,但是若与步子棠的俊美相比,却难望其背。
“傻子!大哥从来不喜欢男人!”步子棠掩着唇,吃吃地笑起来,“别说我自夸,由我十多岁开始,就有很多男人对我想入非非,不过,大哥从来没有,他只对丰胸美臀的火辣美人有兴趣!”
“那为什么?”夏玉言更加迷茫了,弯长的柳眉蹙得紧紧的,在鼻梁上落下不少皱纹。
“我想,是你的善良和温柔把他吸引了,他变成老虎时受伤,是你救了他,照顾他。”
“那只是巧合。”若早知道他是个坏蛋,谁要救他!夏玉言孩子气地噘起唇。
步子棠看见了,似笑非笑地问,“那我问你,如果时光可以倒流。你会否再救他?”
夏玉言迟疑,半晌后,咬一咬唇,不情不愿地回答:“会。”幼承庭训,即使明知道会惹祸上身,他也无法见死不救。
“这就是大哥喜欢你的原因了。”步子棠笑说。
“男人喜欢男人,你不觉得很奇怪?”夏玉言微微地蹙起眉心。
情爱上的喜欢应该是合乎天道的,男人喜欢女人,女人喜欢男人生长在淳朴的农村里,夏玉言的心思亦被感染得淳厚纯真,龙阳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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